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從開始到結束 我始終是局外人
- 夕塵光影
- 疑夢亦倩
- 2543字
- 2011-06-13 17:05:13
有時候反復思量前一秒的決定是否夠穩妥,心平氣和談吐,拿捏適度的交往,猶記得許多關于你的小細節,不拆穿的謊言,下定決心開始新生活,半生光景往后看。
固執著隨著自己的想法走的每一步,我知道我選擇的是一條流離失所的途徑,嘗過了一個人走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說話,一個人看陌生的風景,經歷了被騙的滋味,被忽視的滋味,被遺棄的滋味,再度面對這些時,我忘了怎么去害怕,也早已流不出淚來。
高考過后,即將是漫長的暑假,我最終是選擇了回家住,我不知道我還能去哪里,或者說哪里會收留我。
回家的第一天,我便戴上耳機鎖上門昏天黑地睡了一整天,我知道這一天門外有媽媽的叫喊聲和枯燥悶重的敲門聲,還有爸爸嚴厲的吼罵聲以及池橙尖銳的造作聲,這些都是我拒之門外的,討厭并且煩悶。
我掀開捂在頭上的枕頭,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直徑走過去用力的扯開門,然后目露寒光的看著他們每一個人,全世界仿佛都噤住了聲音,過餉,我語氣冰冷的說:“我雖然一直都很任性,很固執,也很偏激,可又有誰能體會到我心里的酸楚與痛苦,從來沒奢望過讓所有人能理解我,但我也只是個普通的人。”說完,然后甩手把門關的死死的,然后把窗簾拉上,關上燈,把自己囚禁在無盡的黑暗里,窗外已經臨近夜晚了,星星點點好不閃耀,曾經那么美麗的星空下,不止我一個人,曾經那么耀眼的星光下,我是快樂的,而不是現在這般狼狽不堪。
不知疲倦的坐落在電腦的一角,對著屏幕看了許久,眼睛被剌的生疼,就這樣靜靜呆在空間里聽歌一遍,又一遍,把聲音開到最大震到耳膜疼痛都不肯關小,那種感覺,莫名的安心。
胃痛也開始折磨我了,似乎是一天都沒有吃過飯,開燈,我起身在房間翻箱倒柜,只找到一塊巧克力和一瓶似乎過期了的草莓牛奶,可是胃里實在絞的難受,也顧不得那么多,開始死勁的往嘴里塞,最后嗆得自己猛烈的咳了起來,我捂著嘴盡量讓自己好受一些,咳了許久,終于緩了下來,怔怔的望著手上的血絲,在明亮的白熾燈下渲染出花朵般的妖艷,瞬間,我開始手足無措。
半餉,池橙猛烈的敲打我的房門,我趕緊抽了張紙,把手上的血漬擦干凈,然后起身拉開門,露一條縫隙,毫無感情的問:“干嘛?”
“你死在里面了嗎?一天不開門。”池橙圓睜目瞪的看著我。
“怎么?爸媽出去了,你就這么放肆了。”我也不甘敗落,言語犀利的說。
“呵,現在先讓你現在得意一陣子,你知道爸媽出去做什么嗎?”池橙冷笑著。
看著她因為妒恨而扭曲的臉,我不免覺得好笑,可是我卻慢慢的覺得,我不過是在笑自己而已,當初池橙第一次走進家門的時候,我就應該可以預料到有些事情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也許會比我想象中還要遠遠超過,可我就是不愿意去接受,我一味去逃避,欺騙自己,可是事到如今,怎樣欲蓋彌彰都沒有用,該來的始終會來。
見我沒說話,池橙逼近了一步,重重的把半掩的門撞開,我被推的踉蹌的退了幾步,用力扶著桌角才站穩腳跟,我抬起頭憤憤的看著她,卻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池橙絲毫不在意,揚起頭像個驕傲的公主看著卑微的小丑,緩緩的說:“你想不想知道我剛才在門口聽見爸媽在說什么嗎?”
