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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感染爆發(fā)(下)

  • 真龍戰(zhàn)士
  • 仙遙
  • 6376字
  • 2016-02-19 09:38:54

二號醫(yī)護中心附近的情況相當糟糕,莫東留下的士兵們已經(jīng)阻擋不了越變越多的感染體。被劇毒孢子所附著的人們變化越來越迅速,因為得以寄生的緣故,劇毒孢子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當它們附在一個人的身體上后,很快就能以絕對的數(shù)量將整個人的身體改造成它們適宜的居住環(huán)境,無論是活人還是死人。

負責阻截二號醫(yī)護中心感染體的軍官終于下令撤退,在留下最后一陣稀疏的炮火后,士兵們瘋狂的奔向最近的集合點。此時的嚴勁,方哥還有車隊長老張帶領(lǐng)下的一眾貨車司機才從一棟房屋中走了出來。

嚴勁在擊殺第一個感染體后,迅速找到了方哥會合,雖然被列為重點的“通緝”對象,但由于難民營的感染爆發(fā)突然,一時間也沒人再來找他。后來老張慌忙聚集起了貨車司機們,眾人集合一處,打算從難民營的主出口逃離這里,但在經(jīng)過二號醫(yī)護中心時,正好遇見感染體與軍隊交鋒,直至感染體狂追軍隊而去后,他們才從藏身的房屋中出來。

方哥轉(zhuǎn)頭向目光堅定的嚴勁道:“小陸,你真的不隨我們一起走嗎?”

嚴勁點了點頭道:“是的,我還有朋友在里面,我要去救她。”嚴勁說的是雅琳,她之所以心系雅琳,是因為自己殺死感染體,最終還是把雅琳連累了,他托方哥打聽下,知道這些有關(guān)人等都被擊中在二號醫(yī)護中心,所以他決定將雅琳安全的帶出來。

方哥用力抓著嚴勁的肩膀道:“小陸,你保重啊!”

嚴勁看著方哥等一眾相處幾日的好友和同事,眼中慢慢濕潤,他知道這次分開,可能今后再見的機會很小了。“好朋友,你也保重,一路小心。”

老張給了嚴勁最后的擁抱道:“小陸,我們今后還會再見嗎?”

嚴勁擦干眼淚,向老張?zhí)谷坏匚⑿Φ溃骸翱赡懿粫恕!?

眾人終于難得的分開,老張和方哥分別招手,兩隊貨車司機們悄然快步奔向難民營的主出口,此時他們右后方幾個感染體低叫地追在隊伍后方。嚴勁心隨意轉(zhuǎn),體內(nèi)的強大力量油然而生。

“朋友們,讓我嚴勁再幫你們一次吧!喝!”嚴勁爆喝一聲,金光鋸輪脫手而出,在夜空中劃出燦爛的軌跡,將感染體割為灰燼,為方哥和老張等人掃平了最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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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子秦,羅曼曼,肖平,王力四人以及身后的一隊士兵來到主出口時,韓梅與達蒙已經(jīng)在這里構(gòu)筑了一個堅實的防線。在這里駐守的五百名士兵已經(jīng)全部進入戰(zhàn)斗位置,除了一小部分維持平民撤離和保證外來通道暢通的士兵外,這里的每一個人身上都背負著沉重的任務。

達蒙和兩名特戰(zhàn)隊員忙的不亦樂乎,他們設定好了身上僅有的兩個自動機槍,這是他們從“堡壘”總部帶來的助手,擁有低級AI,能夠根據(jù)設定者的紅外線指引來發(fā)射激光進攻目標,能此將誤傷可能性降至最低,這在現(xiàn)在平民眾多的難民營里很有作用。除此之外,主出口處的三輛裝甲車已經(jīng)全數(shù)駛進難民營,韓梅隊的四名特戰(zhàn)隊員兩兩部署在其中一輛當中,為在場的所有防守布下機動火力,畢竟ECCO手上的激光武器,是目前可殺死感染體的最好武器。

