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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哀歌何可哀

  • 七殤輪回
  • 王庭蕪
  • 2619字
  • 2016-05-19 20:00:00

城主多日沒有去德祐殿議事,引得眾臣或多或少地有了些猜疑。

趙安彤在淺心殿,正不緊不慢地吃著早飯,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冰兒進(jìn)來道:“城主妃,丁琨求見。”

趙安彤淡淡地道:“讓他進(jìn)來吧。”吃飯的節(jié)奏卻絲毫沒有改變,心如止水。

丁琨進(jìn)了淺心殿,身后卻還跟著一個女子,向趙安彤行了禮,趙安彤卻沒有抬頭,繼續(xù)吃著面前的一碗粥,吃得云淡風(fēng)輕。

丁琨二人也不急,安靜地在下方等候。

終于,趙安彤吃完了粥,輕輕地擦了擦嘴,轉(zhuǎn)身去了前廳,丁琨二人隨后跟了過去。

待趙安彤坐好,方才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道:“何事?”

丁琨道:“城主妃可曾看過城主的信?”

趙安彤頓了一下,不著痕跡地道:“看過了。”

“城主臨行前也給了屬下一封信,要我今天前來拜見城主妃,請城主妃入德祐殿,主持城中事務(wù)。而這位,”說著指了指身邊那人,繼續(xù)道:“是丁霜,之前一直在遼城協(xié)助兵器制造,也被城主召了回來,幫助城主妃成就大業(yè)。”

那丁霜上前道:“拜見城主妃。”

她一開口,趙安彤突然覺得她的聲音有些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所以沒有說話,垂眉低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好趙禎進(jìn)來給趙安彤送茶,放下了茶杯,轉(zhuǎn)身要出去的時候,看到了一旁的丁霜,手中的托盤掉到了地上,驚道:“師傅!”

趙安彤疑惑道:“師傅?”

只見那丁霜微微一笑,頷首示意。

趙禎撿起了托盤,道:“回城主妃,她……她就是我說過的師傅。”

趙安彤想了一下,道:“就是給你丹藥救了我一命的師傅?”

趙禎點(diǎn)了點(diǎn)頭,趙安彤恍然大悟,難怪聽著丁霜的聲音會覺得耳熟,于是道:“一直知道城主有琨玉秋霜四侍衛(wèi),卻只見到三位,今日見到你,卻不曾想竟是我的救命恩人!”說完就要起身拜謝,

丁霜連忙上前扶起趙安彤,道:“城主妃不必多禮,只是城主妃的福緣到了而已。況且,當(dāng)年我并沒有能力煉制那丹藥,是我求了本宗宗主煉制的,所以我也不過是代勞轉(zhuǎn)交給趙禎罷了。”

趙安彤一愣,道:“宗主?”

趙安彤突然想到當(dāng)初自己之所以讓淺雨跟在自己身邊,就是因?yàn)橼w禎的師傅說的那所謂的定數(shù),如此說來,這丁霜豈不是幫助丁遠(yuǎn)承把淺雨帶到了自己的身邊?

“你們的宗主,難道是城主?”趙安彤試探地問道。

丁霜笑了笑,爽快地?fù)u了搖頭,卻沒多說。

不是丁遠(yuǎn)承,那又會是誰?

“城主妃?”丁琨打斷了趙安彤的思緒,趙安彤正了正身,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驅(qū)散了腦海中的念頭,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像不食人間煙火般淡漠冷靜。

“城主妃,明日向迪會在德祐殿宣讀城主的手諭,要城主妃代行城主之權(quán),所以明早還請城主妃前往德祐殿。”

趙安彤恍恍惚惚地應(yīng)了,丁琨見狀,和丁霜二人退了下去。

自從看完丁遠(yuǎn)承的信,趙安彤的內(nèi)心就沒有平靜過,她不怪丁遠(yuǎn)承不告而別,也不怪他扔下所有的事情一走了之,甚至不怪他娶了自己,卻從未把自己放在心上。真正讓她不能釋懷的,是丁遠(yuǎn)承利用自己把淺雨帶到了天憬宮,而自己,早已拋開了所謂的定數(shù),以一片真心去對待淺雨。

如今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更加覺得心驚,自己生病已經(jīng)是十多年前的事情,難道從那時起,自己就已經(jīng)是丁遠(yuǎn)承整個棋局中的一顆小小的棋子了嗎?

自己在他心中,真的僅僅只是一顆棋嗎?

