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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仙道千萬俠為長,國運(yùn)昌隆法為正

  • 何來不悔
  • 郭哥
  • 5995字
  • 2024-08-06 14:07:42

“買賣不成仁義在,是吧?”

“也是,做買賣比做朋友要簡單得多,也純粹的多。和你們還是做生意會比較讓人放心。”

如那符箓之上跳動的火焰一般,東郭偃和那白衣人的交談極為熟稔且溫和,全沒有先前同提燈人時的那般咄咄逼人、彌漫火藥的對話。

“哎呀,能獲得這樣的信任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白衣人說著,從身后摸出把折扇來抖腕一展,掩面笑道。而東郭偃卻是回過身,用雙指夾的符箓照著先前被自己打昏過去的那二人說道:

“讓我猜猜,你該不會也對這兩個人感興趣吧?”

“呵呵,當(dāng)然感興趣!”白衣人只是笑著說道“不過不會是生意上的興趣就是了。”

“也對。”東郭偃同樣是若有所思的笑道“畢竟看著同行虧錢,以至于破產(chǎn)確實是一件會讓人感興趣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東郭偃這么說完之后,二人不約而同皆是大笑了起來,直到同是一個黑衣人悄悄地拉了拉那白衣公子的衣袖后,兩人才漸漸地收了聲。

“那么,先生不妨將這二人交于我如何?若是……”

“當(dāng)然!當(dāng)然可以交給你來處置,畢竟我也實在懶得再提著這倆人去趟衙門了。”

聽到東郭偃這樣說話,那白衣公子似是很驚訝似的,“啪”的一聲合了扇面,只是那么邊拍打著手掌邊感慨道:

“卻是不曾想過先生會這么果斷,看來我對于您的這份‘信任’還是有所低估啊。”

“我說過。”東郭偃只是笑道“‘和你們還是做生意會比較讓人放心’,若是真心有疑,我又怎么會選擇專和你交涉呢?”

“這種被信任的感覺可真不錯。”

那白衣公子呵呵笑著走到東郭偃近前,同時伸出一只手來說道:

“梁為棟。”

“東郭偃。”

說完,他也是伸出一只手來同梁為棟握到了一起。

待到二人分手,梁為棟邊是轉(zhuǎn)身往回踱步邊是笑問道“這是否可以算作代表先生同意這樁生意的信號呢?”

“嗯……至少有興趣聽下去。”

東郭偃隨口說道著,這時才有空去打量自己面前的這個人。

這個叫梁為棟的,年紀(jì)看起來約是在二十五歲上下。其相貌柔和,若是置于人群則泯然與眾,可若是單拎出來卻顯得幾分吸睛,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那張柔和的面目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和善』——『發(fā)自真心的和善』。不過至于是時常掛笑的緣故,還是其它,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那副相貌最具特色的還是那一雙如斜月般彎著的眼睛,也是因為常掛笑的緣故,所以雙眼時常瞇著,而在這種時候便不由讓人擔(dān)心這大晚上的他到底能不能看清路。

身上則穿著件長白的長衫大衣,腰間束著一根玄色腰帶,其上則是掛著個把玉飾玩意。

“好看嗎?”

梁為棟回過身后見他在觀察自己的衣著,便作展示似的攤開雙手,悠悠地給他原地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完之后,忽的極為迫切而又帶著異樣熱忱的架勢問道:

“蜀山派的服飾買不到,我便專托了幾個老裁縫替我縫制了幾件出來,這件是我覺得最像也是我最喜歡的一件,看起來怎么樣?”

“怪不得看著眼熟。”東郭偃只是咂舌道“這衣服在山上穿煩了,下山后就實在不怎么愿意穿,沒想到這時候還能再看到……”

“我就當(dāng)是對于這件衣服還原的認(rèn)可吧。”

話音剛落,梁為棟只是沖著身后隨意招了招手,即刻便出現(xiàn)兩個黑衣人自左右而來,快步走到了東郭偃身旁。

東郭偃自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抬手示意之后,兩個黑衣人這才出手抬著那昏迷多時的二人飛躍著離開了此地。

“他們二人的下場自會合乎先生心意,而至于其他人……”

“同樣交于官府處置即可。”

“哦?”

