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火山’爆發
- 是誰動搖了我們的婚姻
- WANGZUXIANG
- 2674字
- 2011-12-15 22:42:02
陳松明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110的警車正好從他身邊疾馳而過,掀起的一股熱浪夾雜著塵土撲蓋過來,陳松明下意識地用手臂抵擋在鼻前,防止著灰塵入鼻。莫非,這警車是為沈冬他們而來的?陳松明一臉茫然地目送著警車遠去。出租車的司機在車內按著喇叭,提醒著陳松明還沒有付車費。陳松明收回視線,轉過身去,歉意地說了聲‘對不起’。
陳松明趕到家門口的時候,圍觀的人已經散去,只留下隔壁的吳大爺和吳嬸在察看著他門家已經被毀得面目全非的防盜門。
“吳伯伯、吳嬸。”
“哎喲,小陳,你總算回來了。他們,他們剛被警車帶走了,你要早回幾分鐘就碰上了。”吳嬸一見陳松明,話就來了:“小陳啊,你跟冷月平常也是規規矩矩的人,怎么把房子借給了這種人?他們住進來的時候,我就跟你吳伯伯說了,你們這事做得不太靠譜,他們一看就是不正常的一對,肯定會惹來是非的。看,被我說著了吧。小陳,這些人,你是惹得的?你沒看那姐弟倆,來勢洶洶的,象要殺人一樣,一來就拿著磚頭砸門,你吳伯伯擋也擋不住,就叫我給冷月打電話。還好這門結實,如果被砸開了,可夠里面那兩個人受的。造孽呀,你說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守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搞這些爛事破事的,這事要是放在以往,可是要槍斃的。你說那小姑娘,人長得文文靜靜、漂漂亮亮的,正正當當地找一個對象多好,偏偏就想著去當第三者。哎,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是猜不透他們的心思。”吳嬸就是這樣,一說起來就沒完沒有了。
“有什么猜不透的?他們是吃飽了撐的。古書上不是有那么一句嗎:飽溫思**。讓他們回到五九年去過過看,整天饑腸轆轆,看他們還有心思想這些花花事?”吳大爺附和著老伴說。
婦唱夫隨的,真是天生的一對!陳松明現在的心思全在那扇門上,心里煩燥得很。他不知道冷月回家看了這門后,會是什么反應?單單是河東獅吼,那就是對他的恩賜。他也不是那種怕老婆、老婆面前唯唯唯諾諾的人。這門現在爛得讓他自己看了都心痛。
“小陳啊,這房子空著就讓他空著,別為了幾個錢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你看今天這事,這門砸爛了是小,要是出個人命什么的,這房子以后還怎么住啊?”
吳嬸的嘮叨象蚊子一樣在陳松明的耳邊‘嗡嗡嗡’縈繞著,他真想一巴掌拍死那只可惡的蚊子。可他不能,吳嬸和吳大爺都是熱心腸的好心人,他陳松明的心也沒被狼叼走,他懂得感恩。
“我們沒有出租,是朋友借住。朋友開口,也不好意思拒絕。今天這事,讓您們二老受驚受累了,改天一定讓冷月上家里感謝您們。天這么熱,快回家歇著吧。”
正好,鐘子良來電話了:“哥,我在這空房里可是等了好長時間了,怎么還不見沈冬他們來呀?你是不是還沒有通知他?”
