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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獨寵
  • 怒怒
  • 3390字
  • 2013-08-02 16:28:58

接上,大伙一見沒有熱鬧可瞧,也都散了開閉眼休息了,畢竟副將的熱鬧不是誰都可以看的。

家寶見大家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便悄悄的爬到了滿月的身邊,看著她已經包扎的傷口,心下一松,繞過她的傷處,抱著她相擁著便無聲的哭開了。

“哭什么哭,死啦!”正哭的興頭上,后背上似是被一小石子一擊,家寶便不敢哭了,只抱著阿姐哼哼著。

很快的,天從微微亮到大亮,初生如蛋紅般桔色的太陽從地平線,森林的盡頭緩緩升起,歇息了一夜的平民打扮卻比平民彪悍許多的不知名人群,無聲卻有序的整理地上遺留的一切痕跡。

滿月依舊昏迷著,疼痛與疲勞讓她無法清醒,家寶只是緊緊的抱著阿姐,直愣愣的盯著他們沒有反應。

“這小妞怎么還沒醒啊?昨天我可是用了最好的藥,今天肯定會醒的啊!”大夫阿園一臉的疑惑,粗糙布滿繭子的手上下翻動著滿月的臉,忽而翻翻眼瞼,忽而搖晃著她的腦袋,看她會不會醒過來。

“啊,你別動她。”家寶像一只護崽的獸娘,張著還是小小的牙,舞著稚嫩的小爪朝阿園揮舞著,企圖嚇跑他。

“喲,這小子好玩,老大,你送我得了。”阿園玩似的用一只手和奮力交戰的家寶打鬧著,只是這實力實在懸殊太大,家寶打的臉都憋像那太陽似的,通紅通紅的,而阿園依舊是氣定神閑,滿臉嬉笑。

“送你?呵,好啊,等我折磨夠了再送你隨便玩。”昨晚或者說今早被家寶用簪子刺了一個傷口的副將于非對著家寶陰森森一笑,五指大張再一指指緩緩收擾成一個拳形,對著他揮了揮,不出所料,家寶嚇的縮縮了脖子,不敢看他了。

“常平,你抱她,我們走。”于非換了個臉對著常平指指地上依舊昏睡著的滿月,示意他背她走,然后大手一揮帶頭前進,阿園隨后,常平墊底,一行十人便大步繼續朝大山最深處前進。

日頭漸漸垂在半邊空,桔色褪去,只余明亮,晃晃的光線照耀在樹葉上,打下散散的光圈,襯在泥面上,暈暈發亮;長長的厚厚的樹枝條映在地面拖出長長的一條陰影,條條連接遠遠望不著邊。

滿月伏在那硬如巖石的背上,隨著他的腳步上下晃動,沒多久,便驚醒了過來。剛醒腦袋還有些發蒙,滿月奇怪的看著四周環境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啊!是你,壞人!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一眼便見到走在最前頭的于非,她想起來了昨天發生的事情,這人要殺她,要殺她!滿月出于本能的雙手握成拳,拼命的打著他的頭。只是還未觸到他的頭發絲,便被毫不憐惜的扔了下來。

“哼哼。”肩上的傷口裂了開來,淡紅的血絲飄了出來,襯在了白色的里衣,盛開一朵朵臘梅。滿月恨恨的瞪了眼那硬的像是石頭一樣的男人。

“阿姐,你沒事吧。”家寶從后頭半拖著那條行動不便的腿以著他最快的速度奔了過來,布滿汗津的手忙扶著她不穩的身子。

“你是個瘸子?”于非走了過來,看了眼焦家寶,意外的說。昨晚一方面是因為天暗,一方面是因為沒有機會知道。

“你才是瘸子,你全家都是瘸子。”滿月聽到了讓她最忌諱的話,氣的口不擇言。

“女人,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我暫不與你計較。”從來未被人忤逆的于非,提起滿月的衣領眼神放著狠光,似野獸緊盯著它的獵物,下一秒便會將她撕碎。

“好了,于非,干嘛和一個山野小丫頭計較,我們動作要快點,再找不到那味藥就來不及了。”阿園象征的扯扯于非,語氣有些著急。

“哼,朱曉,把她們兩個綁在馬上帶著。”一甩手扔下滿月便不再理會。

馬不停蹄,中間不帶休息的行走著,最后一行人才在一個小凹谷停了下來,只見這周圍圍繞著看不見盡頭的青山,空氣中迷漫著有著特殊香氣的濕濕霧氣,腳下的泥土軟綿綿的,一腳踩下感覺被粘住了般,很難再抬起來了。

“就是這了,看,前面山壁上的那朵白色花朵就是這次的目標了。”阿園松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要知道這花可是一過午時便消失了,要等它再次出現,便要再等五十一年了。五十年孕育,一年開花吸收月光。

“月光華?”呆在馬背上只被束縛住雙手的滿月瞧見那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的白色花朵,驚訝的叫出了聲。

月光華,顧名思義是一株有著月光華彩的淡白花瓣的花朵,繁復的花朵,月光白的花梗,斜斜生長于有著濃濃濕氣的山谷里,立于懸崖之邊。其實月光華本身是沒有什么藥用價值,只是長相奇特了些而已,但它的價值便在于如果將其與海底有著百年之久的黑珍珠并用,便有化解天下所有毒素,延年益壽的功能,但它還有一種效果,只是這個功用全天下無人知,只有滿月知道。

“你怎么知道這花?”滿月的情不自禁出聲給自己帶來了災害,感到不對的于非一個反身用拇指扣住了滿月姐弟倆的咽喉,只要一個不慎,這一扣下去,兩人便會從活生生的人變成尸體。

“咳咳,我聽我爹說過,你放開。”滿月雙頭拼命打著那只鋼硬的手臂,快呼吸不上了。

“你爹是誰?現在在哪?”

