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夢里 花開花落
- 雪落天堂
- 半只蠟
- 3002字
- 2010-11-13 23:22:22
悲愁回白首,倚仗背孤城。江斂洲渚出,天虛風物清。滄溟服衰謝,朱拔負平生。仰羨黃昏鳥,投林羽絨輕。”韋志又一次來到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涅槃著城市的喧鬧,迂回在熙攘的人群中,仰看天際,暗淡昏黃。疾馳的車輛騰起的血霧彌漫眼球,柳梢搖晃搖晃,擺落了厚重白色棉襖,舒展自若。融化的雪水在馬路邊細細膩膩流淌,渲染著灰黑色天宇。夕陽掩映下的流離,發著刺眼銀光,似如時光轉輪,霓虹燈早已亮起,裝扮著整座城市,天幕已暗,路上的行人加快了步伐,匆匆急急。被風吹起的雪花淪落于韋志眉間,漸漸融化,流進口中咸咸的,,,,
韋志慧慕著城市美景,轉眼到了學校,闊步走向宿舍,推開而進,里面竟也依然,狼籍不堪,紙屑散漫床頭桌案,剎傷感情。韋志收拾一番,一切覺得順眼多了,便匆匆又向火車站趕去。
車站流動的人群,以及車水馬輪的街面,早已將通道堵得死死,韋志沖破層層人群圍欄,披荊斬棘,終于來到出口站,等待心愛人兒肖亞茹的歸來。火車站總有人出出進進,喧鬧聲依然,嘶喊聲不停,不時的發出人類最原始尖叫。拖兒帶女是常見的,忙碌的身影隨處可見。
看著到站的火車,韋志總是踮起腳尖,將頭抬得老高,只到車廂內人盡車空,才失望的將伸高的頭放了下去,繼續靜靜的等待。也許是因為自己來得太早,也許肖亞茹所搭乘的那輛列車可能晚到,韋志徘徊在出口站前,不經意間雙腿發著抖。黃昏已盡,黑夜也即將來臨,街上的行人早已變得稀少,而車站人潮卻依然。韋志忐忑的心無處安放,西邊的銀月升上了樓頂頭。不知為什么,韋志腦海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感覺濃烈極了,仿佛要將韋志自己吞噬掉,加之涼風強筋的刮著,發梢也蓬亂不堪,他茫然看著一輛輛進站的列車,可未曾見到等待的人兒安歸,心愈加不安,他想她,已到達撕心裂肺的境界,何以在能容下其他,,,,又一輛列車疾馳而來,停靠在鐵道旁,車廂內的旅客紛紛下車,協同伴侶嬉笑離開,韋志依舊看著、望著。巡視著從身邊經過的人群,仔細打量,但不見她的出現。就在他即將要絕望的時候,這時從車廂內走出一位俏麗的女孩,提著厚重的包裹,她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穿著粉紅色布制的靴子,是那么的楚楚動人,披肩頭發,在風的吹動下,徐徐飄動。是她,沒錯是肖亞茹。韋志猶如獵豹般的跑了過去,還沒等肖亞茹反應過來,就將她緊緊擁入懷中。韋志深吸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沉迷了,感受著美好。
“傻瓜,我這不是來了嗎?別這樣,其他人都在看著我們呢”
韋志將頭扭了過去,周圍的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久久的看著兩人
“我才不管”
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就在這時,空氣仿佛已經凍結,顯得格外死寂。不一會兒,天空中又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掩蓋了蒼穹。雪花散漫他們的身上,就像是愛的神像,久久佇立在鐵路旁,疾馳的列車濺起的雪花騰落在他們身上,車廂內的行人紛紛探出頭來,看著這兩位愛的很深戀人,眼光中充滿了對他們無盡的祝福。
雪停,韋志輕輕松開緊擁的雙手,伸手替肖亞茹縷縷發亂的發梢,蹲身背起肖亞茹向長街盡頭走去
“志,這些日子我沒在你身邊,想我嗎?”
“嗯”
肖亞茹緊緊依偎著韋志,將頭緊貼著她的臉頰
“對了,我給你再回來的路上買了一雙鞋回去之后,試一下合適嗎?”
