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備而來
- 謊言迷局
- ocean007
- 7159字
- 2023-03-19 12:24:38
若虛回答說:“基本的情況我已經(jīng)差不多了解,公司在房地產(chǎn)上的問題還是不少的,而且有些地方漏洞還很大,你必須要做好心理上的準備,損失是必然的”,他還是把事實告訴了她,他相信她自己也是該有些認識的。
盡管柳欣前面做了很多的調(diào)查和分析,從那份報告里也看到了問題,但是從一個外人的嘴里說出來,還是讓她心里一緊。她不由有些擔心起來,自從自己正式開始接手柳氏以來,公司雖然出現(xiàn)了連續(xù)兩年的增長,可是現(xiàn)在卻掉進了難以自拔的境地中。
“等我完成資料的分析,我會給出一個比較完整的報告,但是我也想提前告訴你,損失的數(shù)字可能會大的”,他看著沉思中的柳欣緩緩的說道,“恩,我知道的”,柳欣默默的點了點頭,可是她的神色卻有些陰郁。不過片刻之后,她便恢復了沉穩(wěn)干練的一面,說道:“我相信你,希望你能幫我找出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
他原先以為,這僅僅是一樁侵吞公司資產(chǎn)的行為,可是隨著對這些資料的深入了解,他卻感覺事情已經(jīng)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預想,很有可能最后自己的調(diào)查會在柳氏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想到這里他卻不免有些擔心起來,事情有些讓他難以把握了。在以前即使面對那樣的嚴峻事件,他都能保持鎮(zhèn)定和敏銳的判斷,可是現(xiàn)在卻完全不相同,他的判斷很有可能就意味著一個公司成百上千人的將來。
工作起來時間還是很快就過去了,當他完成了差不多一半的資料閱讀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的五點了,差不多就是下班的時間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卻向了起來,竟然是陸蓉打來了,他接起了電話,“你下班了嗎?”電話里的她問道,“恩,快了”,他回答道,“我今天回家吃飯,我去接你一起回家吧”,陸蓉又說道,“恩,我五點下班“,接受了陸蓉來接他的提議,他也沒有車,有個人能接送上下班也是不錯的。
下班的時間很快就在五點準時到來,他開始整理起桌子來,而柳欣則還在看著一些什么文件。他拿起包,走到她的桌子前說道:“下班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柳欣抬起頭,看了看他,說道:“恩,我看完這些文件就走”,若虛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明天見了”,然后就走出了辦公室。
員工們都差不多下班了,電梯門口也站滿了人,擠電梯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做的,于是等了兩班之后,他才和余下的幾個人走進了電梯,而在電梯門剛好關上的一瞬間,一個人身影正走了過來。
靠近電梯門的他按下了開門的按鈕,電梯門又重新打開了,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上午開會時他見到的研發(fā)部的經(jīng)理鄭佳堯。她見電梯門又重新打開,有些抱歉的對電梯的等待的人點了點頭,然后走進了電梯,站在了他的身邊,而她也看到手指還按在電梯開門鍵的他。
若虛見她進來就松開了按鈕,電梯門則又重新緩緩關上了。她輕輕的對他說了一聲:“謝謝”,他對她微微一笑,回答道:“沒關系”。她離他站的很近,身上的香味不斷侵擾著他的鼻子,淡淡的蘭花香,跟她的冷艷的氣質(zhì)很配。
在電梯在下降的途中不斷有人加入到他們的隊伍中來,原本還算寬敞的電梯變得有些擁擠起來。而鄭佳堯也漸漸被擠到他的身邊,和他緊緊的靠著。
她原本冰冷雪白的臉突然一片嫣紅,這樣的接觸實在太尷尬的了。可是角落的里他已退不可退,于是她想向后仰讓自己抽離。
她的努力卻是徒勞的,僅僅向后退了一點,狹窄的空間卻讓自己重新壓了上去,如此接觸讓他們都尷尬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看來他該有所行動了。
