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英雄美女
- 我的前妻白素貞
- 風明子
- 3732字
- 2010-10-11 18:39:12
話說這白瑞被張橫壓在身子底下,呼吸都很困難,感覺腹內臟器全都貼到地面上了。重壓之下,胃里的食物都被擠到喉嚨里。真是難受又難堪,早知道剛才就不吃那么多了。白瑞怎么都沒想到就這么被歹人壓在身下不能動彈,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千斤墜?本來白瑞在戰場上身經百戰,面對的都是強悍的金人。漢人和金人明顯的區別就是漢人體質弱,遠沒有金人強壯。可是自己經過無數次的戰斗,不管怎么與敵人搏斗,自己體質也不會跟金人差到哪兒去。可是現在一個漢人的體力咋就這么強呢?難不成注射了什么興奮肌肉的禁藥……
他還正在想不通的時候,張橫可不會讓他多想,轉身對他后腦勺就是一頓猛打。還好打的是后腦勺,比打臉強多了,要是也像自己打張橫那樣滿臉開花,那才叫難看呢。可是頭在嗡嗡的響,照這么打下去,難看是小事,自己被打死都極有可能。如果張橫再不停手,那估計自己七竅都會流血,可不是張橫那樣鼻子流血了。
正在白瑞感覺絕望的時候,聽到身后一聲嬌呼,緊接著上面的力量猛地松了一下。原來那女子看情況危急,拿起一根樹枝就向張橫掄了過來。張橫反手抓住樹枝,此時他也已經火急了,就狠狠把樹枝向后一推。女子被推倒了。不過也正是張橫憤怒的推樹枝給白瑞松了一下勁。
白瑞也絕對不會放過這短暫的機會。內臟壓迫稍一緩解,丹田之氣就能匯攏,加上四肢著地更容易最大程度的發力。他也是在這短暫的瞬間使出最大的力氣,將張橫掀翻過去,張橫在巨大的作用力下栽出也好幾步。不過他這次反應卻相當敏捷,雖然栽出去但并沒有跌倒,并且迅速反撲過來。白瑞可比他動作更快,他剛一過來,白瑞的腿腳就起來了,連續踢出七八腳,每腳都使出十成力氣。其中一腳重重的踹在張橫胸口,張橫哇地噴出一口鮮血,仰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那女子被這一幕嚇壞了,連連驚叫:“他死了!他死了!”
白瑞急忙說道:“姑娘莫怕,此人練過蛤蟆功,蛤蟆最擅長裝死了,他肯定是在裝死。”說罷,就去試探張橫的氣息,其實他也非常緊張,這方面懂的又不多,摸了一下就喊道:“他沒事,我們快走。”
于是就帶那位姑娘趕緊跑,剛跑沒多遠發現前面是墻,根本沒有路。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路在哪兒。只好尷尬地說了聲“走錯了,再回去”。
這回是向相反方向跑,又跑沒多久,姑娘在后面叫了一聲,白瑞回頭一看竟然是被樹枝絆倒了。姑娘起來后愣在那里,白瑞急道:“我們快走啊!”
姑娘說道:“那人呢?”她發現這個樹枝就是剛才自己用的那根,但這里卻沒了張橫的蹤影。
白瑞仔細一看,這就是剛才和張橫打斗過的地方,還有一小灘血跡,可是張橫卻消失了。盡管很是詫異,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說的沒錯,這人就是擅長裝死,竟然跑的比我們還快。那沒事了,他也不敢再來欺負你,咱們走吧。”
姑娘說“好吧”,就走了過來。
白瑞看這樹林也不知道有多大,路在哪啊。總不能從剛才地方跳下去吧。于是問道:“這里該怎么出去啊?”
姑娘說道:“走那邊!”舉手指了下方向,兩人才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走到路上,白瑞對姑娘說道:“我們去小溪邊。”
姑娘問:“去小溪邊干嗎?”
白瑞道:“我的馬在那里。”說實話,他不去還不行,因為樹林里地是很濕的,剛才趴在地上,嘴是吃到泥土了,那臉上肯定也有泥,不洗洗怎么回家。
到了小溪邊,兩人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白瑞一看那匹馬卻不在這里。于是連聲呼哨,很快傳來了馬叫聲。其實他們來的這地方根本不是他剛才去的地方,因為心里有些慌亂,已經記不清剛才是在哪里栓的馬了。他的馬只要聽到他的呼哨就會自己走來。本來韁繩都沒栓牢,所以馬就自己跑過來了。
見到自己的馬,白瑞神情才安定下來。就問道:“請問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姑娘說道:“小女子名叫許鳳琴,就住在前面江莊。哦,剛才多謝壯士搭救。”
白瑞急忙客氣道:“哪里,哪里!路見不平,這是應該做的。”其實他是反而覺得,要不是剛才姑娘危急關頭出手幫助,自己說不定小命就送在這里了。
許鳳琴問:“敢問壯士尊姓大名,家住何方?改日讓我哥哥登門道謝。”
白瑞說道:“在下姓白名瑞,穿住在石山灣。剛才也多虧姑娘幫助,才令在下解除危難。”白瑞見姑娘說話斯文,自己就不自覺溫雅起來。
許鳳琴又問:“請問白公子,你要接著趕路嗎?”