梁為棟聽完很是詫異的看向東郭偃,搖了搖頭,滿是不敢相信的搖扇說道“我還以為先生會直接‘處置’了這些人。”

“自然是要處置的,不過不是我來處置,而是官府處置。”

“這可真是奇怪了……”

說著,梁為棟抖了抖自己的衣裳,拍去了其一片白衣之上幾個極不起眼的小污點,又待到確認(rèn)確實一身潔白無誤之后,他才接著說道:

“……蜀山乃是『仙道之源』,蜀山派自然就是『仙道之長』。若是我為蜀山派子弟,定會行表率之事。”

“哦?何為‘表率之事’?”

聽東郭偃這樣問,梁為棟“呵”笑一聲,旋即抬手打了一個響指。那黑衣人立刻會意押著已被制服的提燈人扔到了二人之間,同時另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另側(cè),單膝跪地彎腰低頭在下,雙手托舉華貴寶劍在上。

梁為棟將折扇合頁別回腰間,隨即“锃”的一下拔出長劍來,懸于那提燈人的頭顱之上,對東郭偃說道:

“自然是『除惡務(wù)盡』。”

那提燈人此時尚且清醒,只是他不能動彈又無法出聲,于是乎,癱倒在地的他只能側(cè)著腦袋用僅露出的那一只左眼猙猙的看著懸于自己頭頂?shù)睦性絹碓浇?

直至那長劍抵近后頸,劍鋒貼近皮肉,只要再下一絲之距便會刺破血肉,奪其性命。

他那遍布血絲的圓眼之中,滿是不必言說的恐懼。

若是就連這小子也同意……

“他已經(jīng)被制服了。”東郭偃將他高懸的那柄長劍推回,只是說道“更何況我不覺得官府會做出其它的選擇,那我又何必?fù)屩鲞@種事呢?”

“若是使些錢財,官府也可改判關(guān)押數(shù)年……”

“昨日,新君登基大典之時突生人命大案,隨后今早幽梁又發(fā)生了那樣慘劇。上怒之下,必會嚴(yán)打。離去不遠(yuǎn)的古博真會在這種時候,在天子眼下妄起貪念?”

“不論是不是真的有聯(lián)系,這證據(jù)檢不檢查得出。”東郭偃聳肩道“從重從快之下,他們會有讓他聯(lián)系,也會附上積壓的證據(jù)。這可是成典型,表功績的好機(jī)會。”

“這真的好嗎?”

“……呵,我現(xiàn)在總算知道他這么迫切的尋我,結(jié)果只是想來取走那二人究竟是真是假。現(xiàn)在看來,這倒是真的了。”

東郭偃看著身下的提燈人,接著說道:

“重案典型之下,各方嚴(yán)打,即便再如何猖狂的惡徒也不免要收緊羽翼,避免被捉做『他人之功』。在這般緊張的氛圍下,那二人竟是還敢做這殺人勾當(dāng),他這主家自然會心急。”

“雖然……不如你直接告訴我,他們這幫人原本是打算今晚就走嗎?”

“聰明!”

梁為棟挽劍背于身后,只是搖頭道“這老東西,虎頭鼠尾,別的本事不大,但望風(fēng)逃跑的本事倒是一流。不過這些時間,竟然就下了決定,若不是非糾結(jié)于那二人,幾乎可以稱得上一句‘果斷’了。”

“呵呵,說什么‘除惡務(wù)盡’,你分明是想‘趕盡殺絕’才對。”

看東郭偃這般笑語,梁為棟只是抬手打了個響指,先前押解那提燈人的黑衣人又出現(xiàn)一旁,領(lǐng)命后他一把抓起地上的提燈人,隨后同樣飛躍著離開了此地。

眼見離去,梁為棟只是搖頭說道:

“先生所知甚多,遠(yuǎn)要超出我想,真不知先生這般年紀(jì)是如何得知這諸多內(nèi)情的……”

刻意忽視了對方的上下打量之后,東郭偃攤手道:

“不過照你這么說,經(jīng)此一事,怕不是要道聲祝賀了。”

“哦?何以見得?”

