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遺言
- 是誰動搖了我們的婚姻
- WANGZUXIANG
- 2363字
- 2012-01-07 22:00:45
“爸、媽,杜秀,她可能找到了她的真愛,她跟別人好上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惱怒、羞恥占據我的整個思想,我卻無能為力。婚姻曾經帶給我對未來生活的許多向往和期待。但是,在這一刻,在得知杜秀跟別人好上的這一刻,這些向往和期待,都象天邊那些美麗的彩云一樣,消失殆盡。一帆風順的成長環境造就了我懦弱、沒有承擔力的性格。此時,我被心中那個強大的意念吸引著:選擇妥協,選擇離開。因為,我不想象沈冬那樣,把離婚的事搞得滿城風雨;因為,只有這樣,眼下這件帶給我,也帶給他們羞辱的事情,將會在我化成煙云的那一刻,隨我而去---------”
王婉玲在接到鐘子良的這條短信時,驚駭得快要昏了過去。她覺得天塌地陷的,世界末日快要到來一樣,臉色蒼白得象一張白紙。她全身抖過不停,象篩糠一樣,嘴巴囁嚅著指著電話對鐘子良他爸說:
“快,快,老鐘,打電話給110、120,兒子,兒子他出事了。”
王婉玲和老伴撲趕到鐘子良的住所時,110、120的車已經停在樓下。鬧哄哄的人聲從二樓涌到了樓下,鐘子良被一群人用擔架抬了下來。王婉玲和老伴撲了上去,抱著擔架上的鐘子良號啕大哭起來。
“你們不要太傷心了,他人沒有大事,就是酒喝多了,用碎酒瓶的玻璃劃破了手腕,傷口不深,血也沒有流多少,已經為他處理過了。”
聽說兒子沒有生命危險,王婉玲和老伴止住了哭,上了120的車,要隨兒子一起去醫院。
“孩子,孩子一個人睡在家里呢。兒子這里沒有大事,我一個人陪著他去就成了,你回家看孩子。”鐘子良他爸對他媽說。
“還是我去吧,你回家看孩子。這看護人的事,你一個男人家家的,什么也不懂。”王婉玲讓老伴下車。
“你一個人成嗎?杜秀呢?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她跑到哪里去了?她跟子良之間到底怎么了?”鐘子良他爸突然想起了兒媳杜秀。前段時間,他是感覺鐘子良跟杜秀之間有問題。他為這事問過鐘子良,鐘子良說沒事,他也沒有再深究。后來,鐘子良跟他們說,杜秀說跟老人一起住著有些不方便,希望搬出來,小兩口單獨住,鐘子良他爸媽也沒有反對,還以為他們小兩口和好如初了。他們不知道,搬出來住是鐘子良的主意,杜秀下班后常常不回家,他怕引起他爸媽的不快,也怕引起他爸媽的追問。
“回去吧,等會兒孩子醒了找不到人,會害怕的。聯系杜秀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到醫院后,我會打電話給她的。”王婉玲恢復了平靜,說話依然不急不緩的。但語氣明顯地鏗鏘有力。
鐘子良的點滴掛上后,王婉玲給杜秀打了電話。好半天,杜秀才接的電話。
“媽,媽,這么晚,找我有事?”
電話里,聲音有些慌亂,出氣也不順暢。同樣是女人,王婉玲的直覺告訴她,象兒子說的那樣,兒媳真的在外面有人了,而且,而且現在,他們就在一起。在自己面前表現得那樣溫順賢良的兒媳,卻做出這樣有違婦德的事情來。王婉玲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一陣地痙攣抽搐的疼痛。她真想破口大罵一聲:娼婦!但這句話其實也有辱她的兒子。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和疼痛,用有些發顫的聲音問道:“你在哪里呢?”
“在家里。”因為是撒謊,杜秀說話明顯沒有底氣。
“哦,子良呢?”
“睡了。”杜秀繼續地編。
“睡在哪里?”王婉玲的語氣里慢慢地有點激動了。
“媽,你怎么這樣問呢?當然是睡在房間里。”大概是情緒穩定了一些,杜秀的謊話說得越來越順口了,還有些不耐煩。
“別這樣叫我,這個字從你口里出來,我嫌臟。今晚,趁子良還沒有回家,回去收拾一下你的東西,走人吧。別讓我,也別讓子良再看到你。離婚的事,你就聽候我們的通知吧。”
大概是感覺事情不對勁,杜秀的聲音有些慌了:“媽,怎么了?你要趕我走?”
“怎么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問問你身邊的男人,你問問他,如果他知道他的妻子在外面找了男人,他還會要她嗎?”
電話里沒有聲音,沉默了好半天,電話突然斷線了。
沈冬跟楊子一翻云雨后,心里到底還是放心不下鐘子良。打電話過去,電話是通了,沒有人接。他就有點慌了神。他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一邊打自己的嘴巴一邊穿衣服。
“這么晚,干嘛去呢?”楊子睜大眼睛問他。
“鐘子良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得去他家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算了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還是跟你一起去吧,兩個人一起去,有事也有個照應。”
沈冬和楊子急匆匆地趕到鐘子良家,大門是虛掩著的,門縫里透著亮光。他們推門進去,客廳的地上有血跡。
“他,不至于吧?”沈冬驚慌地叫著,向衛生間跑去。沒人。衛生間的地上和浴池里也有血跡。不過,不是很多。
“他?”楊子跟在沈冬的后面驚慌地問著。
“一定是去了醫院,打個電話去醫院的急救科問問就知道了。”沈冬拉著楊子,一邊打電話,一邊往門外走。出門,正好碰上回家來的杜秀。
“你們?你們怎么也在這里?”
“都是因為你,鐘子良,鐘子良他出事了。”
“出事?出了什么事?自殺,自殺了。”沈冬沖著杜秀吼道:“你說鐘子良他對你多好,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這樣地寵著愛著你,你還不知足?跑到外面去找男人。你說,他受得了這個打擊嗎?”
杜秀僵持在那里,呆了一樣。楊子走過去,抓著她的衣袖,搖了搖,問道:“你沒事吧?”
“他人呢?”杜秀的聲音象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不知道。”沈冬拉著楊子就走。
“替我帶一句話給他,是我對不起他。”
“這話,你留著自己跟他說吧。”
“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沈冬聽了杜秀的話,站住房了,回過頭來,有些不安地問:“你,你不會也象他一樣,想著自殺吧?”
“當然不會。只是,我不會再見到他。因為,他一定不想再看到我。”
“倒也是。這點,我倒沒有想到。”沈冬拉著楊子頭也不回地下樓了,留下依在門邊發呆發怔的杜秀。
沈冬和楊子走下樓的時候,看見一男人站在樓下,正抬頭往上看。沈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他就是那位摟著杜秀,跟杜秀親熱的男人。沈冬罵了一句‘王八蛋’,人就要沖過去。楊子一把拉住了他,說:“還是先去看看鐘子良吧。再說,我們倆也沒有資格去管人家的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