韓梅見到衛(wèi)子秦等人來到這里,知道他們已經(jīng)難以守住高級區(qū)的大門了。

除去四名已在裝甲車中待命的特戰(zhàn)隊員外,所有特戰(zhàn)隊員包括警衛(wèi)團的軍官們都聚集在一處進行短暫而緊張的作戰(zhàn)布置。團長張順首先介紹最新的情況:“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其余三個出口的平民已經(jīng)撤離完畢,值守的士兵已經(jīng)將大門完全關(guān)上,暫時隔絕了他們往外面逃去的道路,壞消息是偵查直升機向我們發(fā)出警告,營地內(nèi)的感染體們正在慢慢變多,并且朝我們的方向開始匯聚過來。主要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高級區(qū)的門口處,另一個是二號醫(yī)護中心附近,唉,那是我們的戰(zhàn)友所變成的,若兩邊合流數(shù)量可達數(shù)百以上,這還未包括那些尚未變化的感染體。”

韓梅道:“衛(wèi)少校,高級區(qū)那邊的情況如何?”

衛(wèi)子秦冷冷道:“大門已經(jīng)嚴重變形,感染體身上的毒物具有腐蝕作用。每當我們擊殺的感染體倒在大門附近,它們身上東西便會附在門上,當我們發(fā)現(xiàn)時,大門已經(jīng)有了小缺口。我們的武器已經(jīng)過熱,有著損壞的危險,其余士兵的彈藥也將近耗盡,只好撤退。”

韓梅頷首道:“我明白了,這么說高級區(qū)那邊已經(jīng)擋不了多久了,我們必須盡快做好準備。還有多少平民尚未撤出?”

張順道:“除了聚集在這里的外,尚有部分游散各地的平民,我們很難將他們組織起來。”

達蒙擔心的道:“若一會交火起來,難免會傷及無辜。”

衛(wèi)子秦道:“不必想那么多,我們現(xiàn)在別無選擇,只能做好目前的事情,若是運氣夠好,我們消滅這些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感染體后,再會合援軍,便可集中力量開始掃蕩營地內(nèi)的殘余感染體。”

張順道:“軍方的部隊已經(jīng)在開來此地的途中,最快一個小時先頭部隊可抵達難民營加入我們,但大都會市已經(jīng)全面布防,那里分不出人手了。”

羅曼曼也道:“分部的其余特勤隊正在趕來此處的路上,最快二十分鐘,此外烈鳥戰(zhàn)機很快便可抵達此處配合我們。”

韓梅制止道:“請先讓烈鳥戰(zhàn)機不要發(fā)起轟炸,營地內(nèi)還有不少的幸存者。”

衛(wèi)子秦冷哼一聲道:“韓少校,你不要忘了,現(xiàn)在我才是主要的領(lǐng)導者,你和達蒙上尉都要聽我的指示。若情況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烈鳥戰(zhàn)機必須做它該做的事。”

“你。豈有此理!”達蒙對不顧平民安危的衛(wèi)子秦憤然道,“你這么做和親手殺掉那些無辜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衛(wèi)子秦正要答話,警報聲大作,他看了看達蒙,又對韓梅道:“韓少校,我希望你和你的手下都能將精力集中在殺敵上,而不是再質(zhì)疑我的判斷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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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嚴勁破門而入,進入已經(jīng)沒有半分人氣的二號醫(yī)護中心。這里煙霧縈繞,充滿著硝煙和死亡的氣息,雅琳,她究竟在哪里呢?

令嚴勁感到詫異的是,在這樣一個能見度極低的環(huán)境中,他的眼睛仍能視物如常,但卻和平常有些不同了,不過自從他意識到體內(nèi)的強大力量后,這種新鮮感已經(jīng)慢慢平靜下來,見怪不怪。他想迅速地找到雅琳的所在,當腦海中不住浮現(xiàn)雅琳的面容時,自己的視野驀地變得清晰起來。他的眼前好似蒙上一層“砂紙”,但透過這層“砂紙”,一切景物都明亮起來,煙霧依然存在,但和其他景物一樣線條分明,對他再構(gòu)不成任何影響,他的視野中迅速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輪廓,與他腦海中雅琳的記憶相映起來。是雅琳!他找到她了,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做到了。

