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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涉青樓

  • 天宿絕煞
  • 游俠阿七
  • 5457字
  • 2014-01-27 22:57:32

其琛莞爾一笑,將手搭在起波肩上:“這下你知道被人無辜取笑的滋味了”。

“想不到其琛你也會戲耍他人,真是長本事了”,起波撩起眼皮看著其琛,意外道:“看你平時一本正經的,居然也會拿別人開玩笑”。

子然哼了一聲:“還不是跟你呆的時間久了,無師自通嘛”。

“你倆有資格取笑我嗎”,起波虛者眼睛看著二人,臉上浮上得意的笑,說道:“說我好色,起碼我還真的見過不少美人兒,你倆,知道什么是溫柔鄉,知道什么是從此君王不早朝嗎?連大姑娘的手也沒牽過吧”。

子然:……”

其琛:……”

“哈哈哈……”,起波笑的合不攏嘴:“要不要我給你倆介紹幾個認識認識”。

“…不必了”,子然厲聲道,說完瞟了眼其琛,正巧其琛也在看著他,二人對女人方面的事確不如起波,相互自救的看了彼此一眼。

起波一手駕在桌上,一副入世很深的樣子:“你倆啊,一個,飽讀詩書的正經書呆子,一個,文武兼備的江湖倔驢子,都不如我這個,及時行樂的快意美男子,這世間有多少美好的事等著你們呢,你們倒好,用一些不成規定的繁文縟節束縛著自己,這不能做那不能做,白白浪費了你們這樣的出身”。

子然不服:“像你這樣時時眠花宿柳才叫不浪費時光嗎?”

起波反駁:“哎,這可不叫眠花宿柳,每個人感興趣的東西不一樣而已,你崇拜江湖劍客,你敬仰他們,我雖非深情,但也是敬重她們的,她們也沒你想的那么低賤”。

子然一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指著起波道:“煙花女子一生不知遇到多少男人,逢迎賣笑,做的皆是皮肉生意,還不叫低賤”。

“子然,你切莫妄自尊大”,起波正襟端坐,少有的嚴肅,盯著子然道:“我雖整日游手好閑,卻也接觸了許多不同階級的人,你我命好,生來富貴,不識疾苦,這京城多的是只求溫飽的尋常百姓,更有身陷囹圄,命不由己的可憐人”。

子然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番言論居然出自起波之口,頓時一笑:“好,就算依你所言她們身不由己,大可另謀生計,改做他行,說到底還不是自己愿意”。

起波道:“她們中大都是十五六歲的弱女子,一個女子,若非無家可歸,流浪街頭,也不會淪落風塵,難不成你讓他們個個做貞潔烈子,跳樓投湖不成”。

“你…”,子然想反駁卻不知說些什么,抬眼看向久不出聲的其琛,想求得他的幫助。

其琛不答,是因他在考慮起波的話,覺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其琛博覽群書,也是知曉歷史上一些有名的文人墨客,也有出入青樓的,青樓也出過一些人人皆知的詩詞曲藝,這青樓和娼妓是不可同言而語的,半晌說道:“起波說的…有些…還是在理的”。

聞言,起波有些得意,子然倒難以置信,叫了句:“其琛”。

“子然”,起波揚手打斷子然的話:“你不是憧憬江湖劍客嗎,這青樓,江湖人可多的很呢,里面的江湖逸聞不比你從書中看到的少,而且都是活生生的”。

子然有了興趣,頓時張大眼睛,懷疑的看著起波:“此話可真”?

起波嘆口氣:“虧你還文武雙全,總不會不知北宋汴京的李師師和浪子燕青吧,此二人皆是歷史上有名的人物,江湖劍客出入青樓有什么可奇怪的”,起波眼中一閃,怪里怪氣的道:“不如今日,我帶你二人去一趟青樓,也證實一下我所說不假,如何?”

