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Happiness的定義
- 那些傷
- 安笑笑
- 2394字
- 2011-07-07 05:59:06
“Happiness什么意思?”英語課上,蘇媚給我傳來字條。接過字條我笑了,這不是剛剛老師在講的嘛。
我回,“豬,你認真聽課,就知道了。”真服了她了,剛剛老師講的東西,竟然來問我。
她又回,“你豬,我是問你,幸福的定義是什么?”我汗,原來問的是這個啊。
我回,“豬,你不知道網絡上很流行的那句話嘛?——幸福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
她又回過來,不過是氣嘟嘟的撇著嘴,看著都好笑。我打開,“滾,來點實際的。”我擦汗,什么算是實際的?
想了半天,我寫下了,“幸福就是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手拉手,睡一個晚上。”我不知道我說的她能不能理解,但是這就是我對幸福最現實的定義。
過了好半天,她都沒有回過來,我以為她不會再傳來了呢,正要翻出課本做筆記。她的字條就又扔在了我的課桌上,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放回課本,打開了字條。“心愛的人?手拉手?睡一夜?性無能吧?”我簡直要崩潰,我有一種想要把這張字條撕碎然后起身掐死她的沖動。可是我忍下了,我咬咬牙,我安慰自己,我在心里偷偷地和自己講,我說,不要和精神病計較,不然你比精神病還要精神病。緩了幾秒鐘,我在紙上輕輕地寫下,“不懂請不要問我,說過的話,不解釋。”寫完,我很用力地給她扔了回去。沒有兩秒鐘,那紙條又回到了我的課桌上,我壓抑著一顆亂蹦的心,我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想看的,“我懂得,逗你了。可是那種幸福,在這個社會,比恐龍化石還稀有。”我就知道她可以懂我的,我就知道她剛剛是逗我的。我樂呵地在字條上回復,“有。我說有,就有。”字條給她扔回去,我還是控制不知自己興奮的心情,不單單是因為她可以懂我,還是為了那種有人懂的“愛”,有人懂的“幸福”,有人懂的“喬七”。可是喬七他懂嗎?他懂這種“幸福”嗎?他懂有人在這樣一堂英語課上,用這樣的方式,來想念他嗎?他不懂,如果他要是真的懂的話,就不可能這樣自私地走掉,一點余地也不留。
轉眼間,下課了,我的課堂筆記還沒有記,黑板已經被擦得一干二凈。我知道我又一次走神,又一次為他付出了代價。我說過,我要好好學習的,可是我總覺得自己有點力不從心。我得感激這些課本,沒有喬七的日子,是他們陪伴著我。才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讓我不再那么想念他。可是每當我想念他的時候,這些課本又好像變的不存在,一點作用都沒有。
“給,筆記。”池洋一把甩過課堂筆記,給我抄。我笑著看著他,“小池哥,還是你最好。”
“樂子,陪我去超市一趟。”蘇媚一把拽起我。我皺著眉頭看池洋,他搖搖頭,“我給你抄,你去吧。”
還是池洋最好,一直對我那么好,從來都不會和我生氣,不會不理我。無論我怎樣,他對我卻始終如一。
“你倆,在談戀愛吧。”蘇媚輕聲地在我耳邊說著,我還來不及反應,她就跑開了。
“沒有,我拿他當哥哥一樣,他也拿我當妹妹。”我追著她,跟她解釋。
“靠,看出來了,你倆一點激情的火花也沒有。”說完她停下腳步,等著我。
“那你跑啥啊?”我瞥她一眼,很很地瞥。
“不是怕你揍我嘛!”她也瞥我一眼,比我瞥她瞥的還很。
“靠,我揍過你嗎?我是你對手嗎?”我無奈地翻白眼,我這160的身高哪是她那172的對手啊。
“知道就好。”我忍,她從來都不謙虛,不對,應該說是從來都是這么實在。
“又買信紙?”我驚訝,昨天不是剛買一本嗎?別告訴我用完了。
“嚷什么嚷啊,寫幾封信有那么好大驚小怪的嗎?”是我大驚小怪還是她老嚇人啊,昨天才買的一本信紙,今天又來買。
“你都給誰寫啊?”不知道何時起,我也變得那么八卦。
“反正不是給你寫,哼。”說完,她竟然瞪我一眼。
“哼,給我寫我都不能看,就你那破字吧,看完三天都吃不下去飯。”說完,我也瞪她一眼,瞪完我就跑了,我是真怕她揍我,關鍵是她出手太重了。
“滾,死樂子,滾滾滾滾...”她又開始飆她那高八度的嗓音了。
后腳跟正好踩在上課鈴的尾巴上,擠進教室,看著數學老師的臭臉,我回頭沖門外的蘇媚伴著鬼臉,一個箭步,沖上座位。吼吼,她就那么悲催地被上課鈴卡在門外了,這么巧。
數學課,我最討厭的課了,從初二就開始討厭數學,討厭三年了,還在討厭...無奈,我拿出數學書,竟在書上畫漫畫。
二十分鐘后,老師重點講完,將蘇媚一頓數落后,“請”回座位。
我在她背后開始背初中時候學過的,我最喜歡的普希金一首詩歌: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憂郁的/日子里,需要鎮靜: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就會/來臨。心兒/永遠/向往著/未來,現在/卻常是/憂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將會/過去;而那/過去了的,就會成為/親切的/懷戀。...背完了一邊,我覺得還不解氣,又背了一遍,我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池洋使勁拽著我衣角示意我控制情緒。可我還是控制不住,竟然越笑越大聲,他居然很用力的拿腳踹我的凳子。我剛想反踹回去,結果我發現我的耳朵酸酸地疼,全班的人,哄堂大笑。尤其我前面的那個蘇媚,笑的前仰后合,我用眼睛瞟著她,跟她對嘴型,我說,小心,牙別笑掉了。
隨著耳朵的酸痛感,我被享有“東方第一帥哥”稱號的數學老師高洪坡帶領到講臺上,他沖著我很帥氣很帥氣地笑,他就那么溫柔地對我講,“小吳子同志,看你笑的那么開心,是不是我講的你全會了啊。就知道你最聰明了,來把這個我剛剛講完的題給我重新解一下。”說罷,他站在一旁,用那種“溫柔”至極的眼神注視著我。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
我右手拿著粉筆,左手撓著腦袋,撓了半天,一個字沒寫出來。我尷尬地沖他笑,越笑越尷尬。
他也沖我笑,繼而他轉身,對著我們全班的同學說,“吳樂樂同學知道正解的,她只是不想寫,她說這題太簡單,不想回答。有點貶低她的智商了。”話音未落,全班又是一陣哄堂大笑,他一皺眉,一跺腳,班級里又安靜的連我的急促的心跳聲都聽的那么清晰。
他就是這樣一個老師,最幽默,也最嚴厲。
“請吳樂樂小同志回到座位吧,下課記得來我辦公室。”剛說完,全班又要笑,可是看見了他那張緊繃的臉,全班同學硬是又把爬到嗓子眼的笑聲活生生地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