“這還用問?一座城卻有兩個幫派,兩方都想要圖謀整座城市,多年明爭暗斗,雖是互有勝負(fù)卻又始終無法徹底壓過對方。好不容易有機(jī)會擺脫那種無意義的摩擦,徹底掌控一整座城市,自然是‘值得道賀的好事’……”

“呵呵呵呵。”梁為棟幾聲輕笑后,卻是重重的搖了搖頭,無奈道“先生所察之深,也是遠(yuǎn)超我想啊……‘掌控一整座城市’,這確實是我所想,不過……”

“力有未逮?”東郭偃挑了挑眉,說道“莫不是你也準(zhǔn)備……”

“是的,我也打算離開這里。畢竟,我還不準(zhǔn)備做‘他人之功’。”

“那看來這座城市能安靜一段時間了……”

“是的,暫時安靜。”

梁為棟點頭補(bǔ)充道。

“就此來說,我還是希望嚴(yán)打再久一點,這座城市似乎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待到休息完畢,我還會回來的。”梁為棟只是無不慷慨道“我會搶在所有人反應(yīng)之前最先回來,將這座城市完全占據(jù),屆時,‘無意義的摩擦’將會徹底消失!”

“呵……好了,不妨來談?wù)勀愕摹I賣’究竟是什么吧?”

“不急。”

旋即恢復(fù)常態(tài)的梁為棟稍作正色,只是接著說道:

“我習(xí)慣在開始正經(jīng)做生意之前,先將那些『煩心事』給處理干凈。”

“嗯?你是說這些人?”

說著,東郭偃雙指夾著那做以燈籠的符箓回過身去,那搖曳的火光透過黑暗,照著那一眾清晰的人影——他們都是提燈人用來圍殺自己的人。

“那老狗的處置自然可以交于官府,可這些人呢?”

“自然……”

東郭偃剛一回身,卻見面前三寸之距一抹寒芒刺于眼前平舉,稍作留意后,卻是將目光投向了那指劍而來之地……

劍尖只是稍在他的面前停留,握劍之手便似是被火焰灼傷般跳移開來,梁為棟面色微動,但還是指著那些被制服的黑衣人說道:

“作為‘首惡’,交于官府示眾自然無缺。可這些,這些全都是那老狗用以為惡的爪牙!作惡的工具!”

“你的意思是?”

“這些惡人全都該死!不殺不足以平憤!”

“我說過……”

梁為棟將劍倒轉(zhuǎn),大步走到東郭偃近前,劍柄指他而劍尖向己,見對方仍舊不解,開口道:

“蜀山者,俠義之士也。為『俠』者,行仗義勇為,鋤強(qiáng)扶弱,打抱不平之事。”

東郭偃看著近在眼前的劍柄沒有說話,也沒有接劍。

“如卿等者,面見行惡,可為上『代而處之』。”

說話間,梁為棟將那劍柄遞得更近了些,幾乎是要直接塞到他的手中。

“他們犯的也都是重罪,不必我來越俎……”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可能也不懂我的意思。”

東郭偃直接將梁為棟的手按下,連帶著劍也被他一并推開,眼見他還想說些什么,便搶先開口道:

“這不關(guān)乎于正義。”

“反正他們都該死!死在誰手上不都一樣嗎?”