他一個快速的變換,原本在角落的他把自己的位置空了出來,把被擠在人群中的她放到了安全的角落里去,而角落里的微許空間則讓他們脫離了原先的貼身緊靠。
鄭佳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剛剛的做法,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電梯終于在短暫的幾個停留之后順利到達了底樓,人群開始從電梯里分散了出去,而最后則剩下了角落的他們。
“對不起了”,雖然他是被“擠壓”的受害者,可是他還是表示了歉意,因為的確是他占了些便宜。“沒...沒關系”,鄭佳堯慌亂的整理下衣服,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了電梯。
王若虛走出電梯的時候,鄭佳堯人已經(jīng)不見了,而他卻看到了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帕薩特,那是陸蓉的坐駕,沒想到她已經(jīng)到了。
他拉開右車門坐上了車,首先就先系上了安全帶。此時柳欣正從公司的大門走了出來,他按下車窗,向她搖了搖手,而她也看到了他,點了點頭。陸蓉發(fā)動了車駛離了柳氏的大樓,若虛卻從后視鏡里看到柳欣卻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他們的車。
“那個女人是誰啊?”陸蓉顯然也看到了他剛剛的動作,于是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哦,那是我的老板,柳氏的總經(jīng)理,柳欣”,他回答道。陸蓉撇了撇小嘴,說道:“她就是柳氏的總經(jīng)理啊,可真漂亮,不過年紀似乎大了點”。
聽完她的話,他不禁一笑,柳欣也就不過比陸蓉大了三、四歲左右吧,只能算是成熟點,年紀也不能算大的。28歲正是一個女人兼具成熟和性感的最佳年齡,而這點在柳欣的身上可以找到最好的證明。
他沒有反駁陸蓉對柳欣的評價,因為他知道在一個美女面前為另一位美女辯護,那就是純粹在制造事端,挑起美女間的戰(zhàn)爭,而這場戰(zhàn)爭的最后受害者只能是男人。所以他很明智的選擇了沉默,沉默是金啊,男人們都知道。
“晚上想吃什么,要是家里沒有的話待會順便去下超市”,他想問問陸蓉的口味和選擇,聽到吃的陸蓉馬上興奮起來,“我想吃三杯雞,水煮魚...”,聽到她報出來的一大長串的菜名,他有點頭大,那么多他哪里做的來啊。于是他就決定今天晚上先做三杯雞、水煮魚、麻婆豆腐和蒜泥生菜,再準備個蔬菜湯就行了,三個人吃應該是夠了。
在門口的超市短暫停留了片刻買好了必要的材料后,他們就回到了家里。當他們兩個進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大廳里的燈開著,蔣心怡正抱著大狗熊悶悶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她一看到他們回來就馬上跳了起來,說道:“蓉蓉你們怎么到現(xiàn)在回來啊,我去換衣服我們出去吃飯吧,我快要餓死了!”說完她就要往樓上跑。
“等等啊”,陸蓉叫住了她,說道:“今天我們在家吃,你的若虛哥哥要做飯給我們吃”,“你這個死女人,什么若虛哥哥啊?”蔣心怡惱羞成怒把陸蓉放倒在了沙發(fā)上,“不是你昨天說的嗎,哈哈哈!”陸蓉把昨天兩個人的私密話給泄露出來了,“那你的內(nèi)衣還是他洗的呢,哼!”而蔣心怡也不甘示弱的進行了反擊。
昨天陸蓉回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臟衣服被洗了,剛開始以為是蔣心怡那個懶女人幫她洗的,那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結(jié)果一問才知道并不是蔣心怡洗的,那么就只有是屋子里剩下的第三個人,那就是他干的了。
兩位絕色美女開始在沙發(fā)上開始了香艷的靠枕大戰(zhàn),哎,一點都不珍惜下別人的勞動成果,那可是他早上剛收拾好的。枕頭大戰(zhàn)雖然精彩,可卻不能當飯吃,而他也沒有功夫欣賞這兩個女人的表演,獨自走進廚房開始做晚飯。
他喜歡在做飯前把準備工作都做好,這樣不僅可以節(jié)省很多的時間,而且還能保證菜的新鮮和可口。像三杯雞如果放久了,雞肉就會變硬不好吃了。
