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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班師回朝

  • 我的前妻白素貞
  • 風明子
  • 5499字
  • 2010-10-09 23:02:53

上回說到張儀和白瑞率領的大軍,在關陜地區也建立了穩固的防線,使金軍無法從西路南下。邊防的局勢當前是一片大好,但是朝廷里面卻發生著不好的變化。

李綱由于力主抗戰,阻止皇帝“南巡”而卻招致皇帝的憎恨。靖康二年八月,李綱被升為左相,黃潛善替補右相,汪伯彥進知樞密院事。實際皇上是用二位寵臣對李綱形成了鉗制之勢。

當時,兩河軍民自發建立山水寨以保衛家鄉,抗擊金軍,李綱命張所為河北西路招撫使,傅亮為河東經制使,前往聯絡,收復失地。黃潛善、汪伯彥要撤銷張所的招撫司和傅亮的經制司,葬送兩河抗金的大好形勢,李綱據理力爭,但皇上偏袒黃、汪,御批同意。黃潛善讓自己引薦的御史張浚彈劾李綱,李綱憤而辭職。趙構虛情假意挽留一番,便將其罷相。

李綱任相僅七十五日,他的罷相激起正直人士的憤慨。太學生陳東這時也應召剛到應天府,據說他此行帶著自己的棺木,決心舍身成仁。聽到李綱罷相,他毫無畏懼的兩次上書,希望皇帝盡早罷黜黃、汪,認為“欲復中原,以定大計,非用李綱不可”,還正告皇帝不應即位,責問他日后欽宗歸來,不知何以自處。

陳東的作為當然激起了皇帝的極大憤怒,他也不顧太祖有“不殺士大夫與上書言事人”的誓約,于八月二十五日,在應天府東市處斬了陳東和一起上書的歐陽澈。

皇帝殺了陳東不久,就下詔“巡幸淮甸”。十月,朝廷就撤離應天府搬到揚州,把這個煙花之地作為“行在”(即朝廷的臨時住地)。到了年底,皇帝又將黃潛善和汪伯彥分別升為左、右相,把朝廷全權交給他們,自己則在行宮尋歡作樂,全然不顧中原軍民正與金軍在浴血奮戰。

十二月,金軍分三路再次南侵,西路攻陜西,與張儀率領的軍隊正面交鋒。攻山東的東路軍在渡過黃河后由完顏宗弼分率一部直逼開封,宗翰則親率中路直攻開封與其會師。開封府尹兼東京留守宗澤,有效的部署了東京防線,粉碎了金軍夾攻的計劃。其后,他派人聯絡兩河抗金義軍,建立以東京為中心、兩河為屏翼的抗金防線。

開封的秩序恢復正常以后,宗澤一再上書皇帝,呼吁還都,以號令抗金斗爭。宗澤管制有數百萬義軍,其中比較著名的有河東的紅巾軍,趙邦杰和馬擴領導的五馬山義軍,由王彥招募的“八字軍”,以張榮為首梁山泊水軍等。這些無疑是抗金斗爭最可倚靠的主力,但如果沒有朝廷的支持,遲早又會歸為“流寇”。宗澤曾多次上書提出北上渡河的計劃,請皇上回京主持北伐壯舉。但皇帝安居揚州,置若罔聞;對宗澤的每次上奏,黃、汪都笑著說他腦子有病。

不久以后,宗澤見坐失良機,憂憤成疾,與世長辭。死前,他沉痛吟誦杜甫名句“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聞者無不動容泣淚。直到斷氣,他都未提一句家事,連呼“渡河!渡河!渡河”而逝。宗澤死后,皇帝又派投降派的杜充繼任東京留守,此人冷酷專斷無謀略,一改宗澤所為。于是豪杰離心,前被宗澤招撫的義兵也因不滿杜充的倒行逆施而紛紛散去。宗澤苦心經營的開封防線不再是牢不可破了,已經完全喪失抵御金兵的能力。

此后,宋軍防線由黃河一線南移至淮、漢、長江一線,從而使抗戰形勢逆轉。使得金軍分兵三路輕易即渡過黃河,并在不到三個月之內即占領了西自秦州、東至青州一線之廣大地區。

建炎三年二月,完顏宗翰派兵奔襲揚州,前鋒直抵AH天水軍。這一天,皇帝趙構正在揚州行宮尋歡作樂,突然聽到戰報,驟來的驚嚇讓他從此喪失了性功能,再也不能生育。他慌忙帶領少數隨從策馬出城,倉皇渡江。

