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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嗯——”韓虓思量著張了張嘴,“也并非如此。”

艾文看看他,搖搖頭自嘲,“看來沒有我這地球也會轉的,”忽地一聲笑出,“本來就沒有我嘛!真是!”語吧,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轉身離開,不再回頭,不再停留,看起來走得是那樣的干脆,那樣的瀟灑,似乎叫人無法捉摸得透她整個的人所隱藏的深意。

笑,是世界上最美的花,也是最動人心魂的花,它不僅能掃去人的煩惱,也能帶給人快樂。而通常,這朵已盛開的美麗的花會在一些因此受著感動的人的腦海里成為定格。

韓虓看得呆了半響,“想不到——我想到的東西她也同時想到了。”

雷鳴抱著的雙臂,順勢摸摸下巴,“木頭也不簡單嘛!”

紀柔蘭侃侃而談,“這叫近諸者赤,近墨者黑,虓師兄如此,那他的貼身侍俾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她心地單純,對于更深層的東西她似乎還未曾想到過。

梅子桓深深地望著艾文漸漸離去的背影,捋捋胡須,由衷地贊嘆,“此女雖為侍俾,但如若老夫沒看錯的話,卻絕非池中之物,”他從未如此認真的夸贊過一個人,此番說出,話也自是極具分量。

眾人回去后,立即忙碌起來,磨墨,寫信,取信鴿。不了柱香時間,便準備就緒。

但到夜深時分,梅莊主才吩咐家丁把信鴿一批一批地放飛出去,原因是擔心信鴿被必殺令使者發現后將其射下。如此一來,保險多了,雖不敢確保萬無一失,但讓必殺令使者偶有漏洞也是有可能的。此外,莊上人為了再保險起見,又給每人再發出兩只信鴿。

第四日,一個陰天。

梅莊地據高山,天亮的時候,光亮也特別地暗。

長長的走廊上,一個翠裝綠衣的丫頭沒頭沒腦地狂奔,大踏步推門跨進梅子桓的寢房。她進門之時面帶驚惶,氣喘吁吁,衣衫不整,似是剛自床上爬起。

梅子桓仰臥床上,睡意朦朧,忽見這丫頭一頭扎進,心下一驚,“出什么事了?”

那丫頭上氣不接下氣,惶恐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莊主,小青她……她死了,”半響方把話說完。

梅子桓聞言面色一變,“死了?怎么死的?莫非必殺令使者已經殺進來了嗎?”

那丫頭只顧著喘息,一時竟似接不上話來。

梅夫人自桌前起身,走到她身前,拍拍她肩膀,“小翠別急,發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說來,不要緊張。”

那丫頭小翠似在梅夫人這兒得到了安慰,她捂了捂胸口,長長地緩了口氣,“昨夜我和小青睡在一起,半夜時,我發現她不在了,只道是她起夜出去方便,哪知天亮一看,她還是沒有回來,我于是出去找她,豈料才出了房門,便見她躺在門口的地上,已經……已經死去多時了,好可怕……”

她語聲顫抖,雙目似見惡魔般露出害怕的神情,勉強說完這幾句話,她全身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顯見適才的一幕她此刻還猶有余悸。

她雙唇顫了顫,歇了口氣,“小青死得好慘好慘!她全身被人剝得精光,死的時候只剩下了一層皮包骨頭,”說至這里,便抑制不住地悲聲哭出。

梅子桓聞言勃然大怒,未等她說完,霍地拍岸而起,面目一陣痛苦,厲聲喝叱:“沒人性的家伙,規定的時日還未到,就已經殺進來了,”他修養極高,即便是此刻怒氣沖天,也是無法罵出臟話。他反手抓過衣物,胡亂地套在身上,“走,待老夫前去看個究竟。”

卻料他還未來得及出門,突又聽外面驚惶的高呼聲:“莊主,夫人,不好了……”許是來勢太快,他進門反應不及一下勾住了門欄,倏然往前撲了個狗吃屎,但他口中亦不停地高呼:“莊主,夫人,不好了,少爺,少爺……”他一路喊來,到了這兒,聲音已是變得有些沙啞。

梅子桓隱隱覺得不妙,急急問道:“怎么了?少爺怎么了?”那黑衣家丁翻身指著門外,喘著粗氣,“寒,寒,寒少爺……”他一緊張,便語無倫次,想要說的話一時竟不知如何表述。

但梅子桓無須多聽,已然了解事情的大概。剎時,他只覺頂門轟響,身子也晃了晃,似是站立不住的要往后倒。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梅寒乃他梅家唯一骨血,如果也像丫頭小青一樣的出了事,那他不知他是否還能撐得下去。

