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杜家老爺老爺生就一雙毒眼。”
“這天下的至珍,只要他看上一眼,便逃不過。”
“看來,杜少爺?shù)故且稽c沒有學(xué)到。”
杜鳴鐘現(xiàn)在最見不得的就是須盡歡,聽得他說話,立刻反駁起來。
“你又是什么東西!”
“本少爺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
“哎呦!”
杜鳴鐘話音未落,便又跌在地上。
這回沐非煙看的清清楚楚。
將杜鳴鐘打倒的不是別的,僅僅只是一枚枯葉。
她緩緩轉(zhuǎn)眼望著須盡歡。
目光變得深邃起來,這個男人……
連被打了兩次,杜鳴鐘也不敢繼續(xù)逗留。
連忙爬起來,一邊嚷嚷一邊后退。
“好好好,我們好聚好散!”
“沐非煙你把我們杜家下的聘禮給我吐出來!”
這個要還。
自然是要還的!
只是沒有想到這事情來得如此雪上加霜。
沐非煙瞪著杜鳴鐘,幾乎要把銀牙咬斷。
“難道你還想拿了錢不吐出來!”
“我告訴你,沐非煙,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
杜鳴鐘怕挨打。
于是躲在一塊壽山石假山后面,只探出半個腦袋叫得兇得很。
沐非煙自然知道這錢一定得還。
而且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這筆不菲的聘禮還了,可是……
可是,現(xiàn)在的她哪里來的錢。
“我的提議一直都有效。”
須盡歡望著沐非煙因為氣憤和微微顫抖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就軟了下來。
他站在她的身后,輕輕的說。
沐非煙愣了愣,這才看向他,嘴唇抖得厲害。
過了許久,她才問。
“只是半年?”
這大概是沐非煙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了。
她想她從來沒有這么可憐兮兮過。
須盡歡望著沐非煙,目光越發(fā)的溫柔了起來。
他的唇齒邊溢出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