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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情人節玫瑰和鉆戒

2月13日的傍晚4點沈陽站,我等到了一個人,沒錯,就是關斌。他第一次冬天來看我,穿的是黑色的阿迪耐斯,若那衣服上不掛阿迪的牌子,我估計很難將那件衣服與2000這個數字聯系在一起,一件普通到不能平常的羽絨服。黑色海瀾之家的褲子,還有一雙低奢的旅游鞋。背上是瑞士軍刀包,那是從瑞士進口的軍刀包。若你不認識那些低奢的品牌,我相信你會把他當作現代乞丐。我看著他走到我的對面,他:“我們又見面了“,我:“是啊!你又來了。“他:“我們怎么回去?“我:“準備好了,60打車費。“他:“好,taxt,我們走。“他打開車門,我進去,他才關車門。“我們4點到了望花大街,找了一個旅館,把他安頓好,我才回家。

第二天,早上7:00整,我家樓下響起了關斌的叫聲:“羅萱萱,羅萱萱,萱萱。“我起來穿上衣服,站在陽臺上回應他:“我馬上下去。”我跑到樓下,“我們去哪兒?”他:“那就先把這個眼罩戴上吧!”我:“干嘛?你不是要把我賣了吧?”他:“嗯,猜對了,戴上,走。”我:我還要走著去,沒車坐啊?他:“對了,趕緊吧!”我蒙著眼睛,他拉著我的手走了一段,然后,讓我坐下。我能感覺到自己是在一個很大的房間里。他摘下我我的眼罩,我坐在一間咖啡廳的大廳里,我面前有一個好大好大的圓桌子,上面擺著8盤西餐,中間是一束999朵的紅色玫瑰花。我驚呆了,這是……我瞬間明白了,我注意到的不是桌子上擺的是什么佳肴,我注意到的是玫瑰花中央的那一顆閃亮閃亮的光芒,那是一顆pt950的鉆戒,在玫瑰的映襯下格外閃亮,亮的耀眼,亮得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那是真實的,我看著鉆戒恨恨地掐了自己的臉蛋一下。他擔心地沖上了撫摸著我的臉頰:“你沒事吧?怎么這樣傻?是不是你不喜歡,如果不喜歡可以不要,我重買就是了。不哭,不哭。“我:“沒有,只是觸景傷情而已。”

其實,那一刻,我想起了大boss,他在登機口為我戴了許下他一生承諾的鉆戒,盡管它沒有我眼前的這個大,沒有它璀璨,也沒有它美麗,沒有它大,但是它戴在我的左手上,它是我收到的第一個承諾,去年的情人節他休年假來撫順看望我,他用欺詐的手段騙走了我第一個情人節。他買了一束999朵的玫瑰,我:“你為什么要送我玫瑰花啊?”他:“因為這一年你表現的很好,特別值得獎勵,所以送你玫瑰花啊,我希望你能像手中的花一樣永遠美麗,活躍在熒屏上。“我:“哦,那為什么是情人節送呢?我只是你的員工對吧?“他:“對,我最小的員工,在情人節收到我獎勵才有意義,這樣你終身都不會忘了,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激勵你的成長。”我:“好吧!我懂了。”他:“你懂什么了?”我:“我不告訴你,不告訴你。”“呵呵呵…”我嬉戲地打著鬧著,無暇旁邊的路人。

我記得,在情人節之后,在他住的酒店大廳里,他說:“你看看這個合同書怎么樣?”我:“我不懂,我不懂你給我看這個是什么意思?”他:“這個是經紀人合約,你簽名,我就可以以經紀人的身份給你安排廣告'封面,甚至是片場的拍攝了,你不用管其他人,只要聽從我的安排就行了,我會最高度地保障你的利益,不會讓你有任何威脅的。”他誠懇的眼神打動了我,我在那個合同上簽了名字那合同上沒有對我不利的條款。我簽那份合同不是為了當明星,是因為我相信他的作為,他從沒做過一件傷害我的事情,他這樣做是為了挑戰自己的能力,他:“我想涉足娛樂圈,我認為你是一個可塑造的才女,這是我的第一步,也是你的第一步,我們一起努力創造一個神話出來。”我點點頭。這是一個我未知的領域,我去嘗試一次也好,起碼我能自己將來可以做的選擇有多少。

