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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決戰

  • 俠骨書香
  • 冰煎包子
  • 3198字
  • 2017-05-07 22:17:01

雨滴打在蓑衣上,又流經蓑衣滴在地上。

木塵看著一滴滴雨水從自己的眼前滑過,手里的劍握的更緊。

花妙如的眼中散發著光芒,好像一將這一戰當作人生的最后一戰。

他本是右手持槍,槍尖指地。突然將槍提起,伸平左臂,將槍尖搭在左臂上,淡淡道“銀尖花槍,寒鐵槍尖,檀木桿,五尺七”

木塵將劍平舉到胸前,淡淡道“驚虹,劍鋒四尺三”

花妙如點點頭,道“請”

木塵深吸一口氣,道“請”

話音未落,突聽一聲破空,木塵只看到一點寒芒向自己襲來。

槍尖直刺眉心,空中的雨滴被槍風帶起,四濺而出。

木塵緊步后退,槍尖寸寸緊逼。

退至墻邊,木塵踏墻而躍,槍尖擊中槍斃,火星四濺。

木塵躍至花妙如身后,花妙如霍然轉身,身影掠起,踏水無痕,揮動槍桿,直刺木塵腋下。

木塵手握劍柄,看寒芒已到,劍鋒初露。

突然,他的神色一變,拔劍速度放緩。

花妙如瞬間轉變槍桿,槍尖拍打木塵手部虎口。

木塵中擊,吃痛,放棄拔劍。

劍身未出,又回到劍鞘之中。

剎那間,槍身上挑,頂住木塵的脖頸。

花妙如冷冷得盯著木塵。木塵也看著花妙如。

花妙如冷冷道“你可知道這一戰的意義?”

木塵道“我知道”

花妙如道“那就請你用盡全力”

木塵道“你已經贏了,你可以殺了我”

花妙如道“若你剛才拔劍,死的就是我”

木塵不說話。

花妙如收回槍,道“你若拿我當朋友,就請用盡全力”

木塵垂下頭,緊緊盯著手里的劍。

雨滴拍打在木塵的臉上,許久之后,他才緩緩道“好”

花妙如點點頭,將蓑衣脫下,槍尖搭臂,道“請”

木塵也脫下蓑衣,扔到花妙如面前,道“請”

又是一聲破空,劍尖再刺出,刺的卻是木塵的胸膛。

花家的槍以快為準,絕不展花招,直刺要害。

木塵卻用不可思議的速度躲過,繞至花妙如身后,擊出一掌。

花妙如反應極快,一槍刺空后立刻將槍尖插地,撐起自己的身體。利用槍桿的韌性,使自己躍到空中,躲過了木塵的一掌。

突然,花妙如的槍又刺出,這一槍是和前面的動作連接起來的。他這一招不但是躲木塵的一招,更是發起攻勢的一招。

好一招回馬槍。

這一槍本是天下間無雙的槍法,眾家槍法中都有回馬槍這一招,就說明這一槍必然有它的絕妙之處。而花妙如這一招已經練了不下萬次,他相信這一招絕不會失手。

他的動作如行云流水,就像他的戲腔一樣,優雅華麗,絕不拖泥帶水。若想練好這一招,必然要經過常人無法忍受的艱難。

寒芒在木塵的瞳孔中不斷放大。

木塵突然抬起腿,一腳將地上的蓑衣踢起,迎向那點寒芒。

蓑衣飛起,擋住了花妙如的視線,這不由得讓他一驚,槍勁收回兩成,動作也變得有些生硬。

兩人的間隔,只剩下這一件蓑衣。蓑衣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一聲碎裂,槍尖刺破蓑衣,寒芒銳氣不減。

此刻突聽一聲龍吟,又似流星破空。

劍已出鞘,泛著寒氣的劍鋒迎上了槍尖。

兩尖相擊,沖起一瞬火花。

花妙如落地,又輕身躍起,槍身擺動,刺向木塵的肩井穴。

木塵展劍相迎。

頃刻間,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不絕于耳。空中發出呲呲聲,那是雨滴打在火光上的聲音。

雨勢漸大,攻勢愈強。

墻上,地上,房檐上,樹干上。處處都有槍痕和劍痕。

寒芒與劍光相互交錯,每一次閃動,就如同驚雷破空,震人心魄。

你若不親眼看到這一幕,絕會想象不到這一招一式有多華麗,也想象不到這寒芒和劍光交錯輝映的一瞬有多么美。

更想不到這一道道閃影都是照耀千古的存在。

劍光交錯,寒芒閃動。幾個眨眼間木塵已經使出二十七招。花妙如卻擋住了二十五招。

花妙如的槍極快,一邊拆木塵的劍招,一邊已發起攻勢,刺出了三十三招。

槍尖數次從木塵的臉頰劃過,卻都有驚無險,只有肩頭和腿部中了兩槍。

兩人躍上空中,互迎一擊,火光四濺,兩人落地。

槍尖已有血滴下,是木塵的血。

劍尖也有血滴下,是花妙如的血。

兩人的發髻已經全部脫落,頭發四散,風吹動著發絲和衣衫,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好像是在為他們吶喊,因為他們知道,真正的勝負就取決于這最后一招。

