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BJ四大兇宅(上)
- 幾世京華情
- 崇燕宣
- 6047字
- 2010-11-27 12:40:13
“兇宅”這個概念自古至今,海內海外都有。一座住宅之所以被稱作為是兇宅,大多是由于住進里面的人橫遭厄運或是其中經常有“不干凈的東西”出沒這兩個原因。那么兇宅究竟是怎么煉成的呢,從科學的角度看,這些兇宅和地質、地理、生態、心理有關。
先說第一情況,這種兇宅現象與環境污染和放射性元素有關。其中最常見的有電磁污染、水污染和大氣污染等等。如果在地電流與磁力擾動交叉的地方建造住宅,便會導致對人體損害極大的電磁波,輻射到住宅內,造成居住在這里的人們產生精神恍惚、驚慌恐怖、煩躁不安和頭疼腦昏以及失眠等癥狀。放射性元素有關:有些“兇宅”是宅基有重金屬礦脈隱藏,或附近有排放有毒重金屬加工廠的存在所致;還有一些住宅由于地下有一種無色無味的放射性氣體“氡”,不時向地面放射,同時通過人的呼吸道進入并沉淀在肺組織中,破壞人的肺細胞,從而引起肺癌以及其他呼吸道方面的癌癥。據說古埃及人在選擇地點營造住宅時先在此處放養一些豬羊,等過一年半載之后將其宰殺,刨開腹腔,看看它們的內臟有無異樣,如若異常便另擇其地,他們這么做也就是為了檢驗這塊土地是不是真的適合作為宅邸。
面對那些經常有“不干凈”東西出沒的兇宅,科學上能做出怎樣的解釋呢?很多人認為凡是枉死之人住過的地方大多都是兇宅。而這也就是為什么兇宅大多都曾是的貴族豪宅的原因,庭院深深,庭怨深深啊。嘿嘿,怪不得有人說BJ最大的兇宅其實是故宮。這些冤魂久久不散可能是因為他們的冤案始終沒有昭雪的一天。越是詭異越是沒有人煙,這些所謂的兇宅也就越破舊。
現在很多人在買房前都要先看風水,或者找風水先生來算算。而網上也有很多關于房間風水的消息,比如“房門不可對鏡子”、“住宅的正門前不能種大樹”,古人也早有“欲求住宅有數世之安,須東種桃柳,西種青榆,南種梅棗,北種奈杏”之說。大家如果想購買二手房的話必須小心謹慎,要是十分點背的買到曾出現非正常死亡事件(按北京話說那叫:臟了房)的房屋話,那可不是一般的咯硬。現在很多案件就是由于房主在買賣雙方達成房屋購買協議的時候,刻意隱瞞房屋的過往曾經而引發的。
簡單介紹完兇宅的相關知識后,我便來大家說說BJ的四大兇宅:
兇宅之一:虎坊橋湖廣會館。
兇宅之二:西單小石虎胡同33號。
兇宅之三:石虎胡同七號的松坡圖書館。
兇宅之四:西安門禮王府。
湖廣會館是四大兇宅里目標最大,且我最熟悉的。說真的,當我看到我熟悉的“湖廣會館”愕然位列于“BJ四大兇宅”內的時候,可真是不由得冷汗涔涔~!我家的兩處房子分別位于磁器口和洋橋,虎坊橋是我倒車的必經之地。在此抱怨一下下:我上高中的時候陶然北岸剛開始開發,售價僅為6900左右一平米,那時我還天真的幻想我結婚時房子會買那里,事過境遷,這些年房價增長速度讓我越來越覺得在那里買房著實很有難度了。拉回來,拉回來,說湖廣會館。
BJ湖廣會館始建于清嘉慶十二年(1807年),位于宣武區虎坊路3號,是BJ僅存的建有戲樓的會館之一。近二百年的歷史滄桑,賦予她濃厚的歷史文化內涵。歷史上朝廷重臣紀小嵐、曾國藩,梨園泰斗譚鑫培、余叔巖、梅蘭芳還有偉大的革命先驅孫中山先生都在曾在此留下足跡。湖廣會館在中國近代史上更是大名鼎鼎,光緒年間,這里一時風云際會,在此處下榻清談飲茶聽戲的才子、達人多為名動朝野之輩。尤以此后在菜市口引刀成一快的譚嗣同,以及康梁二夫子最為有名。
會館古樸典雅,亭臺樓閣掩映其中,蔥郁林木之間傳出陣陣燕語鶯聲。古色古香的大戲樓分為上下兩層,能容納三百多人,雕梁畫棟很是講究,即使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也絕對不足為過,這里其演出形式多種多樣:有京劇、昆曲、曲藝、相聲、“賡揚集”票友活動等。湖廣會館每晚都有精彩的京劇演出,但票價相當之昂貴,我七八年前曾經問過一次,售票員從小洞里傳出的那句充滿不屑的“晚場沒有下一百的票~!”嚴重的挫傷了當時還屬于青少年時期我的自尊心,自此,劇場門口的售票員便給我留下甚為糟糕的印象,時至今日,有增無減。其實想想她們態度不好也是有情可原,誰讓她們都是從“小洞”里看人的呢。不過另人欣慰的是這里每周六、日還是有面對戲迷朋友開展的日場低票價演出活動的,基本上都是20,30的票價,據說京城內的列為“名票”常常出沒于此。