推開了面前的公文,趙安彤雙手撐著頭,閉著眼睛沉思。

“城主妃!城主妃!”冰兒大呼小叫地跑了進(jìn)來。

趙安彤沒抬頭,道:“一驚一乍地,成何體統(tǒng)?!”

冰兒知道她心情不好,連忙站好了,小聲道:“城主妃,我們少主來了,您忘了嗎?”

趙安彤猛地抬頭,如夢初醒,道:“已經(jīng)到了嗎?我怎么忘了這事?”

“是的,少主已經(jīng)到了和靜閣,現(xiàn)在沒過中午,城主妃是不是要召他進(jìn)宮呢?”

“快召我哥進(jìn)宮!”

冰兒應(yīng)了,退了出去。

原來半月前,看戰(zhàn)事進(jìn)展得順利,趙安慕打算再來天憬宮,與丁遠(yuǎn)承商議接下來如何合作的事項(xiàng),又要見到哥哥了,趙安彤原本又期待又開心,可突然看到丁遠(yuǎn)承的信,讓趙安彤把什么都忘了。

沒過多久,就聽到冰兒給趙安慕請安的聲音,趙安彤忙迎了出去。

又在淺心殿見到趙安慕,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趙安彤卻覺得恍如隔世。

撲進(jìn)趙安慕的懷中,趙安彤這幾天來受的委屈,在見到自己的親人之后,難以掩飾地爆發(fā)了出來。

趙安慕抹著趙安彤的頭,道:“好了,彤兒不哭了,這才幾個月沒見,又這么哭哭啼啼地,哪里像個城主妃的樣子!”

趙安彤抬起頭,卻不像上次見面那樣,露出燦爛的笑容,反而一臉的憂傷,趙安慕道:“這是怎么了?見到哥哥還不高興嗎?”說完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道:“淺雨呢,怎么沒來?沒告訴她我來了嗎?”

趙安彤正要抬手擦眼淚,突然聽到淺雨的名字,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不由地楞住了。

“彤兒?彤兒?”趙安慕見趙安彤在那兒發(fā)呆,喊了兩聲。

趙安彤目光閃爍,反倒低下了頭,趙安慕看到趙安彤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問道:“怎么了?淺雨出什么事了么?”

趙安彤卻久久不說話,趙安慕更加覺察到了不對勁,抓著趙安彤的肩膀,道:“彤兒,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說話啊!”

趙安彤又沉默了半天,轉(zhuǎn)身回了殿,趙安慕跟著走了進(jìn)去。

趙安慕急得冒了汗,趙安彤遣走了眾人,拿出幾張皺皺巴巴地紙,遞給趙安慕。趙安慕疑惑地接過那幾張紙,趙安彤什么也沒說,低下了頭。

趙安慕越看越驚心,看完了信癱坐在了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趙安彤眼神空洞,和趙安慕相對無言。

過了許久,趙安慕用顫抖著的手拿著信,道:“彤兒,你一早就知道那丁遠(yuǎn)承心中另有他人嗎?”

趙安彤眼神閃爍,低下了頭,趙安慕又道:“你早就知道,為何從未在家書中提及只言片語,為何還要苦苦地在這憬城強(qiáng)顏歡笑?為何我上次來的時候你還絲毫不向我透露?!”

趙安慕說完,將手中的信撕得粉碎,拋向空中,片片紙屑飛舞,像一曲哀歌。

趙安彤在遼城的時候,被父母兄長視為珍寶,盡管曾經(jīng)因?yàn)槌侵髦唬羞^些許隔閡,可血脈親情割不斷,趙安慕始終都是疼愛自己的妹妹的,那個在遼城不曾受過半點(diǎn)委屈的郡主,因?yàn)槎∵h(yuǎn)承的提親,嫁到了憬城,兩年多的時間里,天天面對著心里裝著別人的自己的夫君,沒有體會過半點(diǎn)夫君的寵愛,即使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打著政治的旗號,可趙安彤所受的委屈,卻是趙安慕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無法想象的。

看著趙安慕悲痛欲絕的樣子,趙安彤擦了擦眼淚,苦笑一聲,道:“哥,你難道不好奇那么多的構(gòu)造圖,我是如何拿到的嗎?以我的身份,我又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拿到那么多憬城的機(jī)密,還能讓熟知那些武器構(gòu)造的人前往遼城幫助我們制造武器?如果不是他將那些構(gòu)造圖給我,遼城又怎么會有今日?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可我卻沒有選擇,既然嫁入憬城,我就不能再回頭,我與他本就沒有什么情誼,讓遼城興旺才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所以,何樂而不為呢?“說完又是一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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