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第后賦菊(中)
- 大國圖騰
- 木易之水
- 2584字
- 2019-02-19 10:02:58
換上便衣已然是個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僅帶著幾名隨從出了皇城,直奔長安街而去。
長安街上人潮涌動,李柷一打聽才知道是皇榜貼出來征兵的消息,一人當兵全家享福的口號一下子就在長安城響亮起來。
在這個亂世能活下來已經是命大了,可是如今糧荒,只要每個家庭出一名男丁一家老小不再挨餓,再說了這次征兵攻打嶺南還有皇帝親征,老百姓更加踴躍起來,城外的難民就跟不用說了。
為了低保,百姓也是拼了。
半天的時間報名人數已經突破五萬,遠遠超出李柷的預料。
楚雄拿著一本厚厚的花名冊興高采烈的走來:“陛下,你看這是參軍的人數,一共五萬六千人,還有不斷前來報名的。”
李柷欣慰的點點頭道:“這事你們看著辦,盡快將這些新兵蛋子帶到軍營訓練,對了羅將軍那邊火槍以及武器裝備準備得怎么樣?”
楚雄道:“陛下放心,一切正在加緊時間制造當中,三日之內一定能完成所有制造。”
“如此甚好。朕還有事就不耽誤你招兵,你自個去忙吧。”
“好叻!”
李柷拍了怕楚雄肩膀。楚雄這才回去。
對于楚雄李柷自然放心,不過楚雄這人只從黑風寨肖皇后之事,一直十分內疚,多次私下向羅林哭訴道是自己無能沒有保護好皇后。
李柷也曾多次勸過他,不過此人性格執拗,對于那事恐怕一時半會兒是解不開這個心結。
李柷長嘆一聲,帶著隨從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朝行宮走去。
張太禮聞訊趕來將李柷迎了進去。
“白松可好?”李柷詢問道。
張太禮趕忙回道:“白松昨夜發過幾次高燒,不過已經被太醫用藥止住,現在正在房中修養,陛下是否要去見他?”
李柷道:“既然醒了朕自然要去見一見,你前面帶路。”
張太禮有些為難的說道:“陛下,小的昨夜問過白松,白松說你玷污了他妹子清白,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
“混賬,朕何時玷污過白梓琳清白,昨夜明明是她。。。”李柷勃然大怒,這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李柷又道:“此事不許胡說,朕和白梓琳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沒發生。”
“小的多嘴,小的多嘴。”張太禮扇了自己幾巴掌,心里卻想說昨夜我明明看見白梓琳衣衫不整,明顯就是剛剛經過一場肉搏之后的場景,這皇帝也太那個啥了,別人姑娘身體都給了你了,你承認了又怎樣。
啪的一聲,李柷一巴掌打在他腦門上,盯著道:“別給朕添亂知道嗎?此事就此為止,不可再傳,人家好端端一個姑娘可不許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你們傳壞了。”
“小的謹記,小的謹記。”
李柷又想起什么問道:“張太禮好像你祖上從太宗年間就一直在這所行宮當職?”
張太禮回道:“感謝陛下還記得,小的一家人的確從太宗年間就一直世襲在這行宮守衛,算下來到我這代已經是第十三代了。陛下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是不是在下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沒,朕只是隨口問問。對了你祖上伺候過武則天是吧?”
“的確如此。”
李柷點點頭拿出之前諸葛白給他那絹繡有鳳凰圖騰的白絹顯示給他看,問道:“你可認得這圖案?”
張太禮只看了一眼就道:“這圖騰我知道,我爺爺給我說過這是一種古老的圖騰,名叫天命玄鳥。”
“玄鳥?”
“陛下請看,這神獸其是不是鳳凰而是一只傳說當中的神鳥玄鳥。天命玄鳥,降而生商。”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李柷眉頭一皺。
張太禮道:“我聽我爺爺說武則天之所以能夠當上女帝,全靠這天命玄鳥。爺爺說天命玄鳥一出,世間必將大亂。”說道這里,張太禮不解的問:“陛下怎么突然想問這個?”
