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和齊言去喝酒
- 遺失在海邊
- 絡河
- 3996字
- 2009-09-04 09:03:24
P.22(和齊言去喝酒)
回到清河,我并沒有馬上去見洛離,而是馬上回了家,然后和爸媽一起去看我外婆。外婆是高血壓犯了,導致腦內血壓上升,鼻腔血管破裂,經過搶救外婆脫離了危險期。聽我媽說外婆這次是被氣的,然后特嚴肅的看著我說:“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我沒聽明白,我媽繼續說:“就是洛離的事兒。”我低下頭沒說話,接著我媽就開始在哪兒嘆氣了,她說:“你說你們這些個孩子啊,都這么大了還不讓人省心,這下可好,你看把你外婆都給氣進醫院躺著了。”
回到家之后,我就給洛離打電話約好了時間地點。我打車過去的時候,洛離也剛到。當我看見從洛離車上下來的鄧若中的時候,我的理智終于繃斷了,沖上去給了鄧若中一耳光,拉上洛離就要離開。只是當我看見站在我們不遠處的丁小雨時,卻再也邁步動步子。丁小雨站在遠處冷冷的看著我和洛離,我從來沒有覺得丁小雨會變得這樣的陌生,變成了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
丁小雨轉身離開,但是我和洛離誰都沒有再追上去,也許這一次,丁小雨真的走了,即使想要解釋,能解釋清楚么。原來所謂的眼見為實會變得如此脆弱,明明就是假的,但是看見了表面看不見本質。我突然想到這幾天丁小雨老愛翻我的手機玩兒,還有昨晚上她那慌張的樣子,肯定是躲在廁所外面偷聽吧。
抬頭看洛離的時候,洛離也正在看我,從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不信任的目光,我突然抑制不住對她大吼了起來:“你他媽認為是我把丁小雨帶來了嗎?”洛離沉默著沒說話,我瞪著她對她吼:“不是我,不是!為什么連你也不相信我,滾!滾!”甩開洛離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跑回家。拿出了手機撥通李戈的電話,這一刻,我只想聽他的聲音,電話通了,話筒那頭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喂!”掛斷了電話,我憤怒的將手機摔在墻上,四分五裂。就像是我和我們這群人之間的關系一樣,突然之間就變得四分五裂。
晚上洛離來了,我把門反鎖了,沒讓她進來。只是我媽哪兒有備用鑰匙,我媽打開門就看見我抱著腿坐在床上,剛想罵我什么,就讓洛離給推了出去。洛離走到我身邊坐下,說:“小然,我知道小雨她不是你帶來的。”我沒理她,在心中冷笑,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你能讓丁小雨回來么?洛離拉著我的手說:“小然你別這樣,你聽我解釋好么?”我抬起頭看她說:“好。”
洛離對我笑了笑,說:“那次我不是給你說鄧若中向我求婚的事兒么,是外婆安排的,不過戒指我的確沒拿,那只戒指為什么會在我的包里,我也不知道。前幾天,外婆把我和我爸媽都叫了回去,鄧若中的爸媽也在,外婆就讓我和鄧若中把婚期定下來,我不同意就跟外婆吵了起來,結果外婆高血壓犯了,住進醫院里。今天你看見從我車上下來的鄧若中,我們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想找你過來幫我和鄧若中一起去騙外婆,讓她心情好點。”
我看著洛離說不出一句話,我知道洛離沒有騙我。其實在洛離給我說這些事情之前我想到了一個結果,那就是洛離和JASON的事兒被我外婆知道了,所以外婆被氣進了醫院,而洛離這因為內疚才依照外婆的要求和鄧若中走到一起。當時我看見鄧若中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我媽每晚必看的臺灣那些又長又老套的連續劇的劇情,直接沖上去給了他一耳光。原來我錯怪他了,我想要是其他男人被我當著另一個女人的面扇了一耳刮子,任誰都會下重手打回來。
