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血的使命
- 青御山人
- 2062字
- 2012-12-27 18:01:16
“媛媛,讓吳德全那小子給謝總弄點利口的主食,他現在還難受著,不能吃油膩的東西?!遍L發哥深知醉酒后,肚子餓得難受時該吃什么,吩咐身后的大廳服務員。
“好的,楊先生?!辨骆挛⑽⒐淼牡?,轉身走向了廚房。
“吳師傅,謝總又喝醉了,還吐了,楊先生讓準備點不油膩利口的主食?!辨骆潞Φ目粗鴧菐煾怠?
“哦,明白了,告訴楊先生就說馬上就好。”吳師傅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大老板想吃東西,員工能不積極做嗎。
八寶粥,謝永軍的最愛,特別是每次喝醉酒后,總能喝上那么兩三碗。
“長毛,扶我起來,陪我到廚房里吃點東西?!闭f話都帶有一些含糊,捋不直的舌頭在嘴里打著轉含糊不清的說道。
長發哥左勸右勸謝永軍就是不聽,非要到廚房看看不可,無奈之下只好吃力的扶著他走向廚房。
粥還沒有煲好,走路都邁著八字步的謝永軍在長發哥的攙扶下慢慢走進了廚房。
“快過來搭把手,沒看到老子也扶不動?!遍L發哥在謝永軍面前裝的和孫子一般,在其他人面前他可就是另外一副嘴臉了。
“嗯?”誰說喝醉酒后的人鼻子都不靈,謝永軍卻是個例外,剛進廚房他就聞到了一股飯的香味,與他平時聞到的有著說不出來的不同味道。
“吳德全,鍋里弄得什么飯?怎么這么香?”謝永軍推開小李子與長發哥,邁著八字步快速走到煮著一鍋雜燴的大鍋旁,撲鼻的香味更加的濃,謝永軍忍不住拿手揭開鍋蓋。
“燒死老子了。”熱氣一直翻騰著,早把鍋蓋熱的和火爐差不多的溫度了,他用手直接揭開不燙手才怪。
“咣當!”一聲,謝永軍隨手扔出去的鍋蓋落在了馳玉龍的腳面上,謝永軍嫌燙手,厚重的大鍋蓋直接砸在腳趾頭上的馳玉龍能不疼嗎?
不敢吭聲的馳玉龍把腳吃力的縮了回來,獨自蹲下了身子揉著受傷痛的腳趾頭。
老拇指的指甲完全不見了蹤影,鮮血順著老拇指瞬間就染紅了白皙的地板磚,感覺到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對勁,謝永軍暈暈乎乎的轉頭看了過去,模糊的眼神隱約看到地板磚上有一攤血跡,甩了甩沉重的頭,他這才注意到蹲坐在地上抱著腳的馳玉龍。
“怎…么…了?”謝永軍疑惑的看向身旁的長發哥。
“沒事,你吃你的飯,我來處理。”長發哥咽了口唾沫,鄭重其事的答道。
流血這并不稀奇,如果還是一個混混,那流血就和家常便飯一樣。這一次卻不同,受傷的是一個孩子,看樣子還傷的不輕,血流了一灘,就算是裹著刀頭舔血日子的長發哥也感到事情的棘手。
“小子,能不能走路?”長發哥關切的看著坐在地上的馳玉龍,狠辣著稱的他居然也有溫柔的一面。
“嗯,能……行!”馳玉龍緊咬著牙關,吃力的說道。
謝永軍沒有大腦般的自己拿起勺子舀了一碗大雜燴,邊吃著還贊不絕口的稱贊,“嗯,不錯,我說呢,廚師們一個比一個胖,感情是后廚的飯做的比前廳的還好吃。”
依照以前肯定會有人上前解釋,令謝永軍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沒有人應和,吃了點東西墊補了一下空蕩蕩的肚皮。
“小子,你的手怎么回事?”長發哥看到了一雙手,一雙慘不忍睹的手,一雙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的手。
血泡遍布雙手,隱隱能看到剛剛結巴的傷口也在流著血,他第一次懂了惻隱之心,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才是殘忍。
“混蛋,媽拉個巴子的,是哪個?給老子站出來。”長發哥又恢復了身上的那份狠辣,一雙小眼掃視了廚房的每一個人。
每一個人都低下了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睛。長發哥雖然狠,但從來都是對和自己作對的‘敵人’,對的是有著和他一樣壯實的混混。他從來沒有欺負過女人和孩子,在他的字典里女人和孩子都屬于弱者,是弱者就不應該被欺負,調侃可以,但絕對不會欺負弱勢人群。
“長毛,咋呼什么呢?說你多少次了,就是不聽?!敝x永軍大口大口的吃著大雜燴,正應了那句經久不衰的話,“每天吃著山珍海味,偶爾換換口味吃點農家飯也覺得滿鼻子香?!?
“大哥,沒事,你吃你的。”長發哥蹲下身子一把就抱起了馳玉龍,將他輕輕地放在椅子上,“媽的,都他娘的是死人,沒看到他流了這么多血,給老子把車叫過來。”
長發哥的話把吃的正香的謝永軍徹底搗鼓的沒有了胃口,謝永軍不耐煩的道:“長發,你自己不長腿,自己去,廚房的人又不是我們兄弟,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謝永軍的酒量沒有人敢恭維,就算是喝半斤那也得睡一覺才會醒過來,不然他自己在做什么他都會忘得一干二凈。醉眼朦朧的掃了一圈廚房里的人,這才發現以往的聚焦點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此刻卻全部集中在了坐在角落里椅子上的馳玉龍。
把長發哥攆了出去,謝永軍也沒有再吃飯的胃口,站起隨時能倒下的身子,歪歪斜斜的走到馳玉龍的身旁,朦朧的雙眼下他看不清眼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卻知道自己都站起來了,他還坐在上面,分明是不給自己面子。
混**圖什么,圖的就是一張臉面,尤其是男人的臉,男人被打哪都行,捅個兩三刀那不算個事,就是不能被打臉,所以他從來沒有打兄弟們的臉,就算犯下再大的錯,他也不打臉。
“媽的,椅子上舒服是不是?坐的姿勢還挺好的嘛,他媽的!”謝永軍一腳就將馳玉龍從椅子上踹在了地上,而他也因為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他媽的,老子今天讓你知道一下禮義廉恥的禮怎么寫?”雙手撐著地板,謝永軍緩緩站起身子,醉眼朦朧的四下尋找著什么。
“謝總……您就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了?!眳堑氯驹陂T口旁也不敢走近,嘟囔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