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就是邢善
- 魔心佛道
- 香丘
- 2138字
- 2016-03-22 10:15:00
眾人來到山頂?shù)臅r候,也恰時飄起了滿天飛雪。
這還是到凌雪山城多日里,第一次下雪呢。邢善想著。
雪花沒有和眾人想象的那樣如春風(fēng)之中漫天飛舞的柳絮,而是厚重而夯實……好像是欲要一次性把這些日子積攢的能量全部揮灑出去一樣!
大雪彌漫,勝過傾盆大雨……
依稀可見遠(yuǎn)處有幾排瓦房憔悴在風(fēng)雪中,那不可負(fù)重的樣子,真讓人擔(dān)心會不會就這么垮陷在大雪里……
“這就是凌雪宮?”悟傾山堆著滿臉的不可思議:“這……這和‘宮’字,根本沒有一丁點的關(guān)系啊!還不如下面的山城呢,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相比于眾人心中想象和現(xiàn)實的落差,邢善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詫異——他想著,這個樣子才算正常。凌雪宮位于凌雪山頂?shù)模绻娴哪艹霈F(xiàn)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那才讓人驚訝呢!
山路崎嶇不易行,這建造宮殿的材料運上來可是相當(dāng)難啊!
想想自己呆了那么多年的知覺寺,不也是一樣——山上的幾棟茅屋罷了。
……
臨近瓦房,視力較好的邢善便能老遠(yuǎn)地看見,瓦梁之下站著的一個人了,走進之后正是已經(jīng)相識的老頭子文伯。
“恭迎太子妃!”
在文伯的聲音之中,太子妃黃曉意被丫鬟小椿攙扶著走出來車廂。這個時候,太子妃黃曉意已經(jīng)換了一身妝容——頭頂戴著邢善這些日子一直未見的四屏鳳冠,身著五彩霞帔對襟長袍,一雙琉璃鳳霞履……舉止雍容,步態(tài)沉穩(wěn),高貴而不可親。在風(fēng)雪中,像極了一位冰雪女皇!
范兒頭十足,端的是漂亮!
“殿下呢?”
“外面冷,太子妃進屋說。”文伯做出一個請君入甕的手勢。
“殿下呢?本宮聽說殿下前些日子遭到賊人襲擊,有沒有受傷啊?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一進屋來,太子妃黃曉意便急忙地開口詢問。
“太子妃放心,殿下吉人天相,并沒有什么事。”文伯伸出手試了試屋內(nèi)燒好的暖香爐,回聲應(yīng)道。
“快帶我去見殿下。”
…………
雖然凌雪宮沒有眾人想象那般的富麗堂皇,但好在屋內(nèi)還是寬敞暖和。看著文伯將太子妃一眾人等領(lǐng)了出去,任彌開口道:
“我們太子妃和殿下的感情很好,瞅著并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啊。”
“哼!”悟傾山聽此忍不住哼了聲。
“哦?難道你知道什么內(nèi)幕?”不愧是小隊里擅長情報的分析師,任彌相當(dāng)稱職的具備了八卦能力。
“太子當(dāng)初娶黃曉意,只不過是遵從皇后的旨意罷了……哼!還不是為了能拉攏黃少師在朝中的實力。”眾人一副聽皇家秘聞很過癮的樣子,悟傾山特意的瞅了瞅景怡怡,見佳人同樣的神情翼翼,其才繼續(xù)說道:
“這種事情別看你們青衣衛(wèi)無孔不入,但肯定還是不如我知道的多。當(dāng)年,剛開國不久,朝中實力以黃少師一派獨大,因此皇后有意讓太子和黃少師獨女黃曉意親近,并制造各種……也就是現(xiàn)在人們口中所說的偶遇緣分……”
“不過……當(dāng)時朱秉太子好像還在,那時候現(xiàn)在的殿下還僅僅是一個普通皇子……”說到這里悟傾山頓了一會,像是說到了自己所不了解的地方,但又為了能在景怡怡面前表現(xiàn)出博聞,便轉(zhuǎn)移話題道:
“可是啊,現(xiàn)在不行了。現(xiàn)在黃少師在朝中的勢力如江河?xùn)|去,每況日下……看樣子明皇依舊還會繼續(xù)削減其勢力,哼,這很明顯,太子就對黃曉意沒什么好臉了。”
在眾人正聊著的時候,文伯去而復(fù)返。
“我領(lǐng)各位去看看住所。”老頭子笑瞇瞇地說道。
…………
凌雪山城和普通的城市的不一樣,其中人們的生活習(xí)慣和作息時間,讓這座城市幾乎成為了一個夜間之城。
夜幕初臨便開張的夜市相當(dāng)之熱鬧……茶酒、飯樓、醬米、油鹽鋪子個個開門揖客,各種娛樂場所也是燈紅、酒綠的亮起來……也彌補了這座城市白日里的空寂,讓其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大雪飄一天了,夜幕降臨卻還依舊是在熙熙寥寥地?fù)]灑著,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當(dāng)然,這并不會影響人們趕夜市的心情……人們在大雪之中趕著夜市,買東西的買東西,閑逛的閑逛,出攤的出攤……絲毫不將這飄灑的大雪介在心懷。
想來這里的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雪夜生活吧。邢善如是這般的想著。
本來邢善便尋思著今晚能夠下山來看一看這個城市的熱鬧夜市,然而沒想今早山路之上被殺手女子刺了一刀在肋下,還正心情郁悶覺得又要推遲了的……誰沒想任彌給的療傷藥物竟是仿若神助一樣,一天的功夫傷口幾乎便已經(jīng)完好如初,甚者連疤都沒有留下!
于是,邢善滿懷著不錯的心情,跟著眾人出現(xiàn)在了這熱鬧繁華的山城夜市里。
“老板,再來一碗!”蒙波一口喝下碗底最后的一點羹湯,頭也不回的大聲叫道。
所幸,這家店子生意甚忙,熙熙攘攘的食客并沒有讓這高亢聲音顯得突兀。
“哎呦,客官,初來本地吧?”一個穿著圍布,低頭哈腰地跑過來一人開口道:
“您可別叫我老板,我只是本店的小伙計……呵呵,老板正在廚房里干活呢,您這話要是被她聽見,少不了嘞,我這一頓好揍是免不了啊!”
“你不是老板?”
“哎,對咯!嘿,您嘗著我們茴香肉絲湯不錯吧,這可是我們店的拿手絕活啊!您別說,不是小的跟您吹啊……就咱個兒山城,唯此一家,絕無分號!您認(rèn)準(zhǔn)了嘞!”說著小伙計略顯青澀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叫做驕傲的東西:
“這是我們老板祖?zhèn)鞯拿胤剑∧鷧龋叮€有眾位,以后認(rèn)準(zhǔn)了小店定是沒錯,嘿……回頭客,老優(yōu)惠的。”
“別說那么多,再給我弄一碗!”
“好嘞,您稍等!”
……
“怎么邢善?不喜歡?”
看著悟傾山嘴角邊還殘留的,泛著濃濃油花的菜湯,邢善回道:“沒,只是有些喝不慣。”
“喝不慣?這多好啊。今天在山上吃的那些,淡出個鳥來,你不喜歡,把你的給我!”蒙波嘟囔道。
然而正當(dāng)蒙波欲伸手自便的時候,其背后卻傳來一句打碎眾人飯局的話:
“你就是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