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說，你們就圍觀看笑話吧，不得好死啊你們倆死女人。

辦公室，秘書小玉切進來電話，說有人找。

秦惜出去，看到了柳乾。

他微微淺笑：“中午一起吃飯好嗎？”

“秦經理，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有要事要談。”慕容康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他看了看柳乾：“而且，上班時間不準會客。”

秦惜來到總裁辦公室：“康總，什么事找我？”

“把這份企劃案給我解釋一下。”他扔過來一沓資料。

秦惜于是坐下，開始分析資料。

慕容氏企業名下時尚產業可謂當地龍頭。秦惜拿著這份微不足道的企劃案說了整整一個小時。接著慕容康又提了很多問題，從宣傳到融資，比她應聘面試的時候還要苛刻。

看看表，已經快十二點。

慕容康說，可以了出去吧。

秦惜站起身，走出去，腳步和身影充滿了傻子都能看出的倔強。

柳乾等在公司的外面，秦惜走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慕容康從后面走過來，一把拉住秦惜的胳膊往前走，確切地說，是提著她的胳膊往前走。是的，他就那么提著她，她的雙腳幾乎離地，踉踉蹌蹌地跟著他。她狼狽至極，心如死灰，心想隨便你吧，不是還債嗎，就當還債吧。

柳乾在后面喊道，秦惜我等你，我給你時間，我不逼你，可是你記著，只要你一天沒嫁人，我就不會放棄！

秦惜的眼淚又涌了出來。

“這么容易感動？”慕容康語帶譏諷，“你倒是挺會勾三搭四的，還有，別忘了你的承諾。”

勾三搭四你說我勾三搭四？你們倆的任何一個我招惹了嗎？慕容康你就是亂世的暴君打不死的怪獸粘死人的狗皮膏藥。

是的你招惹我了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就招惹我了，還有更多的你不知道的招惹，你不知道你全不知道你呀你呀你懂什么呀小丫頭？

慕容康惡狠狠地給她系上安全帶，開車上路。

不再問他去哪里，去哪里都無所謂，不就是還賬嗎？三個月九十天，紅軍長征七百四十二天，抗日戰爭八年，內戰三年。九十天而已，那以后，我們會形同陌路。

胡亂劃拉了幾口的晚餐，整盤未動的牛排，一口未品的紅酒。

電影院，她機械地坐在那里。

經典劇場上映的是《歌劇魅影》，EmmyRossum天籟般的歌聲讓秦惜的心得到片刻安寧。

慕容康，你不覺得你自己就是艾瑞克那個怪胎嗎？心胸狹窄，思想陰暗，嫉妒成性，不不，你比他更多了一些卑鄙無恥，至少他心里還有愛，而你，就只有齷蹉的陰暗。

電影散場，他拉著機械的她往外走：“從今天起你住我家。”他幫她系上安全帶，語氣蠻橫。

好吧，反正是痛苦到極點了，無所謂再多加一些，不就是還債嗎？還吧還吧。你還有什么惡毒的念頭不如統統說出來，省得每天出一個妖蛾子。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