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眾人只是心頭一陣起伏,也不知當下究竟發生了什么,甚至心想,是否明王咒語又一次應驗,可思來想去,還不如近看一番明了。
“小心些。”喬以沫見我和大寶就要上前,提醒了一句。
“呦,姑娘。你這是關心我呢還是關心我家六子”大寶不忘調侃。
喬以沫兩腮一抹緋紅,沒有應承。
我捅了大寶一記,怒道:“別叨話殼子,先去看看前頭究竟怎么了?!?
玉石欄園的底部覆蓋著不少金器,可是看上其他效仿的也能知道,最終的底下也就是一些干凅了的松土。地方上看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中間有尊送水仙童,那抽轉倒換,說得底下得有源頭,要不然水質不換,常年循環也是污水,當不上皇家園林的景觀。此前宋橋在里頭掛了號,我們幾人都是爬進里頭瞧了個清楚,這前后動靜不小,二回門下,雖說只有楚正一人,可他撿金器的動作蠻大,就這消失那一會,估摸著兩包包裹不少于幾十斤。想是那壤土上重力幾次接連變化,終于撐破了最后的臨界點,出現了塌陷。等我和大寶趕到,卻看得玉欄里下方一片漆黑,楚正呼救的聲音時不時的傳出。
大寶哈哈一笑,朝著喬學文和喬以沫說道:“那孫子糟報應了,人給掉黑窟窿底了?!碑斎唬@也是因為楚正還能發出聲響,證明事情不大,要是真出事,大寶也不能這般幸災樂禍。
“這怎么會憑白出現塌方?!壁s來的喬學文問,身子探了出去,可任他如何聚神,下頭的情況始終籠罩在黑暗中。
我看了眼周邊的環境,說:“這黑水城得有地下水渠,我們一路來也沒找著痕跡,想必就是在這皇宮底下,要是這么解釋,這處玉石欄塌陷就能說得通了。畢竟額濟納河段干凅了上千年,土壤出現了質變,加上這幾經折騰,發生處塌陷不奇怪,應該和詛咒之事沒有牽連?!?
大寶饒有其事聽著,朝著我們看了看,才問:“那我們下不下去救那貨,要我說,干脆就扔這讓他自身自滅,也省得我們還得拖個包袱,瞻前還要顧后,生怕給他使了絆子。”
“不行。”喬以沫和喬學文幾乎同一時間喊出聲。
我撇了大寶一眼,趕忙解釋:“你們啊,也別聽他瞎說,他就是嘴巴欠抽,雖然楚正不討人喜歡,可我們也不至于眼看著他落難而不施以援手?!?
“嗯“喬學文點了點頭,又說:“不過眼下怎么救,繩索之類的家伙什可都是給破壞扔了?!?
前頭擔心大威德明王手中的六件法器行兇,所以許多裝備家伙都給就地毀了,現在就是再找回那些繩索,也沒有一條有我半人高,根本派不上用場,話說還真是個餿主意。想了想,我說:“這底下好像不深,聽楚正下面還能發聲,問題應該也還不大,下去的話,要是我們的身手倒是沒什么可顧慮,只是這上來。。。?!蔽以捳f一半看著大寶,想說這小子平日里鬼主意不少,這下屎拉褲頭上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端卷紙遞來。
“你別看我,這下還真不是我不樂意,就這狀況,眼下還真沒辦法。”大寶雙手攤得老開,一臉你接的單子還是你自己擺平的樣式。
喬以沫驚呼一聲,害得陷入沉思的我嚇了一跳,心以為又給著了道,抬頭看起,卻見她臉上露著喜色,說:“記得之前的老殿里,法相四周好像有不少布幔,就老殿里那高度,看著應該不短,興許能用上?!?
這丫頭靈精的,找來的布幔確實不短,我試了試硬度,兩個人墜拉著應該不會崩斷。由大寶牽著頭,在玉石上面盤了一個大結,我系上腰間,一聲令下,布幔緩緩的放了下去。我人懸在空中,任著布幔繞圈,稍下一截距離,腦子都快被轉昏掉,雖然猜測這底下可能是當年水渠修建的一段,可塵封了千年,也不知道是否如同認識所知,成了火洞子。所以下來的時候也沒敢立馬點上火折子,眼下還盡當真,火味氣息濃郁,又下沉了一段,直到布幔停住,我才朝上喊道:“怎么不放了?!?
就聽大寶在上頭應承:“不夠長啊,到頭了?!?
“到頭。”我看了一下邊上環境,雖然昏暗,可多少能有點輪廓,貌似腳下不過半米就是地底了,判斷了能否靠著彈跳重新抓上這布幔,我便是腰間活結一解,人順著勢頭落了下去。
“救我,救我?!焙诎抵新牭贸龓茁曧?。
事實他離著我不過幾步,可眼下根本沒啥光線,要不是聲音上對了路,就是站我眼前我都不一定看得到。
此時的楚正被壓在一堆金器里,上身半枕著那送水仙童,也該他命大,要是那送水仙童落下的時候在偏一些,這會他得給壓成兩截。而壓在他身上的雖說只是金器,可重量依舊不輕,等我給拾騰好了,才摸清這小子骨頭給傷了,一時半會不好動。
“走。”我說了一聲要把他架起。可他突然間撇開我的手,語氣焦急:“怎么,你不先把這些金器撿撿?。”
死到臨頭了,還掛念著財寶,我語氣強硬了起來,說:“這布幔沒法承重,我們兩個人上去已經是極限了,再說,那上頭不還兩包,真能出去,夠你花上幾輩子的了?!?
有命賺沒命花楚正也是懂得的,他這時就是身子不行,要不看他那眼神,估計是在想著“這兩個人不行,那你留下,我一個人帶著金器上去得了?!?
我扶他站了起來,人輕輕一躍抓住了布幔,等布幔纏上手腕后,大腿正好懸在楚正臉前。他手伸出抓牢了,我便朝著上頭叫喚大寶開拉。
布幔緩緩的回升,比先前降下的勢頭慢了不少,出于壓力,吱呀聲不斷,聽著怪滲人的,到達半空的時候,我的眼睛也開始適應了這處黑暗。再看向四周,那輪廓清晰下竟然有棱有角。
由此上升的空當間我不免心想奇怪,這地下水渠一般都是隨意掏空,修得講究的,還真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