嚴勁搜索獵物似的靠近雅琳,他感到自己的移動速度不住攀升,他以跑,躍,跳,撞等各種他認為可能合適的動作,將眼前散亂的障礙物快速地“清理”。來到了雅琳所在的房間門外。他的手握住門把,稍一用力,門便已經(jīng)打開了。雅琳躺在地上,門后的架子和桌子表示她在盡最大的努力將門頂住。嚴勁將雅琳背在身上,后者仍有著微弱的生命氣息,她還活著,自己總算沒有白來,而且,這也彌補了之前自己連累她的過錯。

事實上雅琳可以說是運氣極好,她作為審問對象,被暫時監(jiān)禁在醫(yī)護中心的病房中,沒法離開,莫東又派人將大多數(shù)可能的感染者帶到這里安置隔離。但很快這些人中,一些身體不適的感染者很快發(fā)生了身體變異,開始進攻其他人和在場的軍隊,驚慌的雅琳只好將房門反鎖,并想辦法將房門頂住,后來二號醫(yī)護中心內(nèi)煙霧彌漫,她被熏得暈了過去,完全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但也正因為她暈了過去,氣息稍有減弱,才沒有被正在二號醫(yī)護中心內(nèi)游蕩的感染體所發(fā)現(xiàn)。

嚴勁迅速扯下的窗簾將雅琳與自己的身子包緊一起,他不愿和感染體多做糾纏,以速度的優(yōu)勢閃身避過兩個感染體的撓擊,順腳將地上的鐵柜踢飛,打翻兩個感染體,迅速地逃離了二號醫(yī)護中心。里面一片混亂,外面也好不到哪去,地上的士兵與感染體互有死傷,一片狼藉,嚴勁心知必須盡快將雅琳帶離這里,于是朝著主出口的方向一路飛奔。

此時的路上除了死尸就是感染體,能逃走的應該都逃走了吧,嚴勁看的心下唏噓不已,誰能想到今天白天仍是人流眾多,秩序井然的難民營到了夜晚就變成了這樣的光景呢?他不由想到那些驚慌失措的人們,他們的處境該比自己糟糕多了,他們有可能已經(jīng)和自己的親人失散,也有可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想到親人,他又想到了陸雨然,這個他曾經(jīng)的妻子,他還是放不下她,但現(xiàn)在她怎么樣了呢?不,應該說她還活著嗎?雨然。

“救命啊!”“來人啊!”

“有沒有人在附近,快救救我們!”

一陣陣求救聲從不遠處傳來,嚴勁不由停下腳步,竟有這么巧的,這已經(jīng)是他一天之內(nèi)第二次遇到陸雨然了,他仍選擇去救她。

當嚴勁感到求救聲的附近時,趙奇正打盡他手中的最后一顆子彈,身后的陸雨然坐倒地上,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圍在趙奇和陸雨然身邊的還有三名槍手,他們一邊后退,一邊大聲呼救,手槍子彈連發(fā),但打在不知疼痛的感染體上,根本無法制止感染體靠近他們的腳步。

劇毒孢子感染體所附身下的人體,除了能看出人的形態(tài)姿勢外,整個表層已經(jīng)結(jié)成了一個厚厚的由綠色孢子組成的表層,這個身體的每個動作都由全身上下的每個孢子同時協(xié)力完成。四個感染體被子彈所惹怒一般,突然加快速度,朝前猛撲而去,兩名槍手最先遭殃,當場被撲倒在地,另一名槍手嚇得腳都軟了,不顧趙奇氣急敗壞的叫喊,越過他和陸雨然身邊奔逃離開。

嚴勁對在后方的兩個感染體突然發(fā)難,他腳下速度激增,風一般地靠近兩個感染體后方。當對方醒覺之時,他的雙手已經(jīng)即將貼在兩個感染體后背,嚴勁意念轉(zhuǎn)動下,金光鋸輪從手掌邊緣形成,同時嵌入兩個感染體的體內(nèi),他雙手往前一送,兩個金光鋸輪同時從感染體體內(nèi)透出,后者登時慢慢化為灰燼。

