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好生伺候公主休息,主子們心情不好,你們這下當奴才的要好好勸勸,都跟著一起熱呼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
“是,奴才謹尊太妃的命令。恭送太妃?!崩顙邒咝闹贤蹂鷮λ鹆顺梢姡斚滦睦飸?zhàn)戰(zhàn)兢兢的。
“唉,這頭是給平下去了,可那頭呢?”回到寢室,老王妃長嘆了一聲。
“主子,依奴才看,王爺應該也查不出什么來了,咱們做得也很干凈的。王爺也就是鬧騰鬧騰,過一段日子自然就消停了?!?
“希望如此啊?!崩贤蹂鷵]揮手,管家退了出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可千萬別查出什么來才好呀。”
南宮成一個人在外面喝了很多酒,他現(xiàn)在心里很苦悶。不知道該向誰發(fā)泄,除了一杯一杯朝肚子里灌,他別無他法。灌一口便朝前走一段,也不知自己朝哪個方向去了。
我睡到半夜又醒了,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還是靜嫻在王府里遭受不平等待遇的事情。”喊了香玉她好似睡著了,沒有應聲,想想這才半夜,她白天也忙了一天,都是家里的瑣事。也該是累了,便自己下了床,胡亂拿起了披曲,披在身上,沒有換下身上的睡衣(是我改良的,古代的褻衣我實在是穿不慣,在這涼涼的夏天,有什么比穿個吊帶更舒服的呢?)到了外面,不覺精神一震,一下子清爽了很多。
“又是夜半時分睡不著,唉,好辛苦!”我喃喃著,坐在了搖椅上,無聊地搖著。突然聽到外面似乎有人在說話,心想著半夜了,誰會在外面啊。搞不好是咱人罷了,但是過了半天,對方也沒有離開,而且好象還在敲門。我的心一沉,這種夜晚多半是罪惡發(fā)生的最好時段呢。當下攏了攏披風準備回屋。
“開門!”對方口齒不清的聲音,我聽著有些熟悉,透過門縫看到了外面,居然是南宮成,一身的酒氣。我打開了門。他一下子撲倒在地。
“天哪,怎么會是你?”我扶他起來,無奈他好重,根本開不動,正準備回屋喊人來幫忙,他卻拉住了我的腳。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臉一紅,渾身有些熱了起來。甩開了他的手,我跑回了屋里。端了盆冷水,澆在他臉上。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你酒醒了嗎?”我看著他。
“我,我怎么會在這里?”他睜著紅紅的醉眼問道。
“你問我,我還不知道找誰問呢,你怎么會來這里?怎么會喝成了這個樣子?”
“不知道?!彼四樕系乃鹕?,我去扶他,但他的腳似乎不聽指揮一樣,結果整個人壓倒了我,我被他被他壓倒在地。
“你好香?!彼诙叺溃尤贿€伸出了舌頭舔了我的耳朵一下,我渾身一陣酥麻。給了他一個巴掌。
“色狼,滾!”他愣了一下,我趁勢推倒了他爬了起來。
“早知道你圖謀不軌,我就讓你醉死算了?!蔽以陔x他遠一點的地方停了下來,感覺自己渾身發(fā)熱,手都有些發(fā)抖了。他慢慢爬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心里很苦。”
“是嗎?說來聽聽?!蔽沂疽馑讼聛恚o他泡了杯解酒茶。然后坐在他對面,準備聽他的故事。
“我,從何說起呢?”他閉上了眼,半天沒有說話。我以為他睡著了。
“喂,要睡回家去睡呀,你爹不會查你的崗嗎?不怕回家遭他罰呀?”我推了推他,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你放開?!蔽蚁胨Φ脹]甩掉。
“我爹早就去世了,家里沒人可以要求我回去。”他瞇著眼道,一陣酒氣襲來,我心頭一陣慌亂,一股酸水往上直涌,捂住了嘴,一副干嘔狀。
“你,你怎么了?”他見我要吐了,忙來拍我的后背。
“沒事,你離開遠點就行了,你身上的酒味真難聞。”我皺著眉。
“對不起,我再不在你面前喝這么醉了。”他突然保證了起來。
“我是你什么人呀,你無須跟我保證什么?!蔽一亓怂痪?,他愣了半天。我挑挑眉。
“怎么了,我說錯了嗎?”
“沒有,我在想你要是是我的什么人就好了?!?
“好什么呀,什么都忘掉的人?!?
“明天我去找個大夫來給你瞧瞧吧。”他好似在嘆氣一樣。
“不用了,我想如果老天有意讓我忘記過去的話,我還是不要想起來好了。星云大師說的好,既來之,則安之。”
“你真的不想想起過去了嗎?”