戲樓旁的二層小樓是BJ市首家戲曲博物館,館中收藏有梨園名流用過的實物和道具。其中有響譽海內外的“四大名琴”,這是京胡制作大王史善朋先生根據四大名旦——梅蘭芳、尚小云、程艷秋、荀慧生四位藝術大師的嗓音條件和演唱風格而量身定做的四把京胡。京劇名家陳德霖先生當年進宮承值的“內廷供奉腰牌”:張君秋、楊小樓、李萬春等諸多名家所用物品匯聚這里。館藏珍貴的戲曲史料、文物文獻、音像資料等,詳細地展示了中國戲曲的發展軌跡。我去的時候年紀尚小,對我來說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幾件工藝精細到巧奪天工的戲衣,那都是當年的名角們穿過的啊。
在戲樓和展覽館之間有個小型的動物放養區,其他的動物我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那里有幾只能生產稚雞翎的野雞和兩只孔雀。印象中當時那里還有只白色的孔雀呢,請大家千萬不要小看了這種得了白化病的動物,在中國古代那可是大大的祥瑞之兆呢,您要是逮著個一水白的鹿啊,老虎啊的獻給皇上,嘿嘿,您后半輩子板定是不用愁了,就等著升官發財吧。
好了,現在開始談談為什么此處會有鬧鬼之說。據傳聞,此處建會館之前為一片亂葬崗子,后民國初年有佛山大賈斥資建義莊,雇一面如獅的麻風老者看管,待老人在此居住之后,亂葬崗子原來的夜夜鬼哭和磷磷鬼火漸漸少了,直至老人無疾而終。因為老人面目駭人,從無百姓敢上前搭訕,老人的身份也永遠成了迷,據說附近厲鬼重生,有行止不端或者不孝人家常見墻外無端扔來些石頭瓦礫,并傳來訇罵聲,開門卻杳無一人……從此,虎坊橋一帶,即便單身男子,亦不敢夤夜出行……我就曾獨自一人從虎坊橋的美廉美走到過天橋樂,那時六月三伏,天也是剛擦黑,而且一路上行人絡繹,車馬不斷。可我卻走的莫名的膽戰心驚,當時還真不知此地不干凈,現在回想起來著實駭人。
湖廣會館鬧鬼還有一個原因是這里相傳是明朝張居正故宅。張居正,明代著名改革家張居正,字叔大,號太岳,湖廣江陵(今湖北沙市郊區)人。萬歷十一年(1583年)三月,神宗詔奪張居正上柱國封號和文忠賜謚,并撤其子簡修錦衣衛指揮職務。五月,張宅被查抄,餓死十余口,長子敬修自殺,三子懋修投井未死,保存了一條性命。神宗在刑部尚書潘季馴的乞求下,特留空宅一所,田十頃,以贍養張居正的八旬老母。
雖然張閣老身后的慘烈到了亙古沒幾人的地步,但他死之前絕對是位極人臣,只手遮天的。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他肯定不是好人,原因很簡單,好人到不了他的位置。張居正所擔當的職務是內閣首輔,這個官位在明朝相當于宰相,甚至很多時候可以約等于實際的皇帝。沒辦法,明朝這個奇怪的王朝在長子繼承制這個愚蠢的即位制度誤導下,盛產了N個懶皇帝,要沒內閣這個人才輩出的權利機關維持,怎么可能撐了276年。怪不得連傲慢的英國人也學習明朝人發明這個掌權機構,在自己的國家設立了內閣。內閣是重要的,而內閣首輔更是重中之重。俯瞰明朝擔當這個職務的列為先賢,楊廷和,嚴嵩,徐階,張居正,哪個在位時不是權傾朝野,連皇上都得讓三分的人物。作為一位叱咤風云的歷史人物,張居正可謂是毀譽參半。很多人都覺得表面上是給皇帝當老師,實際上是把皇帝當玩偶。據說當年他給皇帝講學時候連其坐姿都有嚴格要求,稍有不合乎規則便斥責以對。以至于被他管怕了的皇帝找他算帳,都得等到他死后方敢動手,萬歷皇帝之廢物無能也由此可見一斑。張居正死時很多學者像王世貞,沈德符都從張居正“積熱伏于胃,流為下部熱癥”的癥狀推斷他死于過度服用**,可見是個縱情縱欲之人。具野史傳言很有幾分“姿色”的張居正和李太后很是有點不明不白的關系,我想無風不起浪,而且我怎么看萬歷皇帝把他刨墳鞭尸的架勢怎么覺得像后來順治帝處置多爾袞。