看著洛離憔悴的面容,經歷過這么多的事兒,她也一定累了吧。我說:“那怎么向小雨解釋?”洛離搖搖頭苦笑著說:“小雨她不接我的電話,打到她的家里,她聽見是我的聲音馬上就把電話掛斷了。”洛離求助的看著我,說:“小然你去和小雨說好不好?”我苦笑起來,在我回家的時候,我就給丁小雨撥了許多電話,但是她一個都沒接,我說:“讓小雨稍微冷靜一下吧。”洛離想了想,然后點點頭,說:“明天我來接你,去見JASON。”
洛離離開之后,天空就突然下起暴雨,豆大的雨滴被風吹帶砸在陽臺的地面,迅速飛濺開來,我坐在陽臺上,頭發被浸濕后像蛇一般的盤曲。
李戈坐在客廳,不停的撥著同一個號碼,電話里傳來永久不變的沉悶女聲:“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而他身邊,正是坐著盧昊轅的女朋友,唐小詩。
坐在洛離的車里,我看著副駕駛座的美國男人,英俊的外表還有西裝格領襯托出的高雅氣質,洛離被這種男人迷上也是可以理解的,我無法想象,要是洛離找到一個比她弱勢的男人會變成什么樣。JASON的中文很好,流利的使用著中文和我還有洛離對話。
JASON是洛離現在的公司的頂頭上司,被美國的總公司調動到中國內地發展,聽洛離說他再過不久就要回美國了,洛離也會和他一起過去。JASON為了洛離和他遠在美國的妻子離了婚,洛離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電視劇里面的第三者,真真切切的出現在我的生活之中。說實話,我對這種拋棄自己原配妻子轉過來愛上另一個女人的男人充滿了鄙視,這也許是我媽經常看電視時對那些第三者痛訴的淺默移化。
這場見面是JASON安排的,洛離說他執意想要見她的家人,說要帶洛離離開。然后洛離就想到了我,很滑稽的想法。對于這個美國男人的滑稽想法,我無法反駁,因為這是洛離的選擇。我問洛離說:“你不打算讓姨父他們知道么?”洛離沉默了,我知道她不知道怎么向姨父姨母開口。所以想找我來先去探探他們的口風。
原本JASON想要直接上門去給洛離的父母坦白,只是被洛離阻止了,因為直接和我我姨母交鋒失敗的可能性為99.9%,而我的姨父則是處于中立的狀態。對于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如何向他們開口,正如我不知道,丁小雨正和我們以前的同學坐在這家店的角落,冷笑著看著我們。
對于洛離要我回去探口風的的意見,我沒有答應,我告訴她讓她在另想辦法。洛離看著我想要再說什么,只是沒有說出口。我在起身,向他們道了別,轉身離開。
路上我想了很多,到現在我才發現,已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突然變成了一個人,洛離是JASON的,丁小雨離開了,李戈也終于離開了。最后我想到了齊言,他那如日光般溫柔的笑容。
到了齊言那家咖啡店之后,齊言還在吧臺為客人調制飲料。看見我來了就示意讓我等他一會兒,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見齊言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齊言看見我哭了,慌了神,把工作放下,就向我跑了過來。他焦急的看著我說:“怎么了?”我對他笑了笑,伸手把眼淚擦干,說:“我眼睛進沙子了,沒事兒。”齊言皺著眉,看了看我說:“你等等我。”說完,就又走進吧臺,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齊言問我去哪兒,我說:“你先陪我去看一只手機吧。”齊言愣了愣,點頭說好。
