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蘇戰(zhàn)和蘇孟瑜都站了起來。
蘇刃走進來關上門低聲說:“將軍,白先生還帶了……兩個孩子,一個病著,怕是不方便……奴安排了軟轎,先送了他們回院子,您……您看……”
“走,”蘇戰(zhàn)說:“去看看。”
白亦將仍昏迷的慶冬安置在里間,蘇孟瑾不敢擅自回房,只得先簡單的洗漱整理干凈,兩個人正圍坐在火爐邊喝茶,就見蘇刃帶著蘇戰(zhàn)和蘇孟瑜進來,眾人自有一番唏噓。
“守好院子!”蘇戰(zhàn)吩咐。
“是!”蘇刃退了出去。
“亦兒,多虧了你!”蘇戰(zhàn)拉住白亦說。
“紅丫,去找周媽媽送些吃的過來,今晚阿姐宿在我房里,你回去安排。”蘇孟瑜對紅丫說。
“是!”
房里只剩下他們四個人時,蘇孟瑜對著白亦跪下,恭敬的磕了個頭:“師傅!……徒兒對不起你!請師傅責罰。”
“瑜娘子,快起來,快起來!”白亦慌忙拉起蘇孟瑜:“你并沒有做錯什么!”
蘇孟瑜甩開他的手復又跪下:“師傅若能原諒徒兒,不如今日就收下徒兒,今后跟父兄一般,叫我三兒吧!”
“嗯!”蘇戰(zhàn)也說:“此次有驚無險,多虧你們兩個,亦兒,你把三兒教的很好,當得起她的師傅!”
“白先生,”蘇孟瑾突然也跪了下來:“之前瑾兒多有怠慢,請您念在我年幼無知,不要怨怪,今后瑾兒尊你為兄長,請也跟父兄一樣,叫我瑾兒吧!”
“你們都起來……都起來……”白亦漲紅了臉:“我應了就是……”
“師傅!”
“兄長!”
“嗯……三兒……瑾兒……”白亦低聲咕囔。
“好好好!”蘇戰(zhàn)很開心:“大家坐下說話。亦兒,蘇管家說你帶回一個病著的孩子?”
“是的,他叫慶冬,他是……”
眾人將這兩日各自的經歷說了一遍,白亦和蘇孟瑾默契的都沒有提起期頤道人的事,當兩人知道蘇孟瑜為了證明蘇孟瑾的清白竟然當眾射殺了慶春,都驚住了。
“三兒,這可如何是好?慶春為了救我……她……我……我們怎么……怎么對慶冬說啊?”
“等他醒來,我自去向他請罪就是,要怎樣都隨他!”
“你……你……如果那真的是我,你也……你也……”
“阿姐,世上的事哪有什么如果?”
“你……”
“都別吵了!”蘇戰(zhàn)說:“瑾兒要明白,三兒若不這么做,事后根本說不清,不止你要死,整個蘇家都難保!那個慶春能舍命救你,交代慶冬悄悄找亦兒報信,自然是已經想得明白,但畢竟我蘇家欠她一條命,慶冬醒來若怪罪,認罰就是!”
“阿爹,慶春是個明白人,我在莊子上跟她聊過的。”蘇孟瑜看了白亦一眼繼續(xù)說:“她的心愿就是希望慶冬能夠有個好前程,將來承繼香火,我今日對她說定全她心愿,她都是明白的!阿姐若不信,去看看她就是,她是笑著去的……”
慶冬從里間哭著走出來:“阿姐……在哪兒?我想看看她……嗚嗚……”
第二天,整個將軍府乃至整個邊城都知道了,白亦半路救回兩個生病的孩子,妹妹沒救活,哥哥活了下來,被將軍收為義子,和四郎君一起跟在白亦身邊,下人們稱他為慶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