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恩走后,屋子里就剩下白花花自己,她揪著手絹一個勁的搖頭晃腦,好像在喃喃自語,不過那樣子看起來像犯了癲癇。
東方君月在屋頂坐了會,看著里面那個美若天人的王妃,曾幾何時為其心動為其癡狂甚至為了她甘愿與皇兄作對,沒想到一切都只是個騙局。
東方君月抬起頭來,俯視所見不只是整個輝煌壯大的月王府,更是整個京城,整個天下。
他笑了一下,清風吹過帶來桂花的香味。
既然王妃想玩,那就順理成章的陷入圈套將計就計吧,看看她這樣自命清高的女人能用出什么法子來。
屋內(nèi)的白花花也是心急火燎,她更多的是氣憤。
“你說這是什么世道,啊,哥哥弟弟外加一個老丈人,都想奪天下,不就是一個皇位嗎,天天還得看新文批公告,那跟學生會干事有什么區(qū)別。”
某嬰兒翹著二郎腿在她肚子里好生的享受著溜進來的葡萄和桃肉說,“你真是小市民思想,男人嘛,理應胸懷天下,沒有野心就沒有動力,沒有動力就沒有壓力,沒有壓力就成不了事。”
“這么說,你還挺支持東方君月和白承恩篡位了?”
某嬰兒黠笑一下說,“我只是支持東方君月一人而已。”
“嗯?為什么?”白花花仍舊不停的噻著東西,這嬰兒的度量真大,她每次胡吃海塞都懷疑自己會不會變肥豬。
某嬰兒不解釋,這問題不需要跟她解釋,東方君月是他爹爹,不是他,他也不會來到凡間,更何況他們還有一項重要協(xié)議……日落西山,有下人來催王妃用膳。
她好歹整裝一下就去赴宴,這是送別宴,這次過后她應該能解脫了,距離除夕還有半年,起碼這半年不用見到白承恩了,她恨不得蹦跶著去,可惜礙于身孕只能一步一舉。
“王妃到!”
白花花踏進門檻,正看見中央的東方君月迎面而來,他攬住白花花的腰,寵溺的說,“愛妃,等你很久了呢。”
白花花渾身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說話怎么那么惡心。
東方君月心里是說不出的愉快,看著她偶爾傻眼成了他變態(tài)的樂趣。
“來,為夫抱著你走。”他剛要將白花花打橫抱起,她就迅速的閃到一邊逃到自己的座位上氣喘吁吁,差點就淪陷在他的眼神里了,極品男人的魅惑女人真是招架不住。
某嬰兒在腹中忍著笑,最后終于受不了的翻滾著笑了起來。
當然了,笑的再放肆也只有白花花聽得見。
白花花舉起筷子狠狠插到米飯里賭氣道,“你笑什么笑,我是個正常的有荷爾蒙作用的女人行不?!”
某嬰兒抹把眼淚說,“我爹爹真是太厲害了!”
“你竟然叫他爹!為嘛不叫我娘!”白花花夾起一筷子魚肉就吞了。
某嬰兒翻著白眼說,“你只是我的寄生肚皮,又不是我的協(xié)議主人。”后半句話他是在心里說的。
白花花被他氣得食量大增,“你不是不喜歡海鮮嗎?本姑奶奶就是喜歡吃海鮮!”她翻了個白眼,手疾眼快的朝螃蟹、蝦子、鮮魚、扇貝、魚翅下手,全部塞進自己的嘴。
某嬰兒在肚子里左閃右避那些掉落下來的食物的同時,餐桌上的眾人也都傻了眼。
白承恩坐在她右邊,眉頭皺的像皮皮蝦的肚子。
顏素貞驚訝的嘴巴張成O型,桌子下面手絹已經(jīng)擰成一團。
他們當然都是怕白花花的身份拆穿,丞相府精心培育的大家閨秀怎么會有這副乞丐般的吃相!
可是,東方君月卻毫不在意,他嘴角噙著淡笑,抬手親手盛了一碗清湯遞給她溫柔的說,“慢點吃,小心噎著。”
白花花這才意識到自己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她嘴里還叼著螃蟹爪子,她環(huán)顧四周,每個人的表情都詭異的很,就連身邊的下人婢女都是忍俊不禁,憋的臉頰通紅。
她一張嘴,螃蟹爪掉到桌子上,她不自然的輕咳一聲說,“呵呵,好,好……”
一頓晚宴就這樣狼狽的結(jié)束了,從始至終白花花都是不停地點頭,然后吃光東方君月夾的菜,印象中好像他根本沒怎么吃,只是眼光始終不斷歇的停留在她身上,溫柔火熱極盡寵溺繾綣。
白承恩和顏素貞坐上回府的轎子,顏素貞假裝親切的拉著她的手告別,白承恩站在一邊最后囑咐道,“當年,我女兒墨染為自己改名白花花,是為了韜光養(yǎng)晦,即便如此還是掩飾不住她的光彩奪目,如今她已嫁作人婦,確實免了不少人的非分之想,對你現(xiàn)在有益無害,所以……”
“所以有了這么好的外部條件我更應該好好努力,為丞相的知遇之恩為王妃的救命之恩肝腦涂地!”
白承恩點點頭說,“如此甚好。”
兩人上了車,馬車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夜幕中。
白花花松口氣,像是拘留之后又放行似的舒心。
她回過頭,距離她幾厘米遠的東方君月貼了過來,邪魅的笑容在夜色的閃耀下更加迷惑,她磕巴著說,“王……王爺,我要回屋了……”
“等下。”東方君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順手一帶就攬她進懷,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冰肌玉骨,清新脫俗,沒想到卻是蛇蝎毒婦。
“王,王爺有什么吩咐……”白花花試著掙扎卻始終掙脫不了。
東方君月將薄唇貼在她耳邊,輕輕的嘶磨,溫軟的說,“今夜,為夫好好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