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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登門拜訪

“小兄弟好身手,我熊濤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你們這群年輕有為的人!”

這大漢二層校尉自報家門:“在下熊濤,在天行侯座下的天行軍中任職校尉。”

紀峰的身手徹底打動了他,這才有此一說,否則其他人,哪里會有這般待遇?

聞得他是天行侯之人,紀峰心中一突,起了莞爾。

只見他一拍儲物袋,從中拿出一面黃銅色的小牌,上面刻有天行二字,正是當日絡明絡陽兄弟給他的信物。

天行侯令牌,能得到他,真是紀峰的運氣,許多人一輩子都得不到呢。

這不光是地位的象征,更是對實力的肯定,紀峰今年不到十七歲,能夠得到這塊令牌,實在是難得。

校尉熊濤先是一愣,待看清了令牌上的字后,恍然大悟,一拍腦門,終于是放聲大笑,盡顯快意。

“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原來小兄弟如此深藏不漏,倒是令我多慮了,不過想想也是,你能夠與四大高手對拼一記不落下風,將戰斗拖到我趕過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熊濤好不吝嗇自己的夸獎,摸摸腦袋,紀峰手中的令牌,瞬間令他們的關系拉進了一層。

眼下看起來,就像是一家人一樣,這種親切感,真是應了那四個字——機緣巧合。

“在下紀峰,白水縣人,如今見得熊大哥真是三生有幸。”

紀峰滑頭的很,一見兩人有這樣的關系,連忙打蛇棍上,一口一個熊大哥,好不親密,與當初叫沈菲兒如出一轍。

“哈哈哈,管他娘的三生有幸,你有實力,如今你我相遇這才有樣的境遇,如果我沒來,你不努力,給你令牌我恐怕也見不到你了。”

熊濤哈哈一笑,嗓音洪亮,和天行侯世子絡陽有的一拼。

說到絡明,不知道這么長時間過去,他們三人變得怎樣了,絡陽和他的妹妹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倒是那個絡明,當初令他介意了很久,最后這怨氣也就隨風而去了,如今修為天差地別,自然也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聞得紀峰問起少主的事情,熊濤摸著后腦勺說道:“世子回去之后,刻苦修煉,突飛猛進,說是遇到了真天才,必須要好好修煉,不能落了下風,如今已近是煉體三層,大小周天了。”

紀峰一愣,繼而啞然失笑。

這真天才,說的不會是他吧。

雖然不甘平庸,敢為人先,但這種被夸獎為真天才,還是令他不是很好意思。

平時滿口的毫不在意,但不得不說的是,被另一個天才喚為真天才,這種舒爽感還真是無可比擬。

“至于絡明少爺,則被調往了其他地方,作為真正的戰士來訓練了,這也是侯爺的意思。”熊濤又說道。

紀峰點頭。

絡明天資凌人,但性格實在是不太好,整個人也陰測測的,正應該去真正的部隊中鍛煉一番。

話過三巡,說完了也就沒了,熊濤又是有要事在身,否則也不會從前線特地趕回來了。

紀峰知趣,抱拳與他辭別后,回到了有朋客棧。

地上的戰斗痕跡會有專人負責來清理,因此他們不用放在心上。

而他有熊濤的這層關系,就等于是和此事劃清了邊界,因此府衙之人并未來找他。

“哥哥,外面怎么了?”

婷婷睜開慧眼,目光如皎潔明月,一見紀峰回來便開口問道。

“沒什么事情,婷婷睡吧。”紀峰笑著,很開心的樣子。

至于婷婷,她沒有連夜修煉的習慣,所以紀峰才會這么說。

婷婷抱著暖和的被單,探出個腦袋來,盛夏的深夜,同樣帶著寒風,吹在身上毛骨悚然,因此抱著被單倒也不會顯得太熱。

“哥哥,你好像很開心嘛。”

“哈哈,哥哥今天又交到一個新朋友。”紀峰興奮地坐到床邊,嬉笑道。

“嘿嘿,這能往自己臉上貼金呢,人家什么身份,沒準一個轉身就把你給忘了。”

關鍵時刻,符皇又跳出來了,嗤笑不已,這幾乎是成了他的專長。

如今沒有足夠的符紙和朱砂,這制符的技藝一下子也就冷落了不少。

時間一長,別的沒長進,這打擊紀峰的技術,倒是提高了不少。

“有你什么事兒啊,一邊玩兒去。”紀峰一把將他塞回了靈獸袋。

婷婷聽話的閉上了嘴:“那我睡啦。”