而外面的兩個女人仍然在繼續(xù)著她們的嬉鬧,互相爆著對方的猛料,聲音大的連在廚房里的他都聽的心驚膽戰(zhàn)的,現(xiàn)在的女人啊!于是他便自動過濾掉了一些不適合在做飯時聽的和少兒不宜的信息,繼續(xù)做著他的飯。
不多時,四菜一湯的晚飯就被他端上了餐桌,而那兩個女人也玩的有些累的,從剛剛的打鬧開始變成了竊竊私語。擺好餐具后,他對她們說道:“吃飯了”,兩個女人就馬上坐到了桌子上,看著桌子上的晚餐眼睛開始發(fā)亮。他幫她們兩個盛了米飯,然后自己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頭。第一次三個人的晚餐,就在這個不平靜的晚上開始了。
剛剛還互揭老底的兩個人現(xiàn)在卻開始一致槍口對外,一起贊揚起了他的廚藝。一個奔放熱情,一個小巧可人,兩位美女同時陪他一個人吃飯還是頭一遭呢。
已經(jīng)餓了一天的蔣心怡吃完了第一碗飯后把碗遞給了他,溫柔的說道:“幫我再盛一碗,若虛哥哥”,若虛接過了碗給她又滿滿地盛了一碗,看來今天把她餓的不輕。她乖巧的接過了碗,說了聲謝謝。而陸蓉也不甘示弱一般也把碗拿給了他,剛剛的大戰(zhàn)的確讓兩個女人體力都損耗了不少,他笑了笑,也給她盛了一碗。
一頓溫馨的晚餐在兩個女人的狼吞虎咽中很快結(jié)束,兩個女人都吃的飽飽的,然后就開始發(fā)出了所有女人在大吃之后都會發(fā)出的感嘆:“又要胖了”。其實偶爾一兩次飽餐是無傷大雅的,脂肪的囤積也是需要時間的。
兩個女主人很主動的要參與到做家務的工作中來,可在一人打破一個碗之后就被他趕出了廚房。她們平時也沒有做家務的習慣,一進廚房就摔鍋子砸碗的,他不由感嘆,現(xiàn)在這個年代勤勞賢惠的女人都哪去了。
一份報紙上曾經(jīng)做過關于大學生參與家務的調(diào)查,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很讓人吃驚,近五成的以上的學生從來沒有參與過家務勞動,四成的學生不會手洗衣服,而更有超過八成的大學生不會做飯,很不幸跟他同居的這兩位美女都曾經(jīng)屬于這80%。于是就有一些父母感嘆:當我們離去后,我們的孩子還能照顧自己的生活嗎?殊不知,這和父母們從小的過分愛護也是不可分的。而他也很感激他的父母,從小就培養(yǎng)了他獨立生活的能力。
當然了他倒不是在評價那些不會做飯和做家務的年輕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在他沒有來這里之前,兩個女人不是也過的好好的。
當他把廚房整理干凈恢復原狀之后,他一邊擦著手一邊走進了客廳。兩個女人正拿住一張紙不知道討論著什么,神色相當?shù)脑幟亍K齻兛吹剿鰜恚徒凶×怂屗搅松嘲l(fā)上,說有要緊的事情要和他商量。看著兩個女人一本正經(jīng)的神色,不知道她們兩個要搞什么鬼。
終于,看清楚了陸蓉拿著的那張紙,“同居守則”四個大字寫在了最上面,而下面密密麻麻的列出不知道多少大條,多少小條,原來她們兩個人剛剛就一直在忙這個啊。
陸蓉給他看了一眼之后就抽了回去,兩個女人同時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對著他,開始大聲朗讀起這個“同居守則”來。他倒覺得這不像是給他介紹什么同居守則,更像是兩個法官在給他宣讀判決書,只是這兩個“法官”穿的倒是無比的清涼。
這兩個女人的想像力和創(chuàng)造力都令他格外的佩服,她們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鼓搗出了這么個守則。“同居守則第一項第一條...”陸蓉開始向他宣讀以后他在這個屋子里的權(quán)利和義務,漸漸的他開始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他除了可以在這里睡覺休息的權(quán)利之外,剩下的就全部是打掃、煮飯等等義務和亂七八糟的一堆義務。
當換成蔣心怡繼續(xù)朗讀第八大項第三條的時候,他叫了暫停。“怎么啦,我還沒念完呢?”蔣心怡細細的眉毛向上微微一揚,向他表示了打斷她的不滿。“你重復下剛剛那條”,他不知道是自己聽錯了,還是蔣心怡念錯了,“第三條,你必須在某些特定場合充當我們的護花使者、男朋友以及未婚夫的身份“,她又給他重復了一遍。如果說前面他不得隨便進入她們房間,否則將會遭到驅(qū)逐和保留進一步選擇使用武力權(quán)利的規(guī)定還算靠譜,那這條就有些超過他該履行的義務范圍了。
