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嘉玲家的意外來客
- 假若
- 機靈小步
- 2044字
- 2011-09-18 15:42:13
認清事實恢復一個人的生活,發現周邊少了造作多了份自由,小小的世界任我行走,挺好的。很喜歡許茹蕓的《有你的天堂》,‘偶爾也會覺得受傷,自顧自的偽裝堅強,不再委屈依賴你的肩膀,昨天我夢一場,現在的我還是一樣。。。。’,淡淡的憂傷就像江南煙雨,模糊過去沖刷現在,明天一定會很明亮、很真實。
昨天從‘哎呦’回來后嘉玲就一直沒在學校,她居然逃了語文課。老班問我嘉玲去哪里時,我只說了‘她肚子不舒服’,一切就都鬼使神差的過去了。看著手里一直沒有反映的手機,強烈的不安開始按耐不住的上涌。今天的語文課馬上就到了,她會回來嗎?
“黃舒蕾,畢嘉玲今天還不來嗎?今天可是有領導來聽課的,要是。。。。”黑黝黝的班長站在講臺上保持著他剛正不阿的形象,我開始懷疑是不是長成這樣的人都這么‘清廉’。
“我哪知道啊,我是她同桌又不是她的肚子。”無處安放的焦慮轉化為蠻不講理向班長發泄著,真懷疑他這么黑是不是因為總被這樣攻擊,同學們夸張地笑著,讓氣氛更不受控制。
“你是她同桌你就應該知道。”他那黑黑的臉透著紅,就像烤糊的龍蝦。
“你還是她的班長呢,你怎么不知道?”忘了告訴他,抬杠是老天賜給我的天賦。
“來了,來了。。。。”一個瘦瘦的男生從門外跑回來,就像古裝劇里的店小二。
嘉玲沒有穿校服,頭發也很凌亂,右腳的鞋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開了,隨著她的挪動一蹦一跳就像條兔子的尾巴。她粉紅色的毛衣在大家藍色的校服襯托下就像一朵荷花,但整個池塘就一朵荷花存在,難免感覺很突兀、很孤單。
嘉玲沒有理會我與班長的劍拔弩張,似乎一切和她無關。這樣的嘉玲讓我很心疼,因為這是在醫院里的那個她,被死神折磨的那個她。
“嘉玲,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我趴在她的身旁,我們的桌子吱吱的碰撞,嘉玲在哭。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啊?”我輕輕的抱住她,假若可以真希望她的痛苦能以這樣的方式傳給我。三八的同學開始向這聚攏,也許聽到驚天的內幕才是他們此刻最大的快樂。
“我們走。”我扶著顫抖的嘉玲向門外走,我知道她需要向人傾訴,不然那可怕的東西將在體內不斷膨脹,壓碎那顆本就不成熟的心。
“黃舒蕾,你們都走了,老師來了怎么辦?”班長在講臺上急得直跺腳,我知道他此刻也陷入了矛盾。
“那就說我肚子也不舒服吧。”對善良的人,我不習慣偽裝。
寢室很安靜,宿舍阿姨看到嘉玲那慘白的臉毫無疑問的走開了。
“嘉玲,你不打算告訴我嗎?”嘉玲躺在我的床上,我用毛巾擦拭她臉上的液體,已經分不清是汗還是淚。
“我爸把他帶回家了,怎么辦,怎么辦?”嘉玲忽然坐起來,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就像忽然躍起的鱷魚,我愣在了那里。
“誰?畢爸爸領回家,難道是余杭嗎?”我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這是什么情況,畢媽媽怎么能受得了?嘉玲又怎么能接受這個給她帶來巨大災難的‘哥哥’。
“是他,就是他,我爸打算讓他繼承他的事業,如果我媽不同意就要和我媽離婚,這是我爸爸嗎?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爸爸!”嘉玲歇斯底里的哭喊著,那張大的嘴就像一個黑洞,吸食著周圍的氧氣,我的呼吸漸漸沉重,就像一條被拋到岸上的魚。
“余杭怎么可能接受畢爸爸呢?他不是對畢爸爸深惡痛絕的嗎?他不是不在乎金錢地位的嗎?”我努力的找著借口,不知是想說服嘉玲還是我自己。
“他是不在乎錢不在乎地位,但他在乎她媽媽的遺囑,你知道嗎?他媽居然在臨死的時候要求他必須名正言順的進入我們家,怎么有這么可怕的女人,她是第三者不是嗎?”嘉玲的話在我耳邊重復著,余杭的母親死了,那‘哎呦’是誰的?
“你怎么知道他媽媽的遺囑?畢爸爸說的?”我小心地試探著,很怕力道重了會讓嘉玲的心更疼。
“如果我說余杭說的你信不信?”嘉玲看著我,我有點畏懼她眼神里的堅定。
“你們正面接觸過了?”毛巾從我的手中滑落。
“是他公然挑釁過了,他在進我家的第一時間就在我耳邊說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我的家粉碎,然后成為我家的主人,除非求他。”可憐、哀怨、仇恨、無助似乎都詮釋不了嘉玲現在的樣子。她就像被打入冷宮的皇妃,美麗的凄慘著,悲催的高傲著,孤獨的乞求著。
“你打算怎么辦?你不能就這樣讓他鬧吧?”我開始擔心嘉玲以后的日子,因為余杭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在仇恨的土壤能里長出的植物應該只有罌粟吧。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啊?”
“找畢爸爸談談,告訴他余杭的為人,你和余杭的過去,他是你爸爸,他當然會幫你考慮的。”我想這應該是最直接的方式了吧,大家都明確地擺明立場總比被暗地的毒箭重傷要好得多。
“我爸肯定會對我特失望,我要怎么開口啊,他會不會認為我是為了不接受余杭才惡意的誹謗啊?那我的處境豈不是更危險?”
“相信我,那是你爸。那次你急救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他對你刻骨銘心的愛,真的。”我努力找到最堅定的眼神看著她,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事。
嘉玲去了畢爸爸的公司,看著空蕩蕩的寢室我忽然覺得很冷,似乎身體被由內散發的寒氣凍結了,我慌忙躲門而出。
快到學校的時候,我忽然改變了方向向‘哎呦’跑去。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去那里,也沒搞清楚余杭會不會在,可我卻不受控制的奔跑著。就這樣我第二次踏進了本不應再有交集的空間,屬于余杭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