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你結巴什么?”輕輕的話語像是在說著無聊的話語。
“我……”
郝振新聽的滿頭大汗,卻已沒有底氣繼續抵賴下去。
“有這樣一個組織,某年某月某時某分你在你家的床上做過什么,無論過了多長時間,他門都可以查的一清二楚,你信不信呢?”輕輕的話語像是從地獄傳來,就像一股寒冰刺入郝振新的心底。
“我……信。”郝振新身子抖得差點說出話來。那種組織他聽說過,可是沒想到,真的會出現在這里。
“送客。”冥夜絕望了一眼站在門口早已臉色蒼白的人,冷冷的下著逐客令。
秘書一聽到號令立刻走到站在門口呆若木雞的人面前,把他帶了出去。
冥夜絕閉上雙眼,伸手輕輕的扶著眉頭,要不是老頭子下了命令,他如果不在三個月內結婚,就把那個阮嬌兒嫁給他。那個老頭子也不知道是吃錯什么藥了。那個阮嬌兒,他看到就厭惡,還讓他娶她?在大街上隨便揀個乞丐都會比她好吧。
郝振新回到家就一下子癱在了沙發上,天啊,他寧愿今天不去這一趟,如果有可能,這輩子他都不想再見到那個男人了。
“怎么樣了?”一看到老公回來,張美麗立刻問道。
“他們說,三天后把錢全部還清,要是我們還不了的話,就等著死,或者蹲局子。”
“你難道沒有求他?”
“求了,沒用。”
“你怎么這么沒用?為什么連這點事也辦不好?”張美麗一聽事情沒有辦成,氣的用力的推了一下他,差點把他推下了沙發。
“這一切是誰造成的,我嗎?要不是你們母女現在會是這個樣嗎?我就搞不懂了,好好的日子不過,去學人賭什么錢?把我好好的一個公司給賭掉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欠下那么多高利貸,你賭錢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想過這些。現在憑什么來說我?”郝振新在外面受了一肚子的氣,回來老婆也不給個好臉色,簡直快要把他逼瘋了。
“我也想再贏回來呀,可是輸贏又不是我說了算的。”張美麗看了看鐵青著臉的丈夫,也不敢再指責他,小聲的說道。
“你……,唉!”郝振新嘆了口氣無力的坐了回去,頭疼的閉上了眼。
“老公,不如,你到你的好朋友那里去借一下啊,湊湊說不定能還上呢?”張美麗輕輕的說道。
“他們?”說到那些所謂的朋友,郝振新更加無力,“他們現在一聽到是我,不是說很忙,就是直接掛斷電話,都是些忘恩負義的東西。”
“唉!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三天哎,我們到哪里去找那么多錢嘛。”張美麗也無力癱在沙發上,第一次知道了無助是什么感覺。
“辦法倒是還有一個。”郝振新看了看妻子,慢慢的說道。
“有辦法還不趕緊說,害我擔心半天,快說,是什么辦法?。”張美麗一聽到丈夫說有辦法,臉上的憂愁立刻煙消云散,喜滋滋的坐到他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說,只要把咱們的女兒送去,剩下的錢,他就不讓我們還了。”
“什么?”
“送我到哪兒?”
張美麗聽到這句話,立刻甩開了郝振新的手臂蹦了起來。門邊也同時也傳來了一聲疑問。
郝媚兒一進家門就聽到爸爸說把她送去,這是要把她送到哪兒去?
“你敢把我的女兒送給那個男人,我就跟你拼了。”張美麗一把抱住了女兒,回頭沖郝振新吼著。
“你激動什么呀?人家也不一定會看上她啊。”
“我女兒這么漂亮,他怎么可能看不上?”張美麗反駁道。
“就是啊,我這么天生麗質,怎么可能會有人看不上我?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在說什么?要把我送給誰?要是有錢有勢,長得又好我也不介意啊,到時候做個有錢的少奶奶也無所謂。”郝媚兒撅著嘴說,她可是從小被別人叫著美女長大的呢,怎么可能有人看不上她?
“是有錢,而且有很多的錢,勢力也大的不得了,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恐怕還沒有人敢對他說一聲不,長的也很帥,帥的不像人,但,我看你未必會愿意嫁給他。”郝振新無奈的說道,畢竟有誰愿意嫁給一個惡魔?。
“哦?那可不一定哦,說來聽聽。”郝媚兒感興趣的問,有錢又有勢,人又長得帥,她怎么沒見過?
“女兒,你可不能去,那個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你這脾氣去了一定兇多吉少的。”張美麗著急的拉著郝媚兒的著急的勸說著。
“哦,說來聽聽呀!”張美麗越是著急的勸她,郝媚兒反而對爸爸嘴里的這個人更感興趣了。
“暗夜撒旦,冥天盟的掌舵人,你愿意去。”郝振新涼涼的說道,就不信她聽到這個人的名字還會象現在這么感興趣。果然,他的話剛落,郝媚兒的就尖叫起來。
“啊?不不不。我不去,殺了我也不去。”
“你不去?要不是因為你,我們也不至于連逃也不能逃。”郝振新一看到女兒恐懼的樣子,有些心疼可也忍不住還怪她。
“我?管我什么事?”郝媚兒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還記得幾年前你帶了一個人來家,因為爭吵把人家打死的事,我和你媽還有你一起去拋尸的事嗎?這些冥天盟都知道,如果我們逃跑,那就是通緝犯,而且我們也跑不了,恐怕還沒等我們出這個院子,人就已經死了。”郝振新埋怨的望著母女二人,這兩個人簡直就是他的冤家,總是有不斷的麻煩找來,現在到好,不但,家產全沒了,說不定以后還要去坐牢。
“不要,媽媽,我不要去,到了那里我真的會死的。”郝媚兒抱住了母親,哭的淅瀝嘩啦,不依的蹦著腳。
“噢,寶貝,我們當然不會去,。”張美麗伸手抱著女兒,心疼的安慰著她。
等郝媚兒漸漸平靜下來,一家人都沉默了下來,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女兒,他們不能送去,錢他們也湊不齊,這可怎么辦好呀?難道真的一家老小去坐牢?不,不,想到以后會生活在監獄里,張美麗立刻搖了搖頭。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臉上立刻放出了希望的光芒。
“你前妻不是還留下了一個花圃嗎?那個應該還值不少錢吧?”
“花圃?對啊!”郝振新拍了一下大腿,興奮的站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卻又頹廢的坐了回去說道“可是,就算是賣了那個花圃,我們還是湊不夠那些錢啊!”
“湊點是點啊,總不能我們一家人都去坐牢吧?還是你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張美麗打量著坐在沙發上的丈夫看著他。
“說什么呢?”郝振新瞪了她一眼,又說道:“我試試吧,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買主。”現在落井下石的人多,有良心的人少,這個時機賣掉花圃恐怕也不會有什么好價錢吧!
兩天后,郝振新帶著好不容易找來的買主,來到了花圃,一邊走一邊為買主介紹著這里的情況。
其實這里他并不太來,確切的說,他好幾年都不來這里一次,因為他總覺得這里有那個女人的魂,沒來一次,他回去就做好幾天的噩夢,所以他老早就忘記里這里,要不是那天張美麗提醒他,還真忘了這個地方。
在無意間望向花田里的時候,他猛地站住了身子,張大嘴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好像有一股陰冷的氣息飄了過來,恐懼立刻遍布全身,雙腿慢慢向后退,做出要逃跑的姿勢。
見鬼了,他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