子然腦子嗡的一聲響,自己從沒想過,更沒去過青樓,覺的去青樓的都是驕奢淫佚,沉湎酒色之徒,這青樓女子也皆是搔首弄姿,楊花心性之人,不過今日聽起波這么一說,內心居然有一絲期待,抬眼看看起波又看看其琛。

起波挑著眉,敲著桌子:“怕什么,只是看一下,又沒讓你們睡女人”。

這樣直白的渾話子然其琛平日里根本不會講,二人同時瞪了起波一眼。

子然其琛不斷的交換著眼神,內心明顯是掙扎的,二人對視了一會兒意思是:要不去看看。

起波臉上一喜,知道二人算是同意了,不想子然又糾結道:“恐怕去不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只要出門,蔣毅定會寸不離身的跟著我,他要知道我去青樓,肯定會告訴爹的,到時候我肯定連家門也出不了了”,子然一臉無奈。

起波一臉焦躁,端起杯酒一飲而盡,不解道:“梟伯父也真是,你又不是什么大家閨秀,干嘛管你管的這么緊,難不成,你還是什么帝王遺珠啊,怕別人知道”。

子然抬手打在起波頭上:“亂說,爹是怕我出危險”。

起波更覺的可笑了,揉著腦袋,指著其琛和自己:“我們這半點拳腳不通的人都不怕,你這武藝超群的人怕什么”。

子然聳著肩,兩手一攤,也很無奈。

“這樣,我來搞定蔣毅”,起波道:“我們不讓他跟我們一起出門就是”。

子然凝眉,懷疑的看著他。

三人踱步到門前站了會兒,蔣毅便匆匆跟來,張口問道:“少爺是要出門”?

子然心虛,不自覺的看著起波,起波整了整領口,走到蔣毅跟前:“是啊,我們等下要出去你不用跟著了”。

蔣毅臉上一慌,大聲回道:“那怎么行,我還得保護少爺呢”。

起波早知他會這么講,心平氣和道:“你家少爺的功夫比你高,用不著你保護,在家歇著吧”。

蔣毅:“那也不行,老爺說了,只要少爺出門,我就必須跟著”。

起波倒吸口氣,嘖了一聲,用手點著蔣毅:“你說說你啊是不是死腦筋,子然是和外人走了嗎,子然是和我們走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們還能拐了他不成”。

蔣毅想了想,看向子然,一臉別叫我為難的樣子,子然深知蔣毅的意圖,但今天是斷不能叫他跟去的,輕聲說:“我們就出去轉一下,很快會回來,放心,不會有事的”。

蔣毅一臉愁容,:“少爺,可老爺……”。

起波難不住性子,憤言憤語道:“蔣毅,反了你不成,少爺的話也不聽了,張口閉口老爺老爺的,老爺現在不在家,那就少爺說了算,讓你別跟著,你就別跟著”,一擺手,就要出府。

蔣毅張開雙手攔住三人,一臉焦急叫了句:“少爺”。

起波要瘋了,抬腳便要踢,其琛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退后。

蔣毅一臉難為的張著雙手,看到其琛臉色緩和了一些,他知道其琛比起波要知禮些,便緩緩放下了雙手。

其琛溫言文語,談吐含章,笑著看著蔣毅:“我知你職責所在要保護子然,可今日是我三人生辰,就想三個人走走罷了,順道去看一下我父親,起波與我是子然摯友,若你不放心,我二人等下再親自將他送回來,定讓他毫發無傷”。

其琛語氣柔和,不卑不亢,竟讓蔣毅無法反駁,蔣毅也深知三人關系最好,應該不會出什么事,若老爺在家肯定也會同意的,便不再堅持,閃讓到了一旁。

子然夾在中間,三人成列出了府,起波余怒未消,回頭抬手點了點蔣毅。

子然高興著,輕松了好多,略有諷刺的看著起波。

“看什么”,起波也看著他:“我和其琛說的是一個意思”。

“是啊,可蔣毅不聽你的,卻聽了其琛”。

“你有沒有良心,合著我說了這么多都白費了”。

秋風一掠,已至酉時,長街熙熙攘攘,往來不斷,暮籠長巷,一排排高檐低墻朦朦的隱匿在暮色之中。懸在屋下的燈籠,和掛于樹上的燭火,照的街頭巷尾疏影浮動,燭影交加,石板路映著燈火閃著昏黃的金光向遠方延伸去。各種攤鋪小吃,家用日常,皆紛紛叫嚷,想抓住這暮色,賺著今天最后一筆的生意。

極少晚間出門的子然,看著自己整日行走的長街,竟心生一縷陌生,添了幾筆新奇,像不認識一般東張西望,面上雖激動,但心里仍忐忑:“起波,要是我們碰到熟人怎么辦?會不會有人嘲笑我們,如果半道蔣毅追來,那可是好啊……”。

起波做個停的手勢擋在他面前:“逛個青樓,你想那么多干嗎”?

