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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軍神!毘沙門天王

1577年1月,信長收到了一份特別的新年禮物,它來自人稱“越后之龍”的上杉謙信。打開寫有“宣戰布告”四個大字的信封,信長讀了起來。“信長殿下,自合力討伐越前、加賀國本愿寺信徒以來,我深深感到了織田軍的強大,長篠一戰更是打得十分精彩。然,我與信玄公既為對手,又為好友,有保護其后人勝賴的義務。加之,前將軍足利義昭盛情相邀,現轉與本愿寺和武田家結盟。這次除了送上新年祝福外,還正式宣告與織田家為敵,讓我們戰場上一見高下吧!”原來身在毛利家的足利義昭一直都沒閑著,聽聞本愿寺被包圍、鈴木佐太夫被殺后,派人聯系到了越后國的上杉謙信,讓他保著自己上洛重新當將軍,還推舉上杉謙信成為了反信長聯合的盟主。信長看完信后哈哈大笑,并對上杉家的使者說道:“告訴謙信公,我期待與他在戰場相見。來人,好好款待使者!。”

針對這種情況,信長于1577年2月13日,召集瀧川一益、明智光秀、丹羽長秀、細川藤孝、筒井順慶、佐久間信盛、荒木村重、堀秀政等將,總兵力10萬分山地、海岸兩路征討紀州雜賀黨。鈴木重秀毅然擔起大任,于雜賀城東面的小雜賀川設下埋伏,讓士兵們在河流退潮時放置了各種罐子。不知底細的織田軍先頭部隊堀秀政部依仗人多殺過來,但很快前面的士兵的腳就被卡在了罐子里,后面的士兵又不斷的涌過來,場面完全陷入混亂。這時重秀就指揮火槍隊一齊射擊,堀秀政只好留下大批死傷者逃回本隊,使戰斗陷入膠著狀態。不久,海岸一線傳來捷報,筒井順慶率領猛將島左近、松倉重信攻破中野城,目標直指雜賀城。鈴木重秀在族人的勸說下不得不向信長投降。為了嘉獎筒井順慶,信長將之前原田直政大和國守護的官位封給了他。

1576年3月4日,夾在在織田與上杉領地之間的能登國國主畠山義隆去世,重臣長續連推舉年僅4歲的畠山春王丸即位,實則獨攬大權。1577年5月,上杉謙信為了上洛,舉傾國之兵開始西征,首戰便是能登國的七尾城。畠山家主早已成為權臣的傀儡,以長續連為首的親織田派和以游佐續光、溫井景隆為首的上杉派明爭暗斗,導致家中危機重重。面對上杉的大軍,游佐續光、溫井景隆極力主張投降,長續連則一面安撫少主,一面派次子長連龍找織田家管理越前國的大將柴田勝家求援。信長得知消息后,命柴田勝家出兵3萬救援七尾城,另調在北近江長濱城集結部隊準備開往播磨國的羽柴秀吉出兵增援。自己也召集了2萬人馬從安土出發。

柴田勝家和羽柴秀吉這對冤家,剛見面就鬧了起來。“不愧是柴田大人,許久不見還這么英姿颯爽。”“哼,主公也真是的,居然把你這只猴子派來助陣。你就在一旁吃香蕉好了,上杉謙信的首級是我的!”“柴田大人,千萬不可輕敵啊,敵人可是和信玄公不分上下的越后之龍。依我看,還是放棄七尾城,退守加賀國才是。”“什么!?主公是命我們一起救援七尾城的,你竟然讓我撤退?!”“上杉軍多騎兵且擅長野戰,尤其是他們獨創的“車懸”戰法非常厲害,只有固守城池才有勝利的希望。”柴田勝家照著羽柴秀吉掄圓了就是一個大嘴巴。“你懂個屁!打仗講的就是一個勇字!你再看看這位,他就是七尾城里跑出來求援的長連龍,他的父親和家人都困在城中,你卻叫我逃跑?!”羽柴秀吉一面撫摸著自己滾燙的臉,一面把目光轉到了柴田所指的方向。站在那里的是一名穿著樸素的少年,眼里已經充滿了憤怒的淚水。“柴田大人,你這樣是贏不了上杉的。這樣吧,以手取川為界,你在東岸布陣,我在西岸支援。”“哼,根本就不用你這種懦夫的幫助!”就這樣,完全不和諧的兩名指揮官聚在了一起,來面對強悍的上杉軍。