去年夏天,我中考之后,他就給我媽的手機發信息說,他正在為我謀劃一個案子,如果和對方談成了,就叫我去試鏡,那是7月3號的消息,他:“最慢10天之后就能有答案。”我在家等待了10天,10天之后我等到的是關斌,是關斌和他的求愛旅行,雖然那一次他沒有明確說出口,但是他帶我去見他的父母,他父母待我如待自己媳婦一樣,我就知道了他的意圖。16號,我們踏上火車之后,晚上12:00他給我打電話沒有通,他上qq給我留言,我在車上用關斌的手機上網才看到他的留言:“我有急事找你,看到速回”那時,關斌在臥鋪上睡著了,我拿關斌的手機偷偷地回了他的電話:“什么事,我現在在外面,用的是朋友的手機,麻煩您快點說。”

他:“我已經和對方接洽好了,是一個口紅的廣告,他們要一個清純的少女形象,你正好本色演出,我不知道你現在是否能來BJ。“我:“現在,我已經在去往揚州的火車上了。”他:“我明白,那你出去一定要玩得開心。還有一件事,每個剛出道的藝人都要起一個藝名,我模擬了幾個名字,你看你喜歡哪兒個?甜心少女,清純小妹,天使寶貝,還有……”我:“都不好,還是叫我小仙女吧!這是我同學送我的,我能想到的也就是它了。就它吧!“他:“行,那你早點休息吧!,晚安。“我:“嗯,88”掛斷之后,我刪掉了那條通話記錄,也刪掉了qq信息,因為我不能讓關斌知道,我的下意識告訴我要這樣做。

我回憶的思緒停在那通電話之后,我的淚水是因為與大boss的別離。這是關斌不知道的一頁歷史,是我青春中的一段經歷,這是隱藏在我心靈深處的秘密,對誰也不能說,更不可講,即使有一天成名了,那更不能承認我與大boss的感情,盡管如此的純潔美麗。我們的相愛是因為工作給了我們彼此更多的了解,他比我大12歲,卻還沒有結婚,他是農村深山里走出的孩子,我遇到他時他還沒有攢出房子首付,所以他不能勇敢地表白,直到他去美國的那一天。

我看到關斌那不安的神情,我:“怎么還不坐下,我都餓了。“他:“我都忘了,你還沒吃早飯吧?”我:“是啊!是啊!人家的胃啊!”他:“那現在吃飯,他剛要把玫瑰拿下去,瞬間阻止了他,我:“放在這多漂亮啊,我挺喜歡的。”他聽我說這話才安心下來。我假意不知道那是鉆戒,我:“那花中央亮晶晶的,是什么啊?”他:“你猜猜吧!”我:“你不會是把星星摘下來送我了吧?”他:“那你就把它摘下來看看,不就能驗證你的猜測了嗎?”我調皮地把那個戒指摘了下來。我:“啊?原來是一個戒指啊?這是水晶嗎?”他起身來到我的身邊,把戒指從我手上拿開,拉著我右手的中指戴上。我:“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的。”他:“這是我對你今生的承諾,這是我媽媽親自挑給他媳婦的。”我:“可是我…。”他:“我知道,我看見了,你左手上已經戴上了一顆,但是沒有我這個大,沒有我這個樣子漂亮,但是卻一樣的閃亮。不過,沒關系,我相信我這顆可以留住你,即使你高考落榜,也還有我,我可以拿50萬送你去浙大,那只是我兩年的年薪而已,我會在溫州等你。”