當然,作為歷史上少有的,能夠最終取得成功的改革家,張居正還是做了一系列利國利民的好事的,比如他所推行的“一條鞭貨幣”賦稅法,就大大簡化了有明以來的多種物品共繳的賦稅制度,張居正的賦稅改革其實就一句話——以前是你產什么交什么(你種棉花交棉花,挖藥材交藥材)現在是交錢就行。這樣不僅僅減少了很多無謂的物品浪費,糧食水果可有保質期,而且還節約了很多無謂的人工浪費,計算那種類紛繁的東西來也是件累人的事情。以前官員的俸祿是銀子加物品,物品也就是從老百姓手里收上來的稅收,而那些稅收可謂是五花八門什么都有(這招我看也就朱元璋能想的出來),弄的很多大臣不得不上午上朝討論國家大事,下午上菜市場沿街叫賣,斯文掃地有損官威不說,而且還給了收稅。所以對于官員來說張居正的這個改革這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BJ四大兇宅之二——西單小石虎胡同33號
這所“兇宅”和清代著名小說家曹雪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在此我先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曹雪芹先生的生平。
曹雪芹(1715/1724~1763/1764),清代小說家。名沾,字夢阮,雪芹是其號,又號芹圃、芹溪。祖籍河北豐潤(一說遼陽,一說沈陽,一說鐵嶺),先世原是漢族,后為滿洲正白旗“包衣”人。曹雪芹的曾祖曹璽任江寧織造。曾祖母孫氏做過康熙帝玄燁的保姆。祖父曹寅做過玄燁的伴讀和御前侍衛,后任江寧織造,兼任兩淮巡鹽監察御使,極受玄燁寵信。玄燁六下江南,其中四次由曹寅負責接駕,并住在曹家。曹寅病故,其子曹顒、曹頫先后繼任江寧織造。他們祖孫三代四人擔任此職達60年之久。曹雪芹自幼就是在這“秦淮風月”之地的“繁華”生活中長大的。雍正初年,由于封建統治階級內部政治斗爭的牽連,曹家遭受一系列打擊。曹頫以“行為不端”、“騷擾驛站”和“虧空”罪名革職,家產抄沒。曹頫下獄治罪,“枷號”一年有余。這時,曹雪芹隨著全家遷回BJ居住。曹家從此一蹶不振,日漸衰微。經歷了生活中的重大轉折,曹雪芹深感世態炎涼,對封建社會有了更清醒、更深刻的認識。他蔑視權貴,遠離官場,過著貧困如洗的艱難日子。晚年,曹雪芹移居BJ西郊。生活更加窮苦,“滿徑蓬蒿”,“舉家食粥”。他以堅韌不拔的毅力,專心一志地從事《紅樓夢》的寫作和修訂。乾隆二十七年(1762),幼子夭亡,他陷于過度的憂傷和悲痛,臥床不起。到了這一年的除夕(1763年2月12日或1724年2月1日),終于因貧病無醫而逝世(關于曹雪芹逝世的年份,另有乾隆二十八年和二十九年兩種說法)。曹雪芹“身胖,頭廣而色黑”。他性格傲岸,憤世嫉俗,豪放不羈。嗜酒,才氣縱橫,善談吐。曹雪芹是一位詩人。他的詩,立意新奇,風格近于唐代詩人李賀。他的友人敦誠曾稱贊說:“愛君詩筆有奇氣,直追昌谷破籬樊。”又說:“知君詩膽昔如鐵,堪與刀穎交寒光。”但他的詩僅存題敦誠《琵琶行傳奇》兩句:“白傅詩靈應喜甚,定教蠻素鬼排場。”曹雪芹又是一位畫家,喜繪突兀奇峭的石頭。敦敏《題芹圃畫石》說:“傲骨如君世已奇,嶙峋更見此支離。醉余奮掃如椽筆。寫出胸中塊磊時。”可見他畫石頭時寄托了胸中郁積著的不平之氣。曹雪芹的最大的貢獻還在于小說的創作。他的小說《紅樓夢》內容豐富,思想深刻,藝術精湛,把中國古典小說創作推向最高峰,在世界文學發展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紅樓夢》是他“披閱十載,增刪五次”,“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的產物。