子然一急:“能不想嗎,我有點怕”。

“怕什么”,起波解釋道:“碰到熟人有什么,你怕碰到他,他也怕碰到你,誰也不笑話誰。蔣毅都不知道我們在哪,上哪追去,放心,走吧”。

起波剛邁開步子,又被其琛拽住了,一凝眉:“你又怎么了?”

其琛唯唯諾諾,不好開口,半晌,期期艾艾道:“讀書人…去這種地方…是不是…不妥啊”。

起波一聲低嘆:“你的書有元稹讀的多?還是你的名比白居易的大?人家讀的名流千史,照樣堂堂正正去青樓,怎么到你就不行了,再說,你還讀書人,除了我倆知道,誰還知道你是讀書人”。

起波指著子然:“你,練武行”,又指著其琛:“你,讀書行”,后指著自己:“逛個青樓,跟著我就行”。說完原地打個轉,瀟灑的向前走去。

其琛看著子然,嘆息道:“元稹,白居易的詩句記不住,竟記些沒用的”。

子然不明的傻笑著:“我們可能太緊張了,跟著他吧,瞧他那副得意的樣子”。

二人趕上起波,一左一右的站著,子然問:“那我們現在去哪啊”。

起波邪媚一笑:“樂笙樓”!

‘樂笙樓’,城中有名的煙花之地,不僅是狎姬嫖娼之所,更是欣賞風趣表演,閑聊異趣之地。

起波輕車熟路的帶著二人穿街過巷。‘樂笙樓’位于民巷街街尾,門口高燈懸掛,屋頂彩旗橫飄,紅門青磚,這外墻看上去普通的很,起波走在前面,三人邁進院中,入眼的景象使子然不自覺的睜大眼睛:院中人工開鑿了一個近十丈的月牙形湖,湖面中心駕于兩座竹橋,湖里錦鯉蝦龜盡有,湖旁花草樹灌無數,院中燈火通明映的湖面金燦燦,真如天上的月亮嵌在地面一般,美輪美奐,似幻如真。過了橋,是一棟雄偉的二層建筑,雕檐映日,畫棟飛云。屋門大敞,人聲鼎沸,滿滿一屋的人真有些,‘一城繁華半城煙,多少世人醉里仙’的感覺。整個建筑被外墻給圍了起來,外看生人勿近,畫地為牢,實則繽紛不肆,豪邁不羈!

“這么多人”,子然有些想不到的小聲嘀咕了句。

三人還沒站穩,就見一位穿著艷麗,妝容夸張的中年婦人,手持蒲扇,亢奮的向他們走來,滿臉笑容,聲音清脆道:“哎呦,葉少爺,您可是有些天沒來了,我這樓中的姑娘啊,可想念的緊吶”。

起波陪著笑臉,回道:“姚媽媽,幾日不見,您越發的光彩照人了”。

姚媽媽以扇遮面,癡癡的笑著,目光落到身后的子然和其琛身上,其琛還好,面露鎮靜,向其頷首,也算打了招呼,子然就有些緊張,眼神飄忽不定,不知該看向哪里。

姚媽媽終日混跡人群,早已練的火眼金睛,上前拉住子然的手腕,笑道:“少爺別緊張,頭一次來都這樣,稍后啊我安排幾個姑娘陪您說說話就好了”。

子然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點笑容,挪開姚媽媽的手,說道:“…不用了”。

起波看著子然的樣子,心里一陣竊笑,忙拉過姚媽媽,替他解圍道:“今天怎么這么多人”?

姚媽媽扇動著蒲扇,臉上盡是藏不住的笑容,一撇嘴說著:“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今天是二十七…”

姚媽媽話還沒說完,起波就懂了,面上也浮起一絲激動,替她說道:“原來是“七匯有緣人”的日子,難怪,那姚媽媽趕緊忙去吧,我帶著二位朋友隨便看看”。

“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姚媽媽轉身,仍意猶未盡的看了子然一眼。

三人找了地方坐下,子然長長的松口氣。

“出息”,起波隨手向他丟了幾個花生殼。

子然沒理他,左顧右盼的尋找著江湖人,他眼中一亮,還真有,子然環顧四周,真是什么人都有,商賈名流,大眾文士,拋出青樓不說,還真是個交流討論,茶余飯后的好地方。

“起波”,其琛說道:“你剛剛說的“七匯有緣人”是怎么回事啊”?

