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掉落?”好一個聰明的女子,明知道那樣拋擲下來的物件,是絕不可能失手造成的。卻找了這樣一個理由來顧全他的顏面。擁有這樣氣質(zhì)和智慧的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胸前的那塊銀牌,倒是和先前他手中的那塊很像,聽古族里的人管它叫圣徽,這樣的東西不是應(yīng)該由古族的那位老族長佩戴著的嗎,又怎么會在她的身上出現(xiàn)?三皇子眉稍微揚,腦中快速的閃過幾個疑問,不以為然的道:“不是什么失手,是本皇子有意而為。”
他傲然卻不失貴氣的面孔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挑釁,似在告訴對面的古昔墨,就是我扔的,你能耐我何?這樣的行為在她眼中看來,不失為有些幼稚之舉。隨即燦然一笑:“這塊銀牌雖為我族圣徽,但它既然已經(jīng)交到了三皇子的手上,那就代表著要聽?wèi){您的處置。是把它當(dāng)成擇選信物還是棄如敝履,全在三皇子一念之間。”
這小小的一塊銀牌可以左右一個人的人生,族人把它當(dāng)成圣物一般的看待,而到了他手中卻似毫無價值的廢物,隨手丟棄。他們雖同為造物主心血,卻有著千差萬別的人生。這不能不讓她為族人的命運感嘆上蒼的不公。
“這是當(dāng)然,我不愿意的事情自然是無人能夠強(qiáng)迫我的。那些個凡夫俗子、庸脂俗粉不選也罷!”在見過那樣的絕色后,還有什么女子能夠入得了他的眼。既然不能擁有最好的,他情愿不要。
“這一批供三皇子擇選的族人,是我輩中最為優(yōu)秀的成員。如果還是不能令您滿意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就為了今天的時刻,那些個族人費了十幾二十幾載的歲月,勤練技藝。這其中所受的辛苦,又豈是一言能夠道盡的。到頭到竟換來這樣的評價。如果被族人們聽到,會是怎生的心寒?
“優(yōu)秀?在本皇子見過那樣的絕色以后,何人還敢妄稱這兩個字?她也是你的族人,你不可能不知道她的絕世之姿吧?”佳人的樣貌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中,卻在每每憶起時,驚嘆不已。他本非好色之人,卻在看到她第一眼時,深深的被她所迷。只恨這樣的絕色不為他所有,途增心中煩惱!
看來又是一個被玉兒姿容所迷的人,玉兒的美,她這個做姐姐的又豈會不知。若非是這樣的容顏,她又怎會離開她的身邊。兩年前,她如果沒有離開谷中,玉兒也許就不會偷偷的跑出竹林,也就不會被二皇子看上,她們也就不用分開了。難道一切真得都是命中注定嗎?
“那樣的姿容不僅是我族僅有,這天下間恐也少見。三皇子想要相同的絕色,那這一趟怕是要空手而歸了。只是這一向遵循的規(guī)矩就要打破了,小女斗膽問一句,三皇子想要如何打算?”凡個蕭氏門人宗主一脈的男子,只要到了二十五歲,就要到古族中選一人為帖身護(hù)衛(wèi)。而古族也會選一批資質(zhì)上佳的族人,在孩童時便開始嚴(yán)加訓(xùn)練,以備多年后挑選之用。
這個規(guī)矩已經(jīng)歷時多年,到了她這一代已經(jīng)是第十二代了。而當(dāng)年的蕭氏門人也已得了天下。年代的更替,無法改變族人的命運,古族的后代也誓必繼續(xù)守著祖訓(xùn),而已掌握天下的蕭氏皇族又豈會輕易放棄這樣的特權(quán)?
眼前這位三皇子雖說不屑族人的守護(hù),可是他卻也不會輕易破壞長久以來形成的規(guī)矩。因為他做為蕭氏直屬血脈,又是當(dāng)今圣上的皇子,一旦他放棄這樣的權(quán)利,那就將代表著整個蕭氏門人放掉了手中的這份權(quán)利。這對古族人來說,無疑如釋重負(fù)。然而,向來喜好權(quán)勢的蕭氏門人又怎么會舍得丟棄這樣的權(quán)利呢?盡管這是幾代古族人的夢想,卻總是無法實現(xiàn)。
正是因為明白這樣的關(guān)聯(lián),所以她才有了這樣的疑問。她很清楚,身為人子的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是無法向當(dāng)今天子亦是蕭氏宗主的父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