“個人意志往往會破壞律法所維持的秩序,我只希望本該如此之事能如人愿遂人意。”東郭偃稍稍皺眉,接著說道“你的思想似乎有些危險。”

“不不不!我當(dāng)然,當(dāng)然會把他們交給官府!”梁為棟亢奮到那長劍劃破了白衣也不察覺,他只是壓著喉嚨低聲說道“但又沒人知道究竟有多少這東西,扣上一半,剩下的也足夠他們揚(yáng)法正恩了!”

說著,梁為棟扯著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衣說道“蜀山俠士,難道就不想稍稍試試‘除惡揚(yáng)善’是什么感覺嗎?”

東郭偃看著他那身像極了蜀山子弟的外服,沉默些許只是說道:

“‘懲惡揚(yáng)善’是蜀山弟子的準(zhǔn)則,但這件事從沒被寫進(jìn)律法當(dāng)中。”

“嗯?”

“我的意思是說,雖然這件事不知為何似乎成了眾人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蜀山弟子除惡也極少遭過質(zhì)疑。但……確實,沒有一條法律賦予我們執(zhí)法和動用私刑的權(quán)利。”

“何必這么拘泥于……”

“呵呵!”

見他還在爭辯,東郭偃只是笑道:

“你若真想當(dāng)蜀山子弟,即便這時已經(jīng)入門,輩分上你要叫我一聲‘師哥’,職務(wù)上也要稱我一聲‘執(zhí)事’。”說著,東郭偃又一攤手,接著說道“不過,你并不是蜀山子弟,所以你也不需要聽我的。”

“……”

梁為棟斂目沉默許久,忽的重重吸了一口涼氣,這才將自己這些莫名的亢奮平復(fù)下來。旋即,他將手中的劍隨意拋開,見那一直跪拜在地的黑衣人將寶劍收回退至身后,才緩緩開口道:

“那就聽先生的……只留十人!”

“不行。”

“五人、五人總……”

“不行。”

“兩個,至少也得……”

“不行。”

“那一……”

“一個也不行。”

“……便依先生的!”

似是十分失落的梁為棟重重的揮了揮手,那些制服眾人已久的黑衣人們紛紛將自己手下的人擊昏,然后夾攜著他們匆匆離開了此地。

梁為棟見人離去,只是自腰間抽出折扇,卻也不展開,只是那么重重的一下一頓的拍著自己的手掌,同時口中發(fā)出“嘖!嘖!嘖!”的聲響。

“像先生這般的……『原則』真是少見。”

東郭偃對此只是撇了撇嘴不做過多評價,見這些煩心事終于了了,便開口問道:

“那現(xiàn)在可以談?wù)勀愕馁I賣了?”

已經(jīng)轉(zhuǎn)為常色的梁為棟點了點頭,卻也不免多說一句“真不想先生對此如此上心。”

“做買賣除了看誠心,也總要看看本錢,你的誠心我已經(jīng)看到了,我也需看看我的本錢是否夠談這樁買賣啊。”

“先生自謙了。”

“啪”的一聲,又是將那折扇合開,梁為棟邊輕搖折扇,邊是說道“至于這樁生意,也權(quán)且不急,雖說我們也打算離開這座城市,但這一天的功夫還是耽擱得起的。”

“今夜前來只是為了向先生表明我們的誠心而已,至于‘生意’一事,明日待到先生見過彩頭之后,尚且不遲。”

“那這意思是……”東郭偃抬手問道“……今夜的事情現(xiàn)在都結(jié)束了?”

“自然!”梁為棟移步讓路,接著說道“先生且先回去休息,至于如何聯(lián)系一事卻是不用操心的,待到時機(jī)合適,我自會出現(xiàn)。”

“再見。”

“再見。”

東郭偃自梁為棟身側(cè)走過,兩人背身而去。不過幾步,東郭偃便見到了那無數(shù)黑衣人正襟危立、嚴(yán)肅以待,同時齊齊向自己拋來極為不善的目光。

東郭偃面色如常,只是不動分毫的從他們之中穿行而過。

“先生!”

“何事?”