那時,我的淚水像小河一樣不斷地向下流淌,我被他的真情動容,我依偎在他的懷里。“我羅萱萱何德何能,得到你這樣垂青,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我連上高中考大學都不曾想過,若不是要體驗的大學生活,我怎么回去報考高中,若不是他給了我一份播音的工作,我怎會有機會成名,我又怎會在學校里表演我開創的“中國式脫口秀”表演。

我們在咖啡廳用完早餐后,他叫來服務員買單,然后把玫瑰花塞到我懷里,一個公主抱就把我從咖啡廳的二樓抱出了門口。一直到出租車為我們停下,司機為我打開了車門,他才把我放下,放到出租車的后座上,他進到車里關上車門,那一刻我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公主,我的騎士在我的身邊保護。我微微地笑著看他關上車門。他把我摟在懷里,我們的甜蜜讓司機都很羨慕,司機說:“我女兒將來也能有這福氣,我也就閉上眼睛了。(可見,我這一刻是多么地幸福!)他:“師傅,送我們去沈陽故宮。“司機:“好嘞。”

那天,是我第一次參觀故宮,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熟悉是因為人人都知道,陌生是因為我在此之前未曾來過,只是是在電視上看過,沒有身臨其境的感覺。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終于有了。我看著皇帝的寢宮,讓我想起了一段關于皇太極的故事。那是我七歲的時候,我在爺爺家玩,鬧著爺爺非要聽故事,每次爺爺喝酒之后就開始給孫女講故事,講我們家族的歷史。那天他沒喝酒不肯講,我就鬧著爺爺講。最后他鬧不過我,就講了一個關于皇太極的故事,這故事野史里都沒有記載,這也是我的一段家家史,是寫在我家的宗譜上的。

那還要從努爾哈刺的死說起,努爾哈刺已經統一了女真七部,剩下的就是滿族中的第二大部落,鄂卓羅氏部族,也就是我能家族。當時的部族首領是鄂卓羅-衲日山,他有5個孩子,大兒子是枝衲新,小女兒是盈緹,他們是一母說出的兄妹。說到這兩個名字,在清朝的歷史上并不陌生,有人能猜到我將要說的事情了。努爾哈刺在統一七部之前,他找到衲日山結盟,并且娶了衲日山妹妹作自己的嫡妻并且承諾在統一之后立他妹子的兒子作太子,可是就在努爾哈刺統一七部之后,他卻了他第一個發妻的兒子皇太極為太子。衲日山知道后在努爾哈刺打仗歸來后就邀請他吃酒宴,當努爾哈茨酒醉之后,在酒宴上俘虜了努爾哈刺,殺掉了外面幾個隨駕的侍衛,當場砍下他的頭顱,把努爾哈刺的頭顱掛在旗桿上在城下叫陣,發動了反叛并攻打皇太極的兵變。這造成了衲日山的反叛,也是努爾哈刺真正的死因,他不是死在戰場上,也不是打仗時被俘。皇太極出城迎戰,屢戰屢敗。皇太極去請衲日山的妹妹出來修好,遭到了拒絕。

皇太極萬分悲憤,帶著三十個精兵夜間出城包圍了那日山的帳篷,衲日山還在睡眠中時候,皇太極親自砍下衲日山的首級,出來時發現他旁邊的帳篷里住的是他的七歲的小女兒,于是殺了她身邊的嬤嬤帶走了他的小女兒。回去后,皇太極下令:“將他的尸首和頭顱分別懸掛在城墻的兩邊。”第二天,衲日山的部族都看見了城墻上衲日山的尸首和頭顱分別被掛在城門兩側的城墻上示眾。枝衲新看見父親的尸首和頭顱分開掉在城樓上。狠不得把皇太極殺了。他在城下叫版:“皇太極你就是個孬種,有本事你下來讓我把你殺了,你偷襲算什么能耐,就算你把我父親掛在城墻上,你也不光榮,你怕我們。你就是沒用的廢物,你要亡國在鄂卓羅氏族的手里。”

