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都是在學(xué)堂問問。”白亦看了看蘇孟瑜,試探道:“他們今日啟程,這會兒不知到了何地了?”
“愛蓮說他常去拜訪簡先生。”蘇孟瑜并不接話。
“哦,他聽我提起簡先生的梨花白,似乎很有興趣!”
“論身份,簡書華并無官職,甚至比不得喬將軍他們;論學(xué)問,簡書華身無功名,那身本事決計比不得師傅;論酒?……瞧他那一面渾圓的肚皮,不知塞進了多少瓊漿玉液、山珍海味,豈能將這梨花素酒當(dāng)個稀罕物?”
白亦無可奈何的對她搖搖頭:“你呀,讀的書多了反而更加不顧尊卑、口無遮攔!”
“哼!那也是名師出高徒!”蘇孟瑜揚了揚下巴。
白亦伸手點著她哈哈大笑,末了認真的說:“不可小看了那一樽梨花白啊!”
蘇孟瑜聞言坐直了身子:“莫非那酒里有蹊蹺?師傅喝了三年……”
“蹊蹺不蹊蹺的不知道,只是喝得多了,就喝出些別樣味道……故人的味道!”白亦悵然的說。
蘇孟瑜不明所以的看著白亦,白亦低下頭用食指描摹著手爐套上的繡紋,良久沒有說話。蘇孟瑜也不催他,端起茶杯緩緩聞香,似乎很享受這一刻的靜謐。
兩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緒里,直到蘇孟駟來叫門。
“回去歇著吧!”白亦回過神站起來對蘇孟瑜說:“還是那句話,五皇子的事你莫參合。”
“由不得我啊!”蘇孟瑜拿出信封遞給白亦:“今早他來練武場尋我,給了我這個。”
見白亦疑惑的看她,蘇孟瑜無聲起唇:“密詔!”
白亦眼中閃過凜冽:“他給了你?為何?”
蘇孟瑜搖搖頭,又將信封往前遞了遞。白亦沒有伸手接過去,而是鎖著眉開始踱步,在蘇孟瑜眼前晃了兩個來回才又問道:“他如何同你說的?”
“他說是圣上讓他帶給阿爹的。”
“原話!要一字不漏!”
“出宮時父皇給我一封信,是帶給將軍的。”蘇孟瑜學(xué)著胡岸的語氣。
“就這樣?”白亦很疑惑。
“就這樣!”
白亦終于接過信封看了看,問:“你看過了?”
“沒有,封著的!”
看著白亦又開始在屋子里打轉(zhuǎn),蘇孟瑜知道他是看出了紅漆的破綻,心里有些惴惴。
“今早還有誰在練武場?”
“阿哥他們要去送行,只有我和紅丫,紅丫看到他來,沒有看到信。”
白亦用信封狠狠的敲了蘇孟瑜的腦袋:“你竟單獨見他?我說的話,你一句也沒聽進去吧!”
蘇孟瑜見白亦動了真怒,低著頭不敢吱聲。
“你先回去,我這就去軍營稟報將軍,此事不可對人提起,”白亦嘆了口氣:“還有,記得叮囑紅丫。”
“是,師傅!”
于是蘇學(xué)自創(chuàng)立以來,第一次無故停課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