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懺悔

自從那天晚上韋志和肖亞茹發(fā)生不愉之后，幾乎再無見面。韋志感覺到生活似乎缺少什么，整天心神不寧，目光呆滯。就連自己最喜歡干的事也無心過問。每天睜開眼睛，想到的都是肖亞茹以及一起度過的那段美好時光，惦念著她是否過得開心、快樂。這讓他也明白喜歡一個人，當(dāng)失去她的痛苦，他想過讓自己快樂，可結(jié)果，，，，也曾自導(dǎo)自演，盡量讓自己丟掉那些傷心地事。最終懺悔還是懺悔，目的就是讓肖亞茹再次回到自己身邊。

和以前一樣，韋志心中的痛無窮無盡，似乎又回到了讓自己悲痛的那段時光，也讓自己滄桑不少，每次路過肖亞茹宿舍的時候都要不自覺朝她寢室窗戶望望，許久才不舍離開，而后又回到無盡悲傷之中。晚上看著明月升上窗戶，他都要看著那輪殘月默默發(fā)呆，還不時的自責(zé)問自己“自己錯了嗎？真的錯了嗎？自己到底錯哪了？”許久，仰起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再一次的自言道“對，是我自己錯了，犯了一個很傻很傻的錯誤，自己不該讓自己最愛的女孩受苦，不該讓她淋著大雨，一個人站那，不該那魯莽行事，不該，，，，”黑夜將萬物吞噬殆盡，冥冥之中，韋志除了對自己自責(zé)還是自責(zé)，好像天地早已容不得他，寒風(fēng)呼嘯過他瘦廋黃臉頰，覺得冷極了。往日的歡笑離他而遠(yuǎn)去，抽搐著，懸念一次次掩蓋了自己靈魂.看天、看地仍舊傷痕點(diǎn)點(diǎn)。

早晨的暖陽和熏照在韋志的臉頰上，一切顯得格外清晰。韋志靜靜的躺在床上，感受著春日溫情脈脈，窗外的鳥兒早已叫破嗓子，在樹梢間嬉戲，歡快的飛來飛去。韋志悲傷的心得到了些許安慰，但卻惆悵仍在。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新的一天，更不知道飛走的鳥兒還會再回來。終于他振作精神，箭一般飛落下床，直奔向肖亞茹宿舍樓下。

“亞茹！！！你能下來嗎？我有話對你說”

“你誰啊？同學(xué)，你搞錯了吧，我們宿舍沒有叫什么‘亞茹’的，請你不要再叫喚啦，別人都在睡覺，OK!"這女孩正是上一次的那個，正穿著睡衣，趴在窗戶上，披頭散發(fā)，滿臉?biāo)猓f志說這話，可態(tài)度跟上一次截然不同，話語中每個字眼里都帶著刺”

“對不起，你能幫我跟她說一聲我有話對她說，謝謝！”

“哎！好吧！”女孩無奈的搖搖頭，回身向宿舍內(nèi)走去

這時的肖亞茹正坐在床邊回憶著往事，想著與自己心儀的男孩相依相守的情景。忽然聽到韋志的呼喊，心里愈加不安、忐忑。眼睛中流露出無盡的相思和哀愁，剎時眼淚滑落下來，打在衣襟上面。同寢的其他人看此狀，安慰道

“亞茹，別太難過了，這幾天都未曾見到你的一絲笑容，開心點(diǎn)好嗎?"

肖亞茹那還能聽進(jìn)去，仍然一直抽泣、流淚。有一說道

“哎，你何必這么這么自己呢？凡事要放開點(diǎn)。我看你還是下去吧，他已經(jīng)在下面等你好久了，挺可憐的”

聽到這話，肖亞茹起身，慢慢的朝窗戶走了過去，低頭向下面看了看。韋志正低著頭。站在那一動不動，臉上并沒有昔日那樣活潑好動的表情，整個人顯得蒼老不少.她看在眼中，痛在心上，跑進(jìn)宿舍，踏著拖鞋，衣服也沒來得及換，直奔下樓。

韋志看見肖亞茹更不知所措，加緊腳步跑了過去，站在她面前

“亞茹，你，，，下來啦！”

再看看肖亞茹一身的打扮，惹得他自己對身旁這個女孩更加疼愛有加。可能由于初春的天氣還有點(diǎn)冷，穿著拖鞋的肖亞茹腳凍得紅通通。

“你回去吧，不要再糾纏了，這樣沒有任何結(jié)果”

