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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三公現(xiàn)身

是誰?

眾人一驚,現(xiàn)在局面充滿火藥味,所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誰輕舉妄動都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后果。

這聲音這般吊兒郎當,偏偏帶著三兩份儒雅和沉穩(wěn),叫人摸不著頭腦。

鹿承歡,陳文竹聞聲看去,前者驚疑不定,后者面不改色。

紀峰初聞時神情微悚,只覺得這話語里透著一股熟悉,但又有哪里不一樣。

“紀兄,怎么五六天不見,就忘了曹某了?”

曹某?

是曹文,是曹釋卷曹兄來了。

哈哈哈哈哈!

仰天大笑,近乎失了風度,紀峰知道,天道輪回報應不爽,他揚眉吐氣的時候來了。

這小子,笑什么!

鹿承歡一把年紀,此刻也摸不透他的心思,不禁老臉一沉,心中不快。

兩人目光交匯,宛若凝成了實質,好像那不是目光,而是兩根水晶柱!

在半空中交擊,碰撞,火星飛揚,炙熱如漿。

“不要以為你贏了?!奔o峰沉沉笑著,目光陡然深邃起來。

“不自量力,再不放棄,你就是找死。”鹿承歡目中的兇狠也不逞多讓。

歷朝歷代對天才都是包容的。

可以說永安王是許諾了他不少好處,他才有勇氣冒天下之大不韙,阻止一位天才的誕生。

如今紀峰的執(zhí)意反抗,其實就是在砸他的飯碗,阻他的前程,是最最直接的利益糾葛!

“鹿大人,我勸你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否則的話,誰也保不了你。”紀峰沉不動聲色,聲說道。

“紀峰,你要明白一件事,天下就那么大,你我走在獨木橋上,前方卻只有一個人的機緣,你覺得我是應該退出還是奮勇。”

鹿承歡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大概是要做最后攤牌了。

“大人,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紀峰有這樣的實力,靠的是我自己的努力!”

紀峰說道:“我之一生,受盡蹉跎,卻始終不放棄!如今苦盡甘來,奮勇向前,有什么不對?我一不違法亂紀,二不濫殺無辜,你我公平競爭天下機緣,有何不對?”

“哼,說得好聽,你可知天底下有多少武者,有多少曾經(jīng)的天才。”

鹿承歡搖頭:“你根本不懂我們的辛酸,我們付出的痛苦你比想象的要多的多!”

“所以你就要把我鏟除,去得到你的機緣是嗎?我紀峰何錯之有,憑什么就要做那犧牲者?!?

深吸口氣,紀峰反駁:“鹿大人,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么。”

“自私?這個世界只有贏或者輸,自不自私都是勝利者說的,我再告訴你一句話吧……勝利者,永遠都是不干凈的!”

呼……

長風拂過,帶起絲絲涼意。

最近是盛夏和金秋的交替時節(jié),天氣已經(jīng)轉涼,不似前幾周那般艷陽九天,酷暑難耐了。

舒爽的清風撲面而來,帶走炙熱煩躁,留下歲月寧靜。

唉……

紀峰打了一個寒顫。

今天衣服穿得有些少了,大街上風又大,蒼云郡又有運河傍身,因此顯得風很大,冷點也是正常。

婷婷從儲物袋中拿了一件秋衣出來,披在紀峰身上,一句不發(fā)地又走開了。

紀峰裹了裹衣服,嗅著婷婷的清香,坐看云淡風輕,風舉云搖,越發(fā)寧靜。

“現(xiàn)在,你懂了嗎?”鹿承歡沉聲道。

“不懂?!?

紀峰搖頭一笑:“大人真是好口才,居然還搬出天下百姓作依托,最后居然升至民族大義,更有帝王之道作陪,總結陳詞,好算計啊……”

笑容突然收斂,他的語氣頓時生硬起來:“但是?!?

“我紀峰只認一條——天道酬勤,天經(jīng)地義!我的實力,是我自己修煉而來,我吃了多少苦頭,付出了多少心血,得罪了多少外人,挺過多少危機我自己知道!”

“換言之,有此實力,是我本該應得!這都是我紀峰用生命換來,任何人都沒有剝奪他的權力?!?

轟隆。

受紀峰氣息影響,腳下地磚喀拉喀拉碎開,遍布蛛絲一般,更有甚者直接粉碎,洋洋灑灑。

“紀兄,原來是你呀!你也在這里,不過,這里好像很熱鬧的樣子啊,怎么,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來人一裘青衣,面色白凈,目光閃動猶如星辰,星甸閃爍,撐起穹宇殿堂果然,彰顯人中龍鳳。

熟悉的老面孔,一周前聯(lián)手拼死御敵,共闖九死一生的鬼門關,不是曹文曹釋卷又是誰?

“曹兄真的是你!曹兄來的可謂正好,哪里還有什么不合時宜之說啊,哈哈哈!哦,我來給你介紹。”紀峰哈哈大笑,連忙為邊上的王生引薦。

不知不覺,他的朋友居然都是一些王侯世子、三公之徒之輩了。

“王兄,這位就是我說的,曹文,曹釋卷。怎樣,名副其實的清秀書生吧?!奔o峰笑道,同時腦中傳音:“此人是三公之徒?!?

