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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禮王府恩斷情難了

  • 幾世京華情
  • 崇燕宣
  • 3273字
  • 2011-01-21 13:51:38

初秋的王府的夜晚,月朗池清,錦鯉游戲,柳枝輕擺,花香蟲鳴,一片的安逸祥和。此時,誠厚正在他的書房內一邊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一邊玩賞的看著身畔垂首而立的瑞聰,忽的,他拍了拍身旁的秀蹲,*的說:“過來啊,坐這兒來。”久經沙場的瑞聰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意,但迫于無奈,只好坐了過去。

“呵,長得到真是面若冠玉。”誠厚說著把臉靠近了瑞聰,瑞聰被嚇的踉蹌一閃,連忙站了起來,低頭抱腕說:“四阿哥!請您自重。”

“嘿呦,”誠厚也站了起來,用食指提了下瑞聰的下巴,不屑的說,“不過是個臭說相聲的,裝什么啊~哈哈~!”

“四阿哥,”瑞聰朝他躬身打理,“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告辭了。”

“哪那么容易!”誠厚淫笑著一把摟住了瑞聰的腰,把他抱到腿上。

就在這時,“噴!”的一聲,門開了,蘭心帶著蘭心一步跨了進來,

“誠厚!干什么那你!”見此情景,蘭心手指著誠厚大聲呵斥。

“姐姐~”誠厚一時間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瑞聰趁機趕緊閃躲到了一邊。

“姐,我對他不是那個意思~”誠厚向她解釋著,蘭心以為他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別跟我來這個,就你那點喜好你以為我不知道啊!”說著她賭氣的往秀蹲上一坐,背對著誠厚。

“姐~”誠厚揪了揪蘭心的袖子,央求道,“您別生氣了~”蘭心沒有理他,而是朝月娘使了個眼色,月娘心領神會,把瑞聰帶走了。

屋里就剩下了誠厚和蘭心姐弟兩人,過了半晌,蘭心拉過了他的手,說:

“誠厚,相姑堂子里比他盤兒尖的有的是,放了這一個成么,姐姐求你了!”

“姐姐!”誠厚大叫一聲,反手攥住了蘭心的手:“我剛才真的只是看他好看逗他玩玩,沒別的意思,我讓他來是想,我是想讓他帶你走!”

聽誠厚這么說,蘭心不由得心頭一顫,整個人怔住了。誠厚繼續說:

“姐,我知道你不愿意去嫁給那個什么蒙古王子,我也知道大清國的復辟你一個弱女子起不到什么作用,咱沒有必要去作那無謂犧牲。你跟他走吧,有什么事我撐著!”

“你別鬧了,”蘭心擺了擺手,“我知道我身上所背的使命,這是我的命運,我無力掙脫,也就認了。我只求你別把無辜的人拖下水。”

“姐,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你什么意思?”蘭心一怔,愣愣的看著誠厚。

“姐,你跟他的事兒,你說阿瑪能看不出來么,他剛才已經會意讓我把他就地處決……”

“噗通!”蘭心給誠厚跪了下來,抓住他的下襟哀求道:“誠厚,姐姐求求你了,放他走吧,求求你了!”

“你跟我一塊走吧!”一直在門外的瑞聰推門而入,一把扶起了蘭心,攬著她的肩膀說,“我要帶你走。我是個賣藝的人,到哪不能吃飯。”

“你別傻了……”蘭心掙脫出了他的臂彎,然后把他往門口處一推,“即使咱們逃到天涯海角我阿瑪也不會放過咱們的。”

“不管怎樣,我都要帶你走!”瑞聰堅持著。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趕緊逃吧,誠厚說我阿瑪已經知道咱們的事兒了,我阿瑪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趕緊跑吧,先出了北京城再說。我阿瑪要的是我,只要……”

“不!要走一起走!”不由分說,瑞聰抓住了蘭心的手,向門外拉扯。就在這時,

“格格!”月娘捂著胸口闖進了屋門,大叫,“不好了!王爺……”

說話間,王爺已帶著一班打手闖進了屋門,看屋里此番情景,禮王爺簡直是怒發沖冠,大聲斷喝:“把他給我拉出去!”隨即,左右把瑞聰拉了出去,誠厚想上前阻撓可當映對上阿瑪那嚴厲的眼神,也就卻望而卻步了。誠厚退了出去,旁人退了出去,月娘也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王爺和蘭心,屋里安靜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你是格格,你是大清國的格格啊!”禮王爺幾近聲嘶力竭的沖著蘭心叫喊。

“阿瑪!”蘭心撲倒在了地上,不停的用力磕著頭,嘴里還不停的哭喊著:“我知道,我沒有忘記,我時時刻刻都沒有忘記,我會去嫁給內蒙的,您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但是請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蘭心!”禮王爺平靜的說,“阿瑪已經幫你斷了這個念。”

蘭心一聽到這里忽覺得頭頂三江水,腳踏五湖冰,她知道,阿瑪這句話意味著什么。她癱坐在了地上,眼巴巴的看著禮王爺,禮王爺搖了搖頭,一甩袖子,出了屋。當房門關上那一霎所產生的聲響,蘭心覺得簡直是振聾發聵。“格格……”月娘跑了進來,想把蘭心扶了起。可當她觸到蘭心的一霎那,蘭心突然徑自站了起來,并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刷刷點點的寫了封信,然后取出了一把銀錠,對月娘“你趕緊把這些錢給那幫打手,然后去廣化寺把這封信給玉山師傅。快去~”“恩恩恩。”月娘慌亂的應著,不一小會兒,月娘又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說:“格格,王爺也跟著去了,怕是~”“你傻啊!”蘭心沖到門口,把她推了出去,哭著說,“我給他們錢是為了讓他們把瑞聰的尸首抬到廣化寺啊!”

