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言難盡
- 絕色寵妃:不做女將軍
- 凌滄滄
- 2339字
- 2016-03-18 21:16:47
“一言難盡,下次再向姑娘解釋吧?!?
黎殊兒睜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尖叫道:“下次?還有下次?我不想再看見你,你離我遠點?!庇喙庵锌匆娝抉R越秀已經(jīng)將周培晨扶起,并低聲附耳說道:“認錯人了,不是花凌,只是長的相像。”
黎殊兒從窗臺上跳了下來,撞開擋路的秦晏凌,秦晏凌打了個趔趄退讓到一邊。黎殊兒來到周培晨的面前,一個耳光從天而降,眼看就要落到周培晨的臉上,卻在落下那一刻被司馬越秀緊緊抓住。
司馬越秀緊緊撰住黎殊兒的手,既有質(zhì)問又有威嚇:“姑娘,周將軍是洛王府的屬將,你這么得理不饒人,未免也太不給洛王的面子了?!?
黎殊兒畢竟狡黠,怎么會被他恐嚇。一轉(zhuǎn)眼就變了副面孔,她嬌態(tài)可憨,含情脈脈的對司馬越秀說:“將軍,男女授受不親,你這么抓住我的手,是不是想圖謀不軌?。磕氵@么心懷鬼胎,是想將洛王至于不顧嗎?”
秦晏凌險些笑出聲來,她真的不一樣了,也許她再也不會是以前的秦花凌了。
司馬越秀非但沒有占到便宜,還被將了一軍,立刻松開了黎殊兒的手。黎殊兒抽回雙手,揉揉手腕,原本你捆綁的傷痕又添了幾道新痕,心里自然不悅,剛想向司馬越秀發(fā)難,卻聽到洛王說話的聲音。
洛王及參軍事武謙基剛踏入房門,黎殊兒便搶先一步。她將袖子挽起,將新添的傷痕展示給洛王看,然后聲淚俱下的痛訴司馬越秀的暴行?!澳莻€穿黑衣鐵甲的將軍眼見我年輕貌美欲圖謀不軌,剛好被周將軍撞破。周將軍及時為我解難,可是武功不敵被他打成了重傷。他看事情敗露,還想將罪名栽贓于我,請洛王替我做主。你將我擄至王府,卻不想著王府居然都住惡禽走獸。”
一言一語罵了所有人,反正她又不在乎。
黎殊兒心里清楚,她這番話洛王壓根不會相信。更何況這屋里四人當(dāng)面對質(zhì)一問便知真假。但嫌隙都是漸生出來,有了開始,才能有過程,最后才會有結(jié)果。
洛王掃了一眼屋內(nèi),與武謙基對視一下,將視線落到黎殊兒身上,怒氣沖沖的定格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后才問司馬越秀“越秀,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司馬越秀并不是喜歡惹事生分的人,能大事化小最好,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是因為秦花凌而起。他上前一步,雙手作揖回:“殿下,是個誤會。周將軍認錯人了,這才起了沖突?!?
黎殊兒對司馬越秀再熟悉不過,不過還是假裝不認識的樣子,故意說錯了司馬越秀的姓氏,與之對辯:“岳將軍說的好輕巧,就是個誤會,那我手上的傷痕也是個誤會了?”
“姑娘,我并無傷你之意。是你先挑釁在先,想要動手傷了周將軍,我只是替他擋了一下。如果因為這個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便是。至于周將軍實屬事出有因,個中恩怨曲直你不知曉。但既然是認錯人了,周將軍也絕對不會傷及無辜。”
秦晏凌是個幫親不幫理的人,確切的說他誰都不幫但一定會偏袒妹妹花凌。他見妹妹被質(zhì)問落入下風(fēng),立刻出言幫助:“不會傷及無辜,還來背后偷襲這招。越秀,你剛才不還緊緊的抓住她不讓她還手嗎?她手上那幾道新痕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司馬越秀沒想到秦晏凌會幫黎殊兒說話,明明已經(jīng)證實了并不是她妹妹。他憶妹成狂已經(jīng)到喪失理智了,幫著外人胡說八道,司馬越秀叫道:“宴凌,你在胡說些什么?”