哦?

王生目光精光一閃,起了幾絲敬佩,自然也起了結交之心。

他地位太高,如果無有過人之處,確實不感興趣。

就連與紀峰第一次見面時,也是愛理不理的,后來展現(xiàn)出操控蟲族的神通,他才真心結交的。

“我認得你,你是……”

“噓……”

出乎意料,曹文居然認得王生,不過想想他的身份,應該也不奇怪。

兩人相視一笑,紛紛住嘴,現(xiàn)在還是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遠處,鹿承歡驚疑不定地打量曹文的后背,總是覺得在哪里見過這樣的身影,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不,不會的,一定是哪里不對!

我必須要小心,不能叫著小子鉆了空子,準備了這么久依舊失敗,我決不能容許。

“這有何難!”

曹文身為最接近三公的人之一,自然有許多手段,如今一聽紀峰的苦衷,輕易便答應下來,成竹在胸。

紀峰三人都不欲多說曹文的身份,曹文自己就更不想提起了,只說他有面見三公的辦法。

“哼,我這蒼云學社,平日根本不得放任閑雜人等進入,今日你們得以進來已是恩賜,居然還賴著不走,難道還想褻瀆三公,貽笑大方不成!來人吶,給我抓起來!”

鹿承歡見勢不妙,皺眉揮手,沖進來十幾個甲士,就要動手。

“我看你們誰敢!”紀峰三人齊齊暴喝,如雷如電。

這三人都是有大氣運加身,除紀峰以外來頭都不小,一個是王侯世子,一個是三公之徒,三個人的氣度加起來,哪里是這些人能夠承受的。

甲士們無不是大驚失色,臉色蒼白的連連后退,站都站不住腳。

尤其是王生,他還是本城校尉,鹿承歡不給他面子這些甲士不能不給,如今見了頂頭上司,更是心神不定,哪里還能反抗。

曹文一步來到三公之像面前,一撩袖口,從中取來一沓宣紙,上面寫著數(shù)不盡的古纂,都是上古文字年代久遠,不好辨認。

嘿!

手中狼毫一會,才氣沖天而起,如流星墜地,銀針落下,進入進入宣紙中。

宣紙上再顯神跡,那一股股蠅頭小纂居然飛了起來,在半空廢物盤旋,最后統(tǒng)統(tǒng)沒入三公之像中。

嗡。

石像充斥著白光,刺眼奪目,照的在場眾人眼睛都睜不開。

不好!

鹿承歡心下大叫,覺得世界末日都要來臨,心中的恐慌無以復加,冷汗涔涔而下,再難矜持。

呼。

文氣才氣吸納一空,顯現(xiàn)出一位頂天立地的虛影。

眾人看不到其面目,只能看到他的身子,臉上仿佛籠罩一層薄紗云霧,云里霧里,看不真切。

紫紅大袍,寓意大紅大紫,上繡云紋銀絲,飛禽走獸,日月山川,寰宇星辰。

足蹬漆黑官靴,銀絲渡邊,一塵不染,針線穿插,盡顯華貴。

虛影氣定神閑地站在那里,仿佛他一個人,就能撐起整座世界,托起日月星辰,笑看山海沉??!

八個大字——高山仰止,深不可測。

這是三公?

是太傅太師,還是太保?

全場靜若寒蟬,鴉雀無聲,這種心將要跳出胸口的緊張感恐怕一輩子都遇不到。

誰能想到,居然在這里,還能一睹當朝三公的尊身!就是不知道是三公中的哪一位了。

大漢打破前朝舊制,推陳出新。

太師主祭祀祭天,太傅主刑獄法典,太保主禮儀樂器,三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拜見三公!”

“拜見三公!”

“拜見三公!”

四方之下,萬民跪伏敬仰。

其中陳文竹、鹿承歡、吳子道、紀峰等皆在跪拜之列。王生單膝下跪,因為他是將,將是不能跪人的,否則不合禮數(shù)。

“何事?!?

虛影淡淡開口,彰顯雍容氣度,不可揣測。

“弟子紀峰,受到不公正待遇,還請三公為學生昭雪。”見了三公,紀峰乖乖收起小心思,誠懇準確地說道。

“嗯?!碧撚包c頭,看了曹文一眼,卻什么也沒說。

啪嗒。

正在這時候,一旁的鹿承歡連忙跪著蹭過來,止不住的磕頭:“天水州蒼云郡知府鹿承歡,有事請奏三公,望大人見諒!”

“講?!?

虛影聲音毫無波動可言,平靜的可怕,仿佛那不是人還是一臺機器,聽不出一絲語調變化。

這種氣定神閑,仿佛泰山崩于頂都面不改色。

“是。卑職查明,紀峰此子天資過人不假,但人品有誤,一塌糊涂,百姓之間多有怨言,以魔鬼煞星稱呼,怨聲載道,所以卑職才阻止他進入大漢學社,請三公明鑒?!?

紀峰保持著跪伏的姿勢,聞言心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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