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岸堤壩上不遮不攔,除去陣陣秋風蕭瑟,只余下我們?nèi)郎碛啊<s莫又侯了有兩個多時辰,就連我都些許鼓噪了,喬以沫才終是甩手說道:“不等了,我們再走一段,挨上路應該就能截到車。”
好在幾人運氣不錯,剛一上道,果真就攔下了一輛乳白色的空乘出租。等喬以沫交代完了位置,司機這才操著不是流利的普通話說道:“這一段依山靠海的,平日里車輛都是甚少,你們也就趕上運氣,要不估計得走著出去。”
這時候大寶已經(jīng)緩過暈勁,見司機先生調(diào)侃,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朝喬以沫說道:“你那朋友也是不厚道,枉你還給提前通了信,結(jié)果還是讓我們白白等了半天。”
喬以沫臉色微紅,許是也覺得不好意思。自己略一回想,才喃喃道:“應該沒有說錯位置才對。”
車子彎彎繞繞了有一段時間,終是停到了一處酒店。
等我和大寶剛一安頓好,房門便是敲響了起來。因為喬以沫事先安排的是套間,所以廳子里她也在,聽聞有人敲門,她起身就給打開。
這時候我們正是坐在廳子里飲茶,只見來人四十多歲,身著正裝,看那一身質(zhì)地版型,一眼就能斷定是高端貨。只不過此刻那人發(fā)型雜亂,一臉腮須都是沒給推整齊,夾雜著眼神中的血絲,又讓人明顯的感覺格格不入。
“二叔,你怎么才來。”喬以沫見來人叫了一聲,口氣間顯然帶了情緒。
中年男子一陣尷尬賠笑,手旦旦拍了喬以沫肩膀兩下,朝著我們說道:“家里出了點事,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以沫,你讓酒店擺上一桌好酒好菜,算是我給你幾位朋友賠個不是。”中年男子招呼著喬以沫。
等喬以沫粗略介紹完,上了桌,我們才大體知道了這段時間一來二去鬧的是哪出。這喬以沫稱呼為二叔的,仍是喬學文教授的胞弟,一個在港的富商。而一年前喬學文幾人從銀川歸來后,憑著那番見識,又有僅為孤本的番漢合時掌中珠助力,在西夏學術(shù)界的進展可謂空前絕后,各類拓展和成果那都是登了報的。
一次閑暇時,喬學武碰巧同喬以沫打聽了幾句,得知了沙漠一行的經(jīng)歷,便說是心生了想結(jié)交我和大寶的念頭。這不,又剛好趕上蘇士比下轄的舉世會有活動,便也同管理那邊多要了份請柬。
我見喬學武舉止言談皆是不俗,且對視間眼神也是靈動空明。這些話聽著倒不像有假,但心中奇怪的是,那扣針別著的異形文字究竟又是怎么回事,畢竟要是沒有那些異形文字,自己可是多半不會理會那請柬的。想及間剛要開口詢問,卻見就餐間的喬學武站了起來。餐廳內(nèi)迎面走來兩個青年男子,見著喬學武,便是過來朝他低聲耳語說了幾句。眼見喬學武臉色頓時欣喜不少,與之先前一遇,精氣神都似煥發(fā)一新。看那樣子,似有繃著神經(jīng)的弦終給松下。
見我們也吃了個大概,喬學武這才說:“今天本來是打算親自去接的你們,不想犬子正好攤上了事,所以才導致失信。。。。。。”
原本提及爽約,喬以沫眼神還是略帶責備,但是往后,她卻是直接打斷了喬學武,問道:“睿才哥怎么了?”
喬學武搖了搖頭輕嘆,低聲說道:“這星期我眼皮子就跳個不停,沒想今天出門不久,就接到你嬸娘的電話,說是睿智被抓了,要不,我哪里會顧不及你和兩位朋友。”
只不過稍息,喬學武卻是又一臉無礙,苦笑道:“好在沒事,我找著了裴大師。”
“裴大師?”大寶嘴里菜沒嚼全,聽那喬學武說話,只感覺是前不著邊后不著店的,完全沒摸著思維。
喬以沫見了,這才解釋道:“裴村你們可知道?
我和大寶相視一眼,搖了搖頭表示并不知曉。喬學武見著,不覺一臉吃驚,遂又想了想,說道:“也叫中國宰相村。”
聽這換個說法,我才略有一點記憶,想了想應道:“你們說的,就是那個所謂“將相接武,公侯一門”的風水村?”
喬學武見我們終于認得,一臉同道中人笑意,直言道:“對對對,就是那。”
“裴大師,就是里頭出來的高人。”
聽這一答一問,大寶終歸忍不住了,問道:“你們這說的是人被抓了?可找裴大師這號人物有什么用處?難不成他的關(guān)系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