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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醉酒

第一次,陳松明和冷月拋開了彼此的感受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兩人突然感覺自己曾經深愛著的對方陌生如路人,他們原來寄放情感的地方原來不是那座專屬于自己的寓所,而是一座陌生的驛站。一下子,他們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孤單,沒有著落。感情,原來是如此的易裂易碎,象一件千年存留下來的瓷器,完整時,因為美麗而有價值,讓人是格外的珍愛;有了裂痕,就貶值;破碎后,不過是一堆垃圾——一堆讓人看著傷心,想著痛心的垃圾。

回首過往,什么一見鐘情、什么前世的百轉千回換來今世的相遇、什么前世的因緣今世的情、什么天長地久、什么柔情蜜意、什么溫存體貼、什么一生的愛憐一世的包容------,都不過是騙得一時歡心的欺人、自欺的鬼話,假的!人,就是這么一個自私自利的頑物,看重的永遠是自己。說愛你,是因為他也需要你愛他(她);說恨你,是因為他也需要你恨他(她);可以忘掉一切,唯獨忘不了的是用來衡量的天秤。因為,付出和收進,他(她)要讓它保持平衡。只有對自己的孩子,他們才會放下天秤,拿起傘。

冷月的眼淚‘吧噠吧噠’地往下滴,哭著的小陳雨懂事地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把肉嘟嘟的小嘴‘吧嘰吧嘰’地親在她的臉上,一副很嚴肅、很認真的樣子,象初吻她時的陳松明。冷月破涕而笑,把赤赤、胖乎乎的兒子摟在懷里,空落落的心一下子被填實了。現在,兒子就是她的全部。冷漠、無情、虛偽,冷月感覺這個曾經寄托了所有情感、讓她眷戀無比的家不再屬于自己,那個曾經被自己認為可以寄托一生的男人已經遠離了自己。但她冷月不會象陳紅那樣,對一顆已遠去的心還低頭擺尾地乞求它的回轉。女人,離開男人,也不是不能活下去的。

冷月抱著兒子走出門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是陳松明的,沒接。電話的玲聲停了,短信的玲聲又來了,還是陳松明的。冷月不想看,卻又是放不下。沒有道歉,只說為冷月和兒子叫了外賣,讓冷月和兒子今晚就在家里呆一晚上,明早他再送他們回門診。自己逃離了,叫人家留守在這戰后荒蕪凄慘的戰場?我冷月不是你陳松明手里可以隨意擺弄的棋子。逃離,是上帝賦予每個人的權利。冷月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只有青月街門診才是她最安全、最可靠的寓所。

陳松明獨自一人在離家不遠的小館里喝著悶酒。小館的老板按照他的吩咐把他叫的外賣送到了指定的地方,那家的門是緊閉著,敲了半天,屋子里沒有人回應,窗戶里也沒有燈光,想著是沒有人在家里,就又提回來了。

“這個倔強、冷漠的女人,她想要我怎樣?向她低頭?不可能!她整天擺著臉子給我看,我已經看夠了,不想再看了!女人,真是一個善變的玩意兒,沒結婚前,她們溫柔得象一只小綿羊;結完婚、生完孩子,她們就變成了母老虎了,稍稍觸犯了一點她心里的那點明文戒律,她們就不高興,沖著我們男人發脾氣;她們只想到讓我們男人包容她們,就沒想到我們男人也需要她們的包容。老板,你說說,幫助朋友有什么錯?即使是幫了一個不該幫的朋友,幫了一個不該幫的忙,老板,我說得有點亂,我是說,這沈冬他在外面搞外遇,我是不應該把房子借給他,可他就拿朋友來說事,你說我借?還是不借?是男人,肯定得借,男人對朋友,講的是一個義氣。你說朋友之間連一點義氣都沒有了,那還是朋友嗎?冷月她怎么就不明白這一點呢?”陳松明醉眼朦朧地望著小館的老板說了一大堆話后,追問著小館的老板:“老板,你說我做得完全錯了嗎?”

