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了,無法陪王爺。”古代的很多禮數,應芳芳不懂,說話更是直白,但她卻不知道,此時的冷寒君根本不打算放過她。
“不是要活動嗎?本王給你機會。”眼前的女人變得倔強,冷寒君大手一扯,把她扯進了懷里。
“啊。”應芳芳嚇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被鉗在他懷里的感覺,讓她回想起那幾個殘暴的夜晚,小臉一片慘白,想哭叫,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被硬扯著進了房間,應芳芳還沒有作出反映,就感覺自己被甩到案桌前,痛楚從腹部傳來,撞痛了。
撕牙例嘴的拒絕:“冷寒君,你不能這樣對我。”
“認清你低濺的身份。”冷寒君怒了,一個罪人,何來資格與他理論,看來是他縱容了她的劣根性,讓她懂得反抗了。
一個人獨自奔跑在走廊中,昏暈的燈光下,依稀可見的淚痕,是對人性的徹底絕望,應芳芳咬緊牙關,暗暗發誓,一定要離開這個魔鬼般殘暴的男人。
“啊……”不小心被裙擺拌倒在地,雙膝重重的與地面磨擦,尖銳的痛楚讓應芳芳皺緊了眉頭,暗咒一聲:“該死。”
試圖爬起來,卻發現面前多了一個人,她抬起臉龐,看見墨染一臉幽深的看著自己。
“墨染……”應芳芳嚇了一大跳,輕聲叫他。
墨染薄唇緊抿,一語不發,低下身子,把應芳芳橫抱在懷,默然朝著暗辰軒的方向快步而去。
應芳芳怔住了,借著光線打量眼前俊美的男人,冰冷的心房升起一抹暖意,男人,就該像墨染這般溫柔才好啊。
墨染把她放回床上后,仍是一語不發的離開,仿佛他不曾來過,消失的沒有痕跡。
應芳芳嘟起唇,不太能理解墨染這種做好事不求回報的性格,他不是要去調查自己的身世嗎?怎么還呆在王府里?
有些擔心他,應芳芳長嘆了口氣,終于不支疲累,睡倒在床上。
深夜,凝露寒重,一抹高健的身影悄然臨近,黑夜下的眸,深沉如破曉時的暗辰,讓人猜測不透。
墨染附身凝視著床上睡姿欠佳的容顏,一絲月光剛好折射到她的臉上,那細致的眉眼,小巧精美的五官,為什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她是誰?他們以前認識嗎?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可以確定一點,他以前見過他,至少在他模糊的腦海里殘留著她的模樣。
這就是他為什么逗留在王府不離開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失憶了,但他卻發現正在慢慢的恢復。
也許,不要多久的時間,他就可以找回以前的記憶了。
晨曦的光芒照耀大地,一派春容,春末季節,依然花香怡人,景色秀美。
應芳芳是被人推醒的,醒來后,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竟然是小環,把她欣喜一把。
趕緊坐起身來,叫道:“小環,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
“我沒事,讓小姐擔心了。”小環低著頭,輕聲道。
“都是我的大意,讓你受苦,以后,我不會再任性了。”一次的教訓夠她一生享用,她開始嚴格自己的行為,在王府呆的這段日子,讓她領悟到一件事情,什么身份,什么人格,就該是什么樣的生活。
“哦,對了,小環,我問你一件事情,這里面的暗格里好像藏著一份書信,你知道是誰寫的嗎?”應芳芳拍著腦門,正經的問道。
小環臉色微變,好似驚訝:“小姐,你說的是什么信啊?在哪里?”
“就在這暗格里啊,我昨天找藥時發現的,我拿來給你看看,是不是我以前寫的。”應芳芳下了床,到暗格里去摸索,卻發現里面空無一物,不禁奇怪:“怎么搞的,昨天晚上明明有在啊,現在怎么不見了?”
