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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公主姑姑

  • 我們擁有的曾經
  • 糖紙星沉
  • 3131字
  • 2011-04-27 18:44:42

此時突然出現在鎖陽廂房所在院子里的那個美.婦便是當朝的長公主秦男。

鎖陽靜靜的垂下眼簾,木然看著地面,心中五味雜陳。

秦男的臉上涌動著深重的哀傷,她怔怔的凝望鎖陽,琉璃美目卻已流水般涌向那些美好的過往。

丫鬟們見主人突然沉默下來,也不禁都垂下頭來屏息靜待著。

紙鳶和鴻語師兄弟已走到鎖陽廂房所在院子門口。

她早已看到廂房門前木然立著的鎖陽,心里懸了多日的石頭終于放了下來。

看他一臉呆滯的樣子,紙鳶忍不住將目光轉向秦男,一雙幽深的眼眸顧盼著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鎖陽回神一震,隨即漠視的從秦男身旁擦過,迎上紙鳶的眼睛勉強笑了笑。

鴻語見鎖陽平安無事,頓時松了一口氣,說道:“陽兄弟,你身子沒什么大礙了吧?”

鎖陽聳了聳肩,算是回答他。

紙鳶示意的看了秦男一眼,低聲問道:“她是誰?”

鎖陽回頭看向秦男,卻見她也漠視他們的存在般,兀自往院子里另一個房間走去。

他打量了院子里的丫鬟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連現在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么會知道她是誰呢?不是你把我弄到這里來的嗎?”

鴻語搶在紙鳶之前說道:“這里是灌愁山莊,在煙城東南位置上的一片海邊。”

果因寺和朝廷也有幾分糾葛,所以湘子鴻語也認識,但因秦男常年在外,甚少回京,所以鴻語對她是陌生的,此時縱然人已在面前,自己卻不知道,原來這個背影優雅的婦人就是當朝的長公主,秦湘子的生母。

鎖陽碎碎念了起來:“灌愁山莊...灌愁山莊...你把我帶這里來做什么?”

紙鳶言簡意概的說,“療傷啊!”

鎖陽還欲與她糾纏,紙鳶動了動身子,也往自己的屋子去了。

丫鬟們早已走的走,散的散,一時院子里又安靜了許多,只剩下鎖陽鴻語鴻央了。

鴻語望了紙鳶的背影一眼,又回神對鎖陽笑道:“陽兄弟,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這幾日寺里正在籌備著三日后的‘會武’盛典,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咱們改天再偷空閑聊吧!”

鎖陽拍了拍鴻語的肩膀,點了點頭,目送他們倆出去。他們的背影漸漸淡了,鎖陽方回過身來,深深看了秦男走入的房間一眼,瞳孔募地縮緊,隨即踏著沉重的步子往紙鳶的房間走來。

“咚咚!”

紙鳶開門,對上那一張親切熟悉的臉,鎖陽頃刻間又變得笑語如風。

“我是被你弄傷的,剛才回來你卻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鎖陽伸出一雙骨節堅硬的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腕,紙鳶手上一抖偏了開去。

被這個小動作傷到,心里隱隱閃過一絲悲傷,雙頰卻咧開,暖暖的笑著。

“怪我?”紙鳶輕笑,酸語道,“明明是你自己跑來找劈的?”

鎖陽有些尷尬,躲開那雙耐人尋味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死纏爛打起來,“反正就是你劈的我!”

鎖陽房里的那一對男女也閃身出了廂房,在紙鳶房間邊上找了個僻靜又隱蔽的地方,偷偷的聽著門口那兩個人的對話。

一邊絮絮低語著:

“那丫頭莫不就是小寧兒嗎?”

“哎,可不是嘛!那一雙眼睛和顏兒一模一樣,幽深幽深的,好似看了一眼就會陷進去似的...”

轉眼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了!

當年,誰也沒想過,那樣義氣相投的一群人,會散落如浮云,恰恰應了古來流傳的那一句‘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如果活著的人尚有重逢的那一天,那還是不要再見了。免得徒然感傷,造弄花月。

丫鬟們又開始在院子里走動起來,紙鳶沉吟了一會兒,喃喃道:“躺了這么多天,應該不礙事了吧?”

“你在說什么?”鎖陽把耳朵湊上來,想聽見她講的話。

“我們離開這里吧?”

花素雨,天殘,想做的事情一件都還沒做。一想起婚期,心里便莫名其妙的煩悶起來。她要趕快把別洞的事情了卻,有他陪著心里也會安穩些。畢竟要結婚的不是她一個人。

“離開?我可是病人誒!”鎖陽聞言,登時苦下臉來,重重的拍了幾下胸口,而后煞有其事的握住剛剛拍打過的地方,彎下腰呻吟著,一臉慘白的瞟著紙鳶的臉色,額頭上倒真的冒出了幾顆冷汗。

紙鳶挫敗的擦過鎖陽的身子,輕笑著抬眼看了看天際。

離恨木偶、天殘、不樂者、玉骨身…

有了那個來自離恨天的少年,要破離恨木偶就好辦多了。眼下的第二件事,就是尋找天殘了…

天殘…會是在哪里呢?

