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5哭笑不得
- 妃顏惑眾
- 無理瘋癲
- 2008字
- 2013-02-13 06:00:13
既然他不聽她的,那她也就沒必要再多說什么。
自然的伸手去脫他的上衣,卻被他猛的伸手止住。
“你要做什么?”他冷問。
“為你敷藥。”
“你是女孩兒家,怎么可以隨便脫男人的衣服。”他哼道。
“此時,我是一個大夫!”她向他強調(diào)。
許是他流血過多,導致了他一時無力,費兒竟輕易的掙脫了他的鐵拳。
靈活的拉開他的衣襟,露出了他泛著傷痕的左肩,費兒一點兒都沒有因為他露出來的上身大窘,反是目不斜視的用布巾為他擦拭傷口。
“你。”他驚呼,接著就是因為疼痛而發(fā)出的猛哼。
費兒斜睨了他一眼,復又把視線轉(zhuǎn)向他露出的臂膀之上。
待把血塊擦凈,一片紅色印記便光明正大的顯現(xiàn)了出來,旁側(cè),還伴著兩個字:無夜。
費兒握著布巾的手抖了抖,記起近段時間的所有話題都圍繞著那兩年來漸漸發(fā)展壯大的殺手組織:血樓。
而血樓中最有名氣的就是頭號殺手,無夜。
眼前這人就是那刺殺夏侯霖的殺手無夜!
“快點敷藥!”那人冷冷道。
費兒穩(wěn)住心神,強忍住顫顫發(fā)抖的小手,為他敷藥。
待她敷好藥,他也不做停留,起身便欲離去。
“你不能走!”費兒握緊手里的藥瓶阻止她。
“怎么?你敢命令我?”他冷笑,頗帶鄙夷的神色望著她。
費兒不顧他的鄙夷,慢條斯理的望著他,“你失血過多,現(xiàn)在需要先休息一會兒,若是你執(zhí)意要走,你定走不出這醫(yī)坊,當然,如果,你不信我的話,執(zhí)意要試試,我也不阻撓你!”
“你就不怕我留在這里給你惹麻煩?”
“呵呵,你若敢留,我也敢收。”
黑衣人頗帶詫異的望著她,似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大膽,良久,終是聽了她的話,斜身躺在了身下的床榻之上。
“呵呵。”費兒輕笑一聲,不再管他,竟直的走出內(nèi)屋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晌午時分,宮子俊神輕氣爽的走進了醫(yī)坊。
費兒見他進來,也是一笑,繼續(xù)寫著藥方,嘴里卻對他說道“今天怎么又來了?”
“我來看看你這個神醫(yī),怎么還不歡迎了?”
費兒被他逗樂,“我何時就成了神醫(yī),別說,是你私自給我封的。”
“呵呵,”宮子俊笑了笑,不做辯解,“我進內(nèi)屋等你。”
說著,他竟往內(nèi)屋走去,費兒忙了一個早上,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下意識的沖他點了點頭。
待寫好藥方,卻聽內(nèi)屋里傳來一陣打斗。
遭了!費兒適才想起內(nèi)屋里還躺著那個冷血殺手,急忙從凳上跳了起來,直直的往內(nèi)屋奔去。
待走到內(nèi)屋時,只見子俊愣愣的站在中央,屋子里再無一人。
“他呢?”費兒問他。
暗自祈禱著他不要告訴她,那人被他給殺了啥的,她可不希望,自己剛剛救下的人,就這么隨便的被人給解決了。
“費兒,那人是誰?”宮子俊轉(zhuǎn)過身來,嚴肅的問道。
“那人我也不認識。”她可不想惹來過多的禍端,若是讓別人知道她救了刺殺夏侯霖的殺手,她也別想過安生日子。
“那他為何在此?”宮子俊依舊不依不撓的問著她,狀似不太相信她的話。
“別問那么多,他人呢?”
宮子俊的臉色瞬間布上了復雜,沉默半響,終是用手指了指房頂。
費兒順著他的手指望向了屋頂,頓時,哭笑不得。
那屋頂上竟有一個大大的洞子,不用想也知道,這洞定是無夜那丫給捅的。
話說,他都身負重傷了,哪里來的力氣給她捅這么大個婁子?
頗帶無奈的搖了搖頭,費兒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哎。”宮子俊叫住他,“今日是銳兒滿兩周歲的好日子,你還要忙?”
“對哦。”她拍了拍自己的頭,是說今日采蘭怎么單單對銳兒的穿著研究了半天,原來是銳兒的生日。
轉(zhuǎn)首望向子俊,她輕問“可有準備禮物?”
“那是當然,我就知道你會忘記,我還專門到小販那兒四處瞧了瞧,你看這個。”他得意的從懷中摸出了一個東西,竟是撥浪鼓!
費兒驚訝的望著他,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就是禮物?”
“當然不是,只是給你看看做工,那小販那兒還有多的很的寶貝,至于這撥浪鼓么,就留給女孩兒玩玩兒好了,銳兒是男孩兒嘛,自然是需要一些讓人變得英武的東西。”
“我看看。”費兒從他手上拿過撥浪鼓,懶懶的搖了搖,復又道“還挺好玩兒,不過,我府里也沒有女孩兒,你這是要送給誰啊?”
她一臉探究的望著他,只想逼著他說出傳聞中那個每日與他幽會的女子。
“說什么呢?”他不自在的小聲嘟囔道“沒女孩兒,我可以送給我女兒。”
“喲·······。”費兒一陣嘖嘖聲,接著便是一陣‘哈哈哈’的爆笑之色。
這小子思春了!
不過連媳婦都沒討,就想著女兒了,還真是有遠見啊。
笑罷,她也不欲再打趣他,歡快的搖著手里的撥浪鼓走出來內(nèi)屋。
醫(yī)坊內(nèi)還有兩個打雜的,是師傅的兩個徒弟,醫(yī)術還行,遇著來治小病的人也有一招。
費兒自是相信他們,低聲和他們囑咐了幾句,便只身去尋宮少。
宮子俊追上了她,卻并沒有和她攀談,許是剛才被她一笑,心里還暗暗的氣著她。
走不了多久,宮府的大門便擠進了她的眸中。
這兩年來,隨著宮少布莊的生意越做越火,他竟在這重新建起了宮府,規(guī)模一點也不比往日在鳳棲鎮(zhèn)時小。
看著他的事業(yè)順風順水,她自然也是替他開心。
只是,她卻知道,他并不如表面那么高興,因為失蹤了兩年的老夫人至今都還沒找著。
即使費相爹爹派了那么多人去找,也沒個消息。
那種苦苦找尋卻終是尋不著的感覺,她最是清楚了,因為采蘭的阿爹阿娘也同樣沒有尋著。
她能清楚的理解采蘭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