這話刺痛了皇太極,皇太極出來迎戰,對戰十三個回合后還是不分勝負。最后因為雙方激戰疲憊而停止。枝衲新回到帳篷派嬤嬤去叫妹妹來帳篷里吃飯,結果嬤嬤到帳內看見地上躺著一個被殺的嬤嬤,格格不在帳內,嬤嬤慌張地跑去回報:“格格,盈緹格格不在帳里,她的貼身嬤嬤已經死了,到處都血。(嬤嬤哭泣地說著)”枝衲新斷定妹妹一定是被皇太極虜去了,他拍翻了桌上的茶碗,推翻了桌子,桌子上的食物灑了一地,盤子碗子也碎了一地。他出帳吹哨子,集合了他的精銳部隊來到城。守城的副將向皇太極報告:“枝衲新又來了,要你還他妹妹。”

皇太極立刻打開城門,出城來見衲日新。并吩咐人叫姑姑將盈緹帶來同往。皇太極:“枝衲新,我出來不是和你打架的,我是來還你妹妹的,想要我還你妹妹也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歸降我后金。'“枝衲新:“我憑什么相信你出爾反爾的小人。“皇太極:“我已經封你的妹妹為贏貴妃,只要你肯降我,我可以讓你歸到多爾袞的麾下,我知道你和多爾袞是兄弟,他是我最倚重的將軍。枝衲新:“我妹今年7歲,哪兒里是封妃的年紀,你簡直就是強詞到奪理。”(枝衲新猶豫了一會兒,父親已死,傷兵無數,就是繼續爭討,殺掉皇太極最后也是兩敗沮喪。)(皇太極想到其他部落明是歸降,實則等待時機,若是兩敗具傷,必會再起反叛之師。“所以,這時的皇太極已有求和之意了。)皇太極:“若你肯答應,我封你作遠征大將軍,和多爾袞去掃平云南,你回來之后我必放你妹子歸家,我保證她不失身于我。”枝衲新明白了皇太極的意圖,“枝衲新答應你,你必須說到做到,否則我回來之時就是你斷頭之日。”后來,枝衲新隨多爾袞出征云南,戰功無數。幾年之后,皇太極去世,順治登機,在多爾袞的威懾下,孝莊皇后奉天子下詔:“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贏貴妃當年七歲,明封為妃,實則為人質,今天下已定,贏貴妃應為處子之身,今朕欲還其自由,廢除盈緹封號,即日可歸家中,可另嫁作他人。欽此!“如果說太平公主是中國第一個可以改嫁的公主,那么盈緹則是中國第一位可以改嫁的皇妃,在她之前沒有,在她之后更不曾有。

聽完這個故事,我才知道了努爾哈刺的真正死因,還知道了皇太極也曾有不光輝的一面。這是我家史旗譜上的一段,我們滿人的家譜又叫做旗譜,我們滿人又叫做旗人。我們出了故宮,已是下午2:00了,他說想晚上一起去看電影,我們打車飛奔回撫順。打車到南站,在橫店影視城訂了2張17:30電影票。

我們走進放映廳坐下,影片開始后,我才知道是一部恐怖片,我最不能看的就恐怖片,結果我拼命地躲進他懷里祈求暫時的安全。他看出來我的害怕,然后他想盡辦法讓我的臉朝向熒幕,讓我的眼睛不斷地看著那些面目猙獰的景像。還要我把片看完,沒一點想要離開的意思。我怕極了,我簡直要窒息,我明顯發覺自己的呼吸都很緊張,我屏住呼吸,我能感到自己的呼吸有多么的艱難。

就在我不能自我呼吸的時候,我拼命地想要他的拯救,我對氧氣極其的渴望,我深情地望著他的眼睛。他似乎也反應過來我下一秒就會窒息。他就慷慨地吻向了我的嘴唇,他將我抱得緊緊。那是我第二次被人吻。我們吻到影片的結束,我才緩過來,放映廳的燈亮了,人們陸續地離場。他擁我在懷里,摟著我的肩膀,牽著我的右手走出了電影院。我:“你是故意的對嗎?“他:“對,只有這樣我才勇氣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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