韋志不解的看著肖亞茹，精神都快要崩潰了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你能告訴我嗎？”

肖亞茹抽泣著說道

“沒有為什么，我不想說太多，請你自重。”

“可，，，可你就不想聽我解釋嗎？經(jīng)歷了這么多，難道你還不明白我是怎樣一個人嗎？"

肖亞茹流著淚，望著天空，自己對他的喜歡和愛何止用言語來表達(dá)，在大學(xué)里的這段時光，自己已將這個男孩當(dāng)做生命的全部，就連她自己也沒想過，失去他將是何種結(jié)果。她也想挽留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但又不知道以什么理由來挽留，她也不想失去他，難道愛一個人就這么痛苦嗎？遲疑片刻說道

“恩，好吧，晚上在我們一起去過的足球場看臺上等我”

說完轉(zhuǎn)身向宿舍樓內(nèi)走去。

回來的路上，韋志回憶著剛才一幕一幕，想著今晚該如何面對這個女孩，該怎么樣解釋，她才能回到自己身邊，這一切都讓他難以安樂。

黃昏，足球場內(nèi)顯得昏黃昏黃。韋志特意穿了肖亞茹給他買的那件衣服和鞋子，整個人顯得精神氣活現(xiàn)，加上他天生就有十足魅力，從他身邊路過的男女青年都要忍不住輕嘆一聲“哇塞！好帥氣耶！”這讓他增加了不少的勇氣。來到足球場上，跟那天還是一樣，足球場上人流如潮，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奔跑、跳躍，一切都映入韋志的眼簾。唯一不同的是再沒往日的白雪覆蓋和肅殺的寒風(fēng)。韋志登上那天自己和肖亞茹坐過的凳子，打落了上面積的很厚的塵土，坐下，耐心等待肖亞茹到來。

天色慢慢的暗下來，韋志起身看了看學(xué)校外面的世界，別有一番洞天。到處燈火輝煌，人流如潮，車水馬龍。還不時的飄來陣陣各種美食的香味。但是韋志已無心沉迷此番景象，當(dāng)前的問題是怎樣跟肖亞茹解釋自我的過錯，能讓她回心轉(zhuǎn)意。天空中星星點(diǎn)，掩映著漆黑的夜空，無聊的人們來回穿梭在足球場內(nèi)銀白色的跑道上。韋志睜大眼睛看著遠(yuǎn)方，訴說自己心中的傷痛。這時肖亞茹從足球場正門邁著沉重的步子，穿過柵欄，向未知走來

“你想說什么，說吧”

韋志低著頭，站在一旁

“亞茹對不起，是我的錯，原諒我好嗎？”

“呵呵呵，是嗎?未必吧”肖亞茹苦笑著說道

“不，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傷心，讓你，，，，亞茹你好記得嗎，我們兩第一次來這的時候，訴說著各自的心里話，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好久，但在我心里就像是昨天發(fā)生一樣”

“恩，是，那是我傻，錯看人了”

“沒有，你沒有看錯人，一切都是我這個大傻瓜的錯，我答應(yīng)你的事還未做到，我們兩的路還很長啊。你知道嗎，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也懂得了許多，到現(xiàn)在才知道，失去你我有多么的痛苦，每天想到的都是你，如果你離我而遠(yuǎn)去，我不知道我會是怎樣，也不知道，，，，總之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只祈求你能夠原諒我，回到我身邊。”

說罷，韋志唱起了蔡宴佑的那首《我可以》

“聽海哭的聲音，，，，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

雖然唱得有些跑掉，但韋志流露出對肖亞茹那種純純的愛。肖亞茹再也聽不下去了，內(nèi)心早已忍不住心魔的折騰，疼痛難耐，撲向韋志懷里，哽咽著說道

“志，是我錯了”

韋志沒有說話，摟著肖亞茹默默發(fā)呆，輕吻著她的額頭，靜靜的感受著黑夜帶給他的幸福和心中的快樂，慢慢將手伸到肖亞茹臉頰，擦干滴落的淚花，憐憫心疼著肖亞茹，說道

“亞茹，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我以后會好好對你的，即使那一天你真的不理我，我也永遠(yuǎn)不會改變，至死不渝，，，，”

肖亞茹升手捂住了他的嘴，沒讓韋志再說下去，緊緊的依偎在一起，欣賞月色帶給他們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