第13章 自閉癥的另一種治療方法
- 畢業小傳
- 剡蓀
- 1809字
- 2018-10-13 10:58:30
因為我這“無賴”的行為,受的他們四星會員里面最高一個層級的人物“接見”——大家長。這位大家長三十多歲的一個中年男人,言語那般犀利不留情面,怎奈他們好話說盡我就是油鹽不進,因此獲得這“處女座的流氓思想”。
也正因此在他們久攻不下之時感情牌里又來了這么一出“偉大母親千里入伙治愈自閉兒”的親情故事。
說來我卻總想不道德的調侃一番。三年以后回想可能當時我就是那么認為,“哼,跟老子打什么親情牌,無非也就是惦記老子兜兒里的錢吧。”而現實生活中又有多少人披著各色的衣裳和頭銜去滿口仁義道德,卻是站著人血饅頭一口一個的賣慘、賣憤怒、毒雞湯然后數著從你口袋里掏出的錢呢?
忘了這位母親的女兒是如何患上自閉癥,但卻知一個好處,在這里,每個人的經歷都有不同,更重要的,孩子們可以有一定的情感共鳴,相似的不健康成長經歷,叛逆的青春期、單親成長的環境、“不幸”、不服輸、不認命、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某種程度上像放之四海皆準的“抱團取暖”。因為每天強制性的要見上七八個不同角色和擁有故事的人,這位母親的女兒竟然被“治愈”,不在自閉。
“賺不賺錢不說,起碼,我女兒的病好了。”
如今忘了些許流程。
忽然的問候,無事殷勤非奸即盜;
初見和復審,兩次集體活動讓大家判斷你是不是可以加入他們的組織;
投其所好,給你想要的活動;
不言明的邀請,旅行、會議、沙龍或者其他你想要、喜歡、會行動的名義;
莫名其妙的熱情,相見恨晚,五個六個,來自陌生人的熱情;
安排好行程,到每個小區樓下,會事先打個電話,小靈通最好用;
不用敲門,茶水都已經準備好了;
帶上你的耳朵和一顆同情惻隱的心,要有瓜子最好,紙巾自備。當然這兩樣東西可能有點夸張,但是敲門后你,屋里的人準備的故事足夠動聽。
后面的就是規矩,除了小靈通,男女不同睡,即便是夫妻或者情侶也不行。抽煙不能超過五塊錢,一切消費都符合當地的消費標準,甚至還要比平均水平低一些。
2015年的山東濟南,初秋的某段時間,早晚的天氣涼爽又悶熱。第一天的梯形結構,三星會員開始純玩錢的出局制,第二天第三天的各類故事,見其他會員第四天第五天看的“大片兒”和大家長,回京后見的五星會員。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著實累心,一邊時刻堅守心理防線,一邊留有余地的還是朋友般的周旋,不想撕破臉。等到我另一個同事維尼被拉入濟南的窩時,機智、火爆、耿直如她,直接就給做警察的叔叔打了一通電話,然后她們撕破臉,她連夜回了BJ,那個介紹人且叫他街舞男直接拉黑了她,倆人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此刻解鎖所謂的大片兒,不過是一些新聞報道“傳銷”被審判和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中國科學發展觀的發面教材。
一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憲法》包含了所有賺錢的機會,規避了所有風險發生的可能。
像這樣民間集資不超過200萬元的,都不叫非法集資了······
如此,2015年的秋天,我在山東濟南有了相對文明、安全的卻又難忘的臥底金融傳銷組織的經歷。
而關于治愈和反自閉,這或許是一種自我放逐、無法逃避和強制性的治療方式。在那樣的環境里,我們去見各種各樣的人,他們的故事多半不存在編造賣慘的理由。只是我們龐大的國家機器為的是整個社會的發展進步,對于一小部分幸運的人,還為他們存在而制造的理由,不能夠成為對現實生活、工作失去希望和存在一夜暴富、僥幸心理的借口。
有時候低落、抑郁、無力和無奈就像BJ的天。澄澈是“天空之城”,霧霾還是天上飄來的五個字兒“中國大飯店”。明媚的憂傷和孤獨的寂寞,沒有人能幫助你,幫助你的是不知道何處安放的青春和三十歲的焦慮。
你工作能力那么好,可是還是懷才不遇。無恥的公司壓榨,比你正常工資的水平更低。一般的公司用完了就扔,卸磨殺驢。創業公司畫的大餅飛上天,BAT這樣的你沒有設計和編程這樣的硬技能傍身,虛的市場品牌公關多如牛毛,有更便宜又聽話的小孩又為啥找你?談一場戀愛被騙錢騙色,或者覬覦你的肉體或者只是想要掏走你兜里錢。
創業兩年,傷痕累累各種苦楚細節與何人說?潛規則真的有,錯的是人心錯付,和辜負的信任。如今只有一個現實負債幾十萬的民事行為能力人,一個情感里的傻瓜,一個滿身傷痕讓人心疼的破布娃娃。
一條狗死了,哭的稀里嘩啦。她的世界又成了她,只有她不存在的世界。兩年后,曾經騙你的人還想再騙,這人怎么如此不要臉!
媽的傻逼!
罵完,傷情完,生活還要繼續。你走了那么多的城市,可最后還是覺得要留在這里。而那個從前有一輛車,人走家搬的你,不想再像一個吉普賽人,只是安定在一個習慣的城市在一個人的心里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