第二天,柴田勝家率軍殺到了圍困七尾城的上杉軍陣地外,前田利家進攻有“越后鐘馗”之稱的齋藤朝信隊、佐久間盛政進攻有“鬼小島”之稱的小島貞興隊、佐佐成政奉命進攻山本寺定長隊。柴田勝家則向著上杉軍柿崎景家隊沖了過去。“織田軍鬼柴田在此,誰來一戰!”柴田勝家邊沖鋒,邊尋找對手。“新田義貞后裔柿崎景家在此,爾等休得猖狂!”。柴田應聲看去,只見一彪形大漢,頭戴黑色頭盔,身穿黑革鎧甲,跨騎漆黑駿馬,手持長四尺的黑穗長柄大槍,頭上的半月型盔飾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來來來,你我大戰300合!”說完柴田勝家舉槍便刺,柿崎景家也不含糊,拿槍擋出了柴田的攻擊,兩人戰在一處……說是300回合,兩人打了足有500回合未分勝負。就在這時,只聽上杉大營“咚,咚,咚”三聲炮響,柿崎景家猛然喊道:“鬼柴田果然名不虛傳,你我改日再戰!全軍后撤!”。柴田見狀下令猛追,但只見從上杉本陣旋轉出了一個萬人組成的螺旋陣型。騎兵、步兵在邊轉邊防御,弓箭手,鐵炮手在里圈邊轉邊攻擊。這奇怪的螺旋陣像颶風一樣,攻守兼備,凡所過之處必人仰馬翻。柿崎景家高聲喊道:“看我車懸大陣,柴田勝家,納命來!。”柴田見此陣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被打得損兵折將狼狽不堪。

竹中半兵衛來到羽柴秀吉帳中,“大人,聽說柴田昨日出陣結果大敗而回。”“半兵衛啊,我早跟他說過,上杉軍可不是好惹的,只有找個城池據守才有機會。”“是啊,其車懸之陣甚為奧妙。在下擔心的是,如果柴田請您助戰,該如何是好。畢竟這次出兵,您是被信長大人派來援助柴田的,他才是總大將。”“唉,我也正為此事擔憂。之前與黑田官兵衛通信,來年很可能要進軍播磨國,若在此白白犧牲士兵,讓我于心不忍啊。”“這樣,您可再氣柴田一氣,假借他不能相容,退兵回長濱。”“可,這是違反主公的命令啊。”“那咱們就先立一功,然后撤軍。”……沒過多久,柴田勝家就收到了上杉家大將柿崎景家已死的消息。原來,柿崎景家之子——柿崎晴家受軍命前去出售300匹軍馬,羽柴秀吉扮作馬商不僅高價收購了軍馬,還送給柿崎晴家一件漂亮的和服,勸誘其投效織田。之后竹中半兵衛又散布流言,說上杉家有人通敵。柿崎晴家被查出收禮,定為死刑。其父景家自覺教子無方,羞于見世人,便切腹自盡。

計謀成功后,羽柴秀吉又一次來到柴田勝家的大營。“猴子,你來作甚?”“哈哈哈哈,跟柴田大人大戰500回合的柿崎景家,我只略施小計,便取了他的性命,特來請功。”“什么,柿崎景家的死是你用的計謀?”“不錯,正是在下,如此如此”。秀吉一邊賣弄一邊說出了經過緣由。“呸!!!”秀吉剛剛說完,就被柴田勝家一口鹽汽水噴到了臉上。“柿崎景家曾與我大戰500回合,雖是敵人,但我深知其忠義,乃武人之典范。你個陰險小人,不知上陣堂堂正正決一勝負,只知用這種下三濫的詭計陷害忠良,事后還來我面前賣弄請功,何等無恥!!!左右來人給我砍了。”站在邊上的前田利家和佐佐成政,相視一下誰也沒敢動手。柴田勝家見狀說道:“爾等與此人交厚,待我親自動手。”說著就要拔刀。羽柴秀吉一看差不多了,一邊蹲下抱住頭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一邊躲閃著向營外跑去。柴田欲追,被前田利家攔住:“義父何必如此,自古兵不厭詐,柿崎景家也算死得忠義。今大敵當前,將帥不和怎能拒敵?待我前去勸回羽柴大人吧。”

等前田利家趕到羽柴秀吉軍營的時候,大軍已經準備拔營起寨了。“羽柴大人,您這是,要走?”羽柴秀吉囑咐前田利家道:“犬千代,你我是故交,我先回長濱了。主公那里我自有交代。柴田必為上杉所破,你千萬小心啊。”說罷便撤離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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