家務事,清官都難判斷的,誰說得清?小館老板只是笑望著陳松明,不開口。陳松明醉笑說著:“老板你不是我的朋友,不夠義氣。我叫一個朋友來,讓他來替我判斷判斷,看他怎么說。”陳松明說著就掏出手機來撥了鐘子良的電話:“子良,你不是要哥陪你喝酒嗎?哥已經替你喝上了,快過來!”陳松明已經說完就掛了。小館的老板替他著急:“你怎么不告訴他喝酒的地方啊?”“告訴他什么?他會聞過來的。”陳松明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起身去了衛生間。

杜秀晚上沒回家,給王婉玲打了一個電話,說是陪小姐妹出去逛街,就在外面吃點。最近幾天,杜秀都是這樣。王婉玲感覺有點反常,她背著杜秀問兒子好幾次了,每次,鐘子良都說她多想了。今天趁杜秀不在了,王婉玲就又提起這事來,問鐘子良,杜秀是不是還在因為調換工作的事鬧情緒?鐘子良矢口否認,說這事已經解決了,還鬧什么情緒?王婉玲又說,最近我跟你爸都看著你們倆有點不對勁,當著我們的面,也沒見你們倆說過一句話。鐘子良說媽你一向開明不嘮叨的,怎么現在也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王婉玲說,夫妻間相處,要相互理解包容,別為了一點事就搞冷戰,這樣會有傷兩個人的感情。鐘子良說知道知道。王婉玲還要說什么,正好,鐘子良接到了陳松明的電話,就跟王婉玲說了聲‘對不起媽,陳松明他找我有事’就溜出門去。他怕他再溜遲了,自己會忍不住說出心里話來。

出了門,鐘子良才意識到陳松明剛才在電話里沒有告訴喝酒的地方,就回撥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說自己是一小飯館的老板,說陳松明在他那里喝過了點,現在上衛生間去了,叫他快去。一向理性的陳松明,怎么可能喝醉?還是獨自一人喝醉的?這事八成跟沈冬的事脫不干系。沈冬他媽的,真是一粒老鼠屎搞壞了一窩的粥,不是一窩,是幾窩。真不是個東西!鐘子良心里暗罵著。鐘子良叫了一的士,鉆了進去,剛跟出租司機說好去那里,手機的玲聲又響了。不是別人,正是他剛才心里罵的沈冬。鐘子良猶豫了很久,才接通。

“兄弟,陳松明他在外面喝醉了,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一把了,快來派出所把我和楊子領出去吧,這地方真他媽的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鐘子良什么也沒有說,關了電話。他不想理他,不想管他的事。沈冬是他和陳松明高中的同學,從高中時候起,他們三就玩在一起。可自從走上社會后,沈冬就變得越來越讓他不認識了,為了女人、為了金錢和往上爬,什么陰招損招他都能想得出來;只要利已,什么缺德的事,他都能做得出來。從來,他就不把別人的感受放在心里。他明明知道陳松明在外面喝多了,他也不考慮他的安危,他想到的首先還是自己。這樣的朋友,他老早就不想要了,是陳松明一直在做他的工作,說人一生中交個知心的朋友不容易,沈冬他是變了很多,但是他對朋友的那份感情還是沒有變的。

鐘子良趕到小飯館的時候,陳松明正搖搖晃晃地從小飯館里走出來,見到鐘子良,他拍著鐘子良的肩膀說:“兄弟你真是夠意思,打個電話你就來了。走,兄弟,沈冬他打電話叫我去派出所接他,跟我一起去。”

“哥,你都喝成這樣了,還想著去接他?他那種的人,就應該讓他在那里面呆一輩子!”鐘子良扶著站立不穩的陳松明,惡狠狠地說。

“是兄弟,就不能這樣想。你去不去?你不去,我一個人去。”陳松明醉眼朦朧地望著鐘子良問。

“去去去,有你在,能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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