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風(fēng),一直以來你在媽媽的心目中,都是乖巧聽話的孩子。我對你很放心,也從來沒有操心過你。我不希望這一次你騙我,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昨晚上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去了我同學(xué)陳露家睡覺,你要不信你可以去問。”
姚覃是不可能去問的,萬一女兒昨晚上真的發(fā)生了什么,那不是弄得人盡皆知了。她只希望從溫順的女兒口中套出點什么,便緩和了語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媽媽也不是要逼你,你年紀(jì)還小,媽媽是擔(dān)心你,你要知道你一步踏錯,可能整個人生都完了……”
“媽!”桑風(fēng)不想聽這些大道理,不耐煩的打斷姚覃的話,“是不是秦易又惹你了?”
“你什么意思?”姚覃感覺到女兒話里含沙射影,但她不愿意往那個方向去猜測。
“我的意思就是,你能不能不要把在秦易那里受到的委屈,發(fā)泄在我的身上!”
“原來你真的是這樣想你的媽媽?”姚覃悲傷了語氣,“那你是覺得,我連管你的資格都沒有了嗎?所以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外面過夜,都不需要跟我交代了是嗎?你這是在自甘墮落你知道嗎?”
看著姚覃越說越激動,桑風(fēng)不想再激她,拿了茶幾上的水杯遞了過去:“你喝點水吧別這么激動,你要怎么想我都可以,你身上還懷著孕呢,不要把孩子氣掉了,到時候怪我!”
她說著說著又把自己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姚覃的臉色像吃了蒼蠅般難看,她去拿水的手停了停,又收了回來,她強忍著火氣,繼續(xù)耐著性子說。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氣我和他復(fù)合,你怎么氣我罵我都可以,但是我不希望你因為他而糟踐自己。我已經(jīng)讓他搬出去了,之后你都見不到他了。所以你能不能平心靜氣的,好好的跟媽媽談一次,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哦,是嗎?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老是覺得我好像在做什么見不得的事。那這樣的話我也送給你,你不要為了我,委屈了你自己,免得日后你還怪我,拆散了你們兩夫妻。”
“啪。”
“砰噠。”
杯子掉在地板上沒有碎,但是水卻灑了一地。
桑風(fēng)捂住被打的臉,生疼生疼的,卻只是冷笑了笑,沖已經(jīng)氣得渾身發(fā)抖、眼淚直流、卻無可奈何的姚覃說:“你說完了吧?發(fā)泄完了吧?打完了吧?那我去睡了。”
明明是想抱著媽媽安慰,可她還是倔強得裝作毫不在乎。
她不慌不忙的將杯子撿起來放好,然后用紙巾將地面的水吸干凈,接著進了房間,鎖起了門。
姚覃癱軟在沙發(fā)上,恍恍惚惚地看著扇了桑風(fēng)的掌心,都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真的打了她。
從心到手,都疼得難以緩解。
……
為了讓謊言更加有說服性,紀(jì)誠拉了肖澤跟自己一起回家。
紀(jì)海滔的反應(yīng),非常地出乎紀(jì)誠的所料。
他看著紀(jì)誠和肖澤一前一后的進門后,只是說了一聲:“你回來了啊,肖澤也來了呀,廠里有點事我得先過去,自己招呼下自己。”
說完就往門口走,看來又得明天早上才會回來。
“你看吧,我都說叫你不要擔(dān)心了,以前又不是沒在我家過過夜,瞧你嚇的。”
畢竟心里心虛,紀(jì)誠也沒說什么,目送爸爸騎著摩托出了門,才敢坐下來松口氣,好像自言自語的說:“可能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呢。”
“別自己嚇自己了,你不清楚你老子,我都清楚了。你老爸藏不住脾氣的人,有火當(dāng)場就發(fā)了。”
“嗯,也是。”紀(jì)誠認(rèn)同的點點頭,這話讓他舒心不少。
“好了,你回去吧,昨晚上你應(yīng)該沒睡好吧。”
“是啊,好,那你也補個覺吧。”
肖澤說著打了個哈欠,然后往門外走,走到門口紀(jì)誠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
“喂,肖澤,昨晚上謝謝你啊,讓你破費了。”