由于慌不擇路,他跑到河邊卻無法過河,有一忠臣之子李馬舍生忘死地背他過河,才幸免于難。事后,趙構為了標榜自己是真命天子,有天神相助,捏造出了“泥馬渡康王”的故事。他擔心李馬會揭穿真相,便將李馬藥啞,不久又殺死了李馬。

次日,金軍攻入揚州,追至江邊,軍民不及撤退,死傷與落水者不計其數。朝野以為揚州大潰退的罪責都在黃潛善和汪伯彥的身上,趙構也不滿他倆不能早以為計,讓自己吃盡了苦頭,遂將二人罷相,任命朱勝非為右相,王淵為樞密院事,仍兼御營司都統制。

王淵在揚州大潰退時擁兵數萬,對來襲的五六千金騎不作任何抵抗,不僅未罰,反而升遷,是因他與原康王府宦官康履、藍珪沆瀣一氣。在趙構從鎮江逃往杭州途中與到達杭州以后,這些宦官依然肆無忌憚,作威作福,強買民物,凌忽諸將,激起軍民極大義憤。

三月,御營司武將苗傅、劉正彥因嫉妒王淵驟然升遷,又忌恨宦官胡作非為,對趙構一味南逃也深為不滿,在杭州發動兵變。他們誅殺王淵和康履,脅迫趙構將皇位禪讓給年僅三歲的皇子趙旉,由隆裕太后(即哲宗皇后孟氏)垂簾聽政,改元明受。

此時,在江寧的樞密院事呂頤浩和平江督軍、禮部侍郎張浚(注意不是謀害岳飛的張俊),他們聞訊后即聯絡武將韓世忠、劉光世等起兵勤王。而張俊(跟韓世忠平級也是承宣使)此時正駐軍吳江,隨即率部八千人退回平江,與張浚(兩人名字太像了)同議平叛大事。

在這次事變中,韓世忠的妻子梁紅玉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勞。之前她因為身孕而留在京城。事變后,也就被苗傅和劉正彥扣押,但他們忌于韓世忠的威名,對其母子也很是客氣。

但趙構此時當然不會有任何自由了。宰相朱勝非與隆裕太后密商,派梁紅玉出城,到秀州催促韓世忠火速進兵杭州救駕。朱勝非又對苗傅說:“韓世忠聽到事變后,不立即前來,說明他正在猶豫,如果你能派他的妻子前往迎接,勸韓世忠投奔你,那么你就不用懼怕別人了。”苗傅聽后大喜,認為是一條妙計,立即派梁紅玉出城。梁紅玉回家抱了兒子,跨上馬背,疾馳而去,一晝夜趕到秀州。韓世忠在了解這些情況后,當即會同張浚、張俊、劉光世等,帶兵入城。

苗劉兵變雖有合理的情由,卻也夾雜著個人的野心,兩人既無深謀遠慮,又無明確目標,進退失據,見勤王大軍逼近杭州,就棄城而逃。五月,苗、劉二人被韓世忠擒獲,兩個月后被處死。

七月,皇帝趙構將杭州改為臨安府,打算將這里作為臨時安樂窩。這月,金軍以完顏宗弼(兀術)為統帥,分四路大舉南侵,兀術親率主力追擊趙構。趙構遣使向金帥乞和,國書極盡奴顏卑膝之能事。但兀術必得趙構而后快,完全不理睬趙構的搖尾乞憐,一舉突破了長江防線,占領建康,直撲臨安。

十月,趙構從臨安逃到越州,次月,再逃到明州,十二月,決定入海避敵。十五日,趙構接到金軍逼近臨安府的消息,便坐樓船逃往定海,進而渡海到昌國(屬浙江可不是外國)。歲末,趙構得知兀術將至明州,便讓御舟漂泊在臺州與溫州間的海上。建炎四年正月初三,皇帝的船隊落碇臺州章安鎮,在這里停留了半個月后移向溫州沿海,二月二日起駐泊溫州江心寺。

趙構在溫州沿海漂泊了四個月之久。前有惡浪,后有追兵,衣食物資也無法及時得到供給,朝廷君臣的窘迫之狀可想而知。一次,趙構饑餓難耐,命令停船靠岸,自己步行到一所寺院索食,僧人不及準備,只好以五枚炊餅進獻,趙構居然連吃了三枚半,原本養尊處優的他,方才真切地體會到饑寒交迫的感受。

