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血的使命
- 青御山人
- 2184字
- 2012-12-11 14:23:09
教導(dǎo)處的主任劉錦威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想,我們還應(yīng)該像平常那樣對待他。”
“對,但是還要比平時更加關(guān)心注意他的需要和情緒變化。”一年級十八班的代課老師王佳麗接口道,他們都熟悉家庭發(fā)生悲劇的主角馳玉龍,他們更關(guān)心他今后的生活,而不僅僅是一時的需要。
“這也是我所想的,在座的大家要守口如瓶,馳玉龍家庭發(fā)生的事,不要對孩子們講。”校長楊來年囑咐道。
這也是眾多同學(xué)們不知道緣由的原因,“讓孩子盡情的發(fā)泄吧,不然這個孩子的前途就真的完蛋了。”張峰站在教室的門口,放下了想要推開門的手,“唉……”長嘆了一口氣,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旁邊的辦公室。
胡鬧了近半個多小時,同學(xué)們也累了,馳玉龍將內(nèi)心的悲傷深深的隱藏在心底,徹底的放松了半個多小時,這也是他自出事以后第一次徹底的放松。
不錯,李劍是個大老粗,他不是傻子,他能看出馳玉龍的笑臉上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他很想問這到底是為什么,可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細(xì)心的張艾琳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當(dāng)下同學(xué)們早已散開各自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這才得空低聲問道:“玉龍,你咋了呢?一臉的不高興,到底出啥事了?”
“是了,咋回事嘛?”李劍也伸過腦袋問道,他們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馳玉龍有事情瞞著他們,而且看馳玉龍憂傷的表情,“事情不簡單吶,絕對的有料。”李劍沖著后面坐的同學(xué)做了一個鬼臉,伸出指頭做了一個耶的動作。
看到馳玉龍馬上又回到了支支吾吾的的狀態(tài),李劍拉著他的胳膊就朝外走去,張艾琳緊隨其后,不一樣的感覺,甚至是完全陌生的感覺,令她完全的失去了自我,閑言碎語全部扔到了腦后。
“咱哥們是啥關(guān)系,不用我再嘮叨,現(xiàn)在這塊可沒其他人了,你說老實(shí)話,遇到啥邁不過去的坎了,和兄弟說說,沒準(zhǔn)兄弟就能給你出個主意。”李劍面色沉重的看著馳玉龍,真誠地目光下跳動著一顆純潔的心,他是遇到他也難以解決的事情了,不然他不會強(qiáng)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
“是啊,馳玉龍。有什么事大家一起解決,我們?nèi)瞬粌H是同學(xué)更是同桌,有什事不能說出來呢?”張艾琳插口道。
李劍的囂張跋扈,馳玉龍的穩(wěn)重,張艾琳的冷艷,使得三個人在學(xué)校里被冠以‘三劍客’的稱號,“還記不記的我們當(dāng)初的約定?條條大路一起闖。來,讓我們?nèi)齻€以我們的方式再一次證明我們的約定。”
伸出拳頭,在站立的中心,三個毛孩子拳頭對著拳頭,信誓旦旦的道:“約定,我們約定:條條大路一起闖,禍福與共同擔(dān)憂!”
“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記得我們的誓言,為什么你現(xiàn)在慫了?有什么事我們一起承擔(dān)。”李劍搖晃著馳玉龍的肩膀,他不愿沉默,他都快神經(jīng)了。
“是石頭的不好,老刀、鳥兒,俺沒辦法張口,俺沒辦法與你們一起完成咱們的約定,原諒我的退出,我真的沒有辦法。”馳玉龍看著最要好的兩個哥們,這幾天的委屈、悲痛仿佛決堤的洪水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老刀是馳玉龍給李劍起的綽號,他閑那個劍字的諧音‘賤’字不好聽,就一直叫他老刀,也只有他們?nèi)齽筒趴梢越械木b號;鳥兒則是李劍給張艾琳起的綽號,張艾琳的琳字的諧音字林,則有許多組成的成語,最為常知的“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鳥兒兩個字就是從這里來的;石頭嘛,自然是馳玉龍的綽號了,又倔又犟的性格再加上中間的那個玉字自然是再貼切不過。
“俺爺爺死了,爹住院成了殘疾,奶奶傻了,原本的八口之家頃刻之間變成了以娘為支柱的殘缺的一個家。俺能咋辦?俺該怎么辦?俺該何去何從,世界之大,頃刻之間俺覺得咋就沒有能容得下俺的一個角落。俺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盡管傷心又如何,誰能給俺出主意,誰又能給俺做主,是誰?是誰?”
兩張小口張的仿佛要吞下一顆雞蛋,吃驚的面龐上無限的恐慌,兩個不大的孩子還沒有從剛才驚恐的事情中走出來,他們想不到世上還有這么不幸的事,而這不幸的事現(xiàn)在就發(fā)生在眼前,發(fā)生在一個與他們年齡一般大的孩子身上。
“俺當(dāng)時真的很迷茫,不知所措,俺沒辦法接受。眼瞅著家里就快要過上好日子了,可上天就是不給俺家這個機(jī)會,哪怕是一瞬間也好……”
馳玉龍的眼淚再次撲哧撲哧的往下掉,哽咽的聲音下虛弱的身體蹲了下去,雙手捧著腦袋不斷地錘擊,“誰能告訴俺?俺到底該怎么辦?俺該咋選擇?”
“俺是一個正常的孩子,俺還沒有想過要怎樣步入社會,要怎樣將一個家庭搞得興旺。這些一瞬間全部涌了出來,彷徨無助的俺究竟該找誰說理,你們能告訴俺嗎?”
“老刀、鳥兒,俺一直覺得自己是最堅強(qiáng)的,遇到什么事也最冷靜,善于思維本應(yīng)該是俺的常項,直到那一刻俺才覺得一直以來都是俺錯了,俺是世上最笨的人。記得書本上講過云是白的,海是藍(lán)的,可俺咋就覺得那片云和海是屬于除了俺之外的所有的人,云是黑的,海也是黑的,黑不溜丟的看著讓人生畏。”
“石頭,你說不能和我們一樣在聽老師講課了,是啥意思?”家里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馳玉龍又說出那樣的話,張艾琳感覺馳玉龍的話咋跟離別說的話一樣。
“是啊,你倒是說呀,你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你咋不說了?”暴脾氣的李劍急切地問道,最有前途的哥們,最令他佩服的同學(xué)他的話讓李劍不由得往壞處想。
“老刀,鳥兒,俺突然間想喝酒了,俺常聽老人們說就是好東西,喝醉后就啥都忘了,你們能不能陪俺痛快地喝一次。”馳玉龍看著他的兩個最要好哥們,他擔(dān)心最要好的朋友拒絕他,他現(xiàn)在真的好累,真的想喝醉,忘卻一切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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