“也許有一天,我的過去會一下子全部回到我的腦海里。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我有預感?!?
“預感?是什么東西?”南宮成皺著眉頭道。
“等你醒了或許你會明白的?!毖垡娭焐辉缌?,我催他趕緊回去。
“你打擾到我了,我要回屋睡了呢?!蔽移鹕怼?
“我就在這里躺一會再走行嗎?”他懇求道。
“不行,你們不是常會說男女授受不親,那么你就更不能留宿在我家里了。起來,快回去,我都后悔開門讓你進來了。”
“我就不走?!彼业膿u椅上一躺,不一會便傳出了呼聲。我只有跺腳的份了。解下我的披風給他蓋上。南宮成在我的身后睜開了眼。小腹一緊,差點沒把持住自己。那個女人居然穿著個肚兜在他眼前晃,后背上只系根細細的帶子,但當他看清那個女人的背后時愣住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曾經(jīng)他趴在靜嫻的背上,畫著圈。
“靜嫻,你身上的這塊是胎記嗎?好漂亮的胎記哦,象一朵荷花呢?!?
“是啊,我娘說我生下來就有了。跟我帕子上的形狀一樣的對不對?我看不到的?!膘o嫻瞇著眼。
“那你怎么曉得它的形狀?”
“我娘告訴我的呀,還繡給我看的呢,從此我只繡這樣的荷花。”
“原來你給我的帕子上繡的荷花是按照這個繡的呢,難怪這么眼熟?!彼诤蟊车暮苫ㄉ嫌H了一口。
“好癢?!膘o嫻躲進了被窩。她總是那么害羞,很少直接面對他,他把她翻了地來,伏身上去,一幅生動的畫面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幾乎讓他不能自己。
“不是說困了嗎?怎么還不睡?”放心不下他,我又跑出來看著他。以為他睡著了,卻發(fā)現(xiàn)他瞪著雙大眼晴。不知在看什么。他一幅受驚的樣子,用我的披風緊緊蓋在他身上,好象有什么秘密似的。
“你真的不記得你的過去了嗎?”南宮成盯著我。
“過去?你真是醉了,早說了全忘了,好了不說了,你趕緊睡吧,不過天亮前你要走,不然以后你都不要來了,我是不會再見你的。”說完我又回了屋。關上門,爬上了床。
“也許是我太想靜嫻了,眼花了,她不是喝了鶴頂紅了嗎?天下喝了鶴頂紅的人還沒有人能夠活著的呢?我一定是眼花了?!蹦蠈m成搖搖頭,自我安慰著,睡了過去。
我天亮后起來,看到香玉在院子里忙來忙去的,最近我迷上了種菜,種花,她早起來便幫我澆水施肥的。
“早啊。”我有些心虛地看著她,希望她早上起來沒有看到什么。
“姐姐,早啊。你昨天怎么把披風拉在外面了,虧好早上香巧撿到了,不然讓人拾了去,豈不是可惜?”
“是嗎?想是我夜里起來丟下的?!蔽已酃庥行╅W爍。
“你夜里起來了嗎?怎么不喊我?”
“你累了一天,怎么好吵到你呢,我只是睡不著出來走一走,后來我又回去睡啦?!?
“那你以后記得喊我哦,照顧好你我才安心嘛,你看你的臉色好蒼白哦??戳俗屓诵奶??!蔽颐嗣业哪?。
“真的嗎?”我不信,回屋去照鏡子,果然鏡子中的人有些憔悴。我眼神恍惚,居然覺得鏡中好象夢里的人呢。不覺好笑了起來。夢都會把自己置身地里面的,當然象了,要是夢里是另外一個人,那才叫見鬼了呢。收拾了一下。只是心里很奇怪,每次夢醒來,除了記得自己在夢中的事情,其他的人一概都模糊了起來。
“唉。”我把頭發(fā)用一根帶子扎了起來,起身。
“香玉,弄好了,陪我出去走走吧?!蔽覔Q好衣服走到院子里。
“好呀,你想上哪里?”香玉洗了手過來。
“隨便在周圍走走吧,早上空氣比較好的?!庇谑俏覀儽阕叱隽碎T。
“早上空氣真正好,我們大家來做操,伸伸臂,彎彎腰,天天鍛煉身體好。”我邊說邊手舞足蹈著。這是小時候上幼兒園就學會的兒歌,這么多年一直印在我的腦海里,正在我冥想之時,從一邊的巷子里突然竄出一個人來。一下子把我撞翻在地。
“啊。”我叫了一聲,手上的皮都蹭破了,對方也嚇得不輕,蹲了下來,捂著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蔽乙豢词且粋€年輕女子,披頭散發(fā)的。一幅驚恐萬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