白瑞連忙說道:“不急!不急!我離家也不遠了,騎馬很快就到。我先送送你吧。”
許鳳琴道:“那多謝白公子了,今日承蒙搭救,還要煩勞公子相送,小女子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沒事!應該做的,那我們走吧,去你家。”姑娘說話太過客氣,有點粗獷白瑞就越難適應,倉促應付。
“多謝公子,我家就在前面不遠。”許鳳琴說著就指了下她家的方向。
白瑞順著一看,咦,我不是要走回頭路嗎。嗨,應該的,就算回頭再走幾里也無所謂。
白瑞跟在姑娘后面總覺得很是別扭。本來在軍營生活不可能會見到這樣妙齡女子,再加上這位姑娘說話又非常斯文。讓他覺得不好開口。這時他想到大哥張儀,大哥肯定是能說會道。可是想想自己與大哥相處的那么好,大哥也是斯文人,不是挺好溝通的嘛。想到這,就心一橫,我就把她當作大哥。準備開始沒話找話。
一直從溪邊走到正道上,他就想到這路上該騎馬了吧。于是就對許鳳琴說:“許姑娘,我們騎馬走好不好?”
許鳳琴顯得有些驚慌:“我,我從來不會騎馬。請公子見諒。”
白瑞心想,姑娘如此斯文,我只能跟對大哥一樣,厚點臉皮吧。接著說道:“這馬很好騎的,它很聽話。”
許鳳琴道:“我,我還是有些害怕。”
“不用怕,你看,就這么輕松就上去了,你看它多聽話,很穩當的。”白瑞說完就上馬圍著許鳳琴轉了一圈。然后又說:“來,我拉你上來。”
許鳳琴更顯得慌亂:“我,我上不去啊。”說著還向后回避。
白瑞下馬來說道:“你來蹬住這里,我扶你很容易就上去了。”
許鳳琴道:“我家真的很近,走路很快就到了,不用騎馬。”
白瑞有點不知所措,不過還是說:“這個……我只是想讓姑娘試試我這馬,這馬可是千里挑一的好馬,很多人想騎還都騎不上了。”
許鳳琴問:“它不咬人嗎?”
白瑞這回樂了,笑著說:“它怎么會咬人呢,它最聽人話了,馬都不會傷人呀。”
許鳳琴又問:“不會摔下來嗎?”
白瑞說:“你放心,絕對不會摔下來的。”
許鳳琴仍帶著矜持說道:“那我試試吧。”然后她就被白瑞扶上了馬,開始她還伏在馬背上,不敢直身,但很快就坐穩了。馬也真夠配合,一動也不動。
白瑞也準備上馬,一看姑娘的腳蹬在馬蹬上不敢動彈。按說他不用腳蹬肯定能上去的,可是忽然覺得很不合適了。平時在前線跟戰友同騎一匹馬也很常見,不過那情況多數是在生死關頭。而且戰友之間當然都是男的。現在人家可是一個大姑娘,而且還那么斯文,我這么做豈止是有辱斯文……
他不敢多想,趕緊說道:“姑娘你坐好了,我牽馬送你。”
許鳳琴道:“多謝白公子,又讓你受累了。”
白瑞心想:“這位姑娘說話怎么如此斯文呢,她應該是大家閨秀吧,肯定讀過書。可是看穿著實在普通,況且這附近也是自己家鄉,這種村落幾乎不會有什么大戶人家。可是如果她是普通農戶人家女子也不可能會說話這么斯文啊。不管了,就算她是大戶人家,自己怎么說也是將軍身份,進她家門還能有什么不合適嗎。可是如果這姑娘一直這么斯文下去,我這話都搭不好。這也不行,我得讓她改口。可是我該怎么說。嗯,想想普通百姓平時怎么說話。對了,問家常!”
于是白瑞開口問道:“姑娘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就我和哥哥兩個人。”
“那你們平時都怎么生活?”
“哥哥是個木匠,做木工活養活我們兩個。”
“那你哥哥手藝一定不錯了,做工賺錢不容易啊。”
“哥哥手藝很好。多謝白公子關心。”
“那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如若見到就不會太生分。”
“哥哥名叫許鳳竹。那請問白公子您是做什么的呀?”
白瑞心想,既然姑娘是貧苦人家,可不能說自己是將軍。就說道:“我是當兵的。”
許鳳琴問:“白公子是回家探親的吧。”
“恩,對,正是要回家探親。”白瑞覺得,應該是公子這詞太別扭,戰場上哪有人叫公子啊。就又說道:“姑娘,你能不能不叫我白公子,叫我白大哥好不?”
許鳳琴沉吟了一下,說:“好,那你也叫我鳳琴好嗎?”
白瑞高興地說道:“好!好!叫你鳳琴。哎,對了,你怎么一個人出來,現在這世道不好,什么壞人都有。”
許鳳琴說道:“平時我是很少出門的,哥哥也不讓我出來。今天該做飯的時候,一看鹽沒有了。我想到鄰居那里借,可是鄰居又出門不在家,遠處的人家我也不認識。我們家后院生的有姜,長的可大了。姜本來就能賣錢的,我想用它換些鹽來。我們村口路邊那里經常也會有人擺攤賣東西。我刨了一些姜,來到村口后,那里卻沒有人。我就想在這等著吧,反正哥哥出門都要經過這里,我就等他回來。”
“中午時候還沒見哥哥回來,我就準備回家。這時就是剛才那個壞人說要買姜。他還說他沒帶錢,要我去他家取錢。我說我不去,姜我不賣了。他就說他母親生病了,需要姜湯下藥,急需要新鮮的姜。我看他說母親病重就信他了,可沒想到他是編的假話。”
白瑞感慨地說:“現在的騙子什么假話都能編的出來,佰生人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話。”
許鳳琴說道:“謝謝白大哥,我記住了。”
白瑞聽到鳳琴叫白大哥,心里美滋滋的。不過內心卻有些不好受,他們兄妹生活實在太辛苦了。真是有心把所帶財物贈送給他們。可是平白無故送人錢財人家會要嗎。再往遠處想想,解決了一時也解決不了長久。
正在他躊躇難解的時候,鳳琴突然說道:“白大哥,扶我下來吧,我家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