我無力的閉上眼睛,這一天終究是來了,可惜比我想象中的快多了,我再次睜開眼睛,用盡力氣朝池橙喊:“我不想知道,你給我滾出去。”
“啪”
池橙這一巴掌像雨點般瞬間落在我臉上,頓時感覺火辣辣,我痛苦的捂住臉,然后像一只受傷的小野獸沖上去抓住池橙的頭發用力的扯,嘴里還不停咒罵著,看著她因為疼痛而變形的臉,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絲快感,最后奮力的踢了她肚子一腳才放開她。
我像個勝利者微笑的看著她狼狽的樣子,然后拍了拍手上扯下來的頭發,居高臨下的說:“打你,真是臟了我的手。”
轉身,身后池橙的略帶笑意聲音響起來,“你別太得意,你根本就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我才是,我池橙才是,**的才是野種,才是別人不要的孩子!”
就在剛剛那一剎那,我忽然覺得大腦停止運轉,全部空白,所有的星光都黯了下來,找不到出路,我的世界重歸寂寥的平靜,卻回不到一切初始的模樣。
我知道,我知道,這些其實我很早都知道,可是為什么池橙那樣毫無保留的說出來,我還是覺得難以呼吸,我的心不足以承受生命中那么大的波浪。
年華易逝,經歷人生起落與喜怒哀樂,生活始終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考驗著青春歲月的歷歷流年,而當年華漸長,歲月狂奔之時,你的青春已經不起揮霍,我還沒來得及緬懷,就已經老了。
曾經一度覺得做不到的事如今卻做的這么好,曾經一度做的那么好的事如今卻做的這么糟,究竟是時間賦予了我們太多還是帶走了太多,不言而論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覺得自己太失敗,久而久之心里一切好的東西被空虛頹廢取代,想要抓住一個肩膀一個可以給我依靠的肩膀。
此刻,我累了,想好好的休息。
我轉身再度看向池橙,仔細的將她打量了一番,然后輕輕的笑起來。
“是嗎?我早就知道了呀,你一直都不知道吧?”
“你——你你。”池橙憋著臉說不出話,樣子滑稽的可笑。
我走到桌子面前,拿起剛開封還沒來得及喝的草莓牛奶,抿了一點點,一股惡心的酸味撲鼻而來,我連忙放下,捂著嘴干嘔。
“池非非,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就算是被我揍了一頓,池橙的嘴依然又毒又狠,“哦,對了,像你這種不知檢點的女生,就算懷孕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我沒空理會池橙的惡言諷刺,灌了一杯純凈水,胃里才舒服一些,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微微一笑,故作驚訝對池橙說:“你怎么知道我懷孕了?”然后滿意的看著池橙睜大的眼睛,我立馬變的很認真的說:“對了,孩子的爸爸你也認識哦。”
頓了頓,引起她的好奇心,緩慢的一字一字地說:“夏昊的。”
夏昊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不可否定,很陽光帥氣,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有一段時間追求過我,現在正好用上。
池橙不可置信的望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恨意,咬牙切齒的說:“池非非你怎么這么賤,居然勾引夏昊。”
我走過去,緊緊抓住池橙的手臂,指甲深深的嵌了進去,目光兇狠的說:“**的嘴巴放干凈的,是他追求我的,他說他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以后也不會喜歡,他說他會和我在一起,他說他會和我結婚!”
池橙的身體順著門瞬間滑落在地上,眼淚落了一地,我趕緊松開抓緊她的手,看著池橙落魄的模樣,心里涌出一絲后悔,想著是不是玩笑開的太大,想要去扶起她。
命運總是喜歡與我開很多的玩笑,然而脆弱不堪的我,無論是哪一次玩笑,都幾乎耗盡我全部力氣,是要我的生命么,是要一點一點吞噬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