蔣心怡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頭頂?shù)臒艄饣瘟怂难劬Γ麖乃难劬锞谷豢吹搅诵邼外钼酢j懭貐s把那張紙一把搶了過去,說道:“又不是要你真的當我們的男朋友,只是有需要的時候讓你假扮下,難道你還真想當我們兩個人的男朋友?”說完這句,他們?nèi)齻€人都沒有再接話,整個屋子里變得靜悄悄的,詭異得讓人臉紅心跳的安靜。
陸蓉片刻之后就意識自己剛剛的話里的巨大漏洞,小臉一下紅了。而蔣心怡也馬上明白過來,擰了還高高站著的陸蓉一下,埋怨道:“蓉蓉你亂說什么呢?”陸蓉被自己的好友在腰間一擰,有些吃痛就直接摔在了蔣心怡的身上,兩個人就這么摟在了一起。于是本來好好的朗誦守則又變成了香艷的美女廝打,而他則從被宣判的對象變成了唯一的觀眾。
兩位美女絲完全把他當成了透明人,兩個人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若虛不得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兩位美女才從那極具觀賞性的畫面中掙扎出來,然后若無其事的各自整理著零亂的衣服。
經(jīng)過了剛剛的嬉鬧,兩個人的小臉都紅紅的,呼吸也有些紊亂,而小鼻子上則微微滲出了細汗,有些莫名的燥熱。
他到廚房里給兩個人倒了點橙汁,讓她們緩和下剛剛長時間宣讀和嬉鬧帶來的口干舌燥。
果然在喝完了果汁之后,兩個人又重新精神飽滿的恢復到了對“同居守則”的朗讀中去了。而他只能靜靜的聽著,在最后結(jié)束的時候無奈的接受這近乎苛刻的不平等條約,在頁末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他簽上的名字,陸蓉和蔣心怡歡快的跳了起來,抱在一起慶祝在這個屋子里的第一個不平等條約的誕生。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那可憐的沙發(fā),幸好她們睬的不是他啊。
鬧了一會兩個人都有點累了,于是就要上樓去休息了,女人的睡眠時間是萬萬不可以節(jié)省的。而他就單獨的留了下來,整理這凌亂的大廳,處理下生活和廚余的垃圾。當他關了大廳的燈上樓準備回房間的時候,卻想到一件事情,于是敲開了蔣心怡的房間門。
“恩?”蔣心怡打開門,見到門外是他,甜甜的一笑,“謝謝若虛哥哥的晚飯,真好吃”。她的一聲溫柔和膩人的若虛哥哥叫的他是十分受用,他說道:“只要你喜歡吃,我以后天天做給你吃”。
看著她可人的微笑,王若虛竟一時間忘記剛剛敲門的緣由。對了,他說道:“你以后中午可不能不吃飯的,這樣會把自己餓壞的,對身體不好,我剛剛做了些三明治和蔬菜沙拉,都在冰箱里,里面還有一些新鮮的水果,你餓了就可以吃的。”
蔣心怡心里有些感動,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好朋友和表姐,沒有人真的關心過自己的生活,而她的父母則把自己的幸福完全當成了商業(yè)的籌碼。
可眼前這個只認識了幾天的男人卻會想到她中午飯的沒著沒落,怕她被餓到,還為她準備好了吃的東西,不由心生甜蜜。可對他來說,其實僅僅是舉手之勞而已。“謝謝你”,她輕聲的說,“沒關系的,那你早點休息吧”,他交代完這些就離開了她的門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來的這周時間里,他每天早上都搭陸蓉車去柳氏上班,過起了朝九晚五的白領生活。而他的工作則開始漸漸的復雜起來,手頭的那些資料基本上都看完了,可是僅有這么些資料是不夠的,他還必須要深入了解房地產(chǎn)部門近期的工作情況,才能做出一個合理的評估。于是他開始走出辦公室,在公司里進行走訪和調(diào)查。
柳衛(wèi)東是屬于公司里高級別的人物,他不僅是房地產(chǎn)部的經(jīng)理,還是公司董事會成員,這樣的超然身份可以讓他不需要遵守公司的日常上班制度,因此更多的時間里跟他打交道的是副經(jīng)理余建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為了探探底,他在一個周五的下午特意來會會這個名義上的代理人。雖然他在公司的地位不高,但是綁上了總經(jīng)理這顆大樹,還是有些身份的。
他的到來有些突然,但是余建國還是拿出了一副溫和的態(tài)度,畢竟也是總經(jīng)理身邊的人,他也不好拿職位來壓他。畢竟后面的事情還多著呢,留著這份交情還是必須的。
