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102異常的宮少
書名: 妃顏惑眾作者名: 無理瘋癲本章字?jǐn)?shù): 2338字更新時間: 2013-03-24 12:01:04
費兒自采蘭的房前離開,就越加堅定了她想要離開齊都的決心。
她也是越加的著急,越加的希望她和夏侯霖離開的時間快快的到來。
來到醫(yī)坊,師父正坐在里面一如既往的把脈。
費兒忙進(jìn)去幫忙,師傅看到她的那一刻,似乎很是驚訝,繼而問道,“不是要嫁人了嗎?怎么也不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她沖他笑了笑,拿起他寫好的藥方,一邊抓藥,一邊回道,“師父,這是我最后一次來醫(yī)坊了。”
他投放在桌上的藥單上的視線忽的轉(zhuǎn)到了她的身上,仿佛是聽出了她話語之中透出的不舍一般。
她忙晃了晃手里握著的單子,道,“我的意思是出閣之前。”
師父了然的點了點頭,復(fù)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他身前的藥單上。
她凝著他的背影,忽然有一種不舍,她不舍說出離別之話。
休息的空檔,師父對她說,宮少已經(jīng)派人把她往日小憩的那個屋子給修理妥當(dāng)了,她笑了笑,卻沒有進(jìn)去看。
沒必要了,既然都是要走了,看了,也只會徒增不舍而已。
醫(yī)坊里來來往往的走了很多病人,直到夜色昏暗,師父和她才關(guān)上了醫(yī)坊的門。
她陪著師父往宮少的府邸走去,想要和宮少道別。
一路上師傅和她研討著上次她為了躲避裴然而發(fā)明的藥水,師父告訴她,那個藥水的解藥還可以用來治療燙傷打傷之類的傷痕,而且,效果很好。
她笑著聽他講,連連點頭。
好一會兒,她們才走到了宮少的府邸。
府內(nèi)一片寂然,她轉(zhuǎn)首問他,“師父,為什么府里會這么冷清?”
他正欲回答她,宮少就迎了上來。
費兒被宮少拉走了,轉(zhuǎn)首去看師父,卻迎上了他慈慈的笑意。
“今天怎么想到來我府上了?是不是你爹不讓你見夏侯霖,你一個人無聊就尋到她府上了?”宮少的話響起在她的耳邊。
費兒轉(zhuǎn)身看他,訝然道,“你怎么知道?難道是你在我爹爹面前提的那些勞什子習(xí)俗?”
宮少一臉的失望,嘟囔道,“看來,你還真的是因為見不到他,你才來我府上的,唉,若是你現(xiàn)在不來,待你成婚之后,你想來也來不了了。”
他這話什么意思,她為什么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府里沒有看到一個下人。
宮少見她沉思,補(bǔ)充道,“唉,我的意思是只有沒有嫁人的女子才可以來我的府上,這是我的規(guī)矩。”
“真的嗎?”費兒一臉的不相信,“為什么你的府上這么冷清,連一個下人都沒有?”
宮少的眼眸閃了閃,道,“我就是因為猜到你要來,才故意讓他們回避的,我知道,你不喜歡人多。”
她更加的疑惑,不管他怎么解釋,也總是覺得怪怪的。
“想不想要上房頂去看看?”宮少笑望著她。
“房頂?”費兒驚呼之間,已經(jīng)被他拉著往種滿了梅花的院子里走去。
漫天的梅花花瓣絮絮的墜落下來,他拉著她走過落滿梅花的院壩,看的出來,這地上的梅花似乎已經(jīng)好幾日沒掃過了,鋪的滿滿的。
任風(fēng)一吹氣,就會卷起地上的梅花瓣,飛向她的裙裾處。
她凝眉,想問他為何這地像是幾日沒掃過了一般,卻被他拉著走過一段通往房頂?shù)氖荨?
她好奇的盯著腳下的石梯,也忘記了問他,梅花的事情。
宮少順著她的目光往去,臉上有著一絲落寞,一絲笑意,問道,“喜歡嗎?這時我前些日子專門為你而建的,不過,可惜了,自從建起以后,你就沒有來過我的府上,更別提是來看看這個石梯了。”
費兒點點頭,想起前些日子,卻是沒怎么往他的府上來,也沒多言。
他拉著她坐在了房頂上,她雙手放在裙裾里,道,“你真的找到老夫人了,她還好嗎?”
宮少點了點頭。
“那,那采蘭的阿爹阿娘還好嗎?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問著話的時候,她感覺到了自己話語中的緊張,或許是因為采蘭是自己好姐妹的緣故吧。
宮少望了望她,不羈的臉上突的滑過一絲失落,他低低道,“看來,你今天還是為了采蘭的阿爹阿娘才到我府上來的。”
費兒忙搖頭,正欲解釋,卻聽他道,“他們都很好,過不了多久,拉多就會送他們回來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安然。
想著采蘭就要和她的親人團(tuán)聚了,也是打心底里的高興。
“費兒,你就要和夏侯霖成婚了,我希望你一輩子都能夠安好,不被世俗所擾,也希望你能夠笑的像這幾天一般開心。”宮少望向了她,用一種她從沒看見過的認(rèn)真目光對她說。
她笑著應(yīng)允,卻是久久的不能忘懷他的目光,良久,她才想到了已經(jīng)多日不見子俊了,便隨口問道,“子俊呢?”
宮少轉(zhuǎn)眸望向了院壩里開滿了的梅花,回道,“跟著拉多去我娘哪兒了。”
她以為子俊是要去接老夫人,也沒再多問,跟著他望向了滿園的梅花。
她和宮少靜靜的坐著,有一種愜意流淌在她們之間,她們就仿佛是一對知音一般,用著從沒有發(fā)現(xiàn)的默契望著那抹梅花。
這是,她和宮少就這么坐著時間最長的一次,長到她都以為他不會在和她說話了,卻聽他道,“費兒,你是何時愛上夏侯霖的?”
她轉(zhuǎn)眸看他,不明白像他這樣的放蕩不羈的人也會像一個愛聽故事的小朋友一般殷殷的望著她,等著她講述他想要知道的故事。
“很久吧。”回神后,她對他道。
“很久是多久?”他依舊像是一個不恥下問的小孩子一樣望著她。
“很久?”她愣聲,她是何時愛上三哥的,這個問題如果宮少不問,就連她自己也不會去想,自從她知道采蘭有了三哥的骨肉后,她心里的異樣就產(chǎn)生了,但具體是什么時候開始有了那樣的感覺,她卻真的沒有發(fā)覺。
對于淡然慣了的她,對于感情竟然還沒有身為男兒家的三哥來的敏感。
幽幽一嘆,費兒轉(zhuǎn)首見宮少依舊盯著她,只得老實道,“很久到我都不知道是有多久了,或許是七歲那年,或許是摸魚那次,或許是成了他的夫子之后,又或許是我和二哥成親的當(dāng)晚。”
宮少垂下了頭,趴在雙腿之上,道,“原來你們之間發(fā)生過這么多的事。”
費兒點了點頭,暗嘆:是呀,我和三哥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她和宮少誰也沒有再說話,她更是沒有和他提離開的事情,她想他會聽爹爹說起的,這樣,比她親口告訴他來的好。
她不想她和夏侯霖離別之日看到他們來送她,這樣會讓她傷感。
院里的梅花漸漸散盡,她和他坐到半夜才下房離去。
他把她送回了相府,她轉(zhuǎn)身就要進(jìn)去,卻聽見了他喚她一聲。
她準(zhǔn)首望向他時,他卻沖她擺了擺手,仿佛從未喚過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