翌日清晨,一夜未眠的蘭心終于玉山師傅,玉山師傅一見蘭心,便雙手合十,口中誦經。蘭心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所以,她也就不想聽了,朝著他擺了擺手。玉山師傅看此情景,說:

“格格,小僧會按您的吩咐把瑞聰施主的后事安排妥當。”

“勞煩大師。”蘭心在月娘的攙扶下顫顫微微的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朝玉山師傅雙手施禮,“事已至此,蘭心想去看他最后一眼,望您成全。”玉山師傅很是為難的皺了皺眉,說:“事已至此,無力回天,格格您又何必多此一舉呢?”蘭心倏地朝師傅跪了下去,失魂落魄的說:“您若不應,蘭心便長跪不起。”

又隔了一天,蘭心在月娘的陪伴下來到了廣化寺,給她們開門的小和尚就是那個被他們幫助過的小男孩,他認出來了蘭心,看了看左右,又看著蘭心,欲語還休。一夜未眠又不著胭粉的蘭心憔悴不堪,她搭拉著腦袋,頹廢的連眼睛甚至都懶得睜,任由月娘的攙扶,挪動腳步,她往昔的颯爽英姿,蕩然無存。只有那被一條白色緞帶系起來的翩翩秀發,烏黑依舊,光亮依舊,風采依舊,宿命,是改變不了的。

進到后院,她們便看到一口敞著蓋兒的白茬棺材刺目的停放在院中,“瑞聰~!”蘭心撕心裂肺的喊,可是瑞聰已聽不見。她幾乎是一步撲到了棺材邊,看著瑞聰那已被傷痕淤青布滿的臉盤,一時間難以自控的嚎啕痛哭了起來,“是我害了你啊!”哭的一旁的月娘和玉山師傅都不忍心上前勸阻,只能任由她肆意發泄。少頃,她終于哭的沒有了力氣,才強忍著悲痛把手上的那個和她形影不離的手鏈戴在了瑞聰的手腕。悲痛欲絕的蘭心抱著已如寒冰般冰冷的瑞聰的手臂默念,“我這輩子欠你的,記得下輩子找我討。”說完,蘭心只覺得天旋地轉,暈厥在了瑞聰的身上。

后來,蘭心被送到了內蒙,嫁給了小王子,不知是水土不服還是思鄉情重,半年后,香消玉殞。在誠厚的強烈要求下,蘭心的尸骨和月娘一起被送回了BJ,埋入了王府之內。自此,誠厚好像中了邪似的,辭去了官職,終日沉迷于歌館酒肆。而最令人費解且恐懼的是,禮王府圍墻外終日有一股數丈高的旋風圍繞,即使炎炎酷暑,也依然存在,時至今日,沒人說的清楚這是為什么。拜旋風所賜,禮王府也就成為了BJ著名兇宅之一。

時代更迭,一百年過去了,隨著BJ的城市發展,禮王府和BJ大多數王府一樣,幾經易手,早就不見了往日風采。什剎海失去了京杭大運河終點站的功效,前門大柵欄也早已風光不再,而天橋,也漸漸的演變成了地名而已。

(《幾世京華情---天橋遺夢》完)

終于把《天橋遺夢》寫完了,看著周遭那些攤翻的資料,我一時間有種千言萬語在心頭可卻又欲說還休的感覺,還是把想說的話留著把《幾世京華情》寫完了再說吧。畢竟,后面的路還很長。說說民國卷的下部《前門殘夢》吧,主背景將從這部的天橋北移置前門一帶,將主要以前門各個老字號,會館,戲園子為背景。而東安市場,北海,什剎海,鼓樓,也將點綴其中。對于我永遠也寫不夠的天橋,我自然也不會全然忘卻。女主角在這部書中已經出場,而男主角也和這部中有莫大關聯,畢竟,我這部小說是要分得開也連的上的。《前門殘夢》將比《天橋遺夢》從內容上牽扯到更多的方面,不再拘囿于感情上的糾葛,而是要探討雅俗文化的沖突,感情與事業的取舍,道德和利益的抉擇等更多的問題上。當然,《前門殘夢》將依舊會延承這部書一貫的“京味兒文化”主線,為熱愛老BJ的朋友們繼續勾勒著那一段過往繁華。

夜已過半,睡意惘然,老舍先生曾說,看書有利于睡眠,而寫書有利于失眠。唉,飽受失眠之苦的我幸而有著寫東西的愛好,不過明天還要上班,得睡了。

2009-12-29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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