一路上齊言和我都沒有說多少話,只是隨便說了些這兩天都在干什么這些無聊問題。當然我沒有跟他說起這兩天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破事兒。今天早上我媽進屋的時候,就看見我那部手機正躺在地上正式宣告壽終正寢,這部手機從初中我就帶在身上,能用這么多年還是不辱使命了。只是我媽看見手機的碎片的時候,還是氣得想要抽我,最后還是我爸,他說:“不就是一手機嘛,小然那部手機都用了這么多年了也該換了。”我媽說:“那再怎么說也是手機啊,都跟了她這么久了,哪能說摔就摔的。”說完了還瞪了我兩眼,不過我媽還是丟了張卡給我,要我去自己選一個,不過買完手機后要把卡和發票給帶回去。
賣到一部新手機后,裝上電話卡,手機里的短信都快爆了,全是李戈發過來的,不過我一條都沒看,索性又把手機給關了。拉著齊言,我們隨便找了一家店把晚飯吃了,吃完反之后,我就提議去江邊喝酒,齊言看看我,說好,但是前提條件是酒不準買多了。
坐在江邊,我開了一罐啤酒就往嘴里猛灌,大學就是好,才進去一年就把我的酒量給練出來了,以前喝了一聽啤酒就直接暈菜,現在連喝幾聽屁事兒都沒有,齊言看我那架勢,說:“你喝慢點。”我點點頭,給他開了一聽,說:“喝,今天誰不喝趴下了,誰他媽的是王八!”齊言看著我,沒說話,接過啤酒,像我一樣,跟喝可樂似的往嘴里猛灌。
一口氣灌下三聽啤酒,我就開始不停地說話,把心里面像的事兒,一股腦兒的全往齊言身上倒。倚著濱江路的階梯,我點上一支煙,齊言伸手想要把煙從我嘴里拿開,我當開了他的手說:“他媽的江邊這么好的風景,為什么就不能抽啊,不抽煙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說完了,我拔出一支煙,就往齊言嘴里塞,我說:“你也給我抽一支試試。”齊言抽上一口,猛烈的咳了起來,看著齊言的樣子,我止不住的放聲大笑。
齊言喝了兩聽啤酒臉和眼睛就紅了,像一頭發怒的公牛。他說:“莫然,你什么時候開始學會抽煙的?”我想了想說:“很早就會了。”我學會抽煙好像是在一年前李戈離開我的時候吧,參加同學會,有一個男生遞給我一支煙,問我抽不抽,我估計當時我喝高了,想都沒想直接把煙點上,然后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抽了。齊言看著我說:“小然,把煙戒掉吧,對身體不好。”
我突然笑了起來說:“你怎么就跟丁小雨一樣啊?那丫頭也在叫我戒煙。”齊言說:“那李戈他知道你抽煙么?”我搖搖頭,提到李戈我的心里面就像是被人拿鞭子給抽了,拿鞭子上還沾上了辣椒水,一鞭子下去火辣辣的疼。我說:“你提李戈干嘛呀,掃興,來喝!”在開上一聽啤酒喝了起來。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反正就喝完了,我就讓齊言去買,不去我就暴力解決。最后在我暈乎乎地依靠在階梯上的時候,我看見齊言正看著我一聲不吭的喝著啤酒,一聽接一聽。齊言喝完了,就把我拉起來離開,再去齊言家的路上。我們就像是兩個瘋子,一邊走一邊倒,兩個人相互摟著肩唱著歌,我絲毫不會懷疑我們身邊會突然沖出精神病院的保安人員將我和齊言拉回去。路上我記得好像有一個長得很像李戈的人跑過來跟我搭訕,結果被我給吼了,我也不知道我吼了什么,然后那個人就站在哪兒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人一樣。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快要爆掉,齊言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正在我身邊睡得跟頭豬似的。所以我也繼續睡,等到齊言叫我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齊言紅著臉遞過來一碗醒酒湯。我看著他那樣兒就好笑我說:“你臉紅什么呀,不就是穿著衣服和你在床上躺了一晚嗎?”我坐起來的時候背上涼涼的,看著齊言臉已經紅得快要埋到地底去了,我的上半身全都曝光在了空氣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