李柷笑道:“沒什么,只是隨口問問。”
張太禮道:“陛下,我爺爺還說若是遇到有這圖騰的人,絕對不能讓他留在世上,以防萬一。”
一個圖騰能夠禍國殃民打死李柷也不信。
李柷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了。前面帶路,朕去見見白松。”
張太禮在前引路帶著李柷來到白松住處,此時白松已經醒了,白梓琳正在給他喂藥,見李柷走了進來,白梓琳下意識的一怔,隨即害羞的低下頭。
這細微的動作沒有逃出張太禮和白松的法眼。
張太禮心說你看人家姑娘的表情,像是你倆沒那個啥嗎?鬼才相信。
白松看著自家妹子羞愧的低著頭,心中更加確定張太禮昨晚所說的妹子被李柷臨幸了。
想到這里,白松胸中那個怒啊!恨不得沖上去將他撕碎,這狗日的皇帝,老子多好的妹子竟然被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給臨幸了。
“白松你好像對朕有些成見?”李柷看著白松看自己的表情如同見到殺父仇人一樣,兩個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
白梓琳趕忙解釋道:“陛下,我二哥可能是受到昨天刺客行刺的刺激,神智有些不清,陛下千萬別怪罪我二哥。”說完這話,白梓琳倉皇的低下頭不去看他。
李柷帶著一絲調侃,存心氣白松一番道:“梓琳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朕就恕白松無罪。”說這話時故意含情脈脈的看著白梓琳。
梓琳?梓琳也是你叫的嗎?完了,真的完了。我妹子真的和他。。。
白梓琳顯然被李柷這個昵稱嚇了一跳,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心中卻沒有絲毫憤怒,反而有一絲竊喜,白梓琳趕忙讓自己清醒,自己怎么會有竊喜?
李柷揮了揮手示意張太禮退下。
張太禮識趣的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李柷坐下來盯著白松,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盯著他。盯得白松直感覺渾身不自在。
白松朝白梓琳喊道:“梓琳過來,扶我起來。”
“哥你有傷在身,還是躺下吧。”
白松道:“區區小傷算什么,你哥我不想被人看不起,不想成為你的負擔。”說這話是明顯有些懊悔,也充滿怨氣。
李柷笑道:“白松朕并未看不起你,你這又是做甚,是不是你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消息?”
白松怒了,也不管他是不是皇帝,罵道:“你還有臉給我提,你以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嗎?就可以強搶民女,誘騙我家妹子,對她做出無恥之事!”
“哥你胡說什么呀!”白梓琳羞愧的整張俏臉通紅,一時間心亂如麻。
白松哼了一聲,道:“我胡說,外面的人都傳遍了,說你馬上就要進宮當貴妃了,還說我胡說,你問問他我胡說沒有?”
李柷笑道:“原來白松是因為昨夜我和白姑娘的事情發怒啊?白姑娘你就沒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白梓琳咬著櫻唇低頭不語,這怎么解釋,這么羞恥之事我怎么給我哥解釋,總不能說我在皇帝面前脫光了衣服勾引他吧,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怎么見人?
白松望著白梓琳等她回復,可從她神色看來根本就用不著解釋。
李柷剛剛只是想存心氣一氣白松,滅一滅他的銳氣,看他那垂頭沮喪的樣子也著實不忍捉弄他。于是笑道:“好了,白松朕與白姑娘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你別多想。昨夜你妹甘愿舍身向朕求情,不過朕并未與你妹子有什么事情。”
“真的嗎?”白松望著白梓琳。
白梓琳咬著櫻唇輕輕點了點頭道:“圣上所說全部屬實,二哥你別聽他們胡說,圣上是千年難得的明君,一定不會為難我們,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訴圣上,圣上一定會替我們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