手握緊,挺直槍桿,花妙如已經揮動槍桿沖了上去。

這一招“飛鸞翔鳳”風行電擊。

花家槍法本有五十四招,傳到花妙如已僅剩下三十二招,但僅管如此,這一招仍然是花家槍法中的精髓,也是花家人最驕傲的一招。

當年秋平太公曾用這招立足于江湖,無人能敵。

所以這也是花妙如最自信的一招。

槍出如鳳鸞,展翼翔飛于天際,華麗堂皇,氣勢磅礴。就連槍身似也被賦予金光,耀人眼眸。

木塵也縱身躍起,一招“追云逐電”凌空使出。

就在即將交鋒之際,天空中一道驚雷劃過,天地瞬明。就在這一瞬間,兩人的身影乍合又分,紛紛落地。

兩人背向對方,峙立不動。

花妙如的眼中突然露出一絲笑意,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他的槍尖已滴下血,血是順著槍身留下來的,血是從手臂上留下來的,是他自己的血。

他敗了。

但是他很開心,因為他是敗在木塵的手上。同時他也確定了一件事,木塵的劍法,絕對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劍法。

花妙如的手臂在抖,他的手臂受了傷,但是他卻還在微笑,他正微笑看那間房屋。

他仿佛看見了自己的祖輩在欣慰的看著自己,即使他的“飛鸞翔鳳”沒有達到最高的境界,但畢竟他已經盡了全力。

所以他不后悔。

花家人做事從不后悔。

花妙如用左手持槍,以槍作拐,艱難的站直身子,無論如何,他的腰桿都不能彎下去。

待他轉過身子,木塵已經走到他身邊。

木塵的臉色很難看,無論誰在這一戰之后,臉色都不會好的。

花妙如看著木塵,眼神中不再有冷酷,而是充滿喜悅。

花妙如道“你贏了”

木塵不說話,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花妙如還沒有注意到木塵的變化,只是繼續道“我們回去吧,香兒一定還在等...”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呆滯住,他的瞳孔開始收縮,嘴角的肌肉開始抽搐。

他的臉上全是血跡,是木塵的血。

木塵噴出的血。

木塵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噴出一口鮮血,花妙如更是毫無預兆的被噴了一臉。

花妙如只感覺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紅色。

木塵已經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重重的倒在地上。

劍也掉在地上。

花妙如百思不得其解,剛才自己的一槍明明沒有致命,木塵為何會這樣?

但是此刻已容不得他多想,他已放下手中的花槍,忍著疼痛,背起木塵想煙雨樓臺奔去。

古宅中,只剩下一柄劍,一桿槍和兩件蓑衣,以及越下越大的雨。

剛才的戰斗已經讓花妙如將體力都用完了,所以等他將木塵背到煙雨樓臺時,自己也昏迷過去。

等到花妙如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醒來的時候,香兒正坐在他身旁。

香兒看到花妙如醒來,立刻喜道“如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花妙如只感覺右臂一陣疼痛,受傷的右臂還沒好。

他突然想起木塵吐血的情形,立刻問道“木塵呢?木塵呢?”

香兒道“木先生他情況很不好”

木塵的情況的確很不好,他還在昏迷,脈搏非常微弱。

上官無衣正守候在木塵身旁。

花妙如看到此景,道“如何?”

上官無衣搖搖頭,道“他的呼吸很微弱,一直昏迷”

花妙如道“怎么會這樣?”

上官無衣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他,好像很不理解花妙如說的話。

香兒道“如哥,木先生是與你在一起,他受傷你怎么會不知道?”

花妙如黯然道“不可能,敗的明明是我”

香兒的臉僵住,接著她只感覺內心一陣絞痛。

上官無衣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突然,小廝從門口走進來,道“樓主,大夫請來了”

花妙如道“大夫?”

香兒道“昨日請來大夫,他卻說不知道木先生傷在何處,于是我就派人去請薛先生來”

花妙如道“是薛病,薛先生?”

薛病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夫,是和當年神醫孔尚明師出同門。

現在他已經來了,并且在給木塵看病。

木塵仍是昏迷不醒。

薛病搭過脈,眉頭緊鎖。

上官無衣道“大夫,如何?”

薛病道“奇怪,老夫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癥狀”

上官無衣道“請大夫詳細說明”

薛病捋了捋胡子,道“此人的內力深厚,雖有消耗,但不至于昏迷。而外表又沒有致命傷,體內亦無內傷,按理說不會如此”

花妙如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道“薛先生,我這位木兄弟之前中過毒,是不是后遺病?”

薛病聽后臉色一變,又給木塵搭脈,道“你說他姓什么?”

花妙如道“木”

薛病道“木塵?”

花妙如道“正是”

薛病突然長嘆一聲,道“我之前聽孔師兄說過一個叫木塵的,他說此人身中紫眸巨蟒的毒,后來又被神僧以內力封住,是不是此人?”

花妙如道“正是”

薛病瞳孔閃動,黯然道“那恐怕是紫眸巨蟒的毒復發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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