“天黑路遙,怕是不便行走,還是需得恭送先生回城。”

“尚有符箓做燈,腿腳尚健,此不足為慮,不必勞煩。”

看著東郭偃穩(wěn)步遠(yuǎn)去,梁為棟的目光在他離去的背影與自己面前的一眾下人之間來回掃視,面色明晦不定,似是心中在激烈的糾結(jié)著某件事。

“大人,我看……”

“不可。”

一聲嘆息之后,梁為棟終是收回了那些打算。

和那被押走的老狗一樣,他也無法判斷東郭偃現(xiàn)在究竟所傷如何,功力仍剩幾成。據(jù)線報來看,幽梁的那番破壞……

(“難,難,難。”)

梁為棟實在難以有十足的把握拿下對方,結(jié)局更大的可能是兩敗俱傷,更何況他的同伴似乎已經(jīng)察覺,若是即刻趕來……

(“況且就算勉強(qiáng)捉下,這人性子,實在難讓他開口。”)

“唉。”

終是化為一聲長嘆而已。

不過,對于為器之徒破陣尚且留手,成魔之人制服尚且留命,這般行徑……

“……真是個奇怪的人。”

梁為棟剛一回身,卻見一個黑衣人跪到前來,開口問道“大人,那些人已被扣押至他處,是否?”說著,做了一個抹脖的手勢。

“不,便依他所說,明日一早,全部送到城府門前。”梁為棟擺手否決了他的提議,接著說道“切記,要『招搖些』。”

“是!”

……

--------夜市上--------

東郭偃迎著那明亮的萬合百草明燈回到了古博城,剛一踏入城門,那滿街的光線刺得他近乎睜不開眼。

飛快探出一指往那火焰中稍一勾畫,運(yùn)行受阻的符箓其上燃燒的火焰登時便熄滅了。東郭偃檢查過后,發(fā)現(xiàn)這張爆炸符箓只是被燒掉了一個小角,并不會影響它的使用或是威力,這才將它收入懷中。

站在市中,東郭偃不由感嘆一句:

“還是亮堂些好。”

終于回到了城中的他,在經(jīng)歷了前后兩番與人對峙,只覺得很是心累。這時離去歸來,心里是難得的輕松自在,可忽的轉(zhuǎn)念一想,卻是不免憂心了起來。

若是這城中兩派人馬已決意搬遷,即將離去前,毫無顧慮之下是否會……

正這么想著,卻見街那邊兒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四處奔走,懷中抱著個東西,嘴里還不知叫喊著些什么,什么樣的人會……

“誒?海東?”

“偃哥兒!”

范海東無比驚喜的一聲大叫,全不顧周圍人異樣眼光推搡著人流便快步跑了過來。

“你這是?”

“偃哥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呃……我先不談,你這幅樣子才像是有事吧?”

東郭偃抱著范海東的肩膀上下打量,雖然身上是看不出有什么傷缺,可這身剛換的新衣服確實大大小小的破了不知多少口子。

“我當(dāng)然沒事!”范海東說著,將懷中抱的長劍邊遞給東郭偃邊說道“但齊營丘受的傷更重些,不過單長事已經(jīng)在為他療傷了,說是明早就能好。”

“那就好,那就好……”

東郭偃在將遞來的長劍推回去之后,聽他所說一時不由有些呆滯。

“對了,偃哥兒你去那兒了?”

“去了一趟城外。”

東郭偃沒有隱瞞如是答著,范海東聞言一拍腦殼,只是說了句:

“怪不得,怪不得城中找了幾遍都不見你。”

“海東,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客棧吧。”

“是,是該好好歇息歇息,這些事情完了我們明日再好好的……”

“不,明日待到人齊,我需要告訴你們一些事。”

“什么事?”

“今夜的事情現(xiàn)在都結(jié)束了,這些事還是留到明日再說吧!”

“好、好。”

就這么,范海東抱著劍,跟在東郭偃身后一路向著客棧方向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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