梅夫人一向莊重穩沉,此刻也是焦急萬分,她扶住梅子桓,“寒兒,寒兒到底出了什么事?老爺……”她不敢想下去了,發生了這些事,她已是六神無主。

莊主、夫人縱是如此,梅莊的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這駭人聽聞的消息早已是把梅莊攪得一團糟。

梅子桓極力壓抑住自己的情感,“走,先去看看寒兒再說,”語猶未了,人已掠身閃到外邊,朝梅寒的房間疾去。

韓虓、雷鳴等五人一大早起來,就接到了這恐怖的消息,五人先去看了看死去的丫頭,而后又趕往梅寒居住的院落。

艾文的房間就在那死去的丫頭的不遠處。早晨,她開門出來,一眼便瞧見了那駭人心弦的死相。她見過那丫頭活著的時候,雖談不上美,卻也頗為清秀,而此刻看來,不僅面容恐怖,赫然只剩下一層皮包骨頭,和古埃及的干尸木乃伊相差無幾。她只一瞥眼,便忙轉過目光,不忍再看,也不敢再看。

目測一下和那邊的距離,忽而一個驚惶的念頭自心底冒出——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這莫名的念頭立即使她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不是因為怕死,而是不愿去死,糊里糊涂地來到古代已經是一個錯誤,假如再糊里糊涂地把命丟在這里,那就太不劃算了。

想起前夜那濃眉大眼的少年,艾文不禁也想去瞧瞧。她對那孝子型的少年印象不錯,卻不知是否也像那丫頭一樣的不幸。

梅寒的別院在梅莊偏東之處,修得甚是玲瓏小巧、精致美觀,很具藝術效果,也富有欣賞的價值。以物喻人而言,梅寒也該是一個閑情于花草樹木和山水風景之間的性情雅致之人。

艾文來到這別院時,院內四周已是站滿了人,瞧他們焦急的面孔,俱是十分擔心他們少主的安慰。

艾文站在擁擠的人群中時,房間里已傳出了梅夫人啜泣的聲音,她心下一驚,以為是梅寒一命嗚呼了。懷著這樣的心理,她跨進房間,忽見梅寒還在奄奄一息,不由松了口氣。

韓虓、雷鳴等五人已先她一步來到這里,各人使出渾身解數,朝梅寒身上大肆運功,但見梅寒的反映,儼然沒有效果。

梅子桓癱坐床頭,汗水涔涔而落,他滄桑的雙目,滿噙淚水,這一瞬間,他似乎又蒼老了許多,兩鬢不覺中已添上了白發。

良久,韓虓終于最后一個無奈地放下手,惋惜而難過地搖搖頭,“對不起,吾等無能為力。”

梅寒虛弱地倒進父親懷內,有氣無力道:“爹,你們都不要為寒兒操心了,如果命該如此,那寒兒也就認了。”比起那夜艾文見他時,顯然憔悴多了,也呆滯多了,幸而他功夫不弱,才得以保留性命到現在,不至于與那悲慘的丫頭有同樣的死相。

艾文不解其中道理,悄然移步至韓虓身側,輕聲詢問,“好奇怪,梅寒看起來明明沒有受傷,為什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人人都避諱不談的問題,她卻像家常便飯一樣的道出,好在她聲音小,沒有被太多人聽到。

韓虓斜瞄她一眼,也放低了聲音,“他陽氣衰竭了。”

“陽氣衰竭?”艾文愣了愣,“為什么?”

韓虓目中現出怨恨之色,似是極恨那傷害梅寒的人,“是蓋世采盜這對男女,男的吸盡了丫頭小青的陰氣,令小青枯竭而死;女的則找上了梅寒少爺,幸好梅寒功夫不弱,在她手中拼命反搏,才得以撐到現在。”這些男女之事,若在平時,他定然難以啟齒,但此刻梅寒性命垂危,他憤怒的火焰早是顧不得這些了。

艾文覺得不可思議,表情極為奇怪,“天啦!沒搞錯吧?這不就是公然的自動找上門的妓男妓女嗎?好不要Fase哦!”情緒激動,聲音越來越大了。

韓虓看了看她,“不只是如此,蓋世采盜夫婦是在練一種名叫‘淫魔神功’的功夫,所以才會令他們陰衰陽竭,江湖上已有不少的男女著了他們的道。”

艾文聞言,想了想,“應該是腎虛吧?”

“據說落在采盜夫婦手中的男女,不倫老少,一概沒有活口,這會梅寒少爺,哎——”韓虓深嘆一氣,口氣中滿是不舍、惋惜與憐憫之意。

艾文一聽,冷不妨身子顫了一顫,“好恐怖!有了第一個,便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卻不知下一個會是誰?”她心下不禁考慮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假若是自己那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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