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6,謀殺!
- 還未地老天荒
- 雁南鬧
- 2354字
- 2010-08-11 14:48:38
我讓趙可趕緊按北斗說的做。北斗交代我一定不要把蛇丟了,毒血還得趕緊吸出來,電視放的未必沒道理,他會在我下山之前到達羊臺山下。竹葉青的毒不容易解,廣東這一代竹葉青并不多見,醫院不一定有抗蛇毒的血清,他會跟120聯系,看看哪家醫院有。
治蛇毒的偏方他到是有,可相妲的家屬肯定不會愿意試他的偏方,還是趕緊送醫院。
我意思是,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救人要緊。
北斗琢磨也是,他會把偏方草藥帶著,不管怎么樣先把毒性壓制下來吧。
忙乎完北斗說的注意事項,我有點躊躇了……現在下山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
羊臺山海拔是不高,可也有五百多米,怎么也有好幾里地的路程。現在是海拔三百米,目前還有一半。
我看看兩個幫忙的年輕人,帶筆記本的哥們趕緊說:山上還有人在等他,他得上山去。
胖一點的哥們居然說,他也是。
我靠!這么漂亮的美女給你們占便宜你們不要?來不及說他們,我趕緊背著相妲奔山下去。
這是下山啊!下山!
我眼前不知道黑了多少次,平常我背過誰啊?
趙可中間也試了幾次,看她連下個臺階都不穩,我是真怕她們倆一起從山上滾下去。
艱苦奮斗了很久很久,我感覺真的是好久了。都真忘了我是怎么到山下的。
北斗來的比我想的要快,他到了海拔50米的高度,我實在抗不住了,相妲交到他手里,直接就從臺階上滾下去了。
就聽見北斗怒聲怒氣的說:“沒看見啊,扶他起來!怎么做人的。”
北斗說的是趙可,趙可就有點怨,她也一直在下山,也很累。我晃了晃腦袋,準備爬起來,就看見趙可瞪了一眼北斗,北斗也回瞪了一眼,抱著相妲頭也不回的下山了,嘴里還念叨:“女人長這么漂亮,一點良心都沒有!”
趙可扶我起來,咬著嘴唇,這叫一個恨,都不知道要說什么。
我安慰她一句,“別跟他一般見識,他這人腦袋經常被門擠。”
說話間,我倆也趕緊向山下走去。
龍華醫院的救護車已經開過來了,龍華醫院?應該是緊急調用?正好我們下去的時候,車停在了進山入口處,下來幾個醫務人員,抬著擔架把相妲弄進去了。
我就奇怪了,怎么這么快啊?
趙可跟著上了救護車,救護車人多,不夠我和北斗的位置。
等車走了,我癱了似的躺倒在碎石子堆上,沒力沒氣的說:“斗哥,給來瓶水淹死我唄?”
北斗看看我左右,問我:“蛇呢?”
我一想,趕緊又坐了起來,慚愧的說:“被我丟山道上了。當時急著下來了,就在那個海拔300的標志那里。”
“你這孩子!”北斗抑郁了,手指頭對我可勁的點,“交代你那么多次居然還能忘了。”他到小店買了兩瓶礦泉水丟給我,又罵了我一句,“個小狍子,我還得上山給你去找,在這等我。”
北斗說著走了。
我就這么一直躺在石子堆上,太陽有點大,我穿著被撕了半邊前襟的襯衫,有爬山的人路過,難免多看我兩眼,居然還有拿手機拍照的。
大約半個多小時過去,北斗提溜著小蛇哼哼唱唱的走下來,看見我還躺著,沒好氣的問,“跟閻王爺報道去了?”
“你就不能說句吉利話?剛才我好歹也是見義勇為!”
“你勇為什么呀?誰還不知道你那點黑心腸子,你這么一堅持,這女人這輩子落你手里了,還跑的了么?你就得意吧你……”
“我怎么就沒發現,我像你說的這么卑鄙?”我坐起來,想喝水,結果兩瓶水都讓我喝完了,北斗提留著小蛇在我眼面前晃蕩,自豪的說:“知道這是什么蛇嘛?依氏白唇竹葉青!殺只大水牛也就三五個小時的事,一克毒液是一克黃金的上百倍,結果你把它給弄死了!”
“我不弄死它,它就要弄死我呢!”我沒好氣的回他一句,又問道:“你說這是什么蛇?怎么還多了個依氏?”
“這就跟你爺爺叫顧老白,你爹叫顧大強,你叫顧小明一樣,是一個進化的關系。”
“我爹不叫顧大強!一條毒蛇進化你也要用比喻,這蛇毒有的解嗎?深圳會不會沒有這種蛇毒的血清?”
“理論上來講應該不會,但具體到時候會出現什么戲劇性的巧合就不知道了,你等著吧,醫院會很快打電話跟我落實的,這種依氏白唇竹葉青的毒液是他老子的升級版,媲美他祖宗尖角麻唇竹葉青,不好對付。”
想著醫院的車今天來的挺奇怪的,我就問:“怎么救護車今天來這么快?”
“我說深圳副市長的閨女爬羊臺山讓毒蛇咬了,他們敢不快么?”
“你這招忒損了!”我樂了。
“不損點怎么在這世道上活著?”北斗說,“啊!等一會醫院要是追究起來,你跟我一起抵賴,死不認賬啊。”
就說這家伙干什么事都能跟缺德搭上勾!我問:“那醫院要找你怎么辦?”
“不是還有一個電話么?那個女人留的是這個電話,報120是那個我關了,也沒帶。”
這家伙!看著北斗游蕩游蕩的背影,我心里除了順暢,不知道應該再有些什么意境,我覺得我應該多一點意境,不應該只有一種心情上的順暢。
可我心情真的很順暢,哪怕是有那么多的問題沒有弄明白,我也順暢。比如說,相妲為什么會在小道上掉下山去,那個趙可又是相妲什么人,她們為什么今天會爬羊臺山,這一系列的問題很古怪,但我覺得這些問題又都不是問題。
我就滿腦子稀奇古怪的回到了住處。盧穎已經在小超市上班,看我這么一個奇怪的樣子,直勾勾的盯著我,我沖她笑笑,沒多說什么。
進了屋子,北斗坐在我的椅子上,還拿著他的死小蛇在玩,我覺得有點滲的慌,就說道:“能把這小家伙收起來么?怪毛人的。”
北斗眉頭一皺,像是我有什么話刺激到了他,他看看我,又看看蛇,忽然坐正了,直勾勾的看著我:“不對啊,這么點大的蛇,不應該在這個季節出現的呀。”北斗忽然站起來,拎著蛇在眼面前來回的看,然后看著我,異常嚴肅的說:“這是人工養的!提前孵化的蛇,我說怎么看著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你都不明白么?”北斗瞪著我說,“要么是生物的習性跟老人們嘴里說的有巨大差錯,要么就是這條蛇是從哪個蛇場跑出來的,要么就是……”北斗說的特別快,乍然一下又拖著長長的音調,我都被他嚇得緊張了,結果他還是說了兩個我不敢相信的字,“謀殺!”
我渾身一哆嗦。
瞬間,一個人影閃映在我腦子里,那個背著筆記本包的青年人嗎?哪有誰爬羊臺山還會背著一個筆記本電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