秦晏凌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的說:“我是實話實說,你也可以實話實說。不就是黎姑娘與花凌長的相似,周培晨起了殺心在背后偷襲不成反被踹傷,你仗義出手相救的事嗎?黎姑娘武功高強躲過一劫就成了誤會,要是沒躲過還是不是誤會就不好說了?當(dāng)然他說你輕薄她那也是她閑扯,誰不知道你司馬將軍娶的美眷嬌妻啊?!?
周培晨認為自己明明是個受害者,被秦晏凌伶牙俐齒一說反倒成了偷襲傷人的小人,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但畢竟讀書甚少,口吃不流利,只會惡狠狠的叫囂:“秦晏凌,你少胡說八道顛倒是非黑白,明明是你先說黎姑娘是你妹妹的。”
“所以你承認你確實起了殺心?”秦晏凌輕描淡寫的一句就壓的周培晨回不了嘴。
周培晨就算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撲通一聲跪倒地下,叩頭請罪:“秦晏凌胡說八道顛倒是非黑白,請殿下明察。”
李傲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是這位黎姑娘與秦花凌長的相似,而秦花凌是害死周培晨妻兒的兇手,故而周培晨想要替妻兒報仇,這才起了沖突。至是或者不是,他要司馬越秀親口說出。李傲背手站立,冷若冰霜,問:“越秀,你說?!?
司馬越秀卻支支吾吾起來,不敢明說,只能含糊其辭,一口咬定周將軍只是認錯人了。
黎殊兒像看戲一樣的看著司馬越秀,帶著戲謔的口氣說:“原來你姓司馬啊,我還以為你姓岳呢。你也太慫了,跟周培晨一樣慫。一個武功稀松,一個做人卑躬,真是沒出息湊成了一對,沒勁透了。你就理直氣壯的承認是周培晨動了殺心又能怎樣?我看洛王對那個慫貨那么信任,也不會把他怎樣嘛,你非要支支吾吾的不敢承認。我沒記錯的話,司馬是貴族大姓,怎么會有你這么溫吞的世子?!?
黎殊兒一口一個慫貨聽得眾人都極為不舒服,除了秦晏凌,他反而覺得這個慫貨形容的很是貼切。這兩個人本來就慫,周培晨武功微弱可卻喜歡狐假虎威,司馬越秀武功倒是不錯,可是對父親言聽計從還有懼妻嫌疑,反正不是他眼中能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在屋內(nèi)幾人之中,洛王李傲最器重司馬越秀,最信任周培晨,最敬重武謙基。武謙基是個長者,年約五十歲,胡子已經(jīng)花白。他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對事情總是有獨到的見解。他摸著胡子笑著說:“你們說的我都聽明白了,是黎姑娘被秦晏凌誤認她人,與周將軍起了嫌隙。黎姑娘就來個惡人先告狀,謊稱司馬將軍對她圖謀不軌。黎姑娘也很有意思嘛,當(dāng)著殿下的面一口一個慫貨,也真是藝高人膽大。玲瓏心思,不拘一格,不愧是殿下看中的人?!?
武謙基是個老狐貍,擅長舞文弄墨,他三言兩句縷清了整件事情的脈絡(luò),卻處處替周培晨沉冤。雖夸贊黎殊兒,實際用意確是在對洛王奉承,真是高明。
黎殊兒猜這位就是洛王身邊的參軍事武謙基,驀然的鼓起了掌,贊賞道:大人唇槍舌劍實在叫人佩服,周將軍是渾然不知一場誤會,小女子惡毒心思嫁禍他人,這樣的人擔(dān)不起王爺?shù)目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