但是這一切似乎并未磨礪出趙構堅韌的意志,也沒有激發起他的斗志;恰恰相反,曾經在金營作人質的經歷,讓趙構親眼目睹了金兵的強悍和兇殘,每當想起,他還心有余悸。他拋棄了父兄被擄、疆土淪陷的國仇家恨和中原浴血奮戰的軍民,寧可忍受道路風霜,只為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在逃跑途中,趙構還時時不忘向金人求和,他再三派出使者前往金營,在國書中竟然自稱“康王”,說自己未得金朝允許就登基稱帝,實為大錯,現在甘愿放棄帝位,向金朝稱臣。

皇帝的哀求根本阻擋不了金兵繼續南下,金兀術在正月十六日攻陷明州,也乘船入海準備追獲趙構。途中遇上大風暴,被宋軍水師擊敗,退回明州。這時南下金軍已是強弩之末,后方空虛,戰線漫長,屢遭宋朝武裝的襲擊。二月,兀術聲稱已完成“搜山檢海”的預定目標,開始北撤。一路上縱火焚城,擄掠**,明州、臨安、平江府都是數日煙焰不絕。

但是主戰派那些將領就沒有像皇帝這樣軟弱,岳飛、韓世忠、白瑞等英勇殺敵,也激起廣大軍民的同仇敵愾。一時間義軍四起,使金兵屢遭挫敗,加上江南氣候潮濕,河道密布,不利于金朝騎兵作戰,金軍主帥完顏兀術就從平江府撤軍,準備在鎮江渡江北上。

張儀此時看準了這次機會,準備長江之上伏擊兀術北撤的軍隊,他一面上書皇上,一面派白瑞與韓世忠合兵一處,準備進軍鎮江。然而張儀的主力部隊主要在關陜地區,離鎮江又有數百里之遙。為了爭取時間,白瑞也只能帶數百精銳騎兵與韓世忠會合。

此時正值建炎四年農歷正月元宵節,為了不引起敵軍注意,韓世忠下令在秀州張燈結彩,大鬧元宵,迷惑敵軍,暗地卻派白瑞率八千余人奔赴鎮江,屯兵長江中的焦山,堵截金兵。

兀術大軍行至江邊,準備渡江之時,白瑞率兵迅速出擊,雙方展開激烈的水戰,梁紅玉親自擊鼓助戰,宋軍士氣大震,個個都奮勇殺敵,致使金兵大敗。長江北岸金兵得知兀術大軍被截,派船來接應。韓世忠命士兵帶著鐵鎖的大撓鉤,把金兵的小船鉤住,掀翻在江中。

決戰失利,兀術無計可施,想用財物賄賂韓世忠,買條退路。韓世忠斷然拒絕,并將金軍水師逼入建康東北七十里處的黃天蕩。這是一條死港,宋軍堵住其出口,使金軍屢次突圍均告失敗。最后兀術采用一個奸細的建議,利用老鸛河故道,開渠十五里,連通江河,讓戰船駛入長江,并以火器擊退前來堵截的韓世忠水師,才得以逃脫。兀術大軍剛逃出了韓世忠的包圍,抵達建康,又遭遇岳飛所部阻擊,又被打敗,岳飛收復建康。在黃天蕩之戰中,韓世忠以八千水師包圍十萬金軍,兩軍相持達四十余日,雖未最后消滅兀術,卻使金軍從此不敢渡江。

皇帝聽說金軍撤兵,就又回到江南。他在逃難時曾經停留過臨安府甚久,那里交通方便,江河湖泊交錯,金人的騎兵無法馳騁,大大增加了趙構的安全感;又地處魚米之鄉,物產豐富,對于剛剛飽經流離之苦、熱切渴望安逸生活的皇帝來說,無疑就是天府之國。于是就遷都臨安,又過起享樂的生活。岳飛、韓世忠、白瑞等抗戰將領仍然戰斗在北方前線,宋朝的局勢又算是安定下來。

金人看宋國一時難以征服,又想到議和。秦檜也是前朝的御史中丞,在靖康之變時被俘虜,和孫傅、張叔夜等人被關押于燕山。秦檜還以厚禮賄賂完顏宗翰,并提出議和的方針,金太宗就把把秦檜送給他弟弟完顏撻懶任用。

建炎四年十月,完顏撻懶攻打淮北重鎮山陽時,命秦檜同行,并使計故意放秦檜逃走。秦檜與妻室王氏及婢仆一家逃至漣水,被宋軍水寨統領丁祀的巡邏兵抓住。因秦檜隨身攜帶許多金銀財物,兵士們認為他是金國的奸細,準備殺他。

秦檜說:“我是御史中丞秦檜。這里有沒有秀才,應該知道我的姓名。”

兵士們找來一個賣酒的王秀才,其實王秀才并不認識秦檜,可是身為一個秀才連丞相都不認識,會讓別人笑他沒見識,于是對秦檜作個大揖說:“中丞勞苦,回來不容易啊!”