紙鳶鎖陽遠遠走出灌愁山莊后,秦男募地打開房門,一雙琉璃般的美目凝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暗暗冥思著。

顏兒,你看到了嗎?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子…

她的一顰一笑,都有你當年的模樣啊…

“紙鳶!”厲子念的高聲叫喚,喚回了秦南的思緒。

他微微喘息著從院門外疾步奔了進來。

看到秦男,猶如抓到一把救命的稻草,厲子念停下腳步,焦急的問她:“長公主,紙鳶呢?就是被湘子帶回來的那個系紫色腰帶的白衣女子,她在哪?”

心知不敵花素雨,他便拋下夏冬晴,欲來這里搬救兵了。紙鳶既然能那么輕巧的打敗半僧天異,讓她幫忙救星兒或者還有幾分勝算,以她和星兒的關系,又豈會袖手不管。

秦男卻當頭澆了他一盆冷水,“走了有半個時辰了!”

厲子念心慌意亂的嚷道:“走了?”

眼下這要命的時候,她怎么可以走了呢?厲子念捶胸頓足的站在那里,偏偏又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

秦男幽幽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厲子念苦著臉道:“星兒被花素雨帶走了!”

秦男眉眼一冷,悲憤道:“要怪就怪你那老不死的爹!”

她這些年日夜傷神,早已性情大變,甚至縱出了幾分孤僻的性子。

厲子念聽她出言罵自己的養父,不由張口結舌,說不得話。

其實這件事情,厲決唐確實是罪魁禍首,明知星兒不喜歡,還是強迫她嫁給花絕岸,那天,如果不是秦爾寧及時出現,劫了顏花宮,依他們幾個人的力量未必能夠將星兒完好的救出,星兒性子那么剛烈,到時,也許她更寧愿留給花絕岸一具冰冷的尸體。

厲決唐的態度那么強硬,也是他之后不敢將星兒帶回厲家,任由她跟著夏冬晴去晴雨宮的原因。

厲子念正心思百轉間,秦男忽然對著院子里一處地方喊道:“阮域,出來吧!”

那一處正是他們倆藏身的地方,阮域聞言,抱著侏儒雎鳩走了出來。

厲子念看著他們那一副怪異的模樣姿勢不由得一怔,一旁的秦男對那兩人吩咐道:“你們隨這少年走一趟,替我救下厲揚星!”

懷里的雎鳩吃驚的瞪著秦男,又瞪了瞪阮域:“厲揚星?難道是那個會臉紅的小侄女?…阮域,今兒個這…”

“羅嗦什么?…快去快回!”秦男丟下這一句話,拂袖自回房去了。

雎鳩話語一滯,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阮域拉上厲子念的手,綿聲說道:“走吧!”

說罷,兩條高大的身影(那男的抱在懷里不明顯)流星般飛出了灌愁山莊的這一處院子,往煙城某處墜去。

***

紙鳶鎖陽離了灌愁山莊,在衰草繁盛偌大的煙城無聊的晃悠著。

走了個把時辰,鎖陽忍不住握著肚子報怨今天一整天還沒吃過東西。

“不是啊!早上沒醒的時候,我還喂了你一碗粥呢!”

鎖陽一聽來了興致,曖昧的湊在紙鳶身旁:“真的嗎?這么說,我昏迷這幾天都是你在給我喂食?”

“你昏迷時夢見什么了?”紙鳶忽然停下來,認真的看著鎖陽。

鎖陽躲開那雙幽深的,此刻露骨的帶著些刺探的眼睛,咧嘴笑道:“夢見你唄!”

紙鳶調侃他,是倆人初見面時的神情,不笑的,不冷淡的,卻又有些不冷不熱,若無其事的樣子:“夢見我不是應該笑嗎?怎么還哭得那么傷心?”

鎖陽抿了抿嘴唇,看著紙鳶干笑著:“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蹭飯吧!”

他邊說著,還用兩根手指比了個奔跑的手勢。

紙鳶卻不依他,猶自問道:“你幾時開始跟著娘的?你爹娘呢?他們不要你么?”

鎖陽被問到痛處,心里雖悶,表面上還是癡癡傻笑著:“你今天怎么這么多話?”

見他不愿意提,紙鳶撩了撩頭發,移開眼睛:“我隨便問問。”

鎖陽懸了好一會兒的心這才放下,趁紙鳶不注意長舒了一口悶氣。

才走了幾步,紙鳶又道:“你見過天殘嗎?”

他們的關系那么密切,按理說,應該見過。

“見過?當然見過了。天殘叔叔以前還老拿蛇嚇我呢?”鎖陽已經忘記了,那一個等不及他的夢境。

鎖陽又想起什么:“天火其實是天殘叔叔放的,他用果因寺的獨門絕學‘天葬火’把他們燒得一干二凈,一點灰燼都沒有!”

紙鳶早就猜出來了,她是不信天命的人,從不期待輪回,也不悚地獄。翛然而來,翩然而往,如一片破碎的羽毛,縱然傷過,亦能輕盈的獨飛。

而不像離恨木偶似的,由誰操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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