小環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趕緊上前拉住應芳芳,勸道:“小姐,一定是你做夢了吧,這里怎么會有書信呢?小環是不識字的,而小姐也好久未動筆墨了。”
應芳芳甩了甩頭腦,難不成真是自己在做夢?可也太真實了吧。
“小姐,先洗臉吧,我去給你端早膳過來。”小環拿起熱毛巾,遞給應芳芳,然后轉身出了門。
出到門外,本來還滿臉恭敬的她,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和她稚嫩的臉龐很不相襯的陰暗,讓她看上去有些怪異,她回過頭看了一眼正在專注洗臉的應芳芳,暗下思忖,自己的行動被她發現了嗎?
小環凝眉沉思,臉色閃過急燥,為什么君上派來的殺手還沒有過來,不是說等冷寒君回天朝時,就會派人過來殺掉這個假冒的水月芳嗎?怎么沒有動靜?
小環越想越感奇怪,她潛伏在絕王府快兩年了,侍候這個假冒的水月芳也快兩年了,她的職責就是監視冷寒君的舉動,現在得到消失說,皇上派人過來請冷寒君出山協助天朝管理朝政,那么,她的任務也該盡了,既然所有的事情都了斷了,那么那個假替的水月芳也就沒有生存的必要了,不然,等她回到天朝,乞不是會壞了君上的計劃?
稚氣的臉上閃過一抹狠厲,如果再不派殺手過來,那么除掉水月芳的任務就落到她的手上了,如果消息不假,明天就是冷寒君啟程回天朝的日子,那么今晚……想到這里,一絲冷酷爬上小環的臉上。
應芳芳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么的危險,身邊最親近的丫環竟然是臥底,而且還奉了北辰君的命令取她性命。
吃過早飯,她學會了安靜,喝了兩個丫環送來的某種特性藥物后,一天都躲在房間里休息,最多也就跑到花園里灑灑太陽,去除身上的霉運,請求上天賜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
小環依然掛著丫環職業的微笑陪在她的身邊,她是從小就訓練好的殺手,也是北辰君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當年,水月芳被冷寒君帶走的時候,她就巧妙的替換了真的水月芳,把一個長得和水月芳相似的女人送給了冷寒君,也就是現在這個改變得一塌糊涂的女人,但不管這個名義上的小姐怎么改變,發現了她的秘密,也只有死路一條。
夜晚來的有些早,絕王府上下都在為明天起程的事情做準備,因為是短時間的回朝,冷寒君留下近半數的下人在絕王府里,只帶了隨從和兩名小妾,本來,他并不想帶水月芳走的,但現在卻發現有帶她的必要,他察覺的出來,水月芳會給他帶出一些密秘。
應芳芳無聊的快要發瘋,明天要回天朝的的消息,她也有耳聞,而且,聽一些下人說,這批名單中有她,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還是祈導,跟著冷寒君,早晚會被他給害死。
當然,現在也沒有第二條路選擇了,跟著他回天朝,也許是她逃命的一個機會。
早早的睡下了,是因為在飯菜里,小環放了迷藥,床上的應芳芳暈的不醒人事,小環輕輕的靠近,坐在床邊上,望著她,眼里沒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一種職責的冷酷,這件事情該到此結束了。
從懷里抽出閃閃發亮的匕首,小環甚至不用眨眼的用力往應芳芳的胸前刺去。
她的動作快的令人來不及眨眼,她以來,這一刀下去后,她的使命就結束了,但卻不想,身后的一把古青色寶劍,比她手中的刀還要快上一步從背后捅進了她的心口。
握刀的手頓時失了力氣,她瞪大雙眼,難于置信,僵僵的回過頭來,看見一身黑衣的墨染立于黑暗之中,那雙幽冷的眸光透著比古劍更加深寒的光芒,她發不出聲音來,張大的嘴巴只剩下窒息。血從她的胸前涌出,她倒在了地上,墨染收起劍,抱起她的尸體,消失在黑夜里。
這一夜,平靜如初,沒有人會去關心,在暗辰軒里發生了什么,甚至連應芳芳都沒有發覺到什么,只是第二天早上,她沒有看見小環來侍候自己起床,她怔了怔,沖出房間,多次探問,還是沒有打聽到小環的下落,這下,她著急了。
“罪王妃,請你馬上到大門去等候,王爺就快要起程了。”正當她急的快發瘋的時候,一個丫環跑過來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