王若虛對他笑了笑說道:“余經(jīng)理你好,其實也沒什么要緊事,就是總經(jīng)理讓我來這里看看”。若虛特意把他身上的“副”字給拿掉了,直接稱呼他“余經(jīng)理”,就是想給他點心理上的滿足和自得,好能順利進行下面的計劃。
可是余建國卻說道:“我哪是什么經(jīng)理啊,柳總才是呢,我不過是個打打下手的副手而已”,可是眼角那一閃而過的喜悅還是被若虛給捕捉到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若虛的恭維還是讓余建國心生好感,說道:“走吧,去我的辦公室坐坐”,于是他跟著余建國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他帶著若虛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自己卻走在后面關上了門。其實門并沒有完全關上,而是留了兩三公分的空隙,這些當然都沒能瞞過細心的王若虛。
若虛沒有點破他的小動作,他這樣做無非就是向外面的員工表示,自己并沒有秘密單獨會見總經(jīng)理的人,也好給柳衛(wèi)東留個好印象。
辦公室里的勾心斗角有時候?qū)嵲谔圹E,而余建國這樣的小動作卻是相當高明。若虛沒有在意這些,過來見他不過是想求證幾個關鍵的問題。
王若虛看著他的眼睛,把頭微微垂向一邊,斜靠在舒服的椅子上,兩只手隨意的放著,想給他一個開放的談話環(huán)境,而他看到若虛的隨意也把自己原本正襟危坐的腰板放松下來。
剛開始他隨便聊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什么目前的公司正在做的項目啊,市場份額之類的不痛不癢的問題,精于業(yè)務的余建國都十分熟練的回答了他的問題,甚至比資料上的都要詳細。
幾個問題之后,舒服的環(huán)境和他的溫和都讓余建國漸漸放下了原先的防備,進入到一個隨意而放松的狀態(tài)中來。
前面幾天他在辦公樓的閑逛讓他有了充分的機會觀察這里的地理位置,這也正是他選擇在星期五的下午來這里的原因。
太陽漸漸西下,斜照在這間朝南的辦公室,雖然外面的溫度還是很高,可是強力的空調(diào)讓辦公室保持在一個很適宜的溫度,陽光照在身上卻是相當舒服,讓人昏昏欲睡。
他看準備的差不多了,就決定開始對余建國進行一些關鍵問題的詢問了。剛剛幾個小玩笑讓他們的談話開始變的相當輕松,他突然丟出了一個問題:“余經(jīng)理啊,不知道公司目前的資產(chǎn)負債率到了多少啊,超過60%了吧?”他的突然襲擊讓余建國有些措手不及,忙說道:“沒...沒有,哪有那么高呢”,他的聲調(diào)不由的提高了。
“那余經(jīng)理能不能告訴我確切的數(shù)字呢?”他繼續(xù)追問道,余建國把雙手合在一起,在自己和他之間建起一道人為的障礙,他開始有些緊張了。他回答道:“現(xiàn)在大概在40%左右吧”,他微微聳一下左肩,這個謊撒的恐怕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吧。
“不知道王助理從哪里得到60%這個數(shù)字的呢,那是完全不可能”,余建國反問他道,他笑了笑,說道:“我就隨便猜猜的,余經(jīng)理不必太過在意。”
他的笑容開始變得不對稱了,合上的雙手在不斷的翻著,下巴也微微向上頂起,這些都是緊張時候的典型肢體動作,看來他是捅到余建國的痛處了。
是該結(jié)束了,余副經(jīng)理已經(jīng)開始有些在防備他了,于是若虛問了最后一個問題:“銀行那邊應該沒有問題吧,近期一些到期的貸款應該能順利歸還吧”,“恩,對的,銀行那邊是沒有問題的,近期到期的貸款都是能順利歸還的,請總經(jīng)理放心”,余建國信誓旦旦的保證了在銀行資金上的安全性,可對問題的重復還是讓王若虛看到了他的心虛。
房地產(chǎn)部在資金上的使用幾乎都是獨立的,盡管會跟財務部報備和審核,但是這么大的資金流難保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而他上次給柳欣做的那份報告,就發(fā)現(xiàn)了好幾處的漏洞,直接矛頭都指向了房地產(chǎn)部,而作為經(jīng)理,柳衛(wèi)東自然是脫不了干系的。根據(jù)今天的反應,眼前的這個余建國看來還是知道些財務報告上所沒有的內(nèi)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