曹雪芹和他的《紅樓夢》一樣,是個永遠解不完的迷,或許這也就是紅樓夢的魅力所在吧。我的老師曾對教育我,二十歲以前不要讀《紅樓夢》,描寫情愫的東西太多,看多了浮想聯翩,唉,他真是太明不白現在孩子了,我們什么沒看過啊。據說〈紅樓夢〉后四十版本之所以丟失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在〈紅樓夢〉上在以手抄本的形式流通于曹雪芹朋友之間的時候,被一些家長當不良讀物給銷毀了。對于紅學家來說那些家長絕對可以稱的上千古罪人,但出于一個家長的角度來說,他們的做法還真無可厚非。千萬不要小看讀物對一個人的影響,尤其在那個娛樂讀物匱乏的年代。紀曉嵐之所以對〈聊齋〉恨之入骨就是因為他的大兒子看那書看的走火入魔,甚至最后一命嗚呼。不過對于我來說,雖然看過很多關于紅樓夢的評論書籍,但還真沒有一頁頁的翻著看過紅樓夢。說真的,我嫌那書太膩味,把“情”這個字看的太重,寫的太多。在我看來,感情只是滿足溫飽后的消遣。當然,很多大家都說過〈紅樓夢〉內有什么反官僚反封建主義思想,但我總覺得那是他們在拿〈紅樓夢〉牽強附會的為自己所輔佐的王朝吹擂。民國時期居然有很多文人堅持說〈紅樓夢〉就是一部反清復明的小說。我就不信曹雪芹他一滿人會反大清朝,要沒旗人這個可以保證月俸的身份的話,他肯定連酒都奢不到。想起了魯迅先生那句經典的描述紅樓夢的話: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
又扯遠了,說兇宅,西單小石虎胡同33號。這地方鬧鬼之說可以追述到乾隆年間,紀曉嵐曾這樣描述過所房子:“襲文達公賜第在宣武門內石虎胡同,文達之前為右翼宗學,宗學之前為吳額駙(吳三桂之子)府,吳額駙之前為前明大學士周延儒第,閱年既久,故不免有時變怪,然不為人害也。廳西小房兩楹,曰‘好春軒’,為文達燕見賓客地,北壁一門,橫通小屋兩極楹,童仆夜宿其中,睡后多為魅出,不知是鬼是狐,故無敢下榻其中者。”這所兇宅之所以和曹雪芹有關系是因為他在這里居住過。紀曉嵐和曹雪芹差不多同時代的人,按紀曉嵐的說法,當時那所宅子就已經是遠近聞名的鬼宅了,而曹雪芹還敢住,另我著實匪夷所思。其實BJ有很多地方都能和曹雪芹扯上點關系,大的如恭王府,圓明園,小的如離我家不遠的廣娶門附近的一住平房,還有那現在已經屬于植物園的黃葉村中的小院。再說那西單小石虎胡同33號,據當地久居的人說,在這里住的人,時間長了都會在夜里聽到絲竹之聲,夾雜有年輕女人幽怨的吟詩聲……那位“年輕的女子”是誰呢?我突然想起了一種關于雍正皇帝之死的說法。相傳雍正搶奪了曹雪芹的情人,將情投意合的一對玉人棒打鴛鴦。曹雪芹與他的情人也真不是蓋的,后來居然一起合謀將雍正殺害,并把他的腦袋給割了下來,以至于雍正入殯的時候大臣們只好用一個黃金制成的頭顱代替腦袋的空缺。清朝皇帝十二帝的死很多都有異說,而雍正這個“割頭說”我覺得是最血腥的一個。
其實曹雪芹著實是個悲劇人物,無憂無慮的一個翩翩貴公子因政治動蕩,家族所累最后落得個“舉家食粥酒常奢”的地步,其胸中愁苦悲憤,可想而知。真是“不怕天生瞎,就怕半路瞎”。但他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想必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這部凝結了一生心血的〈石頭記〉,在往后的歲月里又糾結了多少人的一生,有人把她當信仰,有人把她當事業,有人把她當追求,而有人把他當揚名的機會。某年春天,我去植物園的時候恰巧碰上了幾個紅樓夢中人在那里“葬花”,看著那些涂胭脂抹粉的“賈寶玉”,我真不知靜臥于植物園哪一片芳草下的曹公會作何感想,是憤恨,是無奈,還是莞爾一笑~
對于曹雪芹這位才冠古今的文學大家,我無比崇敬,我希望我有生之年能看懂他的〈紅樓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