“嗯晚安。”紀峰笑道。

回到書桌前,他還有三分之一的書沒有看完,明天一早他就要去拜訪前太史陳文竹,這些工作一定要做好。

…………

第二天,天光大亮,旭日東升。

空氣清新,喚醒大地眾生,新的一天終于到來。

一夜無眠。

紀峰站起身,吹滅了桌上的燭火,這蠟燭用蠟極省,一個晚上也燒不去多少。

“是時候去見見他了。”

婷婷還在睡覺,紀峰關門時特意輕手輕腳,生怕驚醒了她。

街道上有些冷清,剛開始還只是擺攤的小販們在辛勤工作,街道顯得冷清。

陳文竹的家在郡城另一邊,等到了另一頭后,花了半個時辰,行人也就漸漸多起來了。

這是一間小屋,從外表上看和附近的百姓沒什么區別,只是一層和兩層的區別。

墻壁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墻漆斑駁。

門口打掃的干干凈凈,不留灰塵。

大門兩旁貼著褪了色的對聯,雖然字跡難認,卻依舊能看得出筆鋒蒼勁,十分有力。

一看就是出自一位有些古板的老人之手。

上聯是:“和順一門有百福。”

下聯是:“安平二字值千金。”

橫批看不真切,已經被風吹雨打地太久了,這才盛夏時分就模糊了字跡,實在有些可惜。

咚咚咚。

撩起袖口,叩響木門。

這木門也是平淡無奇,上面被蛀蟲蛀了很多的小洞,應該也是很久了。

難以想象,這里會是一位前太史、現任蒼云學社院長的家。

吱呀——

木門被打開,露出一位孩童的紅撲撲的小臉,見了紀峰,并不認識,疑惑問道:“您是,來找先生的?”

孩童穿著周朝的禮服,經典而素雅,落落大方又不傷大體,正應了那句話,簡約而不簡單。

紀峰聞言一笑,聲音溫和,拱手抱拳:“還請通報你家先生,說是白水縣學子,紀峰到來,還望能夠一睹先生的尊榮,已盡紀某三生有幸之愿。”

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小孩:“順帶,還請把這張也帶進去,紀峰拜謝了。”

這是?

小孩不解的接過紙條,卻明白不得偷窺隱私乃是君子之道,之風。

不過他還是有些為難,扭捏著將紙條遞了回來:“我家先生說了,如果是學子來拜訪他,一律不見,還請贖罪。”

紀峰聞言點頭。

這陳文竹果真如那摘星樓的觀星師所說,走的是君子之道。

嫉惡如仇,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對于這些事情,避嫌還來不及。

不過,他也早有準備,準備了這么久,哪里會有失手的道理。

說著,他又將紙條推了回去:“小先生放心,只要你將這紙條轉交給先生,先生一定會給我個面子的。”

真的么?

小孩將信將疑。

他先生的脾氣他可是知道的,倔強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單憑這一張紙條,會有用嘛?

“那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他說的是去去就來,意思是他百分百確定紀峰今日是見不到了,只想討了一個陳文竹的意思,然而徹底打消紀峰的念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紀峰靜靜地站在門口等著,不驕不躁,也不急切。

低頭垂首,閉眼凝神,心平氣和。

吱呀——

房門再次打開,露出那童子驚訝的臉蛋。

這一回,他不再是半遮半掩,而是直接將門打開,露出家中的全貌。

接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動作標準,意思是請紀峰進去。

嘻嘻。

紀峰笑著摸摸小童的頭,邁步走了進去,步伐不大,甚至有些慢,頗有些文縐縐的。

俗話說,古之君子,溫婉如玉。

而君子的腰間佩戴一枚玉佩,都是有講究的。

就是在走路的時候,無時不刻不在提醒他,不能走得太快了,否則就會急切失禮,失了君子之儀。

“我家先生就在里屋,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小心說話,先生的脾氣不好。”童子說完,吐吐舌頭就走了。

紀峰心中有數,撩開門簾。

卻見里屋也是貧寒至極,家徒四壁,除了書架就是書架,還有一些用禿了的毛筆,文氣驚人的詩畫。

紀峰連忙一步向前,語氣溫和,如一塊美玉暖玉,說不出的舒坦。

“在下紀峰,白水縣人,拜見先生。”

他用的是實實在在的周禮禮儀,恭敬無比,典雅形象,是觸摸到了精髓的。

陳文竹目光平靜,下巴尖銳,如被刀削過一般,有棱有角。

他頭發花白,眼神卻犀利,發出猶如實質的目光,靜靜看書,不理紀峰。

十分鐘,二十分鐘。

紀峰一動不動。

三十分鐘,四十分鐘。

紀峰呼吸平靜。

五十分鐘,六十分鐘。

紀峰樂在其中。

“半個時辰了,你若真有功夫就去讀讀書吧。”

陳文竹終于開口了。

操著一口與年齡不符的嗓音,如泉水叮咚,溫文爾雅,展現出君子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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