“什么人!快來救我!”趙奇一手拉著陸雨然,大喊著讓陸雨然站起來逃走,但后者卻無動于衷,只是望著嚴勁的方向,眼內(nèi)射出凄迷的目光。

嚴勁眼見其中一個感染體快靠近趙奇與陸雨然,大喝一聲,右手剛回來的金光鋸輪又脫手而出,直取感染體雙腳,整齊準確地將那感染體的雙足切斷,金光同時順著足部由下往上延伸,整個感染體就這樣慢慢消失。最后一個感染體朝嚴勁背后的雅琳抓來,嚴勁猛地一個旋身,一腳將感染體踢得翻倒在地,左手的金光鋸輪離手緊隨之后,感染體停止?jié)L動時,金光鋸輪同時將它一分為二,化為虛無。

“什么。。這。。”趙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突如其來的人毫不費力地殺死四個感染體,他即驚懼又害怕,不知道自己下一刻將要面對什么。

陸雨然此時卻緩緩站起身來,徑直走向嚴勁,兩人四目相對。

自從嚴勁來到難民營后,基本無暇顧及整理面容,他留著散亂的胡茬,面色也黑了些,加上這一身陳舊的工作服,怎么也看不出是昔日那個英姿颯爽,儀表堂堂,事業(yè)愛情雙雙又成的嚴勁。但陸雨然看的出來,在營地外獲救時,她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普通的工人便是自己的丈夫,現(xiàn)在也不例外,他們共同生活過近五年的時間,彼此都熟悉對方的生活,形態(tài),甚至是體味。

“你來了。是救我呢?還是要殺我呢?”陸雨然渾然無視嚴勁方才所展現(xiàn)出來的強大力量,她此時渴求的只是生或死的答案。趙奇也慢慢冷靜下來,開始轉(zhuǎn)動狡猾的眼珠,如果陸雨然認識這個人,那么他也可能認識,很快他就想出了一個令他害怕的答案。

嚴勁望著這個矛盾無比的女人,這個她曾經(jīng)的妻子,他心里要問的問題很簡單,為什么她想殺自己。嚴勁說道:“為什么要殺我?雨然,你可以告訴我嗎?”他以近乎憤怒的口吻問了這個他很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即使他知道自己仍然忘不掉陸雨然,但仍難掩內(nèi)心這些天以來受到的委屈和憤怒。

陸雨然凄然一笑,緩緩道:“勁,你事業(yè)有成,我很高興。但我是個絕不容許他人勝過我的女人,無非是錢財,無非是欲望。我想要超越你,我要得到你的一切,所以我背叛了你。。”

嚴勁茫然的搖頭道:“不!不可能!雨然,這不可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為何還要想奪走。。為什么!”他大叫道,他難以接受陸雨然的這個答案,只是為了要強,就要變態(tài)到殺掉自己,奪走這些?嚴勁承認長河貿(mào)易公司是自己事業(yè)很重要的一部分,但他更享受和陸雨然一起相處生活的時間。他在這幾個難以睡眠的日子里,無時不在思考著為何陸雨然會與趙奇狼狽為奸,一心想殺死自己,他自從在那天撞破兩人一起之后,心里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猜測,但得到陸雨然的親口驗證,他還是一時難以接受。

陸雨然哭了,也不知道她是在訴求嚴勁的存在,還是想要嚴勁親手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我對不起你。你還是殺了我吧。”

嚴勁心里滴淚,心里也在狂笑。難道不可笑嗎?就是這樣一個要強的妻子,陸雨然,為了想勝過自己,就想出這么極端的方法。太可笑了,這到底是愛還是恨,嚴勁開始分不清楚了。

陸雨然道:“勁,你會原諒我嗎?”

是啊!自己會原諒陸雨然嗎?嚴勁想道,他突然感到一陣心力交瘁,無論他是否再憤恨陸雨然,他都知道自己不會殺掉她的,即使是他有著這強大的能量。望著淚眼迷蒙的陸雨然祈求自己的原諒,他突然感到認識方哥等人,還有一路上曾搭救他的麗莎·金,和皮特·威爾遜是一件多么快樂的事情。這些與他相處時間很短的人,對他伸出援助之手,真誠相待,令他這幾日的生活充實與真實,陸雨然只是迷失在自己的欲望里,并且被趙奇這樣的人利用,貫徹著自己那虛無縹緲的計劃,就算真的殺掉自己,得到了陸雨然想要的一切,又如何呢?陸雨然仍然只會在虛假的現(xiàn)實中。