“死了。”家寶冷硬的聲音代替已經說不上話的滿月。

“于非,來不及了,再過半個時辰便要到午時了,來不及處理這兩個人了。”阿園瞧了瞧天色,萬分焦急啊。

“我上去給你取來那花再來教訓你們兩個。”于非陰森森的說著將要發生的事實。

運用上乘的輕功,在那垂直有九十度的懸崖上如行走平地,十分輕松,不費力。幾個大步便來到那花旁邊,于非伸手就要將它摘下,阿園說過這花單獨使用沒有任何藥用價值,所以在它的花根下也沒有守護者,無需防備。

月光白的花瓣在眼前搖曳著,輕輕晃動如在風中輕舞,感覺觸手可及,只是……

于非不信邪似的再揮了揮手想要抓住那明明就在眼前的花朵,沒有錯,那花竟然像是皮影戲般只有影沒有實體,無論怎么抓都沒有用,抓不到手上。于非急的一個剎氣,差點從懸崖上掉下,還好功力深,只滑開了幾步。

時間就像這山谷中的霧氣一般看似緩慢實際卻是飛梭般滑走了,原本包圍在霧氣中的山谷也慢慢的顯現出了它的本來面貌,而那有著月光華彩的白色花朵也漸漸的開始透明了起來。

“不行,阿園,你想到辦法沒有?”于非看著已經起變化的白色花朵,焦急的說道,這月光華雖說不是難得之物,可它也不是隨處可尋,尤其還是新鮮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月光華沒有守護者,很安全,但我實在不知如何去摘取。”阿園自責的想要殺了自己,如果因為自己的無能而讓主子遭遇不測的話,不用眾人,自己就先以死謝罪好了。

一邊呆在馬上的滿月則一直冷眼旁觀,雖然她知道如何去取得這東西,但是她不會幫他們的,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不平待遇,雖說應該寬宏待人,但沒聽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女子報仇一天也不能晚。而另一方面則是她害怕這花的特性,雖說不一定會發生,但是防著點總是比較好。

“對了,你!你剛剛知道這花是什么,你一定知道這花怎么摘取的吧?”于非滿懷希望的看著滿月。

“我不知道,我只聽說過這花,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只要你幫我們成功摘下它,我就放了你們姐弟倆。”于非鄭重的說,眼神堅定不移,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信服。

這樣誠懇的于非讓滿月忘記了顧慮,又在極想要擺脫他們一行人的想法中如此簡單就答應了。

被解了綁的滿月捂著已經滲出血的傷口,慢慢上前,來到懸崖底下,拒絕了于非想要帶她上去的動作。四處尋了下,找到了她想要的綠藤,輕輕扯下,打了個結,手中一個使巧,那綠藤便像有生命力般直線上沖,直到那白色花瓣下纏繞了上去,讓旁邊所有人都嘆為觀止。

“給你,你現在可以履行你的承諾了,放我們走。”將手中的花朵遞了上去,滿月便想離開。

“姑娘,你這法子是如何得知的?能告知在下一二嗎?”身為醫者的阿園忙上前謙虛的問道。好奇是好學的表現。

“萬物相生相克,在一種物的旁邊,必有另一物與之相克,而這綠藤則是月光華的克星,但它只是克制住了它的隱藏性,只要摘下后這花便不會再若隱若現了,你放心好了。”滿月輕輕撫摸著于非手中充滿靈氣的月光華,微笑著對阿園說。

淡淡的笑容,迷霧般的大眼,如凝脂的膚相,還有那如月光般的華彩,阿園不禁看呆了,傻楞楞的直視著滿月還帶著微笑的臉。他想不到這個平常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女子笑起來居然如撥開烏云的月光般,原來的沉悶與粗糙全都不見了。

那個笑容有種讓人看到光明的感覺,如此的清澈沒有一點雜色。想要讓人緊緊的抓住,不想失去。

“你……”阿園伸出手卻不自知。

“我們先走了,這花你好生帶回去,最好在三天之內用掉,不然就沒用了。”看到阿園的異樣,知道不對的滿月急速的說完便拉起已經下馬在一旁等候的家寶一溜煙跑了。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那月光華的花梗底部有著淡淡的紅彩,然后被吸收,直至花芯,變成了淡淡的水紅,連滿月也不知道,那是她的手沾上肩上傷處留下的血,而就是這一個疏忽,讓她經歷了以后千萬的磨難,但也享受了萬千的寵愛。

因為月光華,以血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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