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一起走過的青春歲月
- 維少賢
- 2109字
- 2010-11-28 19:33:49
這樣的舒適安逸的日子沒過多久便迎來了高中的第一次抉擇——文理分班。
我一直自持四歲便可背誦古詩,五歲可以看畫報,滿腹經綸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可是縱使這樣也依舊逃不過那時便被老爸預言如今慘不忍睹的就業現狀,毅然棄文從理,投入到與物理化學的無休止的斗爭中去。班級里好多同學也面臨著對前景的迷茫而顯出的不知所措,在歷史與化學之間反復搖擺,最后在老師的循循善誘的指導下我們終于分道揚鑣。
我一直很不喜歡基于高考這種變態形勢下的文理分科,好多真正有著樸實而堅韌的興趣愛好的同學都被迫無奈的放棄了自己最初的夢想,而且其實大部分同學基本都沒有搞清楚文理分科具體意味著什么,這股洪流就已經悄然流過,我們僅僅只不過是這個歷史的長河中看不見得一個分子,前面有很多,后面還會有更多。
讓我不解的是理科學的很好的晶晶居然選擇了文科,她過完高中的第一個生日幾天之后即將和我們分開去另外的班級,那是對我那個時候最純真的友誼的絕對檢驗,雖然我們才相識不久,但是我們卻都是最初相識的伙伴,我不知道為什么人要離別時才能感受到友誼,相聚時感受的只是平淡。
晶晶的生日是在一個叫什么樓的飯店里過的,時值周末,我們去的時候房間都已經差不多被訂滿了,后來我們被安排在二樓的一個房間。一共五六個男生,七八個女生,大家圍著桌子互相開著玩笑,那天都很開心誰也沒有提到分班的事情,靜是晶晶的好姐妹,她倆偷偷的說著悄悄話不讓我們聽見,我們大家就跟著起哄,很熱鬧,然后等著上菜的時候我們拿出撲克來做游戲,誰輸了就要喝啤酒,那天我們還沒有開飯的時候就已經喝了好多,后來蛋糕端上來的時候我們又進行了別開生面的奶油大戰,直到大家滿身迷彩才坐下來正式開吃,那個時候大家誰都沒有顧忌也沒有什么所謂的規矩,只要高興就好,每個人都和諧氣氛一直融洽,吃飯的時候一起去的還有一對小情侶,為了避嫌他倆沒有坐在一起,就算那樣我們也依舊沒有輕易放過他們,席間他們成為了我們大部分的話題。
后來按古話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們大家喝著樂著,我也忘記了誰給我盛的湯,誰也肯定不記得我給夾過的菜的時候,本來坐在我對面隔桌相望的靜站起來走到我的身后手中還拎著半瓶啤酒,我感覺到她走過來在我的身后停住但卻沒有回頭依舊和旁邊的人繼續開著玩笑,但邊上的人卻識趣的看了靜一眼后把臉轉開,靜伸手拿過我的杯子笑著說我給你倒一杯酒吧。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確酒力不行,雖說不能算是聞見酒味立馬暈倒,但是也是遠近聞名的外號“一瓶倒”,僅限的還是啤酒。
當時腦袋里面亂哄哄的嗡嗡發響,就呆坐在那看著靜抬手將瓶中還泛著泡沫的橙黃色液體倒入杯中,等她經杯子遞了過來的時候,我才有點明白,我問你這是……
靜看著我笑了笑說你少喝點,看你臉紅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喝了多少。
我心想怎么能讓你一介女流看扁,仰頭一口將酒喝掉,把杯子放回桌上的時候立刻覺著天暈地轉,差一點撲到旁邊人的身上,還好椅子足夠結實,我靠著椅子好一會才慢慢的緩過來恢復自主能力。
在我眩暈的過程中靜似乎在和我說話,但是我竟然一句都沒有聽到,具體怎么回事一直成為了未解之謎。
后來聽一個人說當時好像是靜打算要和我喝一杯酒的,沒想到給我倒滿后我居然一口把酒給干了,靜就拿著酒瓶又回去了。我聽了之后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靜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甚至討厭酒的程度也可以通過她對她爸爸的態度上可見一般。
那天吃完飯后大家在飯店門口揮手分別,幾個男生相邀要去網吧,我和他們說我不去了我要回家睡覺,但事實上我不敢直接回家,因為在出來之前媽媽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我千萬不可以喝酒,高中的時候我被管理的比較嚴格,這估計也是后來我不能迅速的融入到復雜的環境之中去的一方面主要原因。
開始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還要時刻避開行人比較多的地段,因為我的臉紅到已經不允許我再有害羞導致臉紅這樣的過激動作了,我始終低著頭,快速盲目的向前走,終于在一個小廣場的石頭凳子上我走不動了,我坐在凳子上發現靜居然在我旁邊,我說好巧啊,居然在這里也能碰見你。
靜沒有說話。
我們就這么一直坐著,坐了好一會,靜才說你走路為什么總是低著頭,你在找東西啊。
我一聽就樂了,我說對呀,就是到現在也一分錢都還沒撿到呢。
靜笑了笑,我們在那坐了好長時間,我酒醒的差不多了但是頭還是有點疼的厲害,我說我們走吧,然后起身和靜一起走到大街上,在馬路上道別了。
后來我還去過那個小廣場,那個小廣場人不多,白天的時候幾乎沒有人,只有到了華燈初上的時候才有老人們去跳舞做操扭秧歌,所以不管是烈日炎炎,還是夕陽西落,小廣場別有一番風味的。
不同的是后來陪在我身邊的已不再是同一個人。
晶晶去了別的班級,逐漸的就很少再有她的消息了,雖然在校園里偶然會碰見,但是最多也就是點頭微笑打個招呼那么簡單,仿佛形同路人,高中一年的時光突然間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是后來在高考的時候聽老師曾經說過,原來班級里學習較好的那個小姑娘,因為考場上的緊張,顫抖得都握不住筆的手沒有能在卷子上劃出滿意的理想,去了一個不是讓人滿意的學校讀一個不是讓人滿意的專業。
時隔多年后當聽見她和我們班級當時學習前幾名的一個小男生相戀的時候,我還是能清晰地記起那個時候雖然相識僅僅只有一年但是卻有很純真的小女生那張總是愛笑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