韋志沒有做聲,心中覺得難耐,身邊的這個女孩,竟是如此,不知道何以報答,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祝愿她快樂、幸福。也在此刻,他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認知。
冬去春來,韋志帶著肖亞茹來到芥湖旁。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受著春日的美好,湖面上,波光粼粼,倒映著兩人的影子。柳條吐出青色的嫩芽,水中魚兒自由嬉戲,妙不可言。兩人相互依偎,坐在石凳上,雅興大發,吟起詩來。肖亞茹亮著嗓音
“肅肅花絮晚,菲菲紅素輕。日長雄鳥雀,春遠獨柴荊”
韋志也不甘落后
“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肖亞茹又道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兩人打的不亦說乎,韋志怎能服輸,遲疑一會兒,道
“萬樹江邊杏,新開一夜風。滿園深淺色,照在綠波中”
肖亞茹快速接到
“黃四娘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留連戲蝶時時舞,自……自……”
韋志看著肖亞茹急促的樣子,驕傲的說道
“小樣兒,服了吧?”
肖亞茹搭拉著臉,氣憤地說道
“我看你是‘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哼……”
韋志覺得氣氛變得不再融洽,變得圓滑起來,說道
“嘿嘿,我哪敢啊?我有你就夠了。”
肖亞茹也不再生氣。兩人又再一次嬉笑起來。
夜間,韋志躺在床上,手捧一杯清茶,細細品味,濃香從喉間慢慢上升,只到他每一寸肌膚。窗前一輪彎月爬上樹梢,透過窗框,顯得耀眼。韋志望著近旁的事物,徜徉此番情景,寄托著對肖亞茹無盡的愛戀,以及對家鄉親人點點的思念。倘若之前沒有遇到這個女孩,自己又將是如何的沉淪于墮落。無盡的哀愁與不羈,會將自己纏繞至死,世俗也是如此,上天也給自己給足了面子,不僅給了他快樂,更多的是給了哀愁之后的滿足與幸福。
一碗黃糧一宿夢,近幾天以來,韋志幾乎每晚都做著同樣的夢,那就是他夢見不知道為什么肖亞茹既離自己遠去,起初自己也憂心忡忡,無心顧慮其他瑣事。過了幾天,便自然多了,何況古人說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事實正好相反,也不盡人意,夢境也成真。
哪天,韋志剛上完自習,便下起了傾盆大雨,狂風大作,萬物遭受洗禮,枝葉被打落滿地都是,韋志走出自習室,望著天空,無奈站在教學樓下等待雨的停落,好久也不見任何轉變,這時他想起了肖亞茹。想想她這會應該在宿舍,于是就來到保安室,拿起電話,撥通了肖亞茹宿舍的電話
“是亞茹嗎?外面下雨了,我現在還在外面,你可不可以拿把傘來接我啊?”
肖亞茹聽到是韋志,焦急的問道
“你在哪啊?你站在那先別動,我來接你”
“嗯,好的,我在教學樓底下,你出來的時候多穿點衣服,外面冷,不然又感冒了”
“恩,知道了啦,但是待會兒你得陪我去打熱水”
“好啊”
不一會兒,肖亞茹就站在了韋志不遠的一旁,領著暖瓶,喊道
“韋志,過來”
韋志聽到喊聲,剛要舉足向肖亞茹那邊蹦去,可不經意間,朝身后看了看,自己班上的王藝敏和王娟像失落的小雞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同樣也望著飄落的雨滴,看見韋志,抱怨道
“哎,啥鬼天氣啊,剛才還好好的,怎么說下就下啊”
韋志從容的說道
“呵呵,,沒事,先別急”
說著韋志加快步伐,向肖亞茹跑去,到了近前,還沒等到她反應過來,就將手中的傘一把揪了過來,然后飛快跑到王藝敏和王娟的跟前,將傘遞了過去
“趕緊回去吧,別感冒了”
兩女生看著韋志,說道
“班長沒事,你還是和班嫂回去吧,說不定等會雨就停了”
韋志無奈應將傘遞到她們的手里,朝肖亞茹走去,這時他才發現肖亞茹一直站在原地,淋著雨,全身已經濕透,發梢間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在地上。韋志挽起她的手,說道
“走吧,別站著了”
兩人走了許久,覺得肖亞茹對自己冷落了許多,問道
“亞茹,怎么了”
肖亞茹沒有回答他的話,提著水壺,直奔向水房。打了水韋志要幫她提,但是拒絕了,韋志實在不解的問道
“到底怎么了嘛?亞茹說話好嗎?”
半晌,肖亞茹才說道
“好,韋志,既然你那么愛獻殷勤,那你就去獻吧,你大可不必管我,以后你走你的,我過我的,好了,我不想說太多,你回去吧”
這時韋志才發現自己真的錯了,一路追著肖亞茹,不停的解釋,可結果還是無濟于事,只到肖亞茹進了宿舍,自己還仍然站在宿舍底下,呆呆的望著她離去的身影,不停的責備自己。只到很晚,所有寢室的燈都已熄滅,還一直站在那,任憑風吹雨淋。事后兩人得了感冒,臥床不起,,,,,這次也讓韋志感受到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