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時分,子月才一身酒氣的回來。手里拿著一壺酒,腳步凌亂的在街上亂晃。
“哎呦二公子啊,您怎么喝得這么醉啊!”門口的小廝聽到門外似有異聲,便出來察看一番,沒想到子月正癱坐在地靠著大門繼續飲著酒。
叫來人將子月扶到房間讓他好好休息。
窗外的陽光照進屋里,床上的人舒服的翻了身,陽光照到了眼睛上子月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然后睜開眼睛。
洗漱完畢的子月揉著頭,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云城的房間。躊躇不決的在門口排徊著,又像鼓起勇氣一樣咚咚的敲。
半天卻也沒人回應。正好叫住了從廊前走過的丫鬟。
“回二公子,昨日并沒有見到云城郡主。奴婢與另一行人是昨日將軍賜給郡主服侍的,可等到后半夜也不見郡主回來。”丫鬟規距的像二公子請了安回答道。
子月推開了房門,發現房間里空無一人。怎么會,陽貴也沒有熟悉的人能去哪里。
子月慌張的找到了父親,并把從昨天的事也一并告訴了季偉年。
季偉年思慮良久才開口:“等會兒我會去稟告皇上,你去郡主常去的地市找一找。但愿不是被有心人挾持了。去吧!”
子月的心一驚,暗自憤恨自己為什么昨晚不一同回來,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直到夜色,子月才疲憊的拖著身子回到將軍府。在大廳等著的季偉年見子月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便知道這一天的找尋沒有結果。
“皇上說最大的可能是被人挾持了,云城郡主不會因為這樣的事一聲招呼也不打的離開。皇上已經發布通告了,也不會追究我們的責任。”
“那現在我們除了等綁匪的消息什么都不能做了嗎?”子月很激動,生怕傾云城出現什么意外。
“她有沒有可能去了亍國?”季偉年說出心中的猜想。
應該是不會的,亍國對于她已經是舉目無親了,難不成是他在搞鬼。子月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安。
子月對外拍了拍手,便出現了四個人。是他的死士,不到重要的地步是不會輕易的讓自己的死士暴露出來的,這是相當自己的一張底牌。
季偉年驚愕看著自己的兒子,像是欣慰又像是同意他的做法一樣點了點頭。看著他仿佛看到了年輕的自己,對自己愛的人花掉所有一切都值得。看著他井然有序的為他的死士交代著任務,感到十分欣慰,知道他已經能夠撐起一方天地了。
衛冥,衛髏,衛殤,衛璃四人是子月從角斗場買下來的,冥和髏是親兄弟,四人都是天賦異稟的。如今是為子月效力。
“你們都要小心自己的行動,不要引起他的注意。有什么消息就立刻回稟,見到她之后不要輕舉妄動,先保證她的生命安全,其他的在好好規劃一番。”
“是。”四人同聲回答道,說完就隱入夜色中。
子月尊敬的向父親說:“父親您也去休息吧,這件事有我在,我不會讓她有什么事情的。”
“云城的事你不要太自責,若真是有人故意為之,什么時候都可以找到下手之機的,你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的。好在皇上知道你的心意并未怪罪。你也早點休息明日再打起精神去找她。”季偉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說了幾句。
然后正想回房間的時候,腳下一愣,聽到子月說:“我是恨我自己沒有將她保護好,都是因為我。”
季偉年背對著子月輕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是和他嘗受過同樣的苦,韓月樺離開的時候他不在身邊,連尸首都找不到,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有多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