“你讓我上哪兒去通知他?他媽的,他都被陳紅鬧得被110帶走了,你讓我上派出所去通知他嗎?交上這樣的朋友,我也真夠倒霉!”陳松明氣沒地方出,鐘子良也正好撞在槍口上,他也自認倒霉。
“那,我現在就不用在這里空等了。”
“回吧。”陳松明再次打量了一下那扇被砸得滿目瘡痍的大門,十分懊惱地推開它。客廳里的電扇還在‘嗡嗡’地飛轉著,扇出來的熱風夾雜著異味直沖陳松明的鼻子,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餐桌上堆砌著杯盤碗筷和方便盒,幾只蒼蠅在上面盤旋著,落下去,又飛起來,飛起來,又落下去;墻角堆著一大堆喝過的、沒喝過的啤酒瓶和飲料瓶。房門敞開著,衣柜的門也沒有關上,里面一片凌亂;床上的床席和被單都是陳松明他們家的。真的,他們真的太過分了!難怪冷月早上發那么大的脾氣。
陳松明開始著手收拾起來,他希望在冷月趕過來以前,把家里收拾得干凈利落一點,爭取一下冷月對他的從輕發落。該丟的丟、該洗的洗。等他把家里收拾得干凈利落了,他汗濕得象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爸爸,爸爸------”小陳雨突然從門外跑進來,小背心、小短褲都穿在衣上,一進門,直沖著沙發上去。陳松明知道他要跑到沙發上去脫衣服。他沒有心思去管他。
冷月站在門外,盯著屋里的陳松明,一言不發。
“老婆,真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這門,我明天就叫人來換一扇。”陳松明走過去,輕聲說。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洗澡去吧!”冷月沒有象陳松明想的那樣大發雷霆,她瞟了一眼陳松明,走進屋里,在客廳和房間里轉了一圈后,直接走到洗衣機前,把里面的床單拿出來,和著床上的床席卷在一起,塞在陳松明的手里:
“丟掉!”
“老婆,我該擦的擦了、該洗的洗了,都是干凈的。”
“干凈了嗎?我怎么看著它們就惡心!丟掉!”冷月用生硬地語氣問陳松明:“你丟不丟?”
眼看著暴風雨就要來臨了,陳松明不敢再堅持:“丟!你說丟就丟!”
陳松明聽話地抱著要丟的床席和床單出去了,冷月站在門口,望著他的背影,心里又莫名地難過起來。一個男人,被自己弄得這樣低聲下氣的,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可男人,就象小孩子,吃虧上當他都不放在心里去。這次你軟下心來寬容了他,下次,同樣的錯誤他還會犯。她得讓陳松明記得這次的教訓!
陳松明丟了東西回來了。汗水沾著灰塵,一身的臟。
“這么臟,洗個澡吧,洗完澡我們再回門診。”冷月坐回到沙發上,拿起衣服又要往兒子身上穿。小陳雨嬉笑著在沙發上跑來跑去,就是不肯穿衣服。
“讓他去吧,他沒穿習慣。”陳松明看不過去。
“你就知道‘讓他去讓他去’,由著他的性子長,這以后上房揭蓋的事你也由著他去?”冷月心里的火到底還是壓不住:“你說,沈冬這事,如果你早晨就把我的話聽進去了,還有下午的這一曲嗎?且不說這床單、床席、門的事,他們這么一鬧,你自己想想這左鄰右舍的會怎么想我們?交了這樣的朋友,還幫他提供淫窩。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陳松明是一生把臉面放在第一位的人,聽冷月這么說,火氣也上來了:
“冷月,你有完沒完?我看你是越來越象隔壁的吳嬸了,一給你說話的機會,你就嘮叨過沒完。瞞天過海的事是我錯了,我已經向你承認了錯誤,脾氣你也發了,我也聽你的吩咐,把該丟的不該丟的都丟了,為了怕你生氣,在你沒來之前,我把這房子也打掃得干干凈凈了,我想用最誠懇的態度來向你表明:這事,我錯了,我在盡力地去彌補這個錯誤,希望得到你的諒解。借房子這事,我真的就錯得那么遠嗎?沈冬他是我的朋友,朋友有事,當然要出手相助,跟路人一樣的不聞不問,那還稱得上是朋友嗎?”
“你這是幫忙嗎?你做的是拆散人家家庭的缺德事!‘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話你沒聽說過?”冷月還在往兒子身上套衣服,小陳雨哭叫著。
陳松明一把從冷月手里搶過衣服,丟在沙發上:“你不完沒完?”
“要你管!”冷月拿起沙發上的衣服,拉著兒子就往身上套,小陳雨扭動著身子,哭了起來。
陳松明真的想給冷月一巴掌,到底還是忍住了。他狠狠地橫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冷月,說了一聲‘不可理喻!’就抓起放在椅子上的包,甩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