起波一拍額頭掩不住的興奮,吐出口中的花生,指著前面說:“你們看到那邊了嗎?”

子然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屋內中央是一個圓形舞池,舞池兩側各有一個方形站臺,站臺上各置一個屏風,站臺后便是通往二人的樓梯,舞池上方垂著無數幔帳輕紗,香煙繚繞,此景朦朧夢幻,卻不見歌舞升平。

起波接著道:“往日里那都是有歌舞的,逢七卻又是另一番景象。這‘樂笙樓’啊有一個規定,每月逢七這天都會有兩場拍賣”。

子然其琛相互看了一眼,子然問:“什么拍賣”?

起波來了興趣,指著眼前的空茶杯看向其琛,其琛了然其意,熱情的替他倒滿了茶。

起波樂呵的喝著茶,享受著“他倆也有今日”的這一刻,緩緩說道:“自女子入了‘樂笙樓’,都會經過一些訓練,這訓練嗎自然是教授如何討好男人,逢七這天,姚媽媽會挑出一位姿色上成,訓練有素的姑娘,來……”,起波停下,有意故弄玄虛的看著他倆,其琛格外沉斂,已是知曉是怎樣的拍賣,看了眼起波,起波微微點頭。子然還在認真的聽著,見二人無聲的交流,一敲桌子,說道:“來什么,說啊”。

“子然啊,你真是當少爺當傻了吧,這么明顯了還不知”,起波說完一甩頭,示意其琛告訴他。

其琛看著子然,平靜道:“初夜,來賣掉她們的初夜”。

子然一臉臊熱,難以置信道:“真的假的?”。

“你這么純情的嗎,要不然你以為今夜何故這么多人”,起波道。

子然還是不敢相信,問道:“那可有什么要求?”

起波一笑:“拍賣嘛,自然是價高者得之!”

子然有點難受,好一個價高者得之,若是青年才俊,憐香惜玉之人還好,若碰到年老不尊,流氓無賴之輩,那這姑娘豈不是要遭罪,子然想著,心里一陣惡心,連喝幾杯茶讓自己鎮靜。

其琛拍拍子然的手背,說道:“你無需難受,這是公平的交易,愿打愿挨的。”

起波笑道:“就是,你若心疼,買了那姑娘不就行了,也好讓你春風一度,做回男人啊”

“讓你胡說,”子然將起波手別于身后,將他按在桌上,使其動彈不得,連連叫苦。

其琛忙說道:“子然撒手,你倆別鬧,這么多人,莫讓人看了笑話”。

子然氣不過,憤憤道:“那你讓他別胡說”。

其琛拉開二人,子然一臉怒容,起波揉捏著手腕,仍一臉輕浮的笑。

“那另一場呢”,其琛問道。

起波收了笑容,正經道:“第一場名為“獵艷”,那下一場呢,就是“覓知音”。簡單來說,這青樓里有賣身的有賣藝的,賣藝者都是才貌俱佳,氣質高雅之人,她們會出一些題供大家一起作答,若全部答對了,便可到房中與其討論閑聊,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喜事”。

其琛微微點頭,有點興趣,問道:“那若都答對呢?”

起波搖頭:“不會只出一題的,淘汰賽,直到剩一人。你看那邊的紙筆,出一題,參與者將答案寫在紙上,寫錯者淘汰,答對者,下一題”。

“是怎樣的題,難易程度如何”?其琛問道。

起波擺手:“不難的,這青樓說破天也是做生意的地方,斷不會有銀子不賺的道理,你當白聊天呢,收銀子的,一個時辰八兩銀子”。

子然深深看了一眼起波,突然覺得,他身上那股機靈勁自己還真沒有。

起波不明這眼神的意思,向后一退:“怎么,我可沒亂說,又想打我不成”。

子然閉著雙眼,心里罵道:機靈是夠機靈,就是嘴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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