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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中生活就這么華麗麗的結束了,僅僅留下了美好的記憶,當年的人們時常還會在夢里記起,自詡瀟灑無人能匹的我也會在夢醒時因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感到陣陣錯愕,有種悵然若失的失落,但是生活的節奏不會讓我們過多的停留,收拾好散落的心情還要繼續生活。

當時只是知道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并沒有想到到高中生活的枯燥痛苦,更沒有意識到高中過后就會展現出人生中第一個絢麗的舞臺。

但是話還要從頭說起,整個高中都是在一個簡單而機械的節奏中度過的,唯一能回想起來的就是潔白的日光燈下溫馨的課桌,小小的桌子上整齊的放著高高的一摞書本和資料;洗得發舊的桌布,還有桌布上面堆放著的打開后就沒有合上的課本,一本疊著一本,課本上面的小字,密密麻麻,書本的底下可能還壓著距離比較遠的同學傳過來的小紙條,桌子的底下可能還放著上節課沒看完的偵探小說,椅子上掛著的書包中可能還有沒有吃完的半個蘋果。

這是我一提到高中瞬間就能記起的全部。

沒有激情,沒有愛情,只有聽講和做題。

其實高中好多人并不缺乏浪漫,可以在每天為高考而瘋狂中忙里偷閑,只不過是我非要封閉自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反復復地一遍遍告誡自己說這些根本就不是為了那個所謂的十年之約,因為美在我高中開學的時候已經踏上了南下的列車,去了一個好遠好遠的地方,后來我不懈努力的經過多方驗證得出她是去找遠在那邊的姐姐,兩個人賣金子去了。

我沒有想過她為什么不在讀書,強子也考到了另一個城市,我們相隔遙遠,還好剛剛上高中的時候趕上了風靡一時的郵遞業務,大家的信件猶如五彩的雪片般你來我往不亦樂乎。我也給強子寫了幾封信,回憶了一遍多年的友誼,陳述了最近的情況,展望了一下未來的希望,我自以為語言優美到漂亮的小楷都要從信封里蹦出來,于是每天都在生活委員拿著一堆信封走進教室的時候第一個沖上去,也是最后一個才默默離開,心中反復琢磨著這個郵政的工作方法和操作流程,為什么郵遞一封信也要這么久。

隔了好久才等到回信,此時我的盼望著收到來信的激情已然燃燒殆盡,甚至都有些懶得拆開信封,信中強子也學著我裝模作樣一般的追憶了一下似水年華,為沒有和我能在一個學校而倍感惋惜,然后向我傾訴了他剛剛到學校就和一群人混的很熟都已經稱兄道弟,還有開學一個禮拜就和人打了一架,他的兄弟們還真的很給面子,大家一起把被打的人打的不成人樣……

信的最后他和我說讓我幫助他好好地照顧靜,因為他現在還是很喜歡她。

我不禁為強子而感到感動,整個初中靜基本上都沒有正眼瞧過強子幾眼,但是強子一直自強不息,大有厚著臉皮干到底的革命魄力,他對人四處宣揚他和靜的關系,雖然只是單方面的,可這卻沒有對他追求靜的速度和效率有絲毫的幫助,反而使得靜在小學時對其積累起來的的一點點微小的好感也蕩然無存。

我看完信之后決定幫助強子。

可是放下信之后又不知從何下手,我沒有和靜有過太多的交流,只不過是同學加對手,我們兩個在小學的時候就總是被拿到一起互相對比的角色,小學的時候還沒感覺出什么,整天什么都不想就只知道玩,但是成績上她卻總是落不下我。到了初中關系才出現了微妙的變化,那個時候靜也出落成了一個文文靜靜苗苗條條的女生了,舉止也不再像假小子一樣和我們一起瘋了,仿佛瞬間就變了一個人,改變的結果就是立刻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再加之后來我們不是一個班級關系就仿佛更加的遙遠。

這樣一直持續到到高中被分到了一個班級。

我在分班的時候就知道和我分到一起的有靜,當時也沒有什么具體的感覺,上學放學的時候依然是我走我的,她玩她的,平時上課的時候也不怎么說話,直到被強子這么一說我才注意到原來我還有一個老同學呢,細數起來從小學到高中這么多年來可真的算上是老同學了,當時還不知道老同學可以玩曖昧這一套,只是看著靜那高高揚起的臉上總是掛著驕傲的神情,仿佛對什么都不屑一顧的樣子讓我感到心里有些很不舒服,更重要的是當時在高中的時候她就已經長得比我都高了。

還好多年以后在大街上曾經還有過一次重逢,那時看著此時與我一樣高的靜腳上穿著的高跟鞋我著實出了一口惡氣。

心中不禁暗爽這么多年總算是又爭回了面子。

就在我苦苦思索要為強子在照顧靜的方面做一些什么的時候,迎來了我上高中后的第一個生日,當時我已經和前后左右桌的同學們都混熟了,早晨給他們買的糖和果凍之類的小零食,收到了大家很多的祝福,正當我獨自陶醉在喜悅中時,從后面傳來了一個用彩紙包的嚴嚴實實的小包裹,我接過來還對后桌傻傻的說傳給誰?可說完我才想起來我這已經是第一排了,莫非要我傳給老師的?可是還沒有上課呢,當我百般思索而不得要領的時候看見后桌在掩著即將笑噴的嘴,然后我立刻明白了原來是給我的,于是我又問了一句讓她徹底笑噴了的話,你看你,這么客氣,不就是過個生日請你吃了幾塊糖么,至于么,還送我禮物,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好像還挺沉,我今天早晨才告訴你,你看你多有心這么匆忙還準備了禮物……說到這我也覺得這也有些太有心了,距離我告訴她才不過二十分鐘她是怎么變出來的禮物啊,莫非她就是隱藏在我們中間的傳說中的多啦A夢?

為了證明這個混藏在我們早晨七八點鐘花朵中的日本間諜我決定不再和她扯淡而是淡定轉過身先打開看看到底這個小妞給我的是什么東西在做定奪。

撕開外邊的彩紙里面是一個彩色的紙盒,還沒等我仔細端詳紙盒到底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從包裝紙里掉下了一個小紙條,在那個小紙條比課后作業還要多的年代我當然對這種東西不感到陌生,我撿起來把盒子放到桌子里面,然后打開紙條,上面淡淡的藍色鋼筆的墨跡還沒有干,涓涓細細的字體上還散發著墨水特有的清香,可是內容卻與墨水有著不協調的格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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