“砰!”槍聲響。

陸雨然失聲喊道:“不!”她撲向趙奇,這個她曾經(jīng)為利益合作和她可以信任的人,她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欲望成為了他的情婦,現(xiàn)在他卻要無情地擊碎自己可以贖罪的機會。

子彈當然無法對嚴勁造成傷害,嚴勁的金麟盔甲在危險的接近下,迅速生成并覆蓋滿嚴勁的整個身子,此時的嚴勁就好像一個威武的天神,全身散發(fā)著正義的金光。嚴勁看了看那粒掉落在地上的子彈,又抬頭看了看表情迷離的陸雨然和惶恐不已的趙奇。

嚴勁仰天狂嘯,雙拳緊握,舉臂振呼,金光鋸輪化作兩道金光直射天際。

“都給我滾!”嚴勁以右拳直對陸雨然和趙奇,金色鱗甲包覆下的手臂閃閃生輝,力量不斷凝聚。嚴勁為自己這人生的污點憤怒了,如果他愿意,立刻可以用這強大的力量正義裁決掉眼前的陸雨然和趙奇,但他仍然忍住了沒有這么做。

趙奇拉著陸雨然,一跌一撞地慢慢離開嚴勁,越來越遠。

陸雨然最后回頭望了一眼天神般的嚴勁,嚴勁卻閉上了雙眼不愿回視她,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永遠失去了嚴勁的愛。

嚴勁身上的金鱗盔甲慢慢褪去,一陣疲憊的睡意襲來,他的身子軟綿綿地,終于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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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勁即將沉沉睡去,但他看到一個人朝他緩緩走來。

是他!那個曾救自己一命的黑衣青年,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神令嚴勁記憶深刻,他也記得黑衣青年那清秀面龐上,那道由右眼至嘴唇邊上的醒目疤痕。

黑衣青年站在倒在地上嚴勁的身邊,冷冷地看著嚴勁,還有躺在嚴勁身邊不遠的雅琳。

“是你!”嚴勁微弱的道。

黑衣青年微微點頭,道:“是我。”

嚴勁嘴角泛起笑意,他一直很想親自向黑衣青年道謝,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了:“謝謝你當時救了我。”

“不必,今天你也已經(jīng)能救了你自己,很好。”黑衣青年道。

“我要睡著了,可能我就要死了吧。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嚴勁用盡最后的力氣道,睡意更盛,他再難以堅持下去。

黑衣青年不答反問道:“我是來殺你的,你身上有著我想要的東西,你不害怕么?”

嚴勁突地精神一震,但濃烈的睡意令他又慢慢沉寂了下來:“好,殺了我吧。但請你幫幫我旁邊的朋友。”

黑衣青年點頭道:“好吧,我會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

“還有一個問題。。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嚴勁的眼皮緩緩闔上。

黑衣青年道:“我叫袁天涯。”

嚴勁終于閉上眼。

袁天涯將仍昏迷不醒的雅琳抱了起來時,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袁天涯淡淡道:“里維斯,你很空閑嗎?”

里維斯嘿嘿冷笑道:“黑天閣下正在檢查儀器,那里已經(jīng)沒我什么事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金色龍魂的主人就在這里,他過度使用龍魂之力已經(jīng)虛弱不堪,為何你不將他帶回去給黑天閣下?余承男和薇奇安兩個小鬼正在這附近搜索著,你不怕節(jié)外生枝嗎?”

袁天涯冷眼直對里維斯,后者登時打了個寒噤。里維斯雖人高馬大,不知道為何對這比他矮上半分,又比他瘦弱多的年輕人特別害怕,忙擺手道:“用不著這樣就生氣了吧,我不過是就事論事。”

袁天涯冷然道:“黑天閣下讓你負責儀器的事,讓我來管金色龍魂的事,我奉勸你不要插手我的任務,別忘了我有殺死你的能力。”

里維斯臉色微變,但終沒發(fā)作,只好道:“我明白,我們各司其職,現(xiàn)在我們該走了吧!”

袁天涯再不說話,抱著雅琳迅速投入黑影中消沒不見,里維斯啐了一聲,跟在他身后去了。偌大的空間,只剩下躺在地上的嚴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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