大家以為王秀才既然認識秦檜,就沒有殺他,并以禮相待,后來又把他送到臨安。

秦檜到了臨安之后,力主議和,正中皇帝下懷,很快就拜其為禮部尚書,賜以銀帛。

張浚因在苗劉之變中勤王有功,頗受皇帝青睞。他與皇帝談論關陜的重要性,皇帝就任命他為川陜京湖宣撫處置使,全力經略關陜,張儀的軍隊也被納入他的部下。

自從兀術進攻江南的戰事一結束,金朝將戰略進攻目標轉向關陜。建炎四年四月,金軍長驅攻入潼關。張浚誤以為金軍主力還滯留江淮,打算組織關陜反擊戰以減輕東線的壓力。九月,張浚集結劉錫、孫偓、劉锜、吳玠、趙哲等共計四十萬大軍,戰馬達七萬匹,移師富平,以劉錫為統帥迎擊金軍。

此時,兀術軍隊近在下圭,金軍主力完顏婁室卻遠在綏德,宋軍完全可以先一舉收拾勢單力孤的兀術軍,再來對付南下的完顏婁室。但張浚卻數次致函金帥,要求約日決戰。婁室大軍移師富平,張浚還在學宋襄公,遣使約期。

金軍允諾卻不出戰,以爭取時間,部署戰陣。張儀、王彥、吳玠都提出過防守建議,張浚不加采納。十四日,雙方決戰富平,從清晨惡戰至中午,金軍有備而戰,攻擊最薄弱的環慶軍,宋軍各路皆潰,損失慘重。張浚殺趙哲,貶劉錫,但無補于大局。

富平之戰失敗后,宋軍只能退保川蜀。金軍乘富平戰勝的余威,盡奪關隴六路,張浚命吳玠扼守大散關東的和尚原,控制由關隴入漢中的要塞,命張儀也歸于吳玠部下。紹興元年十月,金軍為了奪取漢中,進窺川蜀,發兵進攻和尚原。金將又率師從鳳翔出發,準備合攻和尚原。但張儀早就積糧練兵,列寨死守,因而兩支金軍雖輪番進攻,卻無法實現合圍的計劃。

兀術聞訊后大怒,調集十萬大軍,發誓要奪下和尚原。雙方激戰三日,張儀先命“駐隊矢”持強弓勁弩輪番怒射,擊退金軍;同時派出奇兵,斷敵糧道;最后設下埋伏大敗金人,敵軍死傷以萬計。兀術也身中兩箭,逃回燕山。

次年二月,兀術、撒離喝率十萬大軍直撲仙人關,吳玠僅以一萬軍隊阻擊,后來張儀和白瑞的援軍趕到,雙方激戰三日,金軍漸被援軍擊退。三日后,宋軍大舉反攻,金兵全線潰退。仙人關之戰讓金朝認識到進攻川蜀時機遠未成熟,金軍從此“乃不敢窺蜀”。

紹興四年三月,張浚受召回臨安,他在川陜的作為遭到諫官的非議,因而被貶職。紹興九年,吳玠病逝。張儀率部鎮守川蜀,他加強戰備,推廣屯田,不斷壯大軍隊實力,以圖再進陜漢。

紹興十年,抗金大軍進軍中原。金軍的主力部隊已經被打得落花流水,金兀術正準備撤離開封,收復中原已是指日可待。就在抗金戰爭取得輝煌勝利的時刻,朝廷突然連下十二道金牌勒令各方將士撤兵。岳飛明知這是秦檜使的奸計,但如果不班師,辛苦組建的部隊卻無法保全,不得不忍痛撤兵。

此時中原百姓知道班師后中原又將淪為金人土地,皆攔道慟哭。岳飛為了保護老百姓的生命財產,故意揚言明日渡河,嚇得金兀術連夜棄城北竄,準備北渡黃河,岳飛等抗金大軍則組織河南大批人民群眾南遷,然后才撤離中原。這時,有一個無恥的書生,騎馬追上金兀術叫道:“太子莫走,岳飛已經退兵,可以留守京城了。”很快金兀術又帶軍回到開封,不費吹灰之力,又占領了中原地區。

與此同時,張儀、